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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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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虚彦本是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高手,若非天赋出众又身份特殊,也不会被石之轩收为弟子,只自寇仲与徐子陵横空出世,他渐渐被映衬得逊色三分,又和寇徐二人结下死仇,若有机会,必会出手杀死他们任何一人。
  
  而跋锋寒身为寇仲徐子陵的生死之交,此时有机会,自然也会想趁机将他格杀当场!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龙葵。
  
  身披黑色斗篷的龙葵一头秀发在夜风中飞扬,下摆露出红色裙摆,急掠而来时一箭既失,又是一箭!
  
  如同那日船舰之上不杀李世民不罢休一般,今日她的箭朝李元吉而去,自有一种誓夺其命的气势!
  
  这回杨虚彦被跋锋寒缠住,李元吉再无救星!
  
  偏偏此时寇仲唇角浮现一抹冷笑,手指一松,弦上箭支如一道闪电,劈空而去!
  
  李元吉骇得一声大叫:“救——!”方自吐出一个字,就被狠狠撞开,竟是同跋锋寒交战的杨虚彦不惜被跋锋寒一剑刺中,才将李元吉撞偏稍许,但一前一侧袭来的双箭仍是一箭透肩而过一箭直射入下腹!
  
  “噗!”一大口鲜血喷出,李元吉颓然落马。
  
  “元吉!”李世民骇然大惊,非是他同李元吉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李元吉若是殁于阵前,李渊必然降罪于他,甚至有可能让他予李元吉偿命,因在李渊心中,李元吉要比他受宠得多!
  
  杨虚彦本就不带血色的脸白得似雪,因他感觉跋锋寒那一剑竟是霸道如斯,不仅刺入皮肉伤及筋骨,更似是对他的经脉造成了难以忍受的伤害,一时气血翻腾,差点手中剑都因无力脱手。
  
  而他这一撞,为李唐将士争取了片刻时间,顿时数名高手朝跋锋寒与龙葵围来,李世民麾下玄甲战士更是潮水一般朝此处涌来。
  
  “我那箭上抹有剧毒!若想要解药便拿夏王来换!只数十息,否则齐王必死无疑!”寇仲的声音响彻全场!
  
  李世民眼神一凝,拿出搏命的姿态攻向跋锋寒与龙葵的诸位将士手中皆是一顿。
  
  “一!”
  
  “二!”
  
  “三!”
  
  主动权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回到了寇仲手中,顿时令城墙上的守城将士与李唐诸人目瞪口呆!
  
  “四!”
  
  “五!”
  
  “六!”
  
  寇仲的每一声都掐得极其准,若有人有心计算则会发现他的每一声间隔时间都完全一样,丝毫不差。
  
  “七!”
  
  “八!”
  
  杨虚彦处于玄甲战士重重保护中,吐出一口浓稠到近乎黑色的血液,捂着伤口看向倒地不起的李元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手下将士虽将他扶起,却对检测箭支上是否有毒束手无策!
  
  但再拖延下去,即便是没毒他都要因流血过多而死,若非李元吉本身乃是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此时早已因这霸道凌厉的两箭身亡毙命。
  
  “九!”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数到了九,比之那十声鼓响,这十息之数短促地像是只一呼吸间便结束!
  
  李世民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此时哪里有第二种选择!
  
  “十!”
  
  十息终于结束。  


68、身死 。。。
  “放人!”
  
  “秦王!”身后诸位将士皆放声惊呼;需知道此次生擒窦建德非是易事;又兼此举对壮大李唐声势有着重要意义;此时放走窦建德;无异于放虎归山,因窦建德一世枭雄,一旦此时脱险;被李世民生擒为他平生奇耻大辱,若是让他回到山东;再要召集旧部卷土重来;定会视李世民为眼中钉肉中刺,实不利于此时天下大局!
  
  李世民平静地看向寇仲,“少帅此时并未给世民选择的权利。”说罢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间,自大败窦建德之后;他一刻不歇便奔赴洛阳,已是许多日未曾休息,以他坚定强韧的心性面对此幕时都感到有些疲惫。
  
  他在李唐行事越发艰难,若非此次洛阳之战决不可失,李渊甚至不愿再放他出来,如今他李世民已成李渊卧榻旁的一头猛虎,亲父子亦容易被权利所离间,父子之情日渐淡薄也便罢了,李建成与李元吉对他的忌惮更甚,平日他领军在外,兄长建成与弟元吉承欢父皇膝下,其父子之情非是他李世民可比。
  
  此次李渊虽迫不得已让他再次领兵,却让李元吉监督在旁,恐怕即是警惕他攻下洛阳之后拥兵自重,更让李元吉携密旨在身,李世民此次虽是一军统帅,但有些事却尚要听李元吉吩咐,心中愤懑非常。
  
  窦建德本是英雄人物,却被李元吉这般折辱,李世民原极不赞同,奈何李元吉一意孤行,甚至搬出李渊来压制于他,李世民心中亦是无可奈何。
  
  但不管如何,他不能让李元吉死在此处,非是他对李元吉还有多少兄弟之情,而是李渊一旦知晓李元吉因他自己的愚蠢而身死,亦会怪罪到李世民身上,一旦回到长安,恐怕等待他的绝非甚么好局面。
  
  李世民那句放人一出口,跋锋寒便哈哈大笑道:“放人罢!”一手就向窦建德抓去,龙葵长镰一拦,将一众李唐将士格开,跋锋寒抓起窦建德腾空而起,朝寇仲处疾窜而去。
  
  龙葵正要随之离去,却见杨虚彦的唇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意,不禁心中暗叫不好,果然听到身后寇仲悲呼道:“夏王!”
  
  窦建德的口中吐出几口黑红的血液,苦笑道:“小仲不必如此……莫要忘记……替我报仇……”
  
  寇仲心口如遭雷殛。
  
  杨虚彦身在众玄甲战士身后,目光阴毒。
  
  龙葵心中哪有不明白的,显然不知甚么时候,杨虚彦已对窦建德下了重手,看似李元吉以窦建德逼迫寇仲投降,实则无论寇仲降与不降,窦建德都难以逃脱惨死的命运。
  
  在寇仲悲呼的余音中,人人头皮发麻的瞧着一代霸主窦建德手重重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微尘,就此毙命,再无生息。
  
  窦建德死了!
  
  这个念头在寇仲脑中不住回响,心中空白一片。
  
  敌我双方没有人移动、喘息又或发话。
  
  寇仲目光凝注的瞧着倒在身旁窦建德惨死的尸身,神智逐渐凝聚。
  
  在两军对垒冷酷无情的战场上,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甚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均没其容身之地。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兵败身亡的结果。
  
  忽然间寇仲从极度悲伤内疚中提升出来,晋入井中月的境界,那非是代表他变成无情的人,而是必须化悲愤的力量,应付眼前的危局,保住性命来赢取未来的最后胜利。
  
  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练,他终于明白到宋缺的警告——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他感到整个天地在延伸,脚踏的大地扩展至无限,自亘古以来存在的天空覆盖大地,而在他来说,自己正是把天地联系起来的焦点和中心。天地人三者合一,他清楚晓得,在这生命最失意失落的一刻,他终臻达宋缺“天刀”的至境。
  
  只有这样,他才能带领所有忠心追随它的人,渡过眼前难关。
  
  更何况,他看向身旁正关心地看着他的跋锋寒,心中已完全恢复了平静。
  
  李世民亦是未曾想到局面如此发展,见窦建德竟如此身死不禁也是一阵恍惚,随即大震道:“夏王!”
  
  此时徐子陵心中亦是一阵悲凉,他与寇仲心意相通,立即大喝道:“绳!”
  
  寇仲闻言长笑道:“夏王放心去罢!终有一天,我会为你连本带利把血债讨回来!想不到李唐如此卑鄙无耻,不守诺言!我寇仲却不似你们一般只会这种阴毒勾当!男儿自当坦坦荡荡,我寇仲的箭从未抹过毒药,往昔不曾,今日亦是不曾!秦王,让我们在战场上堂堂正正一决高下罢!李元吉、杨虚彦此等小人的性命,他日由我亲自来取!”
  
  徐子陵在城墙之上振臂高呼道:“大唐卑鄙,失道正义!寇仲必胜!少帅军必胜!”
  
  城墙之上不分少帅军亦或王世充手下守城将士齐声呼应,轰传河原,一时竟是比之数十万围城李唐军的气势亦毫不逊色!盖因不论窦建德或正追随他的大部分将士均为出身农民的起义军。而李世民、李元吉代表的却是一向欺压他们的旧隋权贵魏晋以来横行无忌的高门大阀。窦建德身死当场,若是李唐用正当手段将之杀死也便罢了,偏偏用此阴毒手段在承诺放人之后仍将之害死,使守城军在敌忾同仇下激起义愤,加上寇仲对他们的影响力,人人均抱有不顾生死力拚求存之心,使得他们的士气到达最高点。
  
  李世民露出无奈神色,欲语无言,晓得李唐已与寇仲结下解不开的深仇。虽说李元吉奉李渊旨意行事,他身为主帅,亦难辞其咎,偏又无法改变。
  
  龙葵将手指离开窦建德的手腕,摇了摇头,因他的五脏六腑实则都已被魔功破坏,能活到此刻亦是难得,他不似跋锋寒当初虽在毕玄手下伤重几死,却气息未绝,如今的窦建德不仅经脉尽断,且被杨虚彦用魔功彻底隔绝了生机。
  
  除非她能使用更高等的法术,否则是决救不回他,偏生这个世界她空有施展法术的能力,却无这个条件。
  
  任由兵士将窦建德抬下去安葬,她远远朝城外看去,心知这一两日寇仲便要面临最艰难的一战,此次若非王猗及时送来消息,他们也不会在李世民归来之前便知窦建德早已大败被俘,王猗自承诺襄助寇仲以来,王氏从未出现在少帅军人前,只是秘密送去数批武器兵甲,又遣了几名精于练兵的将才至梁都,并亲自到梁都坐镇,至今除了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龙葵,少帅军中尚无人知晓琳琅王氏已站在寇仲这一边。
  
  非是不信任少帅军中诸将,而是王猗曾言,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王氏方能从中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比如李世民手下,便有他王氏之人,消息传递之准之快正是寇仲所缺的。
  
  王猗曾戏言若是寇仲失手被擒,他亦可想办法救寇仲一次。
  
  所谓一次,以李世民这等精明厉害之人,救得寇仲一次,恐就要暴露他放在李唐中的多半棋子,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龙葵跟随那些兵士下了城楼,至于城墙之上王世充打算投降,而寇仲早已有所准备的事她并不曾参与,因她知道此时的寇仲完全可以控制当前的局面。
  
  她悠然自得地在城墙下的台阶上坐下,此时的她对寇仲信心十足,寇少帅此时方才真正领悟了战争的真谛,只要他能刀法入兵,天下又有何人是他的对手?她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挚友之一,如今已经真正成长为无敌的统帅。
  
  昔日,他们三人即可有勇气抵抗数万塞外突厥狼军,再恶劣的情况又有甚么可怕?
  
  李世民又如何?在战场上,寇仲生平千百战,每趟均是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凭的是兵法战略,不畏强雄的勇气。从前的事她原先不知,但跋锋寒皆已告知于她,短短的时间内,寇仲与徐子陵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从两个寻常扬州城的小混混成长为天下闻名的高手,凭的不仅是那几分虚无缥缈的运道,更有他们本身的坚韧不拔,对再困难的局面都充满信心,勇敢不惧。
  
  一个寇仲已是足以让李世民头疼的劲敌,更何况还有徐子陵、跋锋寒这等智慧超群,武功不凡的人相助。
  
  “在想甚么?”跋锋寒轻松地在她身旁坐下,侧头问道。
  
  龙葵哑然失笑,似乎跋锋寒最近很喜欢问她这句话,她转过头去看向跋锋寒,此时大军围城,苦战在即,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担忧又或亢奋的情绪。
  
  跋锋寒是个天生的战士,愈恶劣的处境,愈令他表现出超越常人的特质,比平时更加冷静从容。
  
  “在想寇仲与子陵以前过的甚么生活。”
  
  跋锋寒一愣,显然未曾想到龙葵居然如此回答,随即他认真想了想,“作为孤儿在扬州城里长大,只能相依为命,吃不饱穿不暖,怪不得他们能走到今天,原只为一个活下去罢了。”
  
  龙葵微微笑了,“你竟如此清楚。”
  
  跋锋寒洒然一笑,“因他们比我尚且幸福一些,至少有两人相依为命,我却自小孤苦一人,自我懂事起,便得防备别人。我家人在高昌被狼军屠杀,所以我在马贼族群中像个小乞丐,只能偷偷躲起来以木柴当刀来练功夫,很少有吃饱的时候,哈,那时可长得又瘦又小,又无一人能信任。”他缓缓道来,却已听不出多少痛苦,只剩缅怀,事实上那一定是跋锋寒一生中难以忘怀的艰难日子。
  
  不知甚么时候,徐子陵也已经走过来,静悄悄地坐在一旁,听到跋锋寒回忆起往昔,不禁一笑,心中感叹,想起幼时寇仲总是长得比他高大,若是碰上小混混打架,他也总是拦在自己前面,而自己昔日却因寇仲执意争霸天下离他而去,甚至在师妃暄出现之后,更未曾站在寇仲这边,想到此处不禁心中歉疚。并决定自此往后不论何事,他总要站在寇仲身边与他并肩作战才是。一世人两兄弟,他们本就是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曾相依为命,曾将对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
  
  “这么说来,我倒是比你们都幸运一些。”龙葵淡淡笑着,“我曾是一个小国的公主,也曾锦衣玉食,天真不知世事。”
  
  不仅跋锋寒凝神听着,连徐子陵都朝她看来,这尚是首次龙葵讲述她的过往。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注定有太多的过往她不能说给他们听,能说的,只是身为“龙葵”的过往罢了。
  
  “我有一个哥哥,疼我爱我,只将我保护地不知人间险恶,性子全然纯白无暇,只那时已有敌国兵临城下,我才知我所在的国家非是世上桃源,那时我尚且年幼,却已国破人亡,也曾经历焚身之苦,甚至愿替兄长去死,却无法挽回这一切。”
  
  “后堕地狱,如恶鬼一般活了很久很久,再回人间,已恍如隔世。”她轻轻道,却漠然如雪,不见悲伤亦没有怀念。
  
  任一个人过了千年,很多情绪也就渐渐淡去了,更何况,那不过是蓝葵的记忆,她真实感受到的,却是那些恶鬼妖魔,那些丑恶鲜血,并无甚么给她怀念的人与事。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上,温暖而沉重,只见跋锋寒对她笑道:“上天欠我们的太多,总要在往后的日子里偿还才是,所以龙葵,从今往后,我们都要活得比旁人更好!”他揉揉她的发,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抛开了过去,且看以后罢!”
  
  徐子陵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感受吹来的秋风,心中一片宁静。  


69、猗心 。。。
  “大哥;为甚么到此时又要我与秦王打好关系?”王藉疑惑道;“既家中已决定全力支持寇少帅;又何必再顾忌秦王这边;更何况如今秦王的形势并不好,如今藉才知大哥的决定方是高瞻远瞩之策!”他的脸上是真心的钦佩儒慕。
  
  因王藉作为王氏世家子弟,在长安亦是长袖善舞的人物;相交皆是贵门世家子弟,自然知晓如今李世民的窘迫地位;虽其在长安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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