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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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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形象!上流行笑话书都是有可能的!
同样一件事不论德行只论美丑,这也是道德崩坏堕落时代的悲哀,还是令人唏嘘。
在当前这个陌生诡异的环境里,mi信谁都有可能是个错误。李佑便对俞琬儿旁敲侧击道:“你是凤阳府的人,为何会居于此地?以nv儿之身寓居别家,没名没分的难道不知道避嫌么?”
俞琬儿十分大方坦率道:“李大人对民fu信不过么?民fu虽是凤阳府人,但李大人也该知道,我们凤阳府十年有九年是闹灾荒的,出来游于四方卖艺为生比比皆是。民fu自幼与父兄行走于江湖之间,以踏绳卖解为生,至今已是十载…”
听至此,李佑恍然大悟,难怪这nv子身手矫捷无匹,能从窗户外飞一般的蹿进屋子,敢情是个靠敏捷吃饭的杂技演员。所谓踏绳卖解,就是俗称的绳妓也,踩在空中绳子上行走杂耍赚几个捧场辛苦钱。这行近代倒是出过名人的,崇祯年间的匪首红娘子就是江湖绳妓出身,算是一代奇人了。
也难怪这nv子和自己近在咫尺却仍从容淡定,她从小颠沛流离辗转四方,大庭广众之下抛头lu面的卖艺,什么样的难堪没有遇到过?什么辛酸苦楚没有经历过?这份心xing不是千锤也是百炼了,不为一点小小的暧昧气氛所动很正常。
“天有不测风云,去年民fu一家遭遇匪寇,当时父兄尽没,只有民fu得到杜老爷相救只身得免,又得杜老爷大恩将父兄厚葬。”
李佑继续静听,他知道下面才是关键。
“按理民fu薄有蒲柳之姿,自当以贱躯报答杜老爷的大恩大德,但民fu偶然间却发现,劫杀父兄的盗寇是那杜正简指使的!他就是看上了民fu的姿sè!”
说到这里,俞娘子的声调忍不住就抬高了,情绪几乎要外泄,吓的李佑伸手去捂住她的嘴。
俞娘子侧头甩开李大人的爪子,不过压抑住了声调,也压抑住了稍稍外放的情感,又恢复了平静表面。“虽然被杜正简邀请住在杜府,供奉比照妾室。但民fu只是大仇未报和守孝三年为由推脱,不过为报仇雪恨潜伏而已。前几日,民fu为父兄烧香,去了扬州城天宁寺,正好见到大人威仪,所以识得。只要李大人给民fu一件信物,民fu愿潜出杜宅,上马驰往州城去搬救兵。”
哦?李佑记起,前几天他确实陪着妻子去了趟扬州城北天宁寺,一是看望挂单岳父,二是刘娘子要拜佛求子。他还将大殿清场了,摆足了父母官的威风,却没想到观众中有俞娘子这么一号人物,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又迅速想了想,既然俞娘子主动请缨前去报信,他基本没有什么风险,应该不是杜正简闲得无聊找人来试探的。现在困居杜府别无他法,倒是可以试试看,就让她去罢。
可惜,这俞娘子是江湖中人,不熟悉官场中人如何行事,拿着江湖人心态和他打jiāo道必然要失望了。
杜正简是俞娘子的不共戴天仇人,却不是他的死仇,最多只能算误会而已。当然,如果杜老爷的nv儿是美人,大家必然一笑了之。只不过他是得意的笑,杜老爷则是赔上nv儿为妾的苦笑。
若杜老爷真打算用欺骗法子,强塞个丑nv给他,那就肯定成仇家了,他李佑当然不是吃素的,自有千般手段整治杜正简。俞娘子一开始就说明这点,大概也是存了挑拨之意,倒也不蠢。
不过即便俞娘子请来了救兵对他有恩,而且就算有恩就要报,但他也不可能为这点事杀杜府全家以满足俞娘子报仇雪恨的愿望啊。
他行事断断不会以快意恩仇的江湖义气为准,考虑的情况或许有方方面面,所图无非是个人利益最大化。那些以“人在江湖”比喻官场并不恰当,官场规则和江湖规矩完全是两套价值体系,怎么可能像是一回事?
所以…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管府守备司李佑李大人明知俞娘子最终会失望,而且此事过后她将完全暴lu,彻底丧失潜伏在杜府的机会。但他仍义无反顾的解下腰间yu佩,递给俞琬儿道:“多谢美意,那便拜托了!”
俞琬儿接过还带着体温的yu佩,低头摩挲一番,对李佑道:“出了这府,我便去庄口牵马,来去时间一个时辰断断不够,李大人还是拖延一下为好。”
李佑点点头道:“本官晓得,夜间天黑,俞娘子路上小心。”
俞琬儿转身就要走向窗户,却又回来站到李佑面前,李佑只道她还有什么话要讲。
忽然那俞娘子探过头来,将细腻骨感的俏脸送到李佑面前,今天俩人说话时距离一直很近,所以李佑也不曾在意。却不料美人红chun闪电般的在李大人的脸面上轻轻一啄,免费献了个香wěn。
随即不待李佑有所反应,俞娘子迅速转身向窗户走去。
李大人以手抚脸,莫名吃惊。今晚她一直很沉静,怎的临走时改成火辣风格并送了一个福利?
心念电转,李佑突然意识到什么…要坏菜了!
他险些大喊出糟糕!但只能连忙低声呼道:“俞娘子慢着!”
俞琬儿对李大人的深情呼唤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
……
三百三十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三百三十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其实李佑叫糟并不是发现俞娘子说了什么谎话,至少他看不出来俞娘子哪句话像是假的,说骗倒也谈不上骗。但他刚才一瞬间突然想到,似乎有点没有说出的留白地方更可怕…
据他鉴定,俞娘子虽然是抛头露面卖艺为生的江湖儿女,但并非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但为在临走前何突如其来的主动献吻?
李佑敏锐的感觉到,这种不合她本性的艳福,更像是心里良知在愧疚之下的冲动性补偿行为。潜台词是“无以为歉,只好如此了”。
但她又为什么要愧疚?只能解释她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而自己要倒霉了。
而他又有什么地方要倒霉?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李佑便叫糟了。
他这样的通天人物失了踪必然是地方大事,但俞娘子拿着玉佩找到官府和高邮营后胡说八道,别人未必相信,不会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玉佩却能证明她确实见到过李大人,这就足以引起重视了。那高邮营有两营兵马,大概会分出一支随着俞娘子来到这里,出动的数目不会太小。反正距离高邮州城不远,不怕调虎离山。
如果杜府是良善人家,见到大军包围,肯定吓得哆嗦,一切老老实实照办。
但如果杜府不是良善人家呢?而且这里不仅仅是杜府,而是杜家一个大族,那杜老爷声称是拥有上万亩土地的大族。以田亩数目推算,杜家怎么也拥有近千的丁口,绝对不是小势力。
凭借李家三代公门的专业经验,李佑从今晚为数不多的亲眼见闻和蛛丝马迹里,比如绑架他,比如劫杀俞娘子父兄,比如那些凶悍狠角色,比如与州衙叫板,综合起来便可以形成印象,这杜家八成不是什么好路数,说是土豪劣绅都是轻的。
可以先大胆假设杜家明着拥有良田万亩,可能还做些买卖,但暗地里是巨寇匪盗或者私盐盐枭。再设身置地的想象下,这样的人家突然看见官军在夜晚杀到,只怕要心虚的以为是围剿,那将如何反应?
狗急跳墙之下,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想到“朱公子”身上,然后“朱公子”要么成为人质,要么被不堪设想的泄愤。
若事情真发展到如此地步,杜家必定要被官府大力围剿,俞娘子的仇恨也就报了,但无辜酱油党李大人的小命还在不在,不好说呐。
说时迟,想得快。俞琬儿还没走得几步,李佑便想通了这许多。又见那俞娘子在他的呼唤下还不肯留步直奔窗户,心里更是雪亮了。
李佑紧追两步,却见俞琬儿手扶窗棂,就要扭动腰肢纵身反蹿出去。情急之下,他不顾坠地受伤可能性,奋力使出了一招凌空飞扑…
恰好双臂够到俞娘子的腰身,将她从后面拦腰捆住。之所以是捆而不是抱,全因为李大人的身体此时很不雅观的半拖在地上。
俞娘子身手再敏捷,也只是个女儿身,被李佑八尺长躯这样重重一拖,登时发力不得,翻出窗户是别想了。尤其是未经人事的腰肢被陌生男子抱住,没来由产生些许酸软无力。
李佑一边无意识的揩油一边趁机将俞琬儿推离窗户,又担心腿脚灵活的她一不留神跑掉,便仗着自己身体优势,将她挤在墙角里动弹不得。若在二十一世纪街头被人看见这样,必然被以为是一对热恋男女的亲密动作。
这番动作,不曾触碰到桌椅家具,响动倒也不大,没有惊动外面院门的杜府家奴。
两人身体接触比方才更加亲密,李佑注视着她的妩媚容颜沉吟片刻。
一个久历江湖的女人,一个能在仇家府中隐忍等待的女人,怎会幼稚的相信自己会好心替她报仇?怎会连自己的承诺都没有得到,就不惜代价的打草惊蛇?
她只要借着这个机会,在中间充当合适的火药引子,杜家就跑不掉,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人肉道具去做什么。
而自己方才又自大了,高高在上的对江湖人物抱有轻视心态,只道她胸大无脑行事冲动,险些被钻了空子。今后万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啊。
紧紧缩在两面墙壁的夹角里,俞琬儿面上现出几分羞愧之色。她显然也知道李大人已经想明白了,只是还紧紧握着佩玉不肯松手,嘴中为自己开脱道:“奴家没有一句话骗你。”
她真没有骗人,只是利用紧迫的情势,瞒天过海故意忽略了许多要人老命的细节而已…
看身前美人认真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李佑冷哼一声,习惯性成自然的在她耳边轻声调戏报复道:“本官只相信有过欢情的女子,蜻蜓点水做不得数。”
俞娘子脸红薄怒,“请大人自重。时候不早了,放与不放行大人自己看着办,却不知眼下还有别人为你效劳么?”
这句又说到李大人心坎中去了,识破对方图谋的心理优势当即荡然无存。是啊,无论靠谱不靠谱,这位俞娘子似乎是目前唯一可用之人。至少从她说出来的话里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一切都能自圆其说。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人家如此积极主动地愿意施恩报信…。真不好消受。
李佑理了理思路,刚才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就罢了,现在应该先评估一下风险问题,从她嘴里抠出点杜家的具体情况,然后才好有的放矢。
想定后,李佑开口问道:“听你说来似乎那杜老爷对你很着迷,你可知道杜家究竟有些什么勾当?本官总觉的不像是平常耕读人家。”
俞琬儿老老实实回答道:“杜正简和奴家炫耀过,他们乃是高邮地面上的大盐枭,盐城、兴化这两地产出的私盐,有半数以上由他们杜家通过高邮水路,避开运盐河,从盐场运到瓜州和仪真下江。”
李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吃了一惊,这规模可不算小。“你如欲报仇,为何不去举报?”
“李大人这是嘲弄民妇没有见识么,杜家做了一二十年都没有问题,岂是弱女子能借此掀翻的?没有实证先不说,那杜家之上更是有大人物。想必大人你一定知道扬州城里的金百万,据杜正简亲口所言,他只是跟着金百万混饭吃而已,主要管顾高邮地面事宜。有那手眼不知有多深的金百万一手遮掩,普通官司岂能动得了杜家?只要那金百万不倒,告杜家有什么用处,一方土豪大族就是地方官也得让三分。”
俞娘子偷偷瞄了瞄李大人的脖子,有一句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除非杜家有个杀官造反之类现行大罪。不过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金百万…李佑更加惊奇的听到了便宜老丈人的名字。看起来如此彪悍的杜家居然只是老丈人手底下一支人马?
他原先就怀疑这短短十几年内迅速崛起的风云老丈人不地道,私底下肯定有不干不净地方。但他在江淮根基太薄弱,所以根本无从查起,只能在心里存疑。这个时候居然误打误撞的得知了一点点线索…
如果上辈子书中武侠世界真的存在,那金百万老大就素那传说中的盐帮帮主啊,杜老爷就好似盐帮高邮分舵的舵主,小说总是有原型的。
在这紧张时刻,李佑的思绪越飘越远。金老丈人手底下绝对有现成的产运销一条龙成熟组织哪,只要能掌控住,某公主的盐业托拉斯大业就有望了,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另起炉灶?
至于私盐非法不是问题。别人没有办法,接手后肯定是烫手山芋,就连皇帝大概出于舆论也要有所顾忌,被大臣群起而骂堂堂天子与民争利、贪心敛财不是好玩的。
但某公主一边没有皇帝身份的顾忌,一边却可以借来皇权的背景堂而皇之,肯定能将私盐什么的漂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点私盐算什么。
这种时候他竟然走神?俞琬儿再次发问道:“时间紧迫!李大人究竟放不放奴家出去?须当机立断!民妇愿替大人报信去!”
李佑醒过神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杜小姐到底是美貌可爱还是丑陋?最影响判断的还是这点啊。
俗话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年头娶妻找个丑点的没人笑话,娶谁为妻本来就和本人的想法关系不大,有迫不得已苦衷的比比皆是,也只能用“娶妻娶德”聊以自慰了。
纳妾则不一样,特别是李佑这样的名人。官场之外,“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公众形象已经有口皆碑的固化了,定要和美人醇酒联系在一起的,若无缘无故的被骗搞了一个丑女就是街头巷尾、宴前席后的大笑柄了。
他要维持自己的名士形象,那就一定要坚决保持住高眼光、高品味,说白了就是珍惜生命,远离丑女,大众偶像伤不起啊。
“杜大小姐确实貌丑如母夜叉,如有谎言,教民妇万箭攒心而死!”俞琬儿立誓道。
此时,忽然听见外面院中家奴高声道:“见过大公子!”
有人来了?李佑问道:“大公子是谁?”
俞娘子答道:“杜区,你若今晚去过谢三娘家,应当见过的。”
李佑叹口气,拍了拍俞琬儿的肩膀,让开了身位,她非要去也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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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五章 烂好人李佑
那边杜大公子预计过一会儿就要来这屋中看望未来“妹夫”,貌似无奈的李佑一句话不说,干脆果断地让开去路,反而叫俞娘子愣住。
以她想来,李大人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或者动情动理的哀求或者讲条件威逼利诱,绝对没有毫不在意任她自便的道理。他明明知道自己这一去多半不怀好意啊,难道真是个为风流不要命的人物,看上了自己的姿色?
本官这可不是欲擒故纵…李佑轻轻笑道:“其实那杜老爷对你还算不错,让你在府中享受妾室之礼,你难道真狠得下心?既然你决心已定,那就去罢!念在肌肤之亲的份上,俞娘子老实报信说清情况就好,不要坑死本官啊。你不就惦记杀父之仇么,本官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定有所报。”
油嘴滑舌我见得多了,才不吃这套…俞琬儿扭身就要离开。
随即李大人又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说:“卿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这句话仿佛是男女表白,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翩翩名士嘴里,险些击穿了俞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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