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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耽美) 玲瓏竹-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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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王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校尉在锐利的目光下微微瑟缩,忍不住别开眼睛。

  这时泰王突然开口了,面带微笑,语调轻松,“你可知另外三十名失踪人员的姓名、职务和在谁帐下供职?”

  那校尉回想:“高虎、胡骑校尉,供职李捷将军帐下;

  王盛、射声校尉,供职李捷将军帐下;

  夏微、轻骑卫,供职李捷将军帐下;

  …… ”

  细细数来,那三十名失踪人员竟有大半都是李捷下属。他说着说着,神色渐变,“难道李将军……”

  泰王微笑道:“出奇制胜确为他之所长。”

  那校尉恍然道:“原来殿下早有安排。末将却……”

  泰王挥挥手,“人之常情,无须介怀。去吧,此为机密事,出得此帐不得妄言。”

  “是!”

  待那校尉身形消失在门外,泰王才扶着椅背慢慢坐下。小腿上的箭伤裂开了,随着阵阵抽痛,一股粘腻热流缓缓淌下。

  区区二十七人,李捷李捷,我能信你吗?

  却说西戎军营中,此时此刻的拓拔朔也一般无心睡眠。

  他的计划堪称完美,先将文王换回,再将牛羊马匹赶入延军阵中,然后趁乱攻入峡谷关。若是一切顺利,此刻他已身置关内!奈何牲畜对药物的反应有强有弱,加之一路走来血液流动加快,药效发作竟比预计的早了些许。因此才令李韩二人看出端倪,更有后来李捷从旁侧袭。

  懊恼之余,拓拔朔不由狠狠地一拍桌子,却引得对面一人轻笑出声。

  拓拔朔看向那人,皱眉道:“王爷为何发笑?”

  面对太子的不悦神色,那人却无一丝惊慌,微笑道:“楚源造次,殿下请勿责怪。”

  不错,这位深夜端坐在西戎太子军帐中的锦衣男子正是本该呆在清阴城的南吴主帅——晋王楚源!

  “殿下切勿心急。虽然未能毕其功于一役,但战况已然逆转,荡平延国只待朝夕。”

  “父皇本要我换回文王,现在虽给延军一点颜色,却终究未能将皇叔祖带回。若是父皇怪罪下来……”

  “那又能如何?”楚源笑着打断拓拔朔,“殿下已是太子,其他几位王子都不成气候。他即便生气,也不过斥责一番。

  西戎和南吴都败过太多次,我们需要一次胜利!一场与延军正面对决的大胜来振奋军心!现在终于由殿下立此奇功,他怎舍得怪你?

  何况,他深恨的秦永昌如今正被你擒在手中,也算替他除了口恶气。而且有他在手,秦永泰怎敢对文王不利?

  退一万步,文王若真遭不测,为未尝……”不是件好事。

  拓拔朔了然,说道:“若非晋王爷出此奇谋,拓拔朔怎能得此局面?若说功劳,这第一份当数王爷!方才我出言不逊,还请王爷海涵。”说罢,按照西戎风俗右手按在左胸,弯腰垂首深施一礼。

  楚源连忙起身相扶,“西戎南吴已为姻亲,便是一家。楚源不过献上一计,若非殿下年少果敢、勇猛善战,安能有此一胜?”

  延军受挫,士气大跌,如此良机怎能错失?

  楚源急于回到清阴城部署进攻事宜,与拓拔朔寒暄数语便匆匆告辞。正如十天前他带着数十名亲随悄然而至,这一晚他又率着亲随悄然而去。即便在西戎大军之中,也只得数人知晓曾有南吴使臣来访。

  ……

  在西戎大营北侧约十二里处的小山坳中,那“失踪”的二十七骑人马正歇在此处。

  二十七匹战马已被除下辔头马鞍,由三名骑士照管着散开来吃草。另外二十四人散坐在地,或是吃干粮,或是互相裹伤,或是倒头小睡。

  韩珍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感到一阵眩晕,抬起右手扶住额头。

  大战已经结束两个时辰了,可那惨烈的呼号与呐喊、牲畜的嘶鸣、兵戈相击之声混杂在一起的巨大声响仿佛仍在耳边回荡,浓稠的血腥味也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战争,却是第一次真正置身战斗之中。

  放眼望去前后左右全都是人,不是自己人,就是西戎人。只是这一刻还是活生生的,能喊会动,说不定下一刻便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刀箭夺去性命,变成一具残缺的尸首。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人血肉横飞,他只能拼命挥动着麻木的手臂,也将一切试图靠近自己的西戎人畜砍得血肉横飞。

  他抬手摸向左肩,那里嵌着一个箭头。一场混战下来,除了这处箭伤只余几处擦伤,算是很幸运的了。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校尉走到他身边坐下,递过来一块硬邦邦的饼子,“韩大人,给!”

  韩珍伸手接过,低声称谢,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太硬,没咬动。

  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韩珍抬头,见那个校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不由皱眉。

  那校尉仿佛没有发觉,笑着递过来一个水囊,“给!”

  韩珍略微迟疑,那校尉又将水囊往前递了递,“嫌脏怎的?拿着呀!”

  他也真的渴了,便接过灌下一大口,谁知入口竟是满嘴热辣,不由呛咳起来。这烧酒顺着咽喉一直烧到空空如也的胃中,说不出的难受。

  那校尉见他咳得凶,边伸手拍他后背,边又自个儿嘿嘿笑了起来。

  韩珍懒得与他计较,默默啃着饼子。那人也不离开,就坐在边上看他吃。韩珍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王校尉,你不吃吗?”

  王盛朝他手里的饼子努努嘴,“我的干粮都在你手里呢。”

  韩珍顿时大为尴尬,捏着剩下的半块,吃也不是,还也不是。

  王盛见他如此,又笑,“逗你呢。这会子那敢饿肚子,嫌命长啊。我才刚吃了几块新鲜肉脯。”说着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了开来,“还有点儿,你尝尝!”

  韩珍迟疑地拈起一块白生生的肉块,看了一眼立马搁了回去,“生的。”

  王盛大笑:“所以说新鲜嘛。刚逮下的草蛇剥皮剔骨切段儿,就着烧酒再好吃没有了。只剩这么两块,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就吃了。”

  “……请便。”

  那王盛也不再推让,抓起剩下的两块蛇肉扔到嘴里,大嚼特嚼。

  韩珍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却见不远处有两人刚捉到一条蛇。那蛇在士兵手中疯狂地扭动挣扎,却被飞快地剥去蛇皮,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肉……

  韩珍一阵恶心,连忙垂下眼睛,用力啃着干粮。

  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王盛眼中,不禁又笑起来。

  王盛早注意到他只用右手,等他吃完东西,便说道:“韩大人,你肩上的箭头得早点取出来!拖久了会落毛病。”

  韩珍闻言说道:“也好。”伸手去褪衣服。

  王盛连忙伸手,“我来。”

  韩珍看他一眼,撤开手去。

  王盛熟练地将他衣服揭开,露出伤处,接着从怀里摸出金疮药拧下塞子备着,然后摸出腰间那把“瑞士军刀”挑了一刃小的打开,淋上烧酒,随后笑道:“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韩珍没说话,只拿过酒囊猛得灌下一大口。

  王盛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手下也不迟疑,迅速割开伤口,剜出箭头,紧跟着撒上药粉,再用块汗巾子死死捂住。

  韩珍疼得两眼直发黑,若非靠在王盛身上,早倒下去了。

  王盛看怀里的男人脸色惨白,直冒虚汗,却紧咬牙关不肯喊出半声,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敬意。

  韩珍一缓过劲儿来,便挣扎着坐直,抬手想撕块布条裹伤,却使不上力。还是王盛一把将他的里衣撕了一大块下来,再扯成布条把伤口缠好。

  只是那双忙碌的大手似乎过于执着于布条是否缠得服帖,而不停地在他肩背摸来摸去。

  半晌,韩珍终于忍无可忍,“我自己来!”正要抬手推开王盛,他却飞快地打上结。

  “好了。”

  韩珍看他一眼,按捺下心中不满,“多谢。”

  王盛却没有走开,而是伸手帮韩珍系衣带,还未等他开口推辞,那手已经扶上了他的腰。

  这会儿韩珍反到一动不动,只坐得笔直冷冷地盯着他。

  王盛却厚着脸皮咧嘴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皮子真滑,摸着比女人都舒服。”一股子腥气跟着飘过来,韩珍不由别开脸去。

  王盛当他羞了,不由大为得意,更恬着脸凑上来低声说道:“上次你来送军械,我就一眼看上你了,可惜任务紧急不得亲近,心里懊恼得不得了。后来抱着个西戎妞儿狠狠来了几回,心里那火才下去。可就是那会儿脑子里想的也都是你。没成想你又回来了,我就想着再也不能放过你去……”边说边向他的大腿摸去。

  那只毛手还差半寸便要落下,却突然停住,竟然就僵在那里没有再近前半分。

  一只匕首稳稳地架上王盛的脖子,在星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与韩珍此时脸色真是相得益彰。

  王盛慢悠悠地收回手,笑道:“嘿嘿,好兄弟!有话好好说,都是男人,玩玩打什么紧?你若是恼了我那些荤话,日后我再不说就是了。”竟然无视那寒光闪闪的匕首,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痞癞模样。

  韩珍也不去理会他的话,只沉声问道:“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个!我有事情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若有半句虚言……”

  那王盛立刻接道:“若有半句虚言,就罚我这辈子摸不到你十下。”

  韩珍闻言羞恼交加,手上用力,匕首下立刻涌出一道血线,沿着颈项蜿蜒而下,随即悄悄隐没在衣领中。

  王盛却跟没事人似的,依旧是痞痞地盯着他笑。

  “好好,罚我一下也摸不到就是了。”

  韩珍暗自恼怒,这是算什么?临危不惧,还是色胆包天?!随即冷静下来,跟这么个东西较真儿简直是糊涂了!

  韩珍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刚才说西戎女人,难道你们掳了西戎女子做军妓?”

  “怎么可能?西戎人恨我们入骨,把她们养在军里呢?”

  “那怎么说……”

  王盛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李将军领着我们突袭,大胜之后总会犒赏一下兄弟们。财物嘛,只要带得走自是随便兄弟们拿,女人嘛,也是随兄弟们高兴。”

  韩珍大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眼前的人,又往李捷的方向看去。那人想是已经吃过东西疗过伤了,现在正裹着披风睡在地上,而高虎抱着刀闭着眼睛靠在一旁。

  “你是说,你是说李将军默许你们对平民……”

  王盛见他一脸惊愕便忍不住放声大笑,随后像是打量珍禽异兽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韩大人,你还真是……单纯啊。默许?他每次领兵突袭都把这话放出来。兄弟们拎着脑袋跟他出生入死,尝点甜头也是应该的。何况西戎民风彪悍,全民皆兵。不光男人,老人女人孩子都不能留。嘿嘿,西戎女人也有生得标致的,反正要死,不如先让兄弟们乐乐。”

  “什,什么?”

  韩珍惊愕之余,握着匕首的手也软垂下来,王盛乘机退开一些。韩珍愣了半晌,扭过头看向李捷,只见他依旧裹着披风躺在地上,说不出的安静。

  李捷,他竟纵容部下……?!

  这一认知令他大为震动,无暇顾忌身旁这个校尉。

  王盛顺着他惊疑的目光看去,勾起嘴角嘲讽道:“将军倒是从来不碰那些西戎女人,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不过,……”

  他突然沉下脸色,像只豹子窜到韩珍身后,两只手紧紧钳住他的肩膀,左手正抠到他的伤口。

  剧痛令韩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身边这人身上,只听在他耳边冷声道:“高虎一直守着他,他的心思兄弟们都看出来了。你最好老实点儿,否则老子不管你什么来头,一样叫你好看!”一改方才调笑口吻,语气严厉阴冷,似是为了加重胁迫的味道手上也跟着加重了力道。

  韩珍脸色一白,却没皱半下眉头,冷声道:“可笑!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哈!难道大家以为他对李捷有什么心思?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盛眯起眼睛仔细审视韩珍神色,沉声道:“你若是抓着方才那些事对将军不利,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韩珍冷笑:“你威胁我?我韩珍可不是吓大的。还不放手?”

  王盛一动不动,心道,就凭你一文官,也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

  谁知,韩珍肩上突然冒出一股子奇异力道,令他双手又痛又麻,竟再也拿捏不住。

  韩珍一抖肩膀,径自站起身来,一脚踢开王盛,大步向李捷走去。

  王盛看着他的怒气冲冲的背影,一时愣了,冷不防被人猛地勾住脖子。

  “嘿,栽了吧。我说那朵玫瑰刺儿多着呢,你还不信。”

  王盛一脚踹向来人,这才喘过气来,边咳边骂:“夏微!你个臭小子,想勒死老子呀?”两手互握揉搓几下,心道,何止刺多,险些废了老子一双手。

  夏微敏捷地闪开,笑道:“是你看傻了,一点防备也无。怎的怪我手重?”随后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你这酒不错,借兄弟尝尝。”说着拣起地上的酒囊,拔下塞子就要往嘴边凑。

  王盛劈手夺下酒囊,啐了那人一口,骂道:“滚!”随即,拿

  121、第二十六章 奇袭 …

  起酒囊喝了一大口。

  却说韩珍义愤之下,大步走向李捷。

  高虎听到动静有异,立刻睁眼起立拔刀出鞘,正见他一脸怒色走近李捷,不由厉声道:“韩珍,你干什么?”

  这时李捷也已从熟睡中惊醒,翻身跳起的同时便已抽出长刀横在胸前。等他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奇道:“你不去休息,找我何事?”

  “我有话问你。”

  李捷笑着坐下,听韩珍问话,表情却因他说的内容迅速冷凝下来。

  韩珍很快说完,随后居高临下俯视李捷,目光凛冽,气势汹汹。

  李捷抬头盯了韩珍半晌,忽得冷笑,咬牙说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这区区二十七骑人马就要冲进号称十万精锐的西戎大营里去救那个有勇无谋的白痴昌王。虽然我有把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敌众我寡,说不定,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血战在即,每个人都必须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因为战场上只有生死!你若状态不佳,死的可不止你一个!因为只要你活着,就能杀敌;可你死了,本该死掉的敌人活了,然后他就可能杀了我,杀了高虎,杀了其他兄弟。

  而你在干什么蠢事?浪费别人警戒而提供的宝贵时间去思考什么人性人权道德道义,你简直是在谋杀。

  韩珍韩逸之,本将命令你马上滚回去睡觉!否则,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在冥府里继续你的人性思考。如果实在睡不着就去轮班守卫,让别人多睡一会儿。还有,一个时辰之内,别让我再看见你。”

  李捷磨着牙齿说完一席话,撇下目瞪口呆的韩珍,裹起披风倒下又睡。

  高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收刀入鞘闭眼坐下。

  韩珍呆立片刻,环视四周。只见除了两人在远处警戒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或坐或卧抱着武器休息,忽得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却是王盛。

  那王盛见他看过来,不由咧嘴一笑,举起手中酒囊凑到嘴边,却又不喝,只拿嘴唇轻擦囊口。

  韩珍皱眉,在距李捷不远处捡了个地方盘腿坐下,开始运功调息,随着真气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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