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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耽美) 玲瓏竹-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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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珍略一思忖,反正都需要重兵把守,拓拔朔直接把昌王扔到这里,也很有可能。他随即抬头,“好吧,我去看看。你在这儿……”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个老人突然扑上来死死抱住他。

  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喷射出刻骨的怨毒,亮得骇人,枯瘦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来人哪!来人哪!延国奸细要烧粮草啊!!”

  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叫声几乎刺破了韩珍的耳膜,全然不见哭求时的卑微胆怯。

  韩珍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又惊又怒,“为何害我?!”

  老人却立即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用惊人的力量死死抱住,韩珍竟一时不得挣脱。

  老人抬头狠狠地盯着韩珍,干枯的面孔扭曲出最恶毒的诅咒。他继续放声高叫:“这奸细可是延国大官,还跟延国皇帝沾亲带故!快来抓住他!”

  韩珍一边努力挣脱,一边骂道:“你这老贼!你还是不是延国人?!”

  老人突然桀桀怪笑,露出一口残缺的黄牙,那副令人作呕的形容同样令人毛骨悚然,“延国?延国都给了老子什么?!老子恨不得它马上给西戎灭掉!”

  这毁天灭地的恨意席卷而来,韩珍一时怔忪,“到底为什么?”

  老人攀住他的身子用力站起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狗剩,我的儿啊!这么些年爹可想死你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充满了得意、怨毒、疯狂和刻骨的仇恨。

  韩珍闻言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他,十三年了……

  这边的争执不过片刻时间,远处的西戎士兵却已经听到动静,呼喊着跑了过来。

  韩珍迅速回过神来,将匕首送入王五侧腰。可王五竟似不知疼痛一般,只死命箍住他。

  看着手持利刃的西戎士兵飞奔而来,听着王五在耳边疯狂大笑,韩珍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忽听得耳边骤然响起马蹄飒踏之声,随着一道破空之声落下,便听一声惨叫,紧接着火热腥腻的液体喷了他一头一脸。

  韩珍迟疑地睁开双眼,没有王五头颅的掩挡,只见面前有位大延骑士横刀立马,威风凛凛!

  不是别人,正是王盛。

  “快上马!”王盛朝他伸出手来。

  韩珍很想握住那手,可是王五的无头尸体仍旧紧紧箍在身上。

  王盛也不迟疑,挥刀便砍,刷刷两刀,无头尸身又少了两条胳膊,韩珍身上又多了两汪血迹。

  王盛弯腰伸手,一把抄起韩珍放在身前,旋即一夹马腹,一抖缰绳,堪堪避过砍来的西戎弯刀,飞奔而去,只将一串狂傲的笑声抛在身后,“要抓老子,等下辈子吧!”

  面对如此轻蔑和挑衅西戎士兵怎能忍气吞声?他们立刻回以怒骂,更有数十人折回去,翻身上马,扭头再追!

  便在西戎士兵擅离职守的当口,夏微等人如旋风般从另一个方向奔了过来。不多时,西戎大营的粮仓上空腾起数道黑烟,少顷,明亮的火光冲天而起,如同白昼提前降临一般。

  王盛带着韩珍一路狂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顺便砍倒几个撞上来的西戎士兵,再给自

  122、第二十七章 激战 …

  己添上两道小伤。他忙里偷闲,打量着怀里的男人,一身血污,不言不语,只紧紧地握着那把匕首。

  “嗨,韩大人!你不是挺本事的吗?怎的给个干瘪老头儿治住了?”

  韩珍眨了眨眼睛,却没说话。

  王盛凑到他耳边,调笑道:“我救你一命,你该如何谢我?”说话间一刀挥去,劈翻身侧搞偷袭的小子。

  韩珍微微一笑,“放手。”说着便去推环在腰上的手臂。

  “我才不放。”话虽这么说,却顺着韩珍的力道松了开来。

  这时有一西戎骑兵迎面而来,韩珍一拍马首,腾空而起,王盛赶忙拉紧缰绳稳住坐骑。

  只见韩珍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西戎骑士背后。那骑士大惊,正要举刀回身,却被韩珍搂住脖子一匕首结果了性命。

  那骑士圆睁的双眼,直直看向王盛,满是难以置信;高高举起的手臂,突然失了力道,手中钢刀霍然而落。

  韩珍左手一推,那骑士翻身落马,右手一伸,接住那柄钢刀;随即抬眼看向对面的王盛,眉目间自有一番摄人神采。

  王盛愣了片刻,勾起嘴角,由衷赞道:“好俊的身手!在下佩服!”

  韩珍见了那勾着嘴角的笑容,不禁一怔,眼前这人怎的竟有点像他?

  这时远处响起一声呼哨,王盛凝神细听,随即喜道:“将军已经得手,但被围住不得脱身!我们快去支援!”

  韩珍点头,一抖缰绳,朝呼哨的方向奔去,王盛策马紧随其后。

  

  拓拔朔得知将他的大营搞得天翻地覆的竟不过区区二十几骑,心中滋味难以言喻,看向李捷的眼光跟淬了毒一般。

  李捷身后不过数名部下,深陷重重包围,却一派自信从容,不见半点惧色。遍体鳞伤的昌王被高虎用斗篷兜头一裹,像袋货物一般丢在马上,反正他一早没了知觉,犯不着恭敬。

  拓拔朔狠狠瞪着李捷,这小子几次三番灭我大戎威风,这次带这么点人就敢劫营,欺我大戎无人吗?!

  随即看向昏迷不醒的昌王,你也休想活着回去!!

  ……

  赶来的大延骑士奋力拼杀,终将包围圈撕开一道裂口。李捷等人不敢恋战,立刻策马向东奔去。

  拓拔朔怎肯让他们轻易离去,亲率部众紧追不舍。

  经过一夜激战,李捷等人早成强弩之末,眼看就要被西戎骑兵追上围剿,却听东方传来隆隆的铁蹄之声,大批人马披着晨曦迎面而来,立时喜出望外。

  原来泰王连夜组织军队,亲帅两万兵勇,雪耻而来!

  呜呼,沙场之风云变幻,胜败翻覆不过旦夕耳。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两天将突袭的经过尽量写了出来,希望大家不会觉得无聊。^_^

  话说,大家是不是早把王五这个人物忘掉了?我在第一部第五章里写出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让两人很多年后再次重逢,……虽然没有什么旖旎的成分。

  呜呼,一个人物的结局已经搞定了,还有那么多人的结局没有写出来……

  123

  123、第二十八章 迷惑 …

  这些年,大延与西戎交战胜多败少,积威颇盛。军中名将昌王、闻啸和李捷都是在与西戎的战争中崭露头角,威名远播。

  闻啸已经被调到南线暂且不提。

  昌王彪悍,甚至称得上暴虐嗜血,他的军队从无降俘,因为都被他下令处死了。战场上“玉面罗刹”周身环绕的腾腾杀气足以令那些以勇猛著称的西戎骑兵胆寒,与他正面对敌恐怕是所有人的恐惧。

  但是再锋利的刀也有砍钝的时候,再凶悍的将领也只是一个人,会受伤会力竭,就会被打败,就会被俘虏。

  当这么个杀人如麻的昌王被俘的时候,所有西戎人激动狂喜之余,竟然无人打算杀他。因为西戎皇帝许下的封赏,因为他显赫的身份,更因他在战场上挣下的彪炳战功。

  哈!这么一个压在头上耀武扬威的厉害人物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

  给他个痛快?

  不。这样平凡的结局怎么配得上他?

  他们不恨他,他们是恨透了他。

  对于西戎将士而言,如果说与昌王正面对阵是一种恐惧。那这种恐惧也是有形的,只要不怕担上懦夫的臭名,也是可以逃避的。

  而战术灵活作风顽强擅长偷袭的李捷则是他们挥之不去的恶梦。因为不知他会在一个什么不可思议的时间不可思议的地点突然出现,冰冷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戏谑与嘲讽就那么从容优雅地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在那个胜利的夜晚,李捷的突然降临立刻让所有人仓皇失措,以至于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才注意到他们的人数。众人,尤其是拓拔朔,恼羞成怒之余激动得手都微微发抖。

  多好的机会啊!西戎的恶梦将在这里由我亲手终结!

  正当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却忽见泰王亲帅大军赶来接应,眼前是光芒万丈的初升朝阳,还有威武严整的延国大军;身后呢,却是烟焰冲天的西戎大营……

  西戎将士刚刚建立的那点自信在大延军队的积威之下如烟花般腾得消散殆尽。

  圈套?埋伏?兵行险着?诱敌深入?!

  心理防线崩溃的同时,西戎大军在泰王的猛烈攻势下如潮水般溃退了。

  李捷昌王等人终于活着回到了峡谷关。

  泰王在守军将士的欢呼声中凯旋。不错,他已成功地扳回一局,但他心里很清楚,如今形式已经到了糟得不能再糟的地步了,不仅是西线战事,还有他自己的政治生涯。兴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他恐怕……

  下达一系列命令安排好各项事务之后,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战事已毕,奏折不能再拖了。他往砚台里倒入小半盏清水,磨起墨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发觉手感不对,凝神一看手中墨块已被磨去大半,砚台中一团黑厚粘稠,不由摇头自嘲,三十岁而已,恁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泰王起身取了清水,洗了砚台净了手,重新倒水磨墨。这一回他心无旁骛,磨出的墨也是不浓不淡,不稠不稀,真正恰到好处。

  他捻起一张雪白熟宣,用镇纸压了,随后仔细选了一只小号狼毫,随即蘸墨顺笔,提笔悬腕,凝神片刻,毅然落笔……

  就在泰王以一种近乎视死如归的凛然态度书写奏折之时,李捷已带着部下回到自己的营区,下过几个简单指示,就在众人崇敬钦佩的目光中一头钻进营帐。

  战神也不是铁打的,他真的累惨了!

  韩珍还没到自己的营帐,便见落玉一脸激动跑上前来,不由心中一暖,停下脚步笑着看向他。

  不知落玉是近乡情怯还是怎的,竟越跑越慢,最后在韩珍面前五步处停了下来,怔怔看着面前这个满身血污却对他微笑的年轻人,哆嗦着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韩珍见他如此,微感诧异,随即笑着走上前来,“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吓人?那我得赶紧回去洗洗,免得害你做恶梦。”

  落玉闻言猛得摇头,腾得一把攥住他的手,攥得死死的,眼泪也哗得涌出来,哽咽半晌才道:“你可回来了。”

  韩珍见他为自己如此担心,心中着实感动,不过两人立在大营中央“持手相看泪眼”的,这影响实在是……不大好。

  面对落玉大有继续站下去的架势,韩珍便凑到他耳边柔声道:“我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若不想让你家少爷当众出丑,我们就快点回去。”

  落玉回过神来,连忙松手,抬起袖子狠狠擦了两下眼睛,这才注意到旁人好奇探究的暧昧眼神,不由大为后悔。

  夏微和王盛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王盛盯着韩珍的背影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夏微捶了他一下,“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打什么鬼主意呢?”

  王盛退开一步,回道:“什么话?要打也是打好主意。”

  夏微不屑,“嘁!就凭你?”随后端正神色道:“我觉得他与传闻大不相同。我们还是罢手为好。”

  “舍不得了?开始不是你说要折腾折腾他,替高虎出气吗?”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是觉得他为人还算正派,没有勾引将军的意思。何况他背景深厚,如果真闹翻,恐怕你我承受不起的。”

  王盛闻言扭过头来仔细打量自己的老伙伴,啧啧有声,半晌才道:“听听!这还是我们拼命三郎夏大爷的话吗?你我兄弟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什么时候怕过?”两眼一转,半真半假地打趣,“该不是你故意诓了我收手,打算自个儿独占吧?你我多年兄弟,这可太不地道了。”

  夏微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沉默片刻正待提气开骂,却对上王盛一张咧开的大嘴。

  这位仁兄随即扔下一句“老子要睡觉,天大的事也等醒了再说。”便哈欠连天地走了。

  夏微愣了半晌,才骂出一句,“什么兄弟?我是你老子!”这方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径自回帐补眠不提。

  韩珍落玉二人一进营帐,落玉就脚不沾地地张罗起来了,先让韩珍坐好,连绞了几个帕子帮他净了手脸,刚给他摆上茶点,又跑到外边烧水去了。

  当落玉拎着一桶热水掀帘而入时,便见韩珍捻了碟子里的点心渣正往嘴里送,不由愣住了。

  韩珍抬头见他一脸呆怔,也不觉得如何尴尬,大大方方地舔干净指尖上的渣子,随后笑道:“我都吃了,忘了给你留。”

  落玉一听,眼圈顿时红了,却不说话,只垂头把热水拎进去,倒进浴桶。心浮气躁地泼了不少出来,湿了裤脚,他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只捏着水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家少爷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那么个清贵人儿,如今却待在这里吃苦受罪,对着盘粗豆饼都……

  韩珍心思灵敏,立时便明白他的所思所想,起身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轻轻扶上他的肩膀,刚碰到便觉得那单薄的身躯微微一抖,接着便僵硬起来。

  韩珍随即收回手来,轻声说道:“我觉得自己有用,就不以为苦。你也无须替我难过,好吗?”

  落玉沉默片刻,才“恩”了一声。

  落玉大概是真的想通了,开始因为韩珍吃豆饼渣而红了眼圈的人,在剪开他家少爷的衣服,看到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却没掉下半颗眼泪,只冷着脸一言不发。

  这回反倒是韩珍不自在了,没话找话,“可惜了我新制的袍子,还没穿两次就成了一团破布。”

  落玉终究不会一直给他脸色,闻言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回头皇上就升了你的官,这四品官袍留着也没用了。”边说,边仔细用热手巾泡软血痂,小心翼翼地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碎片揭下来。

  韩珍忍痛笑了一声,心中却不无忧虑,日后怎么样可很难说呢。

  上身的衣服一点点褪净了,身子也擦洗干净,伤口也重新上药包扎,轮到大腿上的……

  韩珍阻住落玉的手,“你去吧,我自己来。”

  落玉看他两眼,“你一身的伤,还不赶紧安分呆着。倘若挣裂了,不知几时才好。”

  “这点小疼不算什么,而且腿上不比肩膀后背,我自己弄得。”

  落玉似笑非笑,“都是男人你羞什么?”

  韩珍的脸红了红。

  “何况我又不是没见过?”

  韩珍吃惊,“啊?什么时候?”

  贴身衣服都是自己穿的,澡也是自己洗的。

  “就是两年前宫里给泰王三爷他们开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啊。你和三爷半夜才回来,后来你在浴桶里睡着了,我把你弄出来擦干了拖到床上。”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一晚,他被韩琮累个半死;那一晚,他口出狂言要怂恿皇上颁布禁酒令;那一晚,风曜离开京城追杀田三光,而他,等到第二天才看到他留下的字条……

  他在这边神思不属,落玉却当他默许了,麻利地褪下他的裤子,专心对付腿上的刀伤……

  呃,现在推托也太迟了,那就算了吧。

  落玉心知韩珍疲累非常,快手快脚地给他擦洗好腿脚,换上干净衣裳,又帮他洗了头发,还没擦完,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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