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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耽美) 玲瓏竹-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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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此处理,大家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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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十八章 风雪送离人 …
韩骏见两人痛快应允,真不知该喜该悲。
他看向风曜,肃容道:“我听闻你擅长易容,能将所扮之人模仿得惟妙惟肖。五年内,你若假扮他人来见阿珠也算违约。只是你若有心欺瞒,旁人也未必能够察觉。”
风曜道:“您若不信我,我自然可以当众立誓。即便我刚一离京你们就逼溢之娶亲,或打算暗中对我不利,我亦不惧。五年后,我一定回来见他!”
韩骏皱眉道:“你疑老夫这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年轻人果然很有想法。
好,老夫这便与你立誓。这五年中决不逼迫阿珠娶亲,也决不会派人加害阻挠于你。不光我如此,韩家诸人连同亲友亦如此!如违此誓,便让我韩骏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闻言,皆惊呼出声。
韩骏随即说道:“可这五年中,若阿珠对你情谊淡去,决定娶妻生子却算不得是我违约,到时你必须爽快离开休要纠缠。五年后你若是自己反悔不肯前来,也与我无干。”
风曜咬牙,“那是当然。”随后他指天发誓,五年内不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前来会见韩珍,也绝不传递书信物品给韩珍。否则一生孤苦,再也无法与心爱之人聚首。
韩珍只得跟着发誓,五年内决不会去找风曜,也不会以任何形式传递书信物品给他。否则,家人爱人都将离他而去。
天色渐暗,北风又起。
泰安二王已在亭中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安王看看阴沉的天空,紧了紧身上貂裘,对泰王说道:“二哥,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雪了吧。”
泰王依旧稳如泰山,抿了一口冷酒,瞥了眼天色,说道:“最早今晚三更,最迟明日午时便要有场大雪。”
安王撮着手掌,说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久都不见下文。”
就在这时,厅堂的门突然开了,二王不约而同停下交谈,凝神看去。
只见风曜昂首挺胸大步走出来,随后便是韩家诸人鱼贯而出。
风曜缓缓回身站定,与韩珍对立廊下。其他人站在韩珍身后看着二人,均是面色凝重。
二人注视着对方,目光急切热烈,似乎想传达什么,又像是要印刻什么。时间流逝,虽有人暗暗皱眉,却无人催促。
二王见此情状暗自奇怪,都不由起身站到亭边,探头望去。
这时风曜忽然微微一笑,伸手按住自己胸口。韩珍略一怔忪,随后微笑着摸向自己的发簪。二人相视一笑,颇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味道。
风曜拱手为礼,朗声道:“风某即刻便出城去了。今日天寒地冻,诸位还请留步,我们后会有期。”
其他人均面色古怪,一言不发,韩珍却轻声道:“恕小弟不便远送,我们就此别过。……多多保重。”
风曜哈哈一笑,转身昂首阔步向大门走去。
韩珍立刻垂下头,似乎不敢看他背影,随后便说困乏,向众人告罪离开。
众人看看脚步匆促的韩珍,再扭头看看早已走远的风曜,表情沉重。
二王大奇,急步下了假山,走上前来。
韩家诸人强打精神和二王见礼。随后,韩骥疲惫地揉着额角,由韩琦扶着回府去了。韩骏夫妇一个神色戚然,一个啜泣不止,相扶着进了后堂。只留下个还没回神儿的韩琮给两位王爷解惑。
这晚,韩骥让人带话来说是头痛不过来了,韩琦留在那边府中陪伴父亲也没过来。泰王夫妇并韩家其他人一起在老祖宗处用晚膳。
韩琼问道:“都这个时候了,阿珠怎么还不来?”随后叹道:“近些日子小弟竟和我越发生分了。我难得回来一次,他除了刚到那天过来和我打个招呼,这两天竟连个面都不照。……小时侯我们姐弟在一处总有许多话说。”
在座诸人闻言一滞,一时无人应承。韩家诸人生怕老祖宗知道珍曜之事焦躁担忧,所以一齐将她瞒住,连带归宁的泰王妃韩琼对此事也毫无所知。
老祖宗笑道:“这两天他不独没去见你,也没过来见我。这孩子越大越没规矩了。等他来了,我替你教训他。”
韩骏强笑道:“他们工部近些日子不知在忙什么。他年轻,自然要多用功些,一时忙得忘了,也是有的。说不定这晚膳也不能来吃了,不如我们先吃吧。”
韩琼笑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他了。”随后又问,快过年了还要忙什么,可是造什么改良水车?
韩骏含混应着。
这时泰王突发感慨,他离京多年,在外边打些野味喝点烧酒就算是过年了。这次回来可要好好热闹热闹。
众人连忙应承,应该应该,本想就此叉开话题,老祖宗却沉声道:“泰王和泰王妃难得来一回,他再忙难道连陪着吃顿饭的工夫也没有?再说,再要紧的事情也不能不用饭哪,饿坏了怎么成?琮儿,还不快去叫你弟弟吃饭。”
韩琮正想说,不如让我把饭菜送过去给他。
就在这时, 一道清亮嗓音响起:“阿珠来迟了,有劳老祖宗泰王哥哥王妃姐姐久等,该罚该罚。”
众人吃了一惊,抬头便见一人面带浅笑立在门口,不是韩珍是谁?
韩珍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复杂神情,缓步入内,笑道:“阿珠错了,任凭姐姐责罚绝无怨言。”
韩琼见他来,早已眉开眼笑,说道:“我还能把你如何?自是罚酒三杯。”边说边拉他在身边坐下。
“这小杯怎能显出我的诚意,快撤了去,换大的来!”
老祖宗笑道:“你这孩子莫不是知道这酒难得,趁机变着法多喝些?罢了罢了,今日且由着你。只是别空肚子喝,先吃点东西垫垫。”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随后老祖宗仔细打量他一番,心疼道:“这才几天啊,怎么就瘦了?你这傻孩子专干些本末倒置的事儿。天底下只有自己的身体最要紧,身体好了,想要什么等不到?”
韩夫人看着儿子,有满肚的话想问却问不出,红了眼圈。
韩珍笑答:“老祖宗教训得是,以后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准按时过来陪您吃饭。”
席间,韩珍谈笑风生神色自若,一直陪老祖宗和韩琼说话。几个知情人却看得心惊肉跳,他此时神情似与平日一般无二,看着平常,又似乎太不平常……
这顿饭就在老祖宗韩琼的尽兴而归与众人的食不知味中结束,可韩珍到底是尽兴了还是不知味,却叫人难以看清。
晚半时分,韩琮在床上烙了半天饼子,终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起床穿好衣服去弟弟屋中探看。
一进门,他便见两个美貌丫鬟在屋中忙碌,一个在生火盆,一个在劝韩珍早些休息。
韩珍坐在窗前,神色漠然,见哥哥进来便起身请他坐过去,又挥手示意她们出去。两个丫鬟极伶俐,给两人端上热茶点心才掩门退下。
屋里只剩下兄弟两人,韩珍缓缓呷了口茶,神色平静,反倒是坐在对面的韩琮摩挲着茶杯,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
韩珍突然笑道:“这两个生得漂亮吧?”
“恩?啊啊,很漂亮。”
“娘亲自选的。你进来的时候瞧见外边的粗使丫头没?那两个也生得挺俊俏的。呵呵,搁在我这儿可惜了。”
“……怎么会!”
“过去就落玉一个,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些人,真有点不习惯。他去哪了,被打了一顿赶走了?”
韩琮忙说:“没有没有!爹缺个得力的书童,就把他调过去了。过些日子自然另选个更好的给你。”
韩珍又笑:“敢情是高升了。也是,放在自己身边最保险。”
韩琮看着弟弟的笑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难受得很,大声道:“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韩珍眯起眼睛看向他,吃吃笑道:“不笑?难道你想看我哭?”
韩琮语塞,烦躁地抓着自己的脑袋。要是韩琦在这里,肯定知道该怎么应付。
“我知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韩琮诧异地抬起头。
“你一定在想,‘娘怎的这么偏心,挑给弟弟的丫头都是府里最伶俐漂亮的,什么时候我才能讨两个过来?’嘿,想的美!你就要娶老婆了,还不安分点?小心嫂嫂休了你!”
韩琮急了:“胡说八道!”
“诶呦呦,还嘴硬。你一定在想,‘即生琮,何生珍?若没这弟弟,父母宠爱美貌丫头都是你一个人的。现在可好,生生分了一大半出去。’是也不是?”
韩珍边说边走到韩琮身边,玩笑似地推着他的肩膀。
韩琮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老天做证,我韩琮要是有过这心思,五雷轰顶!”随后有些窘迫地加了一句,“……打从懂事以后,我韩琮要是有过这心思就五雷轰顶。”
韩珍笑得打跌,整个人都挂在哥哥身上。
韩琮这才闻到他呼出的气息中带有浓烈酒味,仔细一想,他晚膳时似乎就没有停过杯子,难道一早就……醉了?!
韩琮板住他肩膀,仔细审视他的神情。他竟然还在笑,一双眼睛似是在看他,又似没有焦距。
韩琮见状心中一痛,“你,你……”
韩珍嘻嘻笑道:“我怎么了?我很好。”
韩琮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哽咽片刻,骂道:“你好个屁!”
韩珍好象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咯咯笑道:“看吧,装不下去咯。”
韩琮气得怔了半晌,回身推开窗子,猛地将韩珍推到窗前,“你他娘的给我醒醒脑子!”
韩珍“砰”地撞上窗框,不由吃痛低呼,笑声终于止住了。
此刻窗子大开,一股寒风扑进屋来,将桌上稿纸吹得满屋飘飞,有几张落入火盆,霎那间窜出几簇耀眼的火焰,将屋子映得十分明亮。片刻后,稿纸焚烧殆尽,屋子又归于幽暗。
韩珍穿得单薄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表情渐渐沉寂下来。
几个丫头听见响动跑过来,却被韩琮骂了回去。
韩珍却一直面无表情地仰望着阴沉天空,完全没注意到她们且退且回首,眼中满是疑惑担忧。
韩琮看着弟弟此刻模样,稍稍安心,“很晚了,你该休息了。”说着去关窗子,却被韩珍阻住。
韩琮诧异道:“要下雪了,开着窗子你想冻死吗?”
韩珍不说话,只看着窗外露出个轻浅的笑容。
韩琮见状心里打了个突,想把他拉回去,谁知他抓牢窗框死活不走。
韩琮无法,最后只得抓起件斗篷将他裹严,陪他受冻。
呆到东方晓白,空中终于悠悠地飘下几片雪花,随后稠密的雪片簌簌而下。
北风如刀,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入。不多时僵立窗前的二人头上身上一片雪白。
韩珍怔怔地看着白雪,突然打了个哆嗦,似乎终于感到了那彻骨的寒意。
韩琮边给他掸雪边说道:“我的小祖宗诶,现在可以进去了吧。这斗篷可抵不住这样的寒气。”
韩珍又打了个哆嗦,毫无表情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韩琮见状大喜,说道:“快进去吧。你要冻出个伤寒,自个儿受罪不说,上至老祖宗下至你屋里的丫头都要急坏了。让人为你担心着急,你不愧得慌?”
韩珍突然面露哀戚伤痛之色,韩琮大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正待要问,却听他幽幽说道:“从小到大,我何曾缺过为我担心着急的人?可他呢,这么多年来恐怕只有一个我……”
韩琮一怔,片刻后才省悟到这个“他”究竟是谁,不由叹了口气。
若两人没被发现,两个时辰后风曜便会登门拜访,被自己拖去切磋武艺,弟弟在旁一边观看一边和自己斗嘴,到了中午风曜会留下一起用膳,轻松自在其乐融融……
唉,若是两人没被发现的话。
就在韩琮暗自感慨的这一刻,韩珍突然一把将退开他,飞奔出门。
韩琮看着晃动的房门,愣了片刻,赶忙追了出去。
寒风呼啸,飞雪漫天,铅色的天空沉沉地压下来。整个延京尚在沉睡中,却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向南城门方向急掠而去。
韩琮拼尽全力紧追在后,眼见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也顾不得是否会惊动居民,连连呼叫:“你要去哪?!还不快停下!”
韩珍充耳不闻,一径飞檐走壁向南而去,只在雪上留下极浅的足迹,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便被大雪掩了去。
若在平时韩琮定会惊讶弟弟何时习得这样高妙的轻功,可惜此时他赶路赶得满脸通红气喘如牛,早已无心旁顾。
他远远看着那黑点纵身跃上城墙,不由大叫“糟糕”,发狠狂奔,终于追到城下,也顾不得喘息,急步而上。
几个守城士兵正缩在角落边烤火边偷偷吃酒,忽听得脚步声声,连忙放下酒壶出来探看,谁知出来一看,竟见韩琮将军气急败坏地往城楼上冲,愣了一下抓起长枪紧随而上。
韩琮一气儿冲上城头,寒风卷着大雪扑面而来,害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一边抬手掩挡一边急急张望,终于发现有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垛墙旁,任由狂风暴雪将头发袍服吹得乱七八糟。
韩琮大步上前,劈手就是一掌,怒道:“你他娘的跑什么?!老子都他娘的追断气了!”
韩珍一个踉跄趴倒在垛口上,韩琮一吓,赶紧跳过去抱住弟弟。
韩珍突然拼命伸出手去,大叫:“风曜,风曜!你在哪儿?”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一声声急切凄楚的呼唤回荡在风雪肆虐的旷野中,却得不到那人一丝回应;那只修长的手臂徒劳地挥动着,除了寒风雪片却抓不到那人一片衣角……
韩琮不顾他的挣扎,死命将他搂在怀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傻瓜快给我醒醒!那个混蛋昨天下午就出城了,从东门走的!你个疯子这会子跑来这儿来干什么?!”
骂得越凶,眼泪跟着流得越凶。
在这信奉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将军一生中,这大概是他参军后唯一一次痛哭。
一队小兵站在五丈外,拎着长枪看着两人,彻底傻了。
忽然
113、第十八章 风雪送离人 …
韩将军猛地抬起头来,满面狰狞,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兄弟吵架啊?!还不快滚!!”
众小兵大骇,抱头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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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颇具魏晋风骨,尝与友人相约南城观夜雪。珍夜半前往,候之。天果降大雪,然友人未至。其兄琮劝其归,不从,琮斥其愚癫,珍笑答:‘非愚癫也,但从吾心’。后珍感风寒,卧床月余乃愈。……”
——《延朝奇闻录 韩珍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这段之后,阿珠和风曜就暂时分开了。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风曜都不会在正文中出现。阿珠消沉之后,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大家不要担心!^_^
114
114、第十九章 决定 …
因染风寒,韩珍在病床上度过了景岚二十五年的春节和元宵节,到了一月底才渐渐好了起来。
韩府仆役都感受到了随之而来的沉闷气氛,个个屏声敛气谨言慎行,不敢出半点差错。他们虽不敢公然谈论,却都觉得韩珍这场大病来得蹊跷,主子们的表现也都古怪的很。
第一怪是,不过风寒而已,可几位主子却常面露哀色长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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