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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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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变成“恭王的人”,也不会变成“懿贵妃的人”。



  他一直都是自己的人。



  现在历史即将走到岔路口,关卓凡确信,自己有能力决定未来的走势。



  向左,还是向右。



  两宫同尊,恭亲王当国十余年,虽不能说没有作为,也曾有过所谓的“同治中兴”,但国势始终没有根本的起色,被列强愈抛愈远,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他对肃顺,始终抱有一分希望,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史书上记载的肃顺,跋扈,狂妄,刻薄,是个权臣加奸臣一类的人物。这些都不假,但肃顺的另一面,却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关卓凡可以确定的是:肃顺除了是个权臣奸臣之外,还是个能臣!他做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对内整肃朝纪,悍然杀掉牵涉进科场舞弊案的大学士柏葰,手段虽然过分,但科场一时风清弊绝,不能不说是他的功劳。对外全力支持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等一干汉臣,这也是清廷在与太平天国的争斗中,能够扭转局面的重要原因。



  然而不管千好万好,都为肃顺自己“闭关锁国”的一句话所打消。这样看来,若是由肃顺这一班人来当国,只能更加不堪。



  对于自己何时该介入历史,何时该逆转历史,关卓凡自己有着最深刻的考虑和筹划。



  介入历史,好比在历史这辆大车上,找一个好位置,多乘上一个人。这是顺势而为,省时省力,也不会对这辆车的走势产生根本的影响。同时自己作为一个先知般的穿越人物,永远可以知晓这辆车的下一站是在哪里。



  逆转历史,则是要做那一个挡车的螳臂,不仅要付出最大的努力,还要冒着随时被历史车轮碾得粉碎的危险。更大的问题在于,一旦成功地改变了这辆车的方向,那么自己最大的优势也就随之丧失——再也没人知道,这辆车的下一站会在哪里。



  为了肃顺这样做,不值当。



  肃中堂,对不住了,关卓凡心想,你只好还是做回那个权臣,奸臣。



  而我,则要做那个擎天保驾,旋转乾坤的功臣。



  C
第六十章 作死 (二更)
  往前跪一点儿,是为了小声说话方便。懿贵妃不肯犯肃顺那样的错误,让自己和关卓凡的对话,叫人听了去。



  可是这样一来,就不是寻常奏对的格局了。关卓凡所跪的地方,离坐着的懿贵妃,只有一步之遥,几乎就有“裙下之臣”的感觉了。他嗅到一阵淡淡的兰香,心想,不知道懿贵妃用的是什么香粉,这样好闻。



  “关卓凡,你是镶红旗的?”



  “是。”



  “你的马队,练得好。”



  “臣尽力。”



  “你救了照祥,我该谢谢你。”



  “臣不敢当。”



  就仿如是第一次召见廷臣,年轻生涩的懿贵妃,明明已经在心中把要说的话想过了百十遍,但做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话说到这里就卡住了,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关卓凡一口一个“臣”,也仿佛是在皇帝面前进行奏对,同样拘谨得很,远不如在其他人哪怕是在恭王面前,说话那样顺畅自如。



  “君臣”之间,出现了尴尬的沉默。照规矩来说,这样的情形,也就意味着到了臣子该退下的时刻了,但关卓凡明知懿贵妃夤夜召自己前来,决不能只为了说这几句话。他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那天懿贵妃看了自己一眼,今天就召自己来伺寝,心想当然是有大事,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猜不到。可是虽然猜不到,但总是宫内出了什么要命的变故,否则她不会走这样的险棋。



  “请懿贵妃保重凤体。”关卓凡索性挑一个话头,也顾不得逾规不逾规了,“阿哥年纪还小,总要靠娘来照应。”



  话说得恰到好处。懿贵妃一直靠自己独撑局面,心力交瘁,现在忽然得了这一句语带双关的问候,半是触动心境,半是顺势造作,希望能激发他的敌忾之心,于是哽咽一声,泫然而泣:“你哪里知道,我们娘俩,受人欺负啊……”



  关卓凡俯伏在地,不敢看她,亦没有接茬。他知道以懿贵妃的性格,断然不会是单单向他诉苦情的,一定还有后话。



  “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良心的。”懿贵妃拭着泪,说道,“我且问你,假如有什么事,你是帮大阿哥,还是帮别人?”



  这是早就想好的话,拿儿子替自己装个幌子,说起来才能理直气壮。



  “请懿贵妃明示,但有所命,臣愿效死力。”这是暗示她,不必再兜圈子,想让自己做什么,可以直说。



  关卓凡的态度,让懿贵妃很满意,于是把最想说的话,问了出来:“我既然召你来,也就没打算瞒着你。皇上的病,危在旦夕,只怕……就在这两天了。大事一出,这里若是有人胆敢犯上作乱,加害大阿哥,则又如何?”



  关卓凡楞了。加害大阿哥,是绝不会有的事,要说加害你懿贵妃,史上也没听说有过记载,最关键的是,咸丰根本还没有到死期嘛。懿贵妃的这一问,从何而来?



  再转念一想,忽然醒悟——这是作弊的绝好机会!她不知被什么消息所误导,以为身处险境,到了间不容发的地步,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召自己进见。此时表忠心,就算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也是惠而不费,完全零风险,何乐而不为?



  “回懿贵妃的话,臣的马队,就在左近。若是肃顺敢对懿贵妃无礼,臣杀肃顺。若是军机上竟敢党附作乱,臣杀军机全班。”



  这一番话,奇峰兀起,石破天惊,不仅说得斩钉截铁,而且毫不含糊地把肃顺的名字公然点了出来。懿贵妃目瞪口呆之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所望的只是三分,他却给了十二分!



  “关卓凡,”懿贵妃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要作乱的是肃顺?”



  “肃顺跋扈已非一日,不臣之心,尽人皆知。”关卓凡低声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懿贵妃决定,该有所表示了。



  “你这样赤胆忠心,我原该重重赏你才对!可是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穷得很,没有什么钱给你。”她坦率地说,“你这份功劳,将来我让大阿哥谢你。”



  说完这句话,伸出手来一展,只见右掌中托着一个精致的金刚镯子。



  “这只镯子赏你了,算是一个见证。”



  这就见得出懿贵妃心思细密的地方了——等阿哥长大,那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空口无凭,怎么能叫人信服?拿这样一件东西作为信物,弄得煞有介事,才好让人死心塌地。



  然而她毕竟没有真正掌过权,对帝王心术中,要与臣下保持适当距离这一条,还不甚了了——距离产生权威感,而一旦突破了这个距离,则容易使臣下生出不敬的念头来。所谓“近则狎”,这固然说的是小人,可问题在于,关卓凡本也不是什么端方君子。



  她让关卓凡跪在身边,幽香撩人,本已犯了一个错,现在将手一伸,皓腕如玉,整支雪白耀眼的小臂,都落在关卓凡的眼里,立刻让他起了别样心思——那一晚,把玩摩挲了良久的鼻烟壶上,那个被他幻想成懿贵妃的白嫩裸女,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来,仰面朝天,不着寸缕。



  关卓凡的心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呆呆地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绝世御姐,欲望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心中却似有一个声音,正在绝望地警告自己:不做死就不会死!



  懿贵妃见他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浅浅一笑:“怎么啦?不敢拿么?”



  关卓凡咬了咬牙:“敢!”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这一只柔荑。



  镯子落在了厚厚的地毡上。



  懿贵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站起身来,向后一挣,低声叱道:“你做什么?!”



  关卓凡也站起来,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干脆扑过去,连她的腰也一并搂住。



  一道轻微的裂帛之声,便是关卓凡的回答。此刻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作死也未必会死!



  宫帐外远处的太监宫女,虽不能听见帐中的声音,但懿贵妃只要呼喝一声,是立即可以涌过来的。然而帐中人的语音,却始终细不可闻,只有附耳在帐上,才可以约略听得明白。



  “你……你作死……哎呀……”一向倔强的懿贵妃,声音忽然变得慌乱而软弱。



  一阵悉悉索索的挣扎,接着是关卓凡喘息的声音:“臣罪该万死……”



  “你……你放开……你大胆!……哎唷……”



  帐中至此便再无声息。漫天星光之下,遍野花海之中,微风掠过,懿贵妃的宫帐,似乎随着风儿的吹拂,轻轻摇动起来,良久未止。



  *



  *



  第二天的一整天,关卓凡的人都变得有些木然,不仅没有去围场外面巡视督查,甚至几乎就没有迈出自己的军帐。



  这样的情形,图林见所未见,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爷,您还好吧?”他探头探脑地在帐口问道。



  关卓凡端坐在帐内,只是挥了挥手,让图林走开。



  特么的,我……我怎么把皇上的女人给睡了?



  还是懿贵妃。



  这一回赌得大了。



  现在如果有侍卫来拿自己,那就万事皆休,什么图谋天下,重写春秋,便都化作黄粱一梦,等待自己的下场,只有杀头。



  然而他似乎并没觉得有多后悔,反而把最后的时间,用来回味昨夜的那一次风流。



  那种滋味,还真是特别……



  关卓凡摇摇头,苦笑着想: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自己大概还是会忍不住,做相同的选择吧?



  他却不知道,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懿贵妃身上。一早从皇后那里传来的消息是,皇帝的烧已经退了,明日便可以起驾回宫。因此这一次的危机,暂时可以解除,她全副的心思便纠缠在了昨夜帐中的一幕。



  “到底是他用强,抑或是我自己愿意的?”



  要分辨得清楚,真是难。用强或许是有,然而自己始终没有高呼一声,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关卓凡,真的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后妃的宫帐里面,不管不顾,就这么把自己的衣裳剥了去……不怕抄家灭门么?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品的小小武官压在地毡之上,不停交欢,懿贵妃的心里,辨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种事儿还能分品级的么?她自失的一笑,呆呆地看着帐外的花海。



  那种滋味……



  只有二十六岁,正当盛年的她,已经许久未承雨露。



  明天就要回宫了。



  懿贵妃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心中天人交战,挣扎到暮色苍茫的时分,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招呼安德海过来。



  “小安子,你。。。。。。你再去传关卓凡来一趟,我还有话要说。”



  C
第六十四章 大将胜保 (二更)
  奉旨督办直隶山东剿匪事宜的钦差大臣胜保,已经将自己的钦差行辕,从山东德州府,移到了直隶沧州府北面的青县。



  他要对付的,是东捻。自从去年英法联军进攻京城,山东巡抚谭廷襄带了部分兵力“北上勤王”,东捻的“庆王”刘玉渊,便趁虚进入山东,不仅威胁直隶一带,而且两次进窥曲阜,直逼城根,往来游弋,几乎夺占了孔圣人的家乡。



  捻匪的部队,以骑兵为主,而胜保的部队,步军居多。他定下了以静制动的宗旨,让旗下的三名总兵,步步为营,要逐渐把捻匪压缩到考城一带,再寻求决战。而他自己率领八千人,候机而动,其中只有一千多马队,算是战斗力还比较强。



  这一天早上,胜保照例穿着为大行皇帝戴孝的白袍,正在中军帐中跟几位幕僚谈着粮草的事情,接到旗牌官的禀报,说营外有三名官军,要求见大帅。问他们是哪里的兵,又不肯说,领头的那个把总,只说是从直隶来的,有机密军情,要向大帅报告。



  胜保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事,闻所未闻,何况近来也没听说直隶一带有什么匪情,所谓机密军情,从何说起?再想一想“机密”二字,忽有所悟,忙道:“带那个把总进来!”



  等到那个把总进来,只见满面尘土,衣衫不整,人已是萎顿不堪,往地上一跪,喊了一声“参见克帅!”,便有支撑不住的样子——哪里是什么把总,却不是自己那个“族侄”关卓凡?



  “小三!”胜保大惊。关卓凡在热河混得风生水起,他是早已知道的,而且自己的移营,还是出于他的建议,现在却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大营,还穿了身七品把总的服色?



  “怎么弄得这个样子?”胜保话一出口,便即醒悟,关卓凡一个当红的五品佐领,不仅换了服饰,而且连身份也不肯通报,自然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多半便是热河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当下先命亲兵扶着他坐下,端来一碗热粥给他喝了,再命无关的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叫徐家成的心腹幕僚,这才温和地说道:“小三,你不要着急,慢慢地说。”



  “四叔,”关卓凡一收到曹毓英派人送来的消息,得知军机处拒绝视事、行宫戒严,便立刻上了路。两夜一昼间,狂奔了五百里,疲惫已极。喝过粥,喘了好一会,精神才慢慢恢复过来,拿眼睛看了看徐家成,又目视胜保。



  “不妨的,徐先生跟了我十几年,可共机密。”



  原来如此。关卓凡向徐家成点了点头,表示致意,才对胜保说道:“四叔,热河出事了!”从这里开始,把半年来热河的种种情形,要言不烦地向胜保说了一个大概,一直说到有人上折子献议垂帘,以及顾命大臣所做出的反应。



  “这么说,顾命的诸公,是搁车了。”胜保捋着唇上的两撇胡子,沉吟道,“行宫戒严,肃顺又想干什么?造反么?”



  搁车,顾名思义,就是车夫把大车撂下闸,停在路上不走了。关卓凡心想,这个说法,倒是颇为形象。



  “造反不造反,得再看,”说话的,是坐在一旁的徐家成,“可是不利于两宫太后的意图,是明摆着的。”



  徐家成的话,说得很到位。关卓凡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封袋,再从封袋之内,取出一个信封来,递给胜保:“这是曹毓英和朱学勤两位,给四叔的信,请四叔过目。”



  “哦?”胜保极为重视,取出两页信笺,前后看了两遍才放下。他知道这两人都是恭王的心腹,他们的话,自然也代表恭王的意思。信是曹毓英执笔,写得很客气,把胜保夸成“中流砥柱,国之干城”,同时建议胜保,应该到热河去叩谒大行皇帝的梓宫,委婉地点出这是建立“不世之勋”的好机会,落款则有朱学勤的附名。



  不世之勋四个字,是胜保所看重的。他听从关卓凡的建议,将大营北移到沧州府,也是为了热河局势变幻,万一有事,可以就近呼应的原因。现在的局面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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