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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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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微妙地沉默着。
雅克琳发现关卓凡的茶水已经凉了,道:“我叫米娅进来给你换杯茶。”然后拉响了绳铃。
米娅。阿伦特进来了,她缎子般的金发在关卓凡面前晃动着。
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十七岁,可举止从容优雅,不说形貌,单说这份气质,怎么会是一个婢女呢?
关卓凡还注意到:米娅的手指纤细柔嫩,根本不是做惯粗活的样子。
她的脸上还有一种怪异的神情,和她的这个年纪非常地不搭调:那是一种莫名的悲哀和焦虑,虽然极力掩饰,还是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来。
待米娅退出去之后,关卓凡终于忍不住,道:“雅克琳,呃,这个米娅……”
雅克琳微微歪着头,脸上现出调皮的笑容:“你现在才问,忍了这么久,真不容易。”
关卓凡大为尴尬,好在雅克琳没有在这方面继续发挥,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猜的没错,米娅不是婢女,她的父亲是一位大学教授。”
哦?
雅克琳继续说道:“普鲁士移民,非常英俊的一位绅士。米娅的母亲——她是我的朋友,也非常的美丽,他们俩结婚后,所有人都说,真是一对璧人。”
“可惜这位漂亮、学识渊博、极具绅士风度的人儿有一个坏毛病:嗜赌。在一次赌博中,他把一切都输掉了,金币、房子、马匹,还有米娅的妈妈和米娅。”
“债主捉住了他和米娅的妈妈,而米娅逃到了我的家里。那个时候,我刚好要动身前往亚特兰大,就带着她一起过来了——萨凡纳米娅肯定是呆不住了。”
“我对表姐和表姐夫说:米娅是我的婢女,不然,他们恐怕不会接待她。哦,你可能还不完全了解我的这位表姐夫威利。希尔先生。”
关卓凡心想:我应该是了解的,这是一位不会花一块冤枉钱的人。
怪不得米娅脸上是那样一种神情。
雅克琳微笑道:“米娅可是你的真正的崇拜者。阿伦特先生一家虽然算不得联邦派,但都是奴隶制的反对者——他们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不人道的制度。米娅心目中,你是奴隶的解放者。”
是吗?关卓凡想,不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呢?
雅克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带上了一点嘲弄的笑意:“可惜我也不是联邦派,甚至也不打算站出来反对奴隶制。我只是一个女人,希望战争早一点结束的女人。而你,我的骑士,也许能够为我做到这一点。”
关卓凡有一点尴尬,更有一点飘飘然了。
雅克琳的语气变得郑重:“逸轩,也许你可以帮助米娅。我是说,当你的军队进入萨凡纳之后。”
这倒是。
笑容又回到了雅克琳的脸上:“米娅会很乐意报答她的英雄的——你知道,她还是一位处女。”
关卓凡难得闹一个大红脸,你怎么总是故意叫我难堪呢?眼前却不由浮现出米娅灿烂的金发、湛蓝的眸子,还有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青春窈窕的身段,心里微微地热了起来。
北军炮击亚特兰大城内给胡德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人们纷纷逃难,如果他始终拿不出有效应对的措施,用不了多久,亚特兰大就会变成一座空城,只留下那些走不动路的老人和完全无处可去的穷苦人家。
东西两翼的局面都很严峻。
东面,北军一边没玩没了地往城中打*,一边没玩没了地挖战壕,这些战壕蜘蛛网一样向着南军阵地延伸,最近的地方,南北两军士兵能互相听到对方的说话声。有的甚至直接挖到了南军的战壕里面。
小规模的战斗不断发生,阵地被一小块一小块地突破,第二道防线已经变得千疮百孔,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北军从来不排成正式的进攻阵型,总是神出鬼没地在南军阵地周围晃悠——好多次都钻到了南军阵地后面,南军阵地的完整性已经不存在了。
西面,谢尔曼部已经切断了亚特兰大西向通往亚拉巴马州伯明翰的铁路线,正在向亚特兰大西南向通往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铁路线逼近。
如果亚特兰大和蒙哥马利之间的铁路线被切断,亚特兰大就剩下南向通往萨凡纳的梅肯铁路了,全城安危被迫系于一线,过于危险,胡德决定,再次出击,打破谢尔曼切断亚特兰大至蒙哥马利铁路线的企图。
战斗在亚特兰大以西几英里的埃泽拉教堂打响,这是蒙哥马利铁路东入亚特兰大必经之地。
这一次胡德未能故技重施,谢尔曼部孟菲斯军团抢先一步到达埃泽拉教堂附近阵地,并筑起了一道圆木胸墙,这种看似简单的防御工事,对付穿透力不强的软铅弹子弹其实相当有效,而胡德既没有把大炮拉过来,又犯了添油战术的毛病。
南军第一次进攻投入了一个师,很快被北军打退。胡德重新派上了两个师,再次发起徒劳无益的正面进攻,又被打退。事实上,早在第一次进攻的时候,士兵们便丧失了作战的锐气,唯一执迷不悟的,就是胡德本人。
*RS
第五十八章 你误会我了
此役南军共损失四千六百人,北军仅损失七百人,是谢尔曼南下后打得最好的一仗。
战后,邦联总统戴维斯给胡德发来电报,口气严厉:胡德,不可以再进攻了!
谢尔曼受埃泽拉教堂战役胜利的鼓舞,决定南下攻取亚特兰大南方门户之一的东点。
东点位于亚特兰大和琼斯伯勒之间,蒙哥马利铁路的一条支线和梅肯铁路的一条支线在此汇合。就是说,如果拿下东点,蒙哥马利铁路进入亚特兰大的通道就会被完全掐死,才算真正切断了亚特兰大和亚拉巴马州的联系。同时,断梅肯铁路一臂,亚特兰大南向运力会大受影响。
但这个计划步子迈得太大了,左路军还在东翼,没办法配合。右路军从埃泽拉教堂到东点,几乎是从亚特兰大正东一步跨到正南,这一段路还有大量的南军外围阵地没有解决,容易被敌人拦腰一击,甚至截断后路。而东点战役是北攻南守,后路不靖,打起来实在不放心。
关卓凡接到谢尔曼的计划,吓了一跳,心想谢老兄的状态未免太好了。他不好直接反对,但还是委婉地提醒,右路军参加攻击东点的各部队,要注意相互之间的照应和后路的保护。
但还是出了大篓子。
参战的是俄亥俄军团和孟菲斯军团各一部,说好是俄亥俄军团从东点西南,孟非斯军团从东点西北,同时发动攻击。俄亥俄军团由军团长斯科菲尔德亲自指挥。孟菲斯军团由三十军军长帕尔默指挥。
俄亥俄军团首先进入攻击位置,按时发起攻击的时候。孟菲斯军团还没有到位——果如关卓凡所料,南军放过俄亥俄军团,反复袭扰后面的孟菲斯军团。
而且,攻守异势,变成北军进攻南军的已经被加固了的阵地。
俄亥俄军团的进攻被打退的时候,孟菲斯军团才赶到。斯科菲尔德非常恼火,和帕尔默大吵一架。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两位主官红了脸,孟菲斯军团发起进攻的时候。没提前足够时间通知俄亥俄军团,气头上的斯科菲尔德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还没有做好第二次的进攻的准备。于是,孟非斯军团又变成孤军作战,结果也被南军打了回来。
等到两支部队终于协调好,士兵们已经非常疲惫,第三次进攻还是失败了。
东点战役的失败。不但大挫北军的锐气,还让胡德尝到了躲在坚固工事中防守的甜头,之后,他果真按照总统的要求,再也不主动出击了。
关卓凡拿着战报直皱眉头,心想我是否应该动用一次荣誉中将的权威?
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算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萨勒卡以北一段铁路被南军骑兵切断了。
这支南军骑兵不是一直叫轩军打醒精神的福莱斯特部,而是关卓凡认为“不足为虑”的惠勒部。
轻敌该死!关卓凡暗骂自己。
铁路被切断一段没有关系,谢尔曼的工兵很快就能把它修好。问题是怎么防备类似的事情反复发生。
后勤补给线不能保持畅通,会极大拖慢攻取亚特兰大的进度。
通常的做法是骑兵对骑兵,但南军是不会和你进行骑兵决战的。必是打一枪就跑,你最多把人家赶走。追的话不可能真追的上,不过相互反复纠缠而已。具体可以参考国内捻乱僧王的窘局。
这么一来,虽然铁路线可保无虞,但轩军的骑兵师就不用干别的了。骑兵的主要作用是袭扰敌军,不是保卫后勤,这么干会耽误对亚特兰大南向铁路沿线的进攻,不行。
关卓凡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派步兵乘火车分段沿铁路线机动。
火力上,在以火车车厢为依托的后装线膛枪面前,骑兵根本就是靶子。
机动能力上,火车不比骑兵更慢。而且,我只是赶走你就好,并不需要进行追击。
兵力上,分段“包干”,一个连队就能照顾少则十几、多则几十英里的铁路。从查塔努加到亚特兰大,一两个旅的兵力足够了。何况,查塔努加和阿拉图纳本来就驻扎了相当数量的守军。
这么干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随时为修路的工兵提供保护。
这个方案实施之后,效果很好,惠勒被逼得愈来愈往北走,终于出了佐治亚州,进入田纳西州。在南军自己的地盘上日子都不好过,到了北军的地盘上更加不用说,最后惠勒的骑兵只好远离铁路线,直到亚特兰大战役结束,也没能再给北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关卓凡一直在筹划布置保卫铁路线的事情,一连十来天没有去“拜访威利。希尔先生”,自觉体内已经积蓄了不少能量。待到终于阶段性收功,松了一口气,想起不好再冷落佳人,该去走一趟了。
雅克琳。马丹将迎入房内,关卓凡正想有所亲热,雅克琳却捏了捏他的手,抱歉地一笑:“逸轩,今天我身子不方便,不能陪你了。”
关卓凡一愣,明白了怎么回事,颇觉尴尬,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雅克琳说:“你等一等我。”
言罢转身出了房间。
关卓凡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自嘲地摇了摇头。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雅克琳还没有回来,关卓凡有点奇怪:她去做什么了呢?
中间有人敲门,探头探脑进来的却是图林。这么长时间,他不放心他的爷一个人呆在里面。关卓凡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终于再一次有人敲门,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依然不是雅克琳,而是米娅。
关卓凡微愕,再看米娅的表情,更是奇怪。
小妮子站在门口,也不说话,脸儿忽红忽白,大大的蓝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关卓凡摸不着头脑,正想开口询问,米娅做出了一个他再也想不到的动作。
她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关卓凡大吃一惊:“米娅,你做什么?”
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不要!不要!你肯定什么地方误会了!”
米娅的手停在自己的衣扣上,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关卓凡走过去,帮她扣好了衣扣,柔声道:“我不知道是雅克琳误会了我,还是你误会了雅克琳,但是,这肯定是个误会。”
他拉着米娅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米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使出全劲不放声儿,浑身上下剧烈地抽动着。
关卓凡心里很不好受,但这个时候说不了什么。他找出自己的手绢,塞到米娅手里。
这幅手绢昨天婉儿才给洗过,还算干净。
等到米娅的哭泣慢慢地平缓了,关卓凡才字斟句酌地说道:“米娅,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这么一个叫人不愉快的误会,但无论如何,它是一个误会。请你相信,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也不要怪雅克琳,如果有错,肯定是我一个人的错。”
米娅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在,眼睛红红的,但是,这是多美的一双眼睛啊,犹如秋日最晴朗的天空。
关卓凡微笑道:“好啦,咱们不要谈这个不快乐的话题了。”
那谈什么呢?
“你是普鲁士人?”
米娅点了点头。
“那么,呃,你喜欢谁的……作品呢?歌德?席勒?”
米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中国将军,居然知道歌德和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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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巨坑
关卓凡硬着头皮:“我喜欢歌德的《浮士德》和席勒的《阴谋与爱情》;你呢?”
老天,这种谈话方式是我读中学的时候用的。
米娅的笑靥终于在脸庞上绽开了:“我也喜欢《阴谋与爱情》;歌德的作品,我最喜欢《少年维特之烦恼》!”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我是真说不出口啊。
还是得说:“我也喜欢《少年维特的烦恼》……呃,‘我在笑我自己的心,我听从他的调遣。’”
米娅兴奋地小脸放光:“是啊,是啊,‘人之幸福,全在于心之幸福。’”
关卓凡咬牙接上:“‘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
米娅迫不及待:“就像爱情!‘那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羞,白嫩的脸蛋飞上了红云两朵。
……
和文学女青年的这场可怕的谈话终于结束了,关卓凡汗湿重衣,真觉得比指挥了一场战役还累。
关卓凡并没有抱怨雅克琳,二人独处的时候,他还开了个玩笑:“无功不受禄,等到我把米娅的父母救出来再说吧。”
但心里不释:米娅明明不愿意呀,雅克琳不可能看不出来,她什么意思呢?
折腾后方铁路线的时候,左路军并没有放松对亚特兰大外围防线的挤压和蚕食。南军自己也看出来了,只要北军再猛使一把劲,这条千疮百孔的防线就会崩溃,那种情况下损失既多,又很可能波及第三条防线,局面就被动了,不如索姓自己主动下手。
于是一晚之内,第二条防线内的南军全部后撤,北军早上起来一看,对面的战壕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样,亚特兰大城外,就剩下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再过去,就是亚特兰大的城墙。
亚特兰大东翼,能够直接威胁北军的南军外围阵地已基本扫清,琼斯伯勒附近出现了轩军的骑兵。
关卓凡原本想叮嘱张勇,若遇到一个叫“塔拉”的棉花种植园,尽量不要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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