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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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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改革者,涉及到这个“利”字时,总是心虚气短,顺着反对者的思路说话,辩解“俺这不叫言利”,“俺这不是在与民争利”。关卓凡的对策,是彻底打翻这个套路:老子就是要赚钱,老子就该赚钱,怎么着吧?你不言利?好啊,我不拦着,哦,你就别拿工资了——那是“利”呀!喝西北风去吧!
第二个,就是地脉、风水、龙王、河伯这套东西。
这个要比第一个麻烦得多,这是观念甚至是信仰层面的东西,根深蒂固,连两宫皇太后都笃信的,绝非一两次会议扣扣大帽子就能解决,甚至,永远也解决不了。事实上,对各种神灵的祭祀,依然是现下例牌的“政府工作”之一。但关卓凡至少要保证,政府对神灵们,只是一种“虚祭”,和具体政策、事务,不发生任何直接牵连。
所以,在论政之时,政府官员不可以把这些东东拿到台面上来,不可以拿这些怪力乱神,干扰国家大政的制定和实施。
这个问题上,关卓凡还是有一定的理论优势的。早期的儒家学说,确实不讲究这些神神怪怪。“天人感应”这一套,是到了汉朝才真正兴起来的。不过,那个时候,还玩的比较“虚”,像徐应祥这样,直接扯什么“龙王”“河伯”,实在是等而下之了。
会上,关卓凡抛出的最大一顶“帽子”,是“报君父之仇”。
“报君父之仇”就要“师夷长技”,洋务就是“夷之长技”,谁反对俺办洋务,谁就是反对“报君父之仇”——请问这顶“大帽子”,谁戴得起呢?
还有,这个口号,就像岳飞的“迎还二圣”,有很强的政治感染力。一方面,宗室和八旗听在耳朵里,固然像吃了兴奋剂;汉员和普通老百姓,出于当时的基本政治观念,也很容易接受。
这个说法,如果传到英吉利、法兰西那儿,可能多少引起一点紧张,但人家不见得会多么在意,最多解释一下:这只是为了游说中国国内不同利益群体支持“洋务”的权宜之计,咳咳,国内政治嘛,你们懂的——这正是为了咱们两国更好更顺畅地合作啊。
关卓凡在会议上的慷慨激昂,传到宫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应。
母后皇太后,像当初听到查塔努加大捷的消息一样,潸然泪下;圣母皇太后的眼睛,也湿润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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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家祭无忘告乃翁
关卓凡“报君父之仇”这几个字,静夜钟磬,金石作声,两位年轻的太后心弦震荡,不能自已。
庚申、辛酉之痛,整个宗室,甚至整个朝廷,大约没有人比她们两个更加刻骨铭心了。
英法内犯,仓皇出狩,颠沛流离,旦夕数惊。内外交困之下,痛愁忧苦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一个原本英挺玉立的青壮,一天天形销骨立,终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妇,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几无以自存。
而圆明园,虽然她们没有亲眼见过那吞噬一切的蔽天烈焰;回銮后也再未重履伤心地,亲眼看见残垣断瓦、烟荒草漫的惨景,但,那都是想象得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圆明园本是她们的家啊。殿阁无言,草木有情,日升月落,寒来暑去,起居呼吸,笑言泪泣,尽在其中。那儿,留下了她们关于青春的最美好的记忆。
这一切,都葬送在英夷法夷的一把无情火中了。
因此,比起普通的宗室、朝臣,她们的痛,实在更深。关卓凡说“时至今日,两宫皇太后每一思之,尤锥心泣血”,不算言过其词。
也因此,她们的报仇雪耻之念,更加执着。
尤其是慈禧。她性格刚强而敏感,一口闷气郁结在胸膈间焚灼心肺,始终咽不下去。这口气不出,百年之后,何以对列祖列宗?
原时空,慈禧的对外政策,经过各种舆论的反复涂抹,到了后世,已经基本变成了“卖国求荣”四字。
不论在原时空还是本时空,关卓凡都不得不说:这真是“厚诬古人”。
慈禧主政的后期,确实昏招迭出,国家欲振乏力,江河日下,外侮愈甚。典守者不能辞其咎,慈禧是有重大历史责任的。但是,“卖国”二字,却怎么也安不到慈禧的头上。
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是打了败仗的必然结果,换了谁可以不签?从二十一世纪传送一个愤青过来,就可以不签吗?
打输了还不认账?那就继续打!如是,只会输得更惨,丢掉的东西更多。
追责,是要追“为什么打输了仗”?而不是追“为什么签不平等条约”——倒末为本,莫此为甚。
事实上,慈禧是晚清最坚定的主战派,从辛酉垂帘到戊申薨逝,这一点一以贯之,从未改变。不然,也不会闹出庚子拳乱对万国宣战这种荒唐事情。
慈禧的问题,在于昧于形势,不能客观分析判断敌我力量对比,不晓得自己手里到底有多少牌,总以为“民气可用”,只要“切实整顿”,就能给洋鬼子好看。可惜,“切实整顿”固然做不来,“民气”也并不真的可用。于是,只好打一仗,输一仗。
慈禧主政的大半时间,具体的政务,中央的掌握在恭王手里,地方的关键则是李鸿章,偏偏这两个人,是地道的主和派。
恭王和李鸿章,比之慈禧,见识更广,也更加开通。他们主和,一半出于对内外形势、敌我力量的正确评估;但另一半,这两个人,也各有各的问题。
如果没有庚申、辛酉的变乱,恭王会一直被他四哥压着,永无出头之日。我们无法揣测恭王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可以肯定,对英法犯境、明园被焚的感受,恭王和他的两个嫂子,必然大不相同。
另外,自黜落复出以后,恭王锐气大失,遇事畏首畏尾,敷衍了事。年纪愈大,这个情形愈严重,到了后来,颓唐萎靡,甚至连军机处都懒得去了,有事就在府中办理。当然,所谓“办理”,亦不过身在其位,有的事情实在躲不过,胡乱塞责而已。
这样的一个人,要他“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怎么可能?!
原时空,光绪十年,即1884年,恭王第二次被黜落。时值中法战争,恭王和慈禧政见不合,慈禧主战,恭王主和,对“上头”交办的事情毫不起劲,阴奉阳违——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还是恭王萎靡不振,遇事推诿,什么主张也不肯拿出来,慈禧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而李鸿章,是地道的功名利禄之士。这并不是说,李少荃做官做事,就不为国家谋;但摆在第一位的,一定是他自身的利益。前文说过,原时空,李鸿章打完捻子,便再也不愿意领军作战了。他对办海防、办水师很有兴趣,但对把这些工作的成果投入实战,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积极性。
在李鸿章的眼中,一旦开战,打烂的,都是他自己的瓶瓶罐罐。
李鸿章最关心的,还是借办海防、办水师之机,扩大自己的势力;同时在其中上下其手,为个人获取最多的利益。
李鸿章办实业,也差不多是这个路子。
李鸿章对“报仇雪耻”神马的,一定是没有兴趣的。因为,那不是他自己的仇,不是他自己的耻。
原时空,有这两位做领袖,“洋务运动”终究不能成功,其实并不稀奇。
真要和外国见仗了,这两位,一个是见困难就让,一个则根本不想打仗,怎么可能不“主和”?
特别是在敌人看起来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时候。
原时空,晚清的对外战争,便出现了这样一种异常滑稽的局面:主战最力的,都是保守派,既不知己,亦不知彼,只擅空谈;真正的聪明人,见识广的,脑子开通的,有本事的,都往后躲,都一味主和。
到了不能不开战的时候,两派之间,不但不能精诚合作,还互相拆台,彼此掣肘。先不说军队的战斗力了,单是主事者如此一副德性,这仗,如何才能打得赢?
了解了原时空的这些情形,我们便更能了解,本时空,领袖中枢的关卓凡,既锐意改革进取,又执念于雪国耻、报家仇,其对国家,对深宫之中的两位太后,意义何在了。
关卓凡在会议上的表现,本已足够慷慨激昂;传入宫中之后,经过李莲英等人的添油加醋,关贝勒的伟光正形象,几乎已变成了神祇下凡,做怒目金刚状,只手擎天了。
姐俩独对的时候,慈安尤不住拭泪,说道:“难得他有这个志气!”
慈禧目光炯炯,说道:“他有这个志气,咱们姐俩,自然要成全他!”
慈安说道:“唉,真要有那么一天,大仇得报,我就算第二天去见先帝,心里也是妥帖的!”
慈禧少见地没有责备姐姐“死啊活啊”不吉利,而是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努力平静自己激动的心情。
慈禧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姐姐,实话实说,我也是这个心思。”
她拿起十锦槅子上的一本《治平宝鉴》,说道:“前儿翁同龢‘进讲’,讲了宋朝一个叫陆游的写的一首诗,嗯,名字好像是……《示儿》,你还记得么?”
慈安歉然一笑,摇了摇头。这些诗啊词啊什么的,母后皇太后实在是记不住的。
慈禧自失地一笑,说道:“和宋打仗的,是金国,是女真人,说起来,还是咱们的……不过,抛开这一层,这首诗中有两句,我觉得,特别契合眼下的局面和……心境。”
慈安问道:“是哪两句啊?”
慈禧缓缓说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姐姐,这个国家,咱们就交给他了,盼着他能够不辜负咱们的心意,有朝一日,报得国家君父之大仇。到时候,咱们告祭列祖列宗,这辈子,真就再没有什么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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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预告:明天两更,中午十二点左右第一更,晚上十点钟左右第二更)
*RS
第二十四章 各种封赏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铁路会议”的第二天,对于许多人来说,是“最长的一天”。经过了漫长而焦灼的一天一夜,第三天一大早,装在黄匣里面的朱谕,送到了军机处,由军机处而内阁,明发天下。
靴子落下来了。
这是好大一篇文章——除了那句“卓凡向天立誓:不雪此耻,誓不为人”没有收录之外,基本上就是关卓凡在“铁路会议”上的发言的文言文版。为免书友们看得气闷,狮子就不尽录了。
虽然会议的内容当天就几乎全部“流”了出去,但亲眼看到这道上谕,未曾与会的朝臣们依然目眩神摇。这道“明发上谕”,在朝野上下,犹如洪钟大吕,震撼心魄,回响绕梁,良久不绝。
不少人在心里生出这么一个念头:要“变天”了!
上谕中没有给徐应祥任何处分,可批驳之狠,声气之毒,过于任何处分。徐应祥当天便上了折子,以“老病侵寻”,请求致仕。
徐应祥本来写得一笔匀圆丰满的馆阁小楷,但这份折子上的字体歪歪斜斜,到了最后,几不成文。
大伙儿都说,徐节庵写这份奏折的时候,“大汗淋漓,面无血色,已近虚脱”。想来徐侍讲是在自己家中写的折子,这些情形如何宣之于外,不得而知了。
朝廷立刻批准。
关卓凡想:是你自己辞职的,可别说俺打压言论自由啊。
很有几个人去给徐应祥送行,包括徐应祥的同年和翰林院的同僚。据他们说,“一夜之间,徐节庵老了十岁,步履蹒跚,几乎不良于行。”
有人私下底悄悄感叹,“前面有一个德兴阿,现在又出了一个徐应祥,这一武一文,都是废了!”
“寒蝉效应”开始生出。
这道上谕“明发”的次日,又一道“明发上谕”由内阁颁出,是关于这次征日有功将士的封赏的。
其中,比较重要的是以下这些:
张勇,松江军团副军团长兼骑兵师师长,晋三等伯爵。
张勇原是一等子爵,“五等封”中,子爵而伯爵,是一道重要的坎儿,因为伯爵以上,即为超品,是真正意义上的“显贵”了。
伊克桑,松江军团第三师师长,晋一等子爵。
伊克桑原是二等子爵,朝廷和宗室里面,颇有人想借着这次机会,将伊克桑“抬进”伯爵。但关卓凡表示,朝廷赏黜,自有制度,不可轻逾,晋一等子已经很好了。
郑国魁,松江军团第三师副师长,晋骑都尉,加提督衔,赏头品顶戴、黄马褂。
姜德,松江军团第四师师长,晋一等男爵。
姜德原是一等轻车都尉,这次进入“五等封”,且连升三极,是因为他的第四师是这次征日事实上的主力,出力最多,伤亡也相对较大。
刘玉林,松江军团第四师副师长,封云骑尉,记名副将。
轩军赴美,刘玉林“留守”国内,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游击。后来因“练兵有成”,被保到了参将。可这个参将不是直接从军功得来,谁都知道并不值钱。这一次,总算是勉强赶了上来。
丁汝昌,松江军团海军提督,晋一等轻车都尉。
丁汝昌去英国之前,职位是水师总兵,爵位是骑都尉。回国之后,职位立即变成了海军提督。是次征日,海军原是去“见习”的,从头到尾,也只打了一个若狭湾战役,还只是个配角。但这场战役意义极其重大,丁汝昌因此得以“跳级”,封到了一等轻车都尉。
图林,松江军团近卫团团长,晋骑都尉,赏穿黄马褂。
安德森,松江军团炮兵师师长,加总兵衔,赏头品顶戴。
松江军团总军需官贝灵格,赏二品顶戴、黄马褂。
办“粮台”的,打完了仗,加级升官不稀奇,但“赏穿黄马褂”,国朝两百余年,几乎绝无仅有。
松江军团参谋长施罗德,赏二品顶戴。
“管带翁贝托国王号”大爱德华,加副将衔。
“管带杜里奥号”小爱德华,加副将衔,赐“巴图鲁”名号,赏穿黄马褂。
小爱德华比大爱德华多了这么些东东,是因为“杜里奥号”参加了若狭湾海战。
姜逸田,松江军团小仓城后勤基地守备营营长,孤军坚守小仓城后勤基地,居功甚著,亦是“征日第一功”,封云骑尉,赐“巴图鲁”名号,赏穿黄马褂。
除此之外,姜逸田还是整个轩军中第一个获得“头等勋”的人,他将会在数万将士的面前,由爵帅亲手颁发红色领绶的“雄狮章”。
这个功勋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封云骑尉,赐‘巴图鲁‘名号,赏穿黄马褂”,真正是“划时代”的。为之眼热心颤的,也包括华尔、张勇等一班高级将领。
而轩军首个最高荣衔,居然由一个营长获得,数万轩军中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无不热血沸腾。
另外,姜逸田带的这个营,获得“集体三等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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