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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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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石油?”山度士惊讶极了。他认为这完全是一种新的东西,利宾这个中国人,怎么能知道?

    “实际上,也不能说是去找石油。”利宾笑道,“山度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克利夫兰人,对那里应该很熟悉?”

    “当然,每一个角落。”

    “很好。”利宾瞄着手里的纸,说道:“请你到克利夫兰的白石镇,找到一家叫做‘克拉克和洛克菲勒’的小石油公司,公司的经理是一位叫做约翰?洛克菲勒的年轻人,二十四岁。告诉他,花旗公司愿意向他投资。”

    “……好的。”指令居然详尽到这样的程度,山度士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单用惊讶来形容了,“我一定可以做到,可是……请问利先生,你是怎样知道这许多事情的?”

    “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利宾说了一句中文,才又笑着用英文说道:“上帝自有安排。”

    他的心中却在想,关卓凡要么是个妖怪,要么没准真的是上帝派来的人。

    “那么请问利先生,我们具体要投资他的什么业务?”

    “他做什么,我们就跟着投什么。”利宾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地说

    *

    从二品的藩司,是目前上海地区最高级别的官员了,因此应该与租界内的领事团,有一个正式的会面。不论是关卓凡,还是各国驻上海的领事,对此都抱有期待,然而为了一个礼仪上的枝节之处,这次会面几乎泡了汤。

    问题出在该由谁去拜访谁上面——其实也不能说是“枝节”,因为外交无小事。依照惯例,涉及到租界的事务而需有所洽谈的时候,一向是中国官员去到租界,与领事团进行商讨,但关卓凡坚持认为,按条约的规定,各国领事与上海道才是平级的官员,现在他以“藩司之尊”,理当高坐衙堂,接受各国领事的拜访。

    这当然只是一种意气,实际上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说到底,外交的背后还是实力。不过这也是一种姿态,要提醒各国领事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为了这件事,吴煦和杨坊,跟领事团吵吵嚷嚷地打了两天擂台,最后在工部局几位董事的斡旋下,达成了妥协——由英美法三国领事先到老城厢里来拜访关卓凡,但“恰巧”关卓凡不在,于是“遗憾地未能见面”,然后关卓凡再以回访的名义,到租界与领事团正式会面。

    也只能争取到这个程度了,关卓凡心想:以后,总有一天。

    会面的地点定在苏州河北岸的礼查饭店。饭店的东大厅里,虽然一共有十一国的领事,但凡事均以英美法三国的马首是瞻,只要英美法的三位领事议定,就算是定局。

    “关藩台,很荣幸能在这里与你会面。”英国领事阿礼国,因为资格最老,所以算是领事团的召集人,先代表领事团做了欢迎的致辞,然后把每一位领事介绍给关卓凡。这些领事,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关卓凡在宫廷政变中的传说故事,但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统兵打赢了上海保卫战的年轻将军,因此一面很客气地寒暄着,一面都在心里评估着他的潜在价值。

    关卓凡却一反交涉“见面礼仪”时那种傲慢的态度,变得极为谦逊。除了对上海战役期间,领事团给予官军的装备表示感谢外,在与每一位领事见面握手时,都还特别用英语说了一段热情洋溢的门面话。这些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领事们就已经开始互相交换着诧异的眼神,大厅里变得寂静无声。

    这一段话,并不是泛泛而言,比如他对普鲁士的领事,是这样说的:“莱曼先生,我深信日耳曼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普鲁士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威廉一世是一位伟大的国王,德意志联邦必定会日益强大。”

    十一位领事,十一段话,莫不如此。对于这些领事来说,一个朝廷官员有这样的表现,简直是难以置信——这位关藩台,不仅少见地行握手礼,而且对每一个国家的认识,精准而到位,即使是总理事务衙门专事外交的司官,也不可能有这样全面的见识,如果再考虑到他的年龄和阅历,恐怕只有用“神奇”这个词,才能够解释了。

    这样一来,对关卓凡的估值就很容易做出了。这个人,既得内廷宠信,又有军机处的支持,既能带兵打仗,又有民政上的历练,既是旗人,又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世界各国均有颇深的认识,自然也是洋务上的干才……

    这个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华人巡捕
    这一次会面,相当圆满,因为是第一次相见,所以双方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并没有什么太棘手的要求提出来。相反,在对待太平天国的问题上,达成了更多的一致,一是决定加强对金陵方面的武器禁运,向洋商申明:不论在任何地方,一旦被官军查获要走私给长毛的军械,则被没收之后,领事不承担追讨的责任。二是决定如果李秀成要替儿子报仇,再攻上海,则仍按原来“中外会防局”议定的条款,联合抗击。

    会面结束,东大厅里的各国领事和随员便纷纷告辞离开,但关卓凡却还不能走,在饭店的西大厅,还有另一场会见要参加——

    在上海的租界内,除了领事团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权力机构,叫做“工部局”。领事团是代表官方,而“工部局”则是由全体租地人选举出来的一个自治机构,不归领事团管。事实上,租界的市政和日常管理,更多的是依靠后者来进行,这由工部局的英文名称便可以看得出来——上海市政委员会。

    此刻等候在西大厅里的,是工部局的七位董事,关卓凡仍由吴煦和杨坊陪着,跟他们见了面。这一次,却不用象刚才那么正式和拘谨,一来是因为工部局本身更多代表的是洋商的利益,不算是官方会谈,二来是因为七位董事之中,有熟人。

    工部局的“总董”,是英国人麦都思,正是利宾在墨海印书馆时期的老师。他是个教士。也是个汉学家。虽然不曾见过关卓凡。但从利宾口中已经听了太多的溢美之词,因此算是“神交已久”。在攻打川沙时被砍断了一只手的刘玉林,也是由麦都思安排在自己创办的教会医院里面医治。

    另一位熟人,则是金能亨,在关卓凡看来,这个不仅算是熟人,简直可以算是内线了。

    然而气氛虽然轻松,但谈起事情来。却又比领事团要认真得多,有什么说什么,就连金能亨,居然也是一板一眼,完全不像是个“内线”的样子。

    第一件事是厘捐。工部局对于轩军将要开征的这个税,表示出相当的疑虑。

    “我们在海关上已经交过关税了,还有‘归公’、‘行用’这些杂项,也都一并交过了,现在又要收厘税,负担很重!”

    话是没有错。不过关卓凡已经想好了理由来抵挡:“厘捐也不是只针对洋商!而且厘捐的钱,是用来给华尔的洋枪队做兵费。保护上海。彼此都有责任,原来的兵费,洋商没有出过,全靠上海的士绅来募集。现在让他们交一点,我看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这个理由站得住脚,董事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算是勉强同意了,不过接下来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

    “工部局的财政状况很不好,已经透支了一千八百元。”麦都思认真地说,“巡捕房的薪水,这几个月都是发的半薪。所以要请关藩台做主,从上海县或者吴道台那里,把原来答应过的每月五百元津贴,如数拨过来。”

    吴煦听了这话,脸现尴尬,心中大骂道:“死洋鬼子,前一刻还在谈几十万两银子的事,一转眼怎么就忽然说起这个几百元的事来了?”

    关卓凡见了吴煦的样子,知道是确有其事,心中也觉得好笑:租界里的洋商,哪个不是几万几十万的身家?巡捕房的薪水发不出,千八百两银子的事,随便捐一点,不就好了,何至于跑到这里来哭穷,丢不丢人?

    继而心中一凛:外国人做事情,原本就钉是钉,铆是铆,这是长处!自己是不是在官场上混得久了,染上了那种凡事大而化之、漫不在乎的陋习?

    不要忘了,自己穿越来之前,整整一个暑假,也只挣下了不到八千块,折成现在的银子,大概是三十两的样子。而自己穿越后,从八里桥进京的时候,身上也不过带着老阿和老蔡他们给的二十两……

    他还在那里不停地内省,麦都思却絮絮叨叨地一直说了下去。

    工部局的经费,是来源于租界内的商家,每月所缴纳的五十元规费。而随着道路、桥梁等设施的修建,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收支不能相抵,便渐渐有捉襟见肘的感觉。巡捕房是工部局的下属,经费全靠工部局的拨款,大河没水小河干,如此一来,薪水便成了问题。

    英美租界内的巡捕一共是三十一人,全是西捕,总巡是一位从英国来的高级警官,叫做克莱夫顿。原来议定的薪水,是每月一百五十元,可是因为没有钱,最后给他减到了一百元,剩下的五十元,要求他除了本职的警务之外,还得另外再兼两项差事,才能发给——其中一项,是要主管道路和码头,算二十五元;另一项,则是要替董事会负责开具清单、记账的工作,也算二十五元。

    于是这位可怜的高级警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一个人要干三个人的活,才能勉强维持住体面的生活。关卓凡心想,若是换了张勇去做这个“警察局长”,每月不弄个几千两的外快,他都不算是从步军衙门里出来的人。

    “关藩台,这些事,你可以问问福瑞斯特,他就是从巡捕房,到你的轩军去的。”麦都思郑重地说完,又拿出了两张纸,“这是去年八月,我们和吴道台会谈的备忘录,里面写清楚了,上海地方应每月给予工部局五百元津贴。”

    你抢了我们的地方去做租界,还要我们给你补贴,数额虽小,也没有这种道理。关卓凡不用问吴煦就知道,这又是中国官员跟洋人打交道时的一项坏毛病——遇见什么事,被洋人逼不过,就胡乱答应下来,等到别人要求兑现的时候,就拿官场上那一套来逶迤拖延,直到最后生出事来,吃了大亏,再花十倍百倍的代价去赔付平息。

    既不知彼,又不知己,既不能审时度势,又不能卧薪尝胆,这样的朝廷,焉有不败之理?

    这笔钱,看来给是要给了,不过总觉不能甘心,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来。

    “麦爵士,既然是租界里的巡捕,不知道为何要由上海地方出一些钱呢?”

    “这是因为租界里面,也有很多华人,维护治安的费用,由地方上分摊一些,是完全合理的。”

    “那么,何必一定要用西捕?租界越来越繁忙,巡捕房也总要加人的,既然华人多,招一些华人巡捕,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么?”关卓凡笑道,“一名西捕,薪水要三十两,一名华捕,十两工价银子就打发了。老实听话而又能干的华人,有的是!如果是这样,我们这边每月的五百元,折成库平,大约三百八十两银子,回头就如数拨付,另外可以再一次性赠予工部局一千五百两。”

    这个提议很好,工部局的七名董事,一起动了心,小声商量了一会,麦都思说道:“关藩台,我们认为这是个好建议,不过这些华捕,最好是由你来举荐,才能放心。

    关卓凡一哂:这些洋人,拿中国的官儿也太不放在眼里了。笑了笑,没有说话,神态转为倨傲。

    “关大人是朝廷重臣,怎么能做这种事?”杨坊在一旁帮腔,“可以由地方上身家殷实的士绅来具保。”

    “嗯,也好。”麦都思点头说道,想一想,又加上一句:“一定要可靠,听话,能干的。”

    放心,关卓凡心说,我一定替你们找些可靠、听话、能干的。

    这样的人,听说在青帮之中,倒有不少。

    (谢谢各位飘赏和给赞的朋友。)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婚礼上的意外
    华尔和杨莺的喜日子,终于到了。这一头亲事,轰动全城,谁不要来看“杨道台嫁女,洋鬼子娶亲”?于是好奇的百姓,早早就等在迎亲路线的两旁,要看一回难得一见的热闹和新奇。

    华尔入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杨莺,而他居然还说动了福瑞斯特跟他一起入籍。在福瑞斯特而言,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来是入了籍,朝廷的封赏要高一等——他得了三品的参将,而白齐文只得了从三品的游击,就是明证。二来是他确实很喜欢中国,脾气又好,跟中国人相处得很愉快——他还在巡捕房的时候,租界里的华人总是喊他“福鬼子”,他也笑呵呵的不以为杵。

    两人入了籍之后,在城北的同一条街上,觅了一大一小两处毗邻的宅子,做了邻居。因为要娶媳妇,自然是华尔住大的那一套。福瑞斯特是个鳏夫,洋枪一团驻防的地点又是在浦东,来往要过江,因此平日回家的时候不多,有这样一套小宅子,倒也能自得其乐。

    华尔的这头亲事,谈得很快,快就快在免去了双方媒人“讲数”的繁复。一般的亲事,要快要慢,都在女方的媒人身上,以奇货可居,慢慢地与男家纠缠勒掯,一定要把彩礼聘金要到极致,嫁娶的场面也要撑足,才算是称职,女家的谢礼也才会重。因此按江南的风俗,做一次媒人,有“十二只半鸡”好吃——从“问名”开始到“六礼”将成,媒人至少要往返六趟,主家每一趟都要杀鸡款待。到了“好日子”那天。还有一只鸡可以吃。不过新娘子要上轿。不能从容大嚼,至多只能吃半只,合起来便是“十二只半”。

    杨坊所请的媒人,是在松江一府七县中有名的媒人公“黄铁嘴”,婚嫁场上纵横捭阖,从无对手,然而这一回,不幸遇上了男家的媒人是关卓凡。轩军统帅。本省藩台,才在上海一战中杀得人头滚滚,黄铁嘴见了,自己的腿先一软,如果不是关卓凡再三客气,请他“不要多礼”,他恐怕就要跪在地上“听吩咐”了,别的事情,从何谈起?

    “黄先生,来来。吃鸡,吃鸡。”受命总承其事的刘郇膏招呼黄铁嘴入席。在席间拿出一张单子,将哪一天换帖,哪一天小定,哪一天大定,彩礼何物,聘金若干,都一项一项地列清楚了,最后给了两个迎亲的吉日,请女家挑选——这是为了避开新娘身子不舒服的那几天,以免在圆房的时候“撞喜”。

    黄铁嘴亦是很精明的角色,知道有这一只鸡吃,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大军备战,说动就动,又怎么容得自己左一只鸡右一只鸡的慢慢吃起?何况刘郇膏交来的单子上,彩礼和聘金都很丰厚,有这一张单子,足可以在杨坊那里交得了差。

    关卓凡则暗笑杨坊的狡黠——他身家豪富,原不在意那些彩礼聘金,这回嫁女儿,心里是希望快些办好的,但又不肯让别人说闲话,于是请了这个最厉害的媒人公,示人以从容。同时却又在暗里托了关卓凡替华尔主持其事,情知就算再厉害的媒人,面对关卓凡的威势也是无从施展,于是里子和面子就都有了交待。

    吉日最终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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