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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7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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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山东绿营里暂时还没有这种狙击手水准的射手,所以,还是让“维特沃斯”开一开荤吧。

    两个营的士兵整齐列队,但大伙儿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被队伍前面四门闪着青铜光泽的大炮吸引着。

    大地微微一震,一声闷雷般的巨响让所有的士兵都是心头一颤。

    炮弹落在隘口的下方,碎石飞迸。

    士兵们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意思是:可惜了。

    安德森却露出了微笑。

    相当不错,准头其实极好,弹着点在刘耀中的正下方,几乎和刘连成了一条垂直于地面的线,就是弹道低了一点点。

    隘口上明显地骚动起来。但也许是为了表示英雄气概,也许是为了安定军心,也许以为这一炮纯属凑巧,刘耀中并没有找地方掩蔽,还在原位站着,只是狠狠地挥动着手臂,似乎在大声嚷嚷着什么。

    第二颗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望远镜里的刘耀中,好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等他的嘴巴合上,炮弹就在他的面前爆炸了。这是一颗开花弹,一团血雾爆裂开来,刘耀中和他身边的一个人,瞬间分成了许多碎块,向四面八方飞散开去。

    官军阵中轰然大彩。

    另外三门大炮也接二连三地怒吼起来。

    隘口上很快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炮击持续了一刻钟,炮兵连长认为已经达到了火力打击的效果,下令停止炮击。

    安德森至始至终,未发一言。

    王正起抽出指挥刀,向前一挥,大吼一声:“进攻!”

    战鼓敲起,士兵们排成进攻队形,穿过炮击形成的烟雾,踏步向前。

    四百米,三百米……

    隘口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王正起愈来愈紧张。按照操典的规定,进攻的时候,遇到敌人阻击,要先由步枪队进行火力压制,压制成功后,长毛队和大刀队再发起冲锋。可是,敌人始终不冒头,我总不能放空枪啊?

    二百米,一百米……

    王正起的汗水流了下来,这些教众,居然这么耐得住?

    他止住了队伍,下令:“上刺刀!”

    哗啦啦一大片响,雪亮的刺刀装上了枪口。

    队伍继续前进。

    五十米……

    他妈的,不管了!

    王正起大吼一声:“冲锋!”然后挥舞指挥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血红了眼睛
    官军发出了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怒涛般涌上了隘口。

    然后,大伙儿就安静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隘口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个喘气的也没有。

    当然不是“团灭”,黄崖山不可能只放几十号人在这里防守,就是说,其余的人,都跑掉了。

    王正起颇有攥紧了手指、却一拳打在棉花堆里的感觉,不爽。

    这一仗竟是炮兵从头到尾包圆了的,和他们步兵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姚进修那一路情形仿佛,也是一**炮轰过去,教众便做鸟兽散,步兵基本一枪未发,什么长矛队、大刀队更加派不上用场。

    这个结果其实并不稀奇。“老兵怕枪,新兵怕炮”,何况黄崖山教众根本算不上“兵”。未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从未领教过近代火炮的威力,遭受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不迅速崩溃是不可能的。

    况且,主将已经先挂掉了。

    诸隘口的布防,黄崖山教众把最主要的力量放在入山的两个隘口上,这两个隘口一失,后面的隘口,官军没有花什么太大的力气,就一个个地敲了下来。

    大炮没有得到继续发言的机会。进山之后,山路崎岖,火炮运动缓慢,前面的步兵等得不耐烦,几排枪放过去,隘口上的教众一轮死伤过后,发现只有官军打自己,自己是打不着官军的。也就一哄而散了。

    黄崖山险要的地形。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固然是因为官军火力强大。但也可看出,黄崖山上,根本没有像样的人才。只知道在目标明显的隘口“布防”,而没有发挥熟悉地形的优势,利用山石树木的掩护,对官军进行袭扰。就是说,只会打“阵地战”,不会打“游击战”。在官军绝对优势的火力面前,最终成了一个又一个靶子。

    当主攻部队在山顶大寨下合围的时候,官军已经打了一整天的仗,拿下了所有的隘口,但竟然没有一个阵亡的,只有几十个伤号,大部分伤得不重,其中有的还不是战斗损伤,而是行军的时候摔跤跌伤的。

    阎敬铭亲临阵前,见山顶大寨地处悬崖陡壁。上山之路都是羊肠鸟道,极难攀援;大寨依山势建成。十分险峻,真正是易守难攻。周边地势和“军事顾问小组”所言,亦如出一辙,不由暗暗称奇。

    当下按照部署,一面派兵切断山寨水源;一面暗中多遣斥候,窥探可以逼近大寨的山路;一面准备攀登寨墙用的钩梯。

    一面飞斥各军:将黄崖山四面远近大小各山口,概行设防堵截,派令各营各哨分兵扼守,务不放一名逆众脱逃。

    这时,泰安知府锡安,肥城知县邓馨,亦带勇役民团赶到,协同官军防守。

    一面做着各种布置,一面大力“劝降”。

    阎敬铭把吴载勋调到行营,令他再缮写谕函,劝张积中早日出山。吴函说“官军未折一人,兄罪孽未深,此际出山投诚,尚不失亡羊补牢之义,抚宪当为兄乞命”,云云。

    张积中复函,说什么“不逞之徒,劫令主盟,势不能出”,意思是自己为教徒挟持,无可奈何。然后要求,“请暂将大兵撤出山外,俾得反复陈辞,婉言解散”,意思是俺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是需要时间的。

    最后声称,“若一面进攻,一面招纳,则上宪不能示人以信,困兽犹斗,兄又何辞能劝谕诸同人哉?”这就是**裸的威胁了。

    阎敬铭大怒:“要胁狂言!”

    开始绕过张积中,做“群众工作”。

    山东行营出告示:“寨内居民自行投首,概不加诛。张积中始则避匿不出,继则入圩自守,并出山焚掠,抗拒官兵,罪无可逭,能缚献张积中者,破格给赏。张积中孤身老悖,岂能禁遏众人,全在尔等,勿为所惑。大兵已集,勒限两日,各自谋生。”

    对张积中也没有彻底封死生路:“即张积中自行投首,亦曲示法外之仁。”

    告示传入寨中,并无一人出降。

    到了傍晚,终于出来了一个人,却是张绍陵。

    张绍陵跪在阎敬铭面前,涕泗交流。阎敬铭很客气,称他“世兄”,并承诺张积中出降“不杀”。不过,加了一条要求:“勒限一日,造出寨内官民名册。”

    第二天一早,官军诸营,各出一队,靠近寨墙,分别竖起丈许高的白幡,上书八个大大的红字:“胁从罔治,投降免死。”

    十几面白底红字的大幡迎风飘舞,倒也壮观。

    晚上,张积中的回函总算到了,称:“人心汹汹,不能举步,须从缓造册。”

    阎敬铭非常失望。

    同时,探马来报,武定府一股盐民军正向黄崖山方向开来。

    之前就有盐枭运送武器入黄崖山的情报,如此,可知张积中勾结外援,反心不死。迟则多变,官军的各项准备已基本完成,阎敬铭下令,明日一早,发动总攻。

    次日黎明,官军饱餐一顿,结束妥当,准备攻寨。

    按照部署,王成谦、姚进修率四个营攻西寨门,王正起、王心安率四个营攻东寨门,炮兵连的大炮东、西方向各四门,炮位已经布置完毕。

    各部都已进入攻击位置,屏息等待那支冲天而起的火箭。

    突然,寨墙上一面大大的白旗摇摇晃晃地竖了起来。

    投降了!

    诸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吐不出来,都是说不出的别扭。

    出来递降书——寨内官民名册的,叫做韩美堂,是个举人。张积中的诸弟子中,被炸死的刘耀中算“武状元”,这个韩美堂,就算“文状元”了。两个人一文一武,是张积中的左右手。

    张积中还是有条件的。

    第一,他要在寨内的祭祀堂举行仪式,“告慰神明”后,才能出寨。这个仪式,请阎抚台入寨观礼。

    第二,双方平礼。

    第三,官军只能派一个营入寨受降,其余大部须等教众次第岀寨后,才能入寨。

    阎敬铭皱了半天眉头,还是答应他了。不过,“军事顾问小组”和山东诸将,都坚决反对阎敬铭本人入寨,最后由潘骏文代表阎敬铭入寨,姚进修带一个营随护。

    黄崖山方面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潘俊文和姚进修刚一入寨,就觉得气氛不对。寨内人众,一个个浑身绷紧了弦,神色紧张,完全没有要投降的松弛模样。二人正在犹豫,突然伏兵四起,无数头裹红巾的教众吼叫着杀了上来。

    幸好官兵入寨也是提着神,一旦变生不测,姚进修立即指挥士兵,保护着潘骏文,杀出了寨外,但落在最后的十几个士兵,还是被教众包了饺子。

    很快,寨墙上,十几颗人头就用长竹竿挑了起来。

    还没完,这十几个官军的尸体,被肢解开来,一条胳膊一条腿地扔出了寨外。

    寨外官兵全都红了眼睛,有的士兵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放声大哭。

    阎敬铭铁青了脸,下令总攻。

    大炮咆哮起来,步枪队反复向寨墙墙头压制射击。

    寨内教众,都晓得现下欲投降亦不可得,唯有死战。不仅壮丁,连老弱妇孺也上寨墙助战,像割麦子一般,倒了一批,再上一批,状若疯魔。

    炮兵连的八门火炮打光了一个基数的弹药,东、西寨门都被完全摧毁,寨墙坍塌了十好几处,已不成形状,寨内多处燃起了熊熊大火。

    寨墙之后,烟火弥漫之中,只有零星的人影在晃动了。

    官军从东、西寨门和寨墙坍塌处呼啸而入,士兵们都血红着眼睛,一场惨烈的大屠杀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出乎意料的任命
    断壁残垣之间,浓烟烈焰之中,寨内教众依旧持械苦斗,但他们早已被无休止的炮击、枪击,轰击得筋疲力尽,已接近神智混乱的地步,根本无法给杀红了眼的官军以任何实质性的阻碍。

    潮水般的官军从外寨卷向内寨,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张积中、张绍陵父子在祭祀堂内,集合家属亲戚数十人,包括两个地位最高的女弟子李素心、张静娟,**而死。

    寨内血盈没足,一直流下寨外悬崖,以致染红了整个崖面。

    教众堕崖坠谷者不计其数,崖底血流成川。

    这面悬崖,后人称之为“血崖”。

    逃出大寨的,被驻扎在各个隘口的官军和民团分头截杀,几无脱身者。

    死难的教众中,包括在教的官宦子弟眷属男女共两百余人。

    韩美堂为王心安部擒获,形色洒然,声称“愿从师而死,别无供词”。官军直接将他扔进了大火,韩美堂在火中放声长笑,良久不绝。

    黄崖山上“泰州教”教众总数,一说八千人,一说一万两千人,寨破之后,生俘下山的,仅四百余老弱妇孺。

    阎敬铭在给朝廷的奏折中说道,黄崖山教众“合寨死斗,无一生降”;在他给关卓凡的私人信件中,感叹教众“生为倾资,死为尽命”。

    后来根据不同的俘虏的供词,大致拼出了寨内情形的发展变化:

    所有隘口失守,教众全入大寨,人心浮动。特别是在官军开始“攻心”之后。颇有人想投降的。但以韩美堂为首的死硬派坚决不肯投降。声称谁投降就点谁的天灯。

    张积中本人的意见并不十分明确。他在信里说的“不逞之徒,劫令主盟,势不能出”,又说“人心汹汹,不能举步”,一定程度上是事实,不完全是缓兵之计。

    最后韩美堂想出了一条计策:诈降,诱骗官军入寨。聚而歼之。

    他的算盘是,如果够运气,杀掉了阎敬铭,官军即群龙无首,此时我教开寨出击,官军一定大溃;不行的话,也和官军彻底翻了脸,寨内的主降派想投降也没门了,只能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

    残杀俘虏的官军,既是陷入疯狂状态的教徒的疯狂之举。也有进一步激怒官军、断绝“主降派”后路的用意。

    进剿黄崖山,从正式开打到全寨平灭。前后不过三天,军事上获得的是完整的胜利;但政治上,却是风波骤起,许久难平。

    黄崖山一役,杀戮之惨,到了死无孑类的地步,这种情形,即使是在发乱捻乱最猖獗的时候,也不多见。现在中原已经大定,黄崖山教案的血腥气味便尤其刺鼻。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死难的教众中包括两百多名官宦子弟眷属。这些人,除了张积中的亲友,绝大多数,都是山东籍人士。

    事实上,这是阎敬铭进剿黄崖山最为投鼠忌器的地方。他之所以反复对张积中劝降,甚至中了韩美堂的诈降之计,根本原因就是意图避免这种玉石俱焚的结局。

    关卓凡尽量使轩军和进剿黄崖山保持适当距离,所派炮兵连及“军事顾问小组”都不用公开名目,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作为穿越者,关卓凡对“太古学派”的本质有更全面和深入的了解,知道这个打着儒学旗号的教派的狂热程度,洗别人的脑的同时也洗了自己的脑,肯投降的概率是很低的。既如此,只要开打,血屠的结局几乎就不可避免,而乱军之中,是不可能对在教官宦一一进行甄别、网开一面的。

    这个也是张积中当初最大的护身符。换了一个不肯承担责任的巡抚,很可能对黄崖山的种种不正常的情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扯旗放炮就好。

    可阎敬铭却正是那种最勇于任事的人。

    战后,山东地方喊冤声四起,京里翰詹科道中的山东籍官员,开始上折,有的委婉,有的激烈,但意思是一致的:阎敬铭良莠不分,杀戮过甚。

    前文提到的长清县令陈恩寿——赴黄崖山劝降、差点丢了性命的那三位官员之一,“既痛死者无罪而横罹凶惨,又憾官吏之不能先几安抚”,愤而辞官。

    朝廷当然要维护阎敬铭,参剿黄崖山的有功官员、将士,封赏一样没少。但连阎敬铭自己也觉得,和地方的关系闹得如此之僵,他这个陕西人,很难在山东巡抚这个位子上再呆下去了。

    那么,该把阎敬铭调到那里去,又该派谁接山东巡抚的位子呢?

    上谕下来,几乎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镜:

    阎敬铭左迁户部尚书。

    山东巡抚由署理布政司丁宝桢接任。

    巡抚是从二品,部院尚书是从一品,就是说,阎敬铭连升两级。而且,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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