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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8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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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实说,爵帅的这番苦心积虑,在座华洋诸将,几乎没有一个人——包括华尔,真真正正地想过。顶多是偶尔生过类似的模糊念头,但一闪即没,从未深思之。爵帅此番谕示,真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每个人脑海都大起波澜,端的是余音绕梁,回响不绝。

    “一大群兵,关起门来操练,似乎有一点点闷,可是,真的委屈了他们吗?”

    “当兵的本分是什么?是打仗!打胜仗!怎么才能打胜仗?操练!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反复操练!就像——朝堂议政是大臣的本分,柜台盘账是商人的本分,不打仗的时候。操练——就是当兵的本分!”

    “我说过。咱们当兵的。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打仗!第二件,准备打仗!没有第三件了!”

    “咱们现在做的,就是准备打仗!”

    诸将听得热血沸腾,但爵帅不问话,没人敢出声。只是有的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

    “‘一日不练三日空’,如果明儿开拔,今儿才‘临阵磨枪’,哼哼,倒可能‘不快也光’,可是,只光不快,管个屁用?!”

    关卓凡顿了一顿,突然大喝一声:“你们明不明白?”

    “明——白!”诸将齐声大吼。震得屋瓦簌簌发抖。

    关卓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再者说了。你们想一想轩军士兵的军饷!一个月十两银子,整整两倍于旗营和勇营,三倍于绿营——还是改编之后的绿营!这份薪饷,几乎赶得上一家小钱庄的‘档手’了!”

    “拿着如此丰厚的一份薪饷,不好好操练,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却整天想着放羊——怎么,你当我是养吃白饭的?!”

    “各位算一算,将养咱们轩军,朝廷一年要花上多少银子?”

    “左季高西征,一年的军费是三百五十万两,咱们不计江南驻军,只算天津本部,单单军饷一项——姑且先不算其他的费用,便是六百万两!几乎是人家的两倍!各位,人家可是在打仗,咱们只是窝在军营里操练!”

    “这六百万两银子,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朝廷勒紧裤腰带攒出来的!如果咱们操练都不能操练出个样子来,对得起老百姓的这些血汗钱吗?!还有,哼哼,受得了人家的风言风语吗?!”

    关卓凡的话,看似慷慨激昂,但是,最敏感的那部分,他仅仅是非常委婉地带了一句——“风言风语”,并没有直接说出嘴来。虽然这是轩军的内部会议,但毕竟是“大会”,不是和亲信之间的私下对唔。

    最敏感的那部分是什么呢?“风言风语”又是什么呢?

    封建农耕时代,生产力低下,长时间维持一支高质量的常备军,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旗营和绿营,算是清朝的常备军,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有目共睹。这不是简单的“腐化堕落”,事实上,旗营也好、绿营也好,是愈来愈穷,不是愈来愈富。究其竟,是中央政府无力长期支付高质量常备军需要的高成本。

    轩军的战斗力,远超同侪,个中原因很多,但说一千道一万,摆在第一位的,还是高薪饷。如果轩军士兵只能拿改编之前的绿营那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的军饷,关卓凡再怎么开金手指,轩军的战斗力,也是到不了现在的这种地步的。

    高薪饷是高成本的同义词。

    本来,一俟战事结束,就应适度裁军,继续维持战争期间规模的军队,既没有必要,也是财政难以负担之重,古往今来,世界各国,莫不如是。可是,轩军却反其道而行之,捻回打完了,非但没有裁撤,反而有少量的增加。

    这自然是因为朝廷视轩军为子弟兵、刻意加以扶持的缘故。

    但整个财政盘子就那么大,轩军的运营成本又特别的高,为维持轩军,就得大幅度减少其他方面的支出——主要是裁撤湘军、淮军。

    所以,裁撤湘、淮,既是政治上的要求,也是经济上的要求。

    绿营的改编,也有这么一层考虑。改编之后的绿营,总人数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虽然单位成本增长了一倍,但总成本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二。

    节省出来的资源,就用到了轩军身上。

    关卓凡之所以安排圣母皇太后天津阅兵,也有这么层意思在:钱花出去了,得让投资者看到收益,得让人家说一句:“这钱花的值!”

    这样,就算有什么“厚此薄彼”的“风言风语”,也没有什么紧要了,因为没人能说你“尸餐素位”、“虚靡粮饷”。

    所以,给我好好操练!

    还有,不间断的训练,除了能够提高和保持较高水准的“竞技状态”,也起到着和足球、橄榄球类似的作用——消耗士兵们多余的精力和荷尔蒙,叫他们没时间、没精力去折腾其他的幺蛾子。

    *

    宣布散会之后,诸将起身敬礼,次第而出。

    “子山,你留一留。”

    伊克桑一怔,答了声“是”,停住了脚步,心不由怦怦地跳了起来。

    其余诸将,相互偷偷以目,白齐文更是悄悄伸了伸舌头。

    冯某殴伤李某案,伊克桑主张轻办冯某;马进忠偷出营房案,伊克桑极力维护马进忠。没想到,都大逆爵帅之意!

    这,可麻烦了。

    人都走光了,关卓凡开口了:“子山,你家里面,给你说了亲事没有?”

    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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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七三章 由量变而质变
    伊克桑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的,万没料到,爵帅的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这个,他慌慌张张地说道:“回爵帅,这个,呃,说了……还没有……”

    这句话语无伦次,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到底是说了呢,还是没有说呢?”

    伊克桑定了定神,说道:“回爵帅,倒是有几个上门提亲的,不过……”

    “不过你没有看中?”

    伊克桑的脸红了,嗫嚅了一下,说道:“这倒不是……我,呃,这个,军务……忙着,实在是顾不上……”

    关卓凡喟然而叹:“唉,把你们关在这儿,害得你连个相亲的空儿都抽不出来了!”

    伊克桑大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爵帅明鉴,我不是这个意思!”

    关卓凡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别着急,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嗯,这么说,你的亲事还没有说定,是吧?”

    “呃,是的……”

    “好,如此说来,我也不算多事——子山,我给你做个媒如何?”

    啊?!

    伊克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了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

    “怎么,不愿意?”

    伊克桑回过神来:“啊,不是,不是……”

    顿了一顿,暗暗吸了口气,然后高声说道:“全凭爵帅做主!”

    关卓凡笑了:“这种事哪里是我能‘做主’的?子山,我就是个媒人,女孩子那边儿我也没有见过。合适不合适。总得你们两个自个儿见过面了。才真正晓得!”

    “呃,这个……”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日子到底是你们俩自个儿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子山,咱们都是放过洋的。如果要讲究,该多讲究点‘洋派’!”

    “是……谨遵爵帅训谕!”

    “快过年了,过年前,你请个‘探亲假’,回一趟北京,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如何?”

    “是,全凭爵帅做主!”

    伊克桑的心,又一次怦怦地跳了起来。

    “哦,你看我。说了半天,还没跟你说说女家的情形。嗯。这女家说起来,也算是你的远亲呢!”

    啊?

    “这个女孩子,是工部屯田清吏司郎中庆海的内侄孙女,这头亲事,就是庆海托我说和的。嗯,庆海和你,都是他他拉氏一族吧?”

    伊克桑的脑子,电光火石般地转了几转,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一颗心猛地加快了速度,大跳特跳。

    伊克桑和庆海确实同族,但彼此几无关联。伊克桑微寒之时,双方固然没有任何交集;伊克桑发迹之后,庆海为人老实本分,一向少和本部之外的朝臣交往,因此,伊爵爷虽然当红,双方还是没有什么往来。

    庆海似乎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则伊克桑何以如此激动?

    这是因为:庆海本人虽无足轻重,但他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丽贵太妃。

    这也罢了,关键是,江湖传言:母后皇太后一门心思,要把荣安公主——丽贵太妃所出之女,嫁给关爵帅。

    江湖另有传言:圣母皇太后则一门心思,要把敦柔公主——恭亲王之次女,嫁给关爵帅。

    不晓得,爵帅会“尚”哪一位公主?

    最近,江湖又有传言:爵帅很有可能,两位公主一起娶了。

    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自己娶了庆海的内侄孙女,岂非……就和爵帅拐弯抹角地攀上了亲?!

    轩军诸将之中,和爵帅如此“亲近”,自己可就是第一人了!

    因为那两个案子“站错队”而生出的些许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伊克桑激动得脸都红了:“是,是!标下和庆海,确是一族。”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这头亲事成与不成,还是得像我方才说的,彼此看看‘合适不合适’?可不能因为媒人是我,就委曲求全了!”

    “这个……爵帅的眼光,必是极好的!标下……全凭爵帅做主!”

    第三次“全凭爵帅做主”了。

    关卓凡笑着微微地摇了摇头,随即脸色变得郑重:“不过,子山,有个地方,你要多留意。”

    “是,请爵帅吩咐!”

    “如果相了亲,彼此不中意,自然没什么好说;如果彼此中意了,你军务繁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喜事的。我的意思,‘放大定’之前,此事先不必张扬,两家父母至亲知晓就好了——这是因为,嗯,庆海的身份比较特别的缘故,你——明不明白?”

    伊克桑愣了一愣,忽然恍然大悟,说道:“是!标下明白!”

    “还有,我白嘱咐一句:这个事儿,丽贵太妃是全然不知情的——明白?”

    “是,明白!”

    *

    伊克桑离开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关卓凡一个人了。他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要好好儿的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就要回銮了——已经定了大后天,卯正二刻上路。

    这一次天津之行,前后近一个月,通盘算下来,何所得呢?

    既然是“太后阅兵”,自然,此行之重心,全在圣母皇太后一人身上。

    一个月下来,关卓凡认为,他和慈禧的关系,以及慈禧本人,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慈禧对他的信任,有了质的提升,已类似甚至超过了普通人家妻子对丈夫的信任,隐隐然有血脉相连的味道了。

    生理上的满足,感情上的接近,慈禧因关卓凡主动打开轩军门户而带来的心理防备的解除,以及随之而来的和关卓凡共同拥有一支强大军队的错觉,共同导致了,慈禧对关卓凡的信任,在短短一个月内,由量变而质变。

    另外,近现代生活方式也为这种转变提供了奇妙的催化剂。

    近现代生活方式带来的愉悦和便利,在天津之行前,即便“以天下养”的太后,亦是无从想象和感受的。这种在眼下的中国绝无仅有的生活方式,既由“他”提供,又和“他”一起享用,这种携手并肩凌于天下人之上的优越感,进一步催化了慈禧对关卓凡的欣慕和信任。

    就是说,慈禧已经把自己和关卓凡,视为一个真正的“利益共同体”了。

    信任之中,已经加入了依赖。

    关卓凡认为,以他和慈禧现在的关系,再出现安德海一案中、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加以挑拨的情形,概率是极低的了。

    信任加深的明显证据,是愈到后来,慈禧于他的“君臣分际”,愈不明显。

    在“君臣分际”的问题上,关卓凡是异常小心的,他反复提醒自己,除了亲热欢好之外,对待慈禧,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主动“僭越”的行径。所有淡化“君臣分际”的举动,都是慈禧主动做出的。

    有的时候,关卓凡坚辞不受;有的时候,关卓凡判断,慈禧是真心实意的,同时,夹杂了其他的需求在里边——不一定是直接的生理需求。如果自己坚守“本分”,可能会让她失望;另外,也会让她觉得,彼此的信任度还是有限。

    比如,前天留宿行宫。

    这种时候,关卓凡就先做足“辞让”和“告罪”的姿态,然后,“领旨谢恩”。

    昨天早上,陪慈禧传过早膳,关卓凡即返回小站军营,辞别的时候,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怅然。

    慈禧要送他到楼下,关卓凡坚辞不受。慈禧改了说法:“传过了早膳,我得下楼走走,溜溜弯儿,消消食儿。”

    到底还是“送”了他到楼下。

    关卓凡上马之后,不敢回头,但感觉得到,御姐一直伫立阶前,目送他出了行宫的庭院。

    女人落在他背上的目光,似乎是有重量的。

    *(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钢铁大道不归路
    关卓凡和慈禧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慈禧本人,又发生了哪些重大的变化呢?

    关卓凡考诸于史,有这么个看法:原时空的御姐,再怎么能干,说到底并没有真正具备完整的“改革”意识。

    这不是慈禧一个人的问题。

    “改革”的前提,是真心实意的承认自己落后了,并且是全方位的落后。原时空,“同光中兴”的数十年,清朝的统治阶层,从中央到地方,人才辈出,但几乎没有人,肯真正戳破这层窗户纸,不论是在台面上,还是在私底下。甚至,静夜独处,以口问心之时,大约亦如是。

    因此,就弄出了个“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个说法,最多是承认“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可是,尺再短,寸再长,尺不也比寸长吗?

    这个说法,是保守派能够接受的极限,于是,改革派就只能在“寸有所长”上下功夫,顾不上自己“尺有所短”了。中国的近代化建设,就只能在新旧两派的夹缝间,勉强蹒跚前进。

    关卓凡并无意苛责前人。以中国体量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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