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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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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好像在流,她却浑然没有半分感觉。心房是一片空空,似已掏空!脑中也是空白一片,宛若呆傻
  隐约间,耳畔好似传来了许多嘈杂而遥远的声音,她却只觉有些不真切。
  “业已伏诛”
  她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茫然片刻,眼前一黑,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消失。
  
  再度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雨过天青的轻纱帐幔,数朵雪色梅花正颤巍巍的在烛火中摇曳。
  一瞬间,如梦似幻。
  愣了一刹,有些机械地缓慢转首望向床边那道站得挺直的黑色身影,视线在那丝光幽幽的下摆上停顿了片刻,才缓慢上移。最后,触及到那双眸色深幽的琥珀双眸时,她的眸光猝然颤了颤,便化为了同样不见底的深幽。若说不同,那便是除了深幽,还多了一丝朦胧而迷惘的飘忽之色。
  默然无言地凝望须臾,她徐徐转回首,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屋中一片寂静,空气也似停滞般不敢妄动。
  良久之后,脚步声似轻若重的远去。
  明思未有睁眼,恍若隔世般的醒来,身心是从未有过的倦累疲极。听得帽儿轻步迈入的声音,也不想睁眼。不知过了多久,方沉沉睡去。
  翌日再醒,仍是帽儿默默陪在床边。
  一个上午,她只在帽儿离开床边时才挣开一会儿眼。到了晌午,帽儿便再也忍不住的泪雨滂沱,她坐起,喝了一碗羊乳。
  到了晚上,她才头一回出声,让帽儿下去歇息。
  帽儿只不肯,她便轻声淡淡道,有人她睡不好。
  帽儿心中满腹欲言,可见得她沉静若寂的淡淡眉眼,只能咽回,无声退下。
  待帽儿离去后,她在一室幽暗朦朦中睁开了眼,可那目光却寻不到该看的焦点。
  只是不想睡,却不知自己该看什么,该想什么。支开帽儿,只因这时不想有任何人靠近身边,没有人在身边,心放佛便不会被压得那般不可言述的痛
  可没那么痛了,不可名状的空洞感又铺天盖地袭来
  屋角夜灯透过红色纱罩散发濛濛红光,本该暖意融融,可她却只觉清冷。清冷的凉意一直弥漫到骨髓深处,连心也觉得有些寒凉。
  闭上了眼,窗扇似被风吹发出细细声响,她睁开眼,看了一眼,慢慢撑手坐起,看着床前的文公公,唇角牵了牵,“公公来了。”
  文公公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少顷垂眸,“老奴受殿下之命特来转告六小姐一声,我们明日启程。”
  明思怔了一下,默然须臾后,语声轻轻,“我同你们走。”
  第二日晚间,明思走出房门。几步便到了一墙而隔的书房门前,抬手轻叩门扉。
  屋内静了片刻,荣烈的声音才淡淡响起,“ 进来。”
  推开门,荣烈还是前日一般的一袭黑缎长袍,烛火中,丝光幽幽反光。似停了一瞬,他的眸光在从书案上抬起朝明思望去,眼中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明思未有进门,倚门而立,静静低声,“我要走了。”
  荣烈定定地看着她,须臾垂下眼帘,眸光落在手中书册上,淡然“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神情。
  明思顿了顿,“沙鲁若是有意帽儿,告诉他,我将帽儿许他了。”
  荣烈未抬眼,颔首淡淡,“好。”
  明思垂了垂眸,遂再无言,松手转身而去。
  回到房中,将已经收拾好的包裹拿上,方直身,便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一转身,布罗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前望向她。
  “王妃——”布罗看了她一眼,“主子让属下送王妃出府。”
  明思点了点头,迈步过去。
  走过布罗身边时,布罗忽地似忍不住的低低出声,“王妃不能怪主子,秋将军他已萌——”
  “我知道。”明思轻声打断,看他一眼,眸光轻垂,语声平静,“我都明白。”
  如何能不明白?
  那一抹笑意中的释然轻松怎能不懂?
  在那一刻,她才知,他早前的笑容悦色全部都是假的。
  含笑应诺是为了她,欣然赴死却是为了她同司马陵。出生便受封少将军的他,如何能不明帝王之心?
  他若不死,元帝终不能放心。而最终,怀疑的目光也定会指向明思。他一死,北府军就算存世也实若消亡。无兵力之威胁,元帝即便不信司马陵已死,也会松口大气,不至逼迫太紧。
  而他,在那句后,已是生无可恋——我已乞归休,你可愿同报沙鸥
  心房又是一颤,明思忍不住闭了闭眼。
  那样的情形下,荣烈就算救下他,也只是增添他的屈辱。
  这些,她都明白。
  可是,心能明白却不能代表那颗心同时能面对和接受
  布罗顿住口,生生将那“死志”两字咽下,望着明思,眸中一丝感伤,也有一丝不解。
  明思却没有再解释,看他一眼,走了过去。
  布罗垂眸片刻,跟了上去。
  屋中烛火随着两人离去颤了颤,屋中霎时空旷。红红的烛火却洒下了一室寂冷。
  许久之后,荣烈缓步进入,站在屋中眸光缓缓扫视,面上一片淡漠。
  站了许久后,步入床前屏风,琥珀色的眸光漠然之极地淡扫至床中央时,倏地一怔,凝住!
  ~~~~~~~~~~~~《嫁夫》三卷完~~~~~~~~~~~~
  第四卷 千山暮雪
  第五百八十七章 花草有语(一更奉上)
  一更奉上,要去给儿子做饭,二更估计会晚,大家别耽误上班,明天看也一样。
  ~~~~~~~~~~~~~~~~~~~~~~~~~~~~~~~~~~~~~~~~~~~~~~~~~~~~~~~~~~~~~~~~~~~~~~~~~~~烛火在摇曳。
  荣烈站在床前未动,目光落在那小小的木盒上,一直未离开,却脚步难动。
  这两日,他也未曾真正阖眼。
  昨夜,他知道文公公来了。
  可他不能出现,也不能阻止。
  在抵达那山下看到秋池刻意放缓的动作时,他的心就已经纷乱了。
  理智上,他明白秋池,而他也知,这样的结局对许多人,包括了秋池自己,也许都是一种解脱。
  可他心里同时也在怕,在恐慌。
  而这种怕和恐慌在在看到秋池伫立在那绝顶之巅的最后一个画面时,也得到了验证。
  他从未看到过这般痛到痛不欲生的明思,那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明思的确回应了他,可她是否在这一刻后悔了?
  是否是在这最后的一刻,她才明白心中的真正所爱?
  心若冰冻。
  一日之别,宛若天堂地狱。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个男人付出了比他更多更大的代价来证明他的心意。
  活人永远无法同死人相争
  心中万般苦涩心痛,却不敢相问。只怕那个答案会让自己沉入炼狱,永不得希望。
  可他也明白她的苦痛,所以,只能放手。
  在春狩的那次后,他早已对自己许诺,今生绝不再羁袢她,绝不会再勉强她。
  这样的时候,两人无法在相处。
  他也明白。
  此际,她没有办法面对他,更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可纵然再明白,可那颗心还是会痛,会有满腹怨,却无处可泄。
  心里的那个人走了,心也会觉得空,觉得冷冷的痛,却不知如何才能让那空缺的部分充盈起来。
  他未问,她也无言。
  终于还是坐不住,心本能的想靠近想要的那股气息。就算人不在,这个她曾停留过的空间也许还能寻到一些残留的气息,让他的心不会空的那么难受。
  可眼前的这个盒子,一看到,心便猛然一跳!
  可下一刻,却不敢挪动脚步。
  他不知道打开这个盒子后,是可以祈盼的天堂,还是永远沉沦的地狱。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荣烈猛地回神,眸光一亮遂暗,神色平静下来,看着帽儿,“有事?”
  帽儿的目光看向床中央,未有说话。
  荣烈眸光倏地一闪,忽地上前一步,伸手将那盒子拿起打开——里面是一颗奇异质地圆形小球。非金非木的质地,上面镂空着奇异古朴的花纹,里面还有几颗同样质地的小球。
  一动便发出极悦耳的 “叮铃铃”脆响。
  是这个!
  荣烈怔住了!这不是上回他看见过的那对小球么?这不是秋池送
  蓦地抬首,看向帽儿,“这是什么?她从何处得来?”
  “同心铃。”帽儿看着他,“是五少爷在小姐十岁那年送给小姐的。”
  不是秋池!
  荣烈愣了愣,眸光蓦地惊亮,似惊咋喜,又似不敢置信,“同心铃?”
  帽儿看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虽然明思同她说了许多,可她还是难受要同明思分开。应了一声,再看着室内的空荡,眼泪便忍不住了,竭力克制住,将明思交待的话说完,“小姐留了信给我,小姐同老爷夫人说,她是去元国看探望三小姐,然后顺便去寻制归女丸的药材。小姐说,若是皇上问起,王爷就照这般说就行。”
  荣烈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手中的匣子上,眉头微蹙。
  帽儿目光跟着落下,顿了一顿才低声道,“这是前朝季若大师制的,就叫‘同心铃’。”
  说完,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
  同心铃?
  荣烈怔了一瞬,快步朝外行去。到了书房,走到书房最后一排墙角。主院拆了,明思的书又收回箱中,暂时存放在此。
  他迅速的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将里面的书都掏了出来。忽地目光一顿,他拿起一本书册。封皮上正是《天工巧物季若传》七字!
  直起身,迅速的翻阅起来,翻了数页,动作蓦地停住。待看清,琥珀眸光先是猛然一颤,继而身形一震,便是呆怔。
  拿着书册,眸光定定落在页脚下的那段娟秀俊逸的批注上,他的身形久久未动分毫
  翌日上朝,在睿亲王同右柱国的极力陈词之下,元帝下令,由右柱国刚察海为前大汉北府将军秋池的遗骸挑选安葬之所,并负责一应下葬事宜。
  此举在民间引起极大反响,在北府将军下葬之后,也有人前往祭奠。元帝也都宽容并未有动怒不满之意。
  见朝廷并无其他反应,慢慢地,去祭奠的人也不再遮掩,人数也陆续增加。
  在北府将军秋池的七七这日早上,一辆马车出了南城,到了五里处的岔道口转入,最后到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边停下。
  沙鲁从车头下来走到车厢尾部,帽儿却已经推开门准备下来。想伸手去扶,帽儿却瞪他一眼,“我自己会走。”
  说完便跳了下来,也不理会沙鲁,转身拎了篮子就朝内走。
  沙鲁讪讪一笑,挠了挠首,跟着过去,又道,“我帮你提。”
  帽儿直直前行,没好气地,“我自己会拿。”
  沙鲁也不生气,咧嘴一笑,快步上前就从帽儿手上抢过篮子,“还是我来,你看着路,这路不好走。”
  帽儿一怔,瞥了他一眼,忽地气鼓鼓道,“反正我不嫁,王爷说了也不成!不嫁就不嫁!”
  沙鲁的黑黑的皮肤忽地红了红,“王爷说了,是王妃把你许给我的。”
  帽儿一噎,又哼了一声,“小姐也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她就帮我报仇。反正我现在不愿意,你要是欺负我,等小姐回来,我就让小姐给你下药!”
  说着,狠狠瞪了沙鲁一眼,就朝前走。
  现在不愿意?那就说
  沙鲁愣一瞬,顿时大喜。赶忙几步追上,忽地想起,小心翼翼地问帽儿,“下药,下什么药啊?”
  帽儿倏地一愣,旋即面红,“关你什么事儿?”
  沙鲁一噎,很是无语。
  这要给我下药,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儿?
  可这个时候定是不能反驳的,他只咧嘴傻笑,“不关不关,快到了,咱们走吧。”
  到了山脚下,两人没有上山,而是从山脚的小路下到了峡谷,不多时,便到了那片桃树林。
  北府将军秋池,便是葬在了这片桃林中。
  走到墓碑前,帽儿早已敛去笑意。默默地将篮中的祭奠物品一一取出。
  放好贡品,点了香烛,帽儿站在墓前低声,“将军,帽儿来看你了。”
  说了这句,她跪下拜了三拜,语声哽咽,“帽儿以前还生过将军的气,可现在,帽儿都明白了。帽儿代小姐谢谢将军!”
  说完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香囊。顿了顿,她拆开香囊,取出一枝风干的植物。只半个手掌长的一枝,上面全是是细长的叶片,已经成风干的状态。
  帽儿看了一眼,抬首看向墓碑,“这是小姐让帽儿带给将军的。小姐说,这叫迷迭香。”
  说完顿住口,将那支迷迭香放回香囊,取出一把小铲,在墓碑前挖了深深的一个坑,将香囊放入。
  昨晚一切,帽儿静静地在目前站了须臾,默然片刻后,“将军,你不要怪小姐不来看你。她心里难受。可她会来看你的,小姐没说为何要帽儿把这迷迭香送来,可帽儿知道,将军你一定能明白的。”转首看向对面半山腰那片榕树,帽儿低低声,“小姐以后会来看桃花,也会来看将军的。”
  沙鲁心里也有些发堵,看了墓一眼,心里叹了口气,“走吧。”
  他明白,怪不得帽儿难受,可这件事里头,谁又好受呢?
  王爷买下这两座山,同右柱国通气,将秋池葬在了此处。
  今日是送帽儿来,而昨夜,他却是送王爷过来在这里待了半宿没有人心里好受的。死了的人一了百了,苦的却是活着的人。
  帽儿用衣袖揩了揩眼,没有说话,将东西收拾了下,这才离开。
  走出一段,帽儿想起一事,忽问沙鲁,“小姐只带了这个迷迭香回来么?可有信带给王爷?”
  沙鲁摇了摇首,也颇为不解。
  明思是十日前到了元国。布罗安排的人本是小心跟着,前几日却被明思唤了出来。旁的也没说,只带了一封信和那叫迷迭香的草给帽儿,让帽儿埋到这里。而给王爷的却没有信,而是一串干了的小白花。
  他也很是不明。不过转念一想,秋池的是草,王爷的好歹是花,应该算是不同些吧。
  “没信,就带了一串花儿回来。”沙鲁闷闷道,看向帽儿,“王妃走的时候可同你说了什么没?”
  帽儿摇首,情绪也有些低落,“小姐说的,我早前都说了。就吩咐我同府里交待,同方师长她们交待,然后再同王爷传话。其他的,小姐也没说。我求小姐带我去,小姐只说这回不行。别的,就没了。”
  那一日,她守着明思哭了很久,最后明思却用一段话让她住了口。
  明思道,“帽儿,我不是要扔下你,也不是要扔下谁。只是我现在很不好过,我不想因我的这份不好过,让你也跟着不好过。那样的话,我只会更不好过。如今的这个我,我自个儿也不喜欢。我想好起来,想快些好起来。可眼下我还做不到,等我能做到的时候,我会回来的。你放心,我不会乱想。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的活,努力的活。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
  脑海中浮起的回忆让帽儿有些感伤,她看了沙鲁一眼,忽地轻声,“让王爷不用担心,小姐会回来的。小姐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沙鲁点了点头。
  第五百八十八章 把酒夜话(二更恭贺小BAO升任嫁夫掌门+)
  转瞬便到了十月初,离明思那夜的离开已经将近四月。
  前朝北府将军秋池的死所掀起的涟漪已经慢慢消失,而元帝勤政爱民的声誉却渐渐在民间散开。
  元帝的各项减税政策得到了老百姓的极大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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