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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聘君为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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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论行军打仗我也肯定比不上步华,但我不想再像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只是着急的干等着前方的消息。我必须亲眼去看看战场的无情,亲眼去看看生死边缘时,人挣扎的渺小和无力,这样我才能体会和理解楚彻那颗心怀天下的心。
如果不能改变楚彻,那么我只能试着改变我自己。
步华看着我,说:“战场瞬息万变,卫公子还是留在营地吧,这仗我已经部署妥当,因为我必须赢。”
步华说得很坚定从容,他的目光穿过我,望向那前面不知道何处,没错,这一仗,他必须赢,他拿出了他的全部来对抗这一场战争,因为这不仅仅是和玄凌公主的对决,也是他和时间的对决,他输不起。
原峥忧伤的望着我,我装作看不见,因为这个时候我不能退步,我看着步华,微笑着,说:“我知道,所以卫玠愿意去。”
一时间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原峥用那种很悲凉的眼神看我,沉默许久之后,步华打破了沉默,他缓声道:“好,步华答应公子,一定让你平安回到大楚。”
我笑了一下,步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卫公子请。”
我看了看原峥,说:“将军先走吧,卫玠还有??????”
原峥却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去。”
原峥说着,转身向营帐外面走,原峥的背影看上去特别的苍凉孤独,步华突然说:“卫公子可有想过,也许选择这位原公子,会更快乐。”
我看着原峥隔绝在帘子外的身影,笑着说:“若是有得选,将军也不会有今天了。”
步华失笑,说:“走吧。”
我们出了营帐,原峥隔我很远站着,我想走过去他就往远处走,我心里叹息,也不再坚持,他总会想明白的。
点将台。
龙旗飘扬,猎猎作响。步华站在点将台前,左手将长枪提起,号令全军齐发的那刻,看起来就像一尊天神。
“出发!”
大军整齐划一,开赴前线。我紧随着步华身边,原峥自己骑马跟在我身后,在战车上,我问步华:“顾大人现在在玄凌公主那里?”
步华点头:“顾文以为那行军作战图是真,昨晚已经连夜带着那作战图逃出了军营。”
“那么一切已尽在将军掌握。”
“若不是卫公子替我出了这招,我现在还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但笑,此前我照孙膑的那一招,拟定这计,顾文带着假的行军作战图回去,周牧势必会带人在拟定的偷袭地点设伏,步华带着少数人马佯装偷袭失败,转而退守谛玉山,一旦周牧带着他那二十万大军想越过谛玉山追击步华,就是步入我们设计好的陷阱,步华的将士设伏谛玉山,谛玉山的地理位置十分狭小,只要周牧的大军进入谛玉山,步华便下令设伏的将士切断后援,将周牧困在谛玉山里,谛玉山出口入口都不易大队人马进出,加上被围困起来,士兵心理上的惶恐,无论心理上还是实际上,都已经处在了下风,周牧纵然有天大的本领,也很难再翻身。
这一招围困之计,志在减少士兵伤亡,只要周牧肯投降,玄凌公主失去了军队的支持,就算她现在守着京都,也是于事无补,步华的大军一旦兵临城下,玄凌公主还不是网中鱼,插翅难飞。
谛玉山并不远,大军在谛玉山前停下,步华下令士兵设伏,刘亚楼带着几个副帅各自到事先分配好的地方督战指挥,眼见士兵个个蓄势待发,我心里也十分的的激动,来这个时空这么久,第一次看这么浩大的场面,即使在楚彻的军营里,我也是没有见过实战的。
我手心里都是汗水,原峥骑马过来,脸色很臭的递给我一袋水,我的确有点口渴,便接过水袋喝了一大口。
原峥见我根本没有要找他说好话的意思,一脸无奈的又开始碎碎念:“晚晚,刀剑无眼,你待会儿不许乱跑,知不知道?”
我胡乱的嗯了一声,全部精神都放在前面的士兵身上,原峥长叹一口气,十分无奈的望天。
埋伏很快就准备就绪,步华环视一遍,又叫几个副帅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步华带着余下的几万人马穿过谛玉山朝前面的设伏地点而去。
我紧张得手心里都开始冒汗,出了谛玉山,大军又赶了约半个时辰的路,到了七星山,七星山就是事先拟定的偷袭地点,大军刚到,便有利箭朝我们飞来,将士一时哗然,有人高呼:“有埋伏!”
很快天上下起了箭雨,好在此地开阔,投石这种器械难以隐藏,所以此刻除了利箭簌簌而来,其他的倒也应付得过来,一阵箭雨过后,对方立即厮杀过来,锦旗飘扬,上面赫然印着“周”字。




第六十三章    瓮中捉鳖
对方来势汹汹,大有决一死战的味道,步华十分沉着镇定的指挥作战,战场上的专业术语我完全听不懂,只能看着干着急。而自从对方的伏击开始,原峥就一直挡在我前面保护我,我心里感动,但此刻绝不是说这些煽情话的时候。
周牧带着二十万大军全数出击,可以想像他想赢的决心,但他越是如此,就越是容易被利欲熏心,中了我们的计。
步华的几万士兵很快就招架不住,步华阴沉着脸,举起左手长枪,大吼一声:“撤!”
士兵一听命令,也不恋战,即刻后撤,几万士兵此刻伤亡已经超过千人,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花草,我看得反胃,心里更多的是悲悯。
士兵很快撤退,周牧果然下令追击,大军退守到谛玉山时,只剩下两万余人,大军全部撤出谛玉山之后,步华便大声下令:“伏击!”
埋伏的士兵听到命令,便立即自山上投石下来,黑乎庞大的山石,趁着地势,压着崎岖的山路,滚落了下来。弓箭手也立即射击,周牧的二十万大军基本已经进入了谛玉山,谛玉山的出入口都是步华的人马,周牧的大军退不出去,也无法穿过出口,被围困在谛玉山里面。
周牧的大军一时大乱阵脚,战马嘶鸣,列好的阵形骤然全乱,伤亡惨重。
雨这时无情倾泼斜下,突然一道电闪如链,撕破苍穹,鞭策天地。厮杀声中,周牧的大军已经自乱阵脚,步华在大雨中沉着指挥作战,但凡有人妄想杀出谛玉山,那是妄想。
雨水冲刷着血水,步华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谛玉山里被围困的周牧,风雨里那血腥味道越来越浓了,谛玉山里已冲得没有血色的尸体慢慢堆积起来,我看着十分恶心,扶着战车干呕起来,原峥知道我是看着恶心,也不再顾生气不生气,跳上战车来轻拍着我的背,我估计自己现在一定脸色苍白得比鬼还难看。
饶是如此境况,周牧却不肯轻易认输,周军还在负隅顽抗,眼见二十万大军一个时辰下来差不多已经死伤过半,周牧咬着牙,在大雨里咆哮下令:“给我死攻!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周牧这一句让周军仅剩的士兵面面相觑,步华的士兵根本就不在他们前面,他们继续前进死攻也只是送死。没有士兵再敢妄动,天空这时响过一声惊雷,有胆子大点的士兵上前,战战兢兢的说:“将军,我们???????我们投降吧。”
周牧手起剑落,那士兵的项上人头立刻落地,周牧咆哮:“谁敢再说投降,军法处置!”
周军人人自危,却不敢再说,个个手里握着刀剑不敢妄动,周牧气得暴跳如雷,却碍于此事形势他无能为力。
周牧瞧见前方步华,蹬马上前,枪头斜探地,看样子是想独战步华,待周牧的马正要靠近谛玉山出口,步华就在他前面,这时,一支利箭自高空而来,直射中周牧后背,一道血箭倏然从他口中喷出。
饶是周牧如何神勇,这一箭下去,他长枪拄地,却仍然从马背上跌了下去,周军齐声大呼:“将军!”
崎岖道间,周牧单枪撑住地面,血水皑皑而流,脚下泥地,也不规则龟裂散开。即使隔得有这么些距离,仍然能看到周牧双手因为力量透支,而不停地发抖。他的虎口全部裂开,皮肉都翻了过来,血蜿蜒顺着枪杆而下,滴答入土。
步华此时凛然下令:“愿缴械投降者,本将军饶他不死。”
周军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周牧独自一人撑着长枪不肯倒下,知道周牧的气数已尽,最后都纷纷丢下手里刀剑,周军败局已定。
周牧却仍旧不甘心,他咬牙再次拔枪,银色长枪在天际划出一道流星,带血枪尖卷风来袭,带着寒森森的煞气,这刻的周牧,仿佛是苍穹炼狱间的最精锐的利器,无人可挡。
有誓死追随周牧的士兵,上前扶住周牧,周牧冷笑,一把推开相扶之人,在大雨里大声道:“滚,本将军不需要人扶。”
那士兵怯怯的唤他:“将军重伤,还是??????还是??????”
周牧斜那士兵,冷声道:“还是什么?你若怕死,只管投降便是。”
那士兵低头不语,最终后退到千万士兵中去。周牧没有力气再拔枪,只得强撑着拄地的长枪,怒视战车上神态自若的步华。
步华让人将他的战车挺进,在出口处面对周牧停了下来,步华朝周牧大声道:“周将军,别来无恙啊。”
周牧张口,吐了一大口血,却仍是不认输的冷冷道:“好说,周某今日栽在步将军手里,是周某技不如人,周某自己认栽。”
步华大笑,“周将军只要肯投降,步华可保将军无虞。”
周牧冷笑,“成王败寇,周某岂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步华提起手里长枪:“他日在边关,你我二人并肩作战,今日想不到刀剑相向的却是你我二人,周将军,为何你我会走到如此地步?”
雨又开始淋漓而下,周牧还在原地站着,枪尖支地,眼眸横扫众人,丝毫也不畏惧。他身后的周军已经全部投降,狭长的谛玉山谷底,如今就只余下他一人迎战。
气氛一时凝滞,周牧还是那个姿势,只是被雨水裹住了眼睫,目光不再那么冷沉凌厉。
“步将军不必再假惺惺的,要杀便杀,周牧不怕死。”周牧大声,天空这时一道闪电,那声音却丝毫没有被淹没。
步华叹息,跳下马车走到周牧跟前,叹息道:“我敬你神勇,也知道你一直不服我官位比你高,所以你想方设法想赢我,周牧,我并非贪恋权位之人,我所追求的,你永远都不明白,如今局势发展到这一步,你别怪我。”
周牧冷冷扫视步华,在风雨里大笑:“我周牧乃忠良之后,哪里比不上你步华了?”
步华叹息,看周牧的眼神里已有了悲悯,他缓缓道:“周将军,我只能告诉你,无论这天下事如何变化,我永远不会伤害陛下。”
步华的话说得很轻,我听得断断续续,步华说完,对着周牧真心笑道:“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步华说着,伸手轻轻推向周牧额头,周牧久战,加上刚才中箭,早已力竭,枪尖支地他方才立身不倒,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气力,此刻步华这一推,周牧吐出一口鲜血,人便轰然倒地。
步华仰头看着乌漆麻黑的天空,冷啸一声,下令:“收兵,回营。”
回营的路上,我问步华:“请问将军,这周牧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步华看了一眼那被绑缚浑身血水的周牧,叹道:“他是个难得的将才,若是肯回心转意,我不会为难他。”
这一路,雨还没停下来,这老天也如同人心,让人捉摸不透。因为下雨,行军不敢拖沓,但这一来一回,回到军营已是半夜,等我们回到军营,老远便见那雨夜中站着一人,虽撑着竹伞,却挡不住这狂风暴雨,那身影十分消瘦,却坚定不动。
步华一见那道身影,便浑身一怔,他即刻从战车上跳下去朝那身影飞奔而去,大雨里,那人脸上缓缓映出一个笑容,步华冲过去朝士兵咆哮:“你们是活腻了不成?这雨下这么大,怎么让陛下在这里呆着!”
玄桢不说话,看着他朝人咆哮,步华一身戎装已经湿透,玄桢撑起竹伞替他挡雨,步华铁青着脸,“我不要。”
玄桢低声咳嗽,步华脸色一沉,将玄桢打横抱起,快步朝营帐里走。
步华一走,刘亚楼就带着几个副帅安排余下的事宜,我淋了雨也觉得浑身难受,原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左右张望,仍然不见原峥,正好遇到刘亚楼,便叫住刘亚楼,问他:“刘将军可见着原公子了?”




第六十四章 亏欠
刘亚楼指了指后面抬着的伤患堆,说:“卫公子还不知道吗?原公子不慎,肩胛骨中了一箭,现在回营,正等军医前去救治。”
我脑子哄一声炸开,原峥中箭?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我脚下有点发虚,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抓住刘亚楼衣襟就大吼:“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好好的吗?”
刘亚楼说:“此前原公子为了替公子挡住那箭雨,自己中了箭,他不肯说出来,自己削断了箭杆??????”
我有点呼吸不上来,胸口憋得慌,抓住刘亚楼衣襟的手突然就没了力气,刘亚楼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疯子似的冲进雨夜里去找原峥。
伤兵营很好找,只要看哪里有人抬着担架就知道了,我跑过去挨个挨个的找原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几乎就要哭了,我四处张望,却全是陌生的脸孔。
我像是在荒原里迷了路一样,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我害怕得浑身发抖,原峥忽然从门口走进来,他看着我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晚晚,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原峥的声音有点沙哑,他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衣,若不是刚才刘亚楼给我说他受伤的事,他又骗过了我,我看着原峥苍白的脸,拼命忍着自己的眼泪,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原峥,哽咽着说:“原峥你去哪儿了?我怕找不到你了。”
原峥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他说:“我能去哪儿呢,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走到原峥跟前,仔细的看着原峥,还是当初我们初见时的那张脸,那时被他一吓我说他长得丑,他很自恋的说我是第一个说他丑的人。如果没有遇见我,他现在一定好好的过他花花公子的生活,如果没有遇见我,他不会这么痛苦,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原峥,你个大笨蛋,你究竟想让我欠你多少。
原峥见我这么看他,又开始很不要脸的得瑟,他笑着说:“晚晚你别这么看我,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喜欢上我的。”
要是平时他这么说我一定一拳就挥过去了,但现在原峥有伤在身,他演得这么好就是不想我知道为他担心,我收拾起所有的情绪,白他两眼,不屑的说:“你长得这么丑,我才不会喜欢你。”
原峥又是臭脸一昂,特别豪迈朝一堆的伤患大声问道:“你们说我长得丑吗?”
我真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人家都在生死关头,他倒好,跑过来问人家他长得丑不丑,只见一些尚还清醒的伤患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原峥看,原峥倒很坦然的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我受不住啊,我一边点头哈腰的说不好意思,一边拖着原峥这间歇性精神失常的神经病逃离伤兵营。
等跑出伤兵营好远,我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换气,原峥不亏是练过武的,跑这么久脸不红心不跳的,我换气的空挡想起原峥现在有伤在身不会出事吧?我豁然转头去看原峥,他很淡定的看着我,除了脸色有点苍白意外,没有其他的不妥,我这才放了心,撑着膝盖继续换气。
原峥见我累得要死的样子,又趁机教育我说:“晚晚你该锻炼锻炼了,你看你这跑几步累成啥样了。”
我操,这能怪我吗?这向芸晚的大小姐身体这么差,是我想的吗?我内心深深的鄙视原峥这种幸灾乐祸的行为。
我抬头看了看夜色,估计天就快亮了,一夜过去,大雨也停了。我怕原峥的身体熬不住,他又喜欢在我面前秀演技,我只好打着呵欠,说:“天都快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原峥说好,我们便往回走,到了营帐前,我撩开帘子说:“我要补个好觉,你没事别来打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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