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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沟紫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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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痛快地哈哈大笑,扑抓住森本茂又狠狠一口,咬下了森本茂的右耳朵!

  五个鬼子冲进了院子,月月又扔出一颗手榴弹,再举枪乱打。

  “29军来了!29军来了!”空地上,泪水夺眶的小娟喊叫了几声,少妇们和姑娘们就哗啦啦地四散奔逃。

  古贺中佐想阻止战斗,但两颗乱飞的子弹差点儿击中他。他催马迅跑,大声命令:“停火!停火!”

  枪声停了,村子里,忽然一片死寂。

  月月的右腿、腹部、胸口、心口中了五枪,斜靠在土炕上,死了。日军大尉和一个鬼子被炸死,三个鬼子被炸伤打伤,森本茂被炸成重伤,但没死。

  “立即把少佐送医护中队急救!”古贺命令,随后去看他的筠子的干妹妹。他悚然发现,死去的月月在微笑,清灵欢欣的微笑,满足骄傲的微笑,宁静而又不可摧毁的微笑!

  中佐默哀一刹,将月月抱到土炕上。他随手拉过一块青布,盖住了月月美得无与伦比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七.杀气激荡
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方陵照。小司州营村中的手榴弹爆炸声和枪声中隐约可辨的比利时9毫米勃朗宁的“抗击”声,与月月不会无关。

  今上午,陈连长准了他和坚决要当他的随从的二狗子两天假,他俩就急步流星地往小司州营赶。要不是遇上小鬼子的骑兵和巡逻队,他俩早该进村了。

  “二狗子,留点儿神。走,进村!”方陵照说着,与二狗子一前一后十分警惕地摸进了村。

  村里,除了空地上一具女尸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方陵照四望一番,猛地转身,向月月的姑妈家快步走去。

  他推开门,一惊,只见裸身盖了青布的月月平躺在炕上,炕前还跪着一个走神的人。

  他恼怒,横那跪着的人一眼,就走到炕边。二狗子跟进来了,一愣之后,持马枪警戒。

  “月月,月月,”方陵照唤月月。月月微睁着眼,微笑着,眼珠却一动不动。

  方陵照情知有异,稍稍拉开了那快青布。啊,月月的胸口、心口,三个血窟窿!她,她巳经死了!忽地,方陵照的心底漫然涌出至极的悲哀,头脑中,空空如也。或许他一进门就意识到月月巳经遭难,但他直至看到了血窟窿,才悲哀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你是谁?”跪在地上的人问。

  “我,方、陵、照。”方陵照木然而答。

  “是月月的男人?”

  “是。”

  “月月是个好姑娘。她炸死了两个,两个鬼子。害死她的,是鬼子骑兵中队长,森本茂少佐……少佐给送到医护中队去了。月月,咬掉了森本茂的一只耳,耳朵……”跪在地上的人说着,伸出血淋淋的握着那耳朵的右手,“我是童怀庆,我不是人,我不如狗;我,我不是人呀!……”

  他把耳朵一扔,呜呜地痛哭起来。

  方陵照看着那耳朵,双眼迸出一片深蓝、深蓝、深蓝!他疑惑——他巳经了结了,他已经砸烂了恐惧的枷锁,他巳经勇敢地指挥过二排的战斗,他巳经成了一个为自已为百姓为中国的山山水水拼命搏杀的战士,那为什么,眼前还是深蓝?

  噢,他太悲哀,太愤恨,太苦涩。灵秀美丽的月月,倔犟可爱的月月,他的最好最好的月月,飞逝而去了,再也不回还了……一片深蓝,深蓝,但他没有任何恐惧。哦,这一片深蓝,是最后的一次,是完完全全的了结,是月月所赐予他的光辉的黎明前的黑暗,是他“旧我”的彻底消失、“新我”的迅速崛起的最神圣的昭示!

  深蓝消褪了,消逝了,他的眼前,充满了柔和的光明。

  他的心,平实地搏动。他不流泪,泪水在此时此地毫无意义。

  他整一整军容风纪,虔敬地看他最亲爱的月月。

  月月的*,纯洁清丽。

  月月的四肢,舒缓有致。

  月月的乳房,欲熟未熟。

  月月的肩颈,滑润细腻。

  月月的嘴鼻,玲珑耐看。

  月月的眉毛,秀如轻羽。

  月月的长辨,倘若松散,倘若飘忽,那就一定充满诗意。

  月月的眼睛,在动情地说:“哥哥,我把我给你,给你……喔,跟我好好,跟我好好,在那片草地,那片草地!……”

  他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揉动她的眼皮。

  她瞑目了,没有痛苦没有凄哀没有仇恨没有愤怒。

  她瞑目了,安详地留下了一对永恒的笑靥。

  哦,我的月月,我的月月!

  你健美*娇巧敏慧,

  你苗条优雅宁静安谧,

  你窈窕婀娜嫣嫣婷婷,

  你凛凛正正高傲刚毅!

  你死了,死了;然而,你所拥有的泥土的气息,你所扬逸的百花的馨香,仍然深深地醉人心魄。你,月月,仍然蕴含了神秘的、难以言述的青春韵律,仍然蕴含了柔然、坦然、超然的和谐与千年不遇、旷世稀少的高贵。

  哦,我的月月,我的月月!……

  方陵照抽出紫笛,但终于没有吹奏。

  ……

  村里,渐有人声。逃散的乡亲们,悄悄地回来了。见到方陵照和二狗子,乡亲们大恸,

  昏过去几次的月月娘、月月的姑夫姑妈、冯大爷和小娟等等,都失声痛泣,一一哭告。

  “我来迟了一步。”方陵照说,“月月的责任和死,原本该是我的。”

  凄哀万分的月月娘取出月月枕头下的小木盒,盒里是那块小小的琥珀和月月自剪的一缕青丝。

  忽地,方陵照的心里透酸透酸,但他强抑着,压下了即将冲突而出的泪水。

  一股凌厉、凶狂的杀气,激荡、震撼了整个的他。他俯下身,长长地吻一吻月月的额头,随后双目炯炯地宣告:“我,必宰森本茂!”

十八.疲于应付
天黑以后,四野枪声骤起。接着,是连续的爆炸声。

  古贺津健中佐急忙登上宛平城头,放眼一望,只见位于小司州营和平汉铁路间的第三号军火仓库的上空,一片红光,多股浓烟。他急奔到城楼里打电话,但通向三号军火库的电话线巳被切断。

  不一会,铁路以西又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机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不一会,大李庄哨所来了电话,报告他们的一个巡逻小组遭到突袭,死三人伤一人。据带队军曹声称,对方人数不详,但“游击手段高明”。

  古贺放下话筒,心头掠过一丝阴影。三号军火仓库被炸虽非他的责任,但大李庄哨所的兵员伤亡,他必须予以特别的重视。对方是谁?他们还会攻击哪些目标?他握拳摩擦了一会鼻子,令参谋提醒各有关部队加强警备。

  半小时后,在西峪一带,又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驻守西峪的岩口小队长打来的电话,让古贺愣了好一阵——与岩口小队激战的,竟是十一名华北自治促进会宛西支会的“自已人”,为首的,竟是支会副会长童怀庆!

  “他们的,很凶,不要命……对,偶然遭遇,他们的哪儿去,不知道……呃,小队死三名,伤十名……童等七人已转移,二死二重伤……”岩口小队长声促气短。

  古贺的头顶沁出了汗珠。他必须尽快消灭这些小股游击队,但他“不知彼”。

  突然,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得他原地一跳。呀!平汉铁路上一列满载官兵的日本军车,被炸翻了!他的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平汉铁路的安全,由护路联队和他的宛平独立大队共同负责!

  “八格!”他骂一声,立刻命令宛平城内的一个中队、驻马坊堡和六渡口等地的两个中队,各各抽出大部兵力,向平汉铁路沿线靠近、布防、搜索。

  随后,他打电话,命令城内的宪兵小队务必看守好抓来的五十余名修筑城墙、工事的劳工,还有在七月三十日傍晚一次不大的阻击战中捕获的29军后卫团的六名官兵。

  他不否认自已对29军后卫团被俘的鲁剑副营长的好感。他告诉这个鲁剑,29军留在北平的独立27旅、29旅都放下武器接受日军改编了,可鲁剑和先前那个袁彪一样,宁死不降。

  对袁彪,他有一种莫名的嫉妒。筠子对袁彪,超出寻常地好。他问过筠子,筠子淡淡地答道:“袁彪,救了我的中国妹妹和弟弟。”

  他惶然不巳,不敢把月月巳死的消息告诉筠子。他严令本部和骑兵中队官兵,“忘掉小司州营的那件丑事”,敢妄谈的,“军法处置”。他怕筠子受不了。筠子如果知道是森本茂害死了至美至勇的月月,那就有可能违反军纪,“暗杀”受了重伤的森本茂少佐。

  呵,筠子,应该想通这一切,她,毕竟也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

  “你的思维,是否混乱了?”他自斥一句,又随手拿起话筒,想要通医护中队的筠子说说话。

  “不,不。”他自语,又放下话筒。筠子大约巳经休息了,或者,她又在与袁彪拉家常?袁彪原被押到宛平修工事,他的伤基本痊愈。可今天上午十时,松永少佐又派人把袁彪押了回去。这诡谲的松永,又想搞什么花样了呢?

  长长的夜,松弛下来了;安宁,安宁得无边无沿万籁皆寂。

  没有电话,没有令人心惊的枪声。

  他,何时才能与筠子,同赴风光绮丽的谷地之中的白桦湖?

  他苦苦地笑了。

  华北;北平;永定河;卢沟桥;远山;四野……哦,都在这万籁皆寂之中,无边无沿。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边无沿的万籁皆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九.勇猛突袭
石坞村外,也是一片宁静。

  两三小时前的枪声,曾使医护中队和日军的伤兵们有一阵小小的骚动,但战斗发生在*公里以远,所以枪声一停就都不经意了。

  设在一间大瓦屋里的中队手术室的木床上,袁彪被牢牢地绑缚着。他的嘴里被塞紧了毛巾,上身衣服巳被解开。松永次郎少佐手拿锋利的手术刀,对吃惊的牧田筠子说:“对,现在你看到了。我要给这个袁彪,好好的做一次医疗实验。你的实验,是治疗袁,救袁的命。可是,袁——帝国和皇军的敌人!”

  “不,国际有关条约规定,不准虐待和残杀俘虏!”筠子走到木床边,想为袁彪松绑。

  松永猛地拉开筠子,阴沉着脸,恶狞狞地说:“规定?见鬼的规定。我要,挖他的眼睛剖他的心,要割断他的喉管,砸碎他的胆。除非,”松永半闭双眼,“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今夜跟我,同房同床!”

  筠子一听,恨得咬牙切齿。她一步步地逼近松永,突然使劲一推,随即一把抓起了手术盘中的消毒剪刀:“松永君!今天你要敢动袁彪和我,我筠子,就跟你拼命!”

  松永奸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小手枪:“那我先打死你,再和你通奸,最后,制造一个有关你和袁彪的有趣的故事……你,想想吧。”

  袁彪看着,虽然听不懂松永、筠子说的日本话,但很明白松永要害他筠子要保他。他用力一挣又一挣,但挣不开。

  松永举枪瞄准筠子,说:“放下剪刀,放下!”

  忽然,门外有不大但异常的声响。松永立即转身,拉开门,只见四个人拥着森本茂少佐,推推拽拽地走。

  松永一扬小手枪,刚想问,对方中的一人突然出手,闪电似地夺了他的手枪,随即,他头挨重击、心口被捅一匕首,“喔……”他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顺着墙,慢慢瘫坐下去。

  筠子见松永出门,急忙用剪刀剪断袁彪手脚上的绑绳。袁彪跳下地,拉掉口中的毛巾,说:“筠子姑娘,救命之恩,我永远不忘!”

  “快,快翻窗户出去!千万,小心!”筠子说着,堵住了门。袁彪抱拳一揖,翻窗而去。

  筠子守了一会,不见松永回来,便想到电话间打个电话给古贺。她一出门,才发现松永巳经死在墙根。看着松永血糊的心口和扭歪的脸,她于恐惧之中又生出如释重负之感。这个可恶的死乞白赖纠缠她的队长的死,于她是毫不惋惜。

  可这松永,是谁杀的?她不想打电话了,快步往自已的小屋走去。猛地,枪声爆起,两个人影迅速往她这儿退。她刚喊一声,一个粗壮高大的人就冲过来,捂住她的嘴,挟起她,快速地往村外撤。

  枪声激烈,不时有手榴弹的爆炸声。医护中队的军医和伤兵们都起来了,在黑夜里混战。

  那壮汉挟着均子,退到了一片荒草地里。荒草地里先到的两个人,正在捆绑森本茂。不一会,石坞村北火光大起,乱枪乒乓,日本军医与伤兵们,就又叫又嚷地向村北扑去。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中国少尉,开始狠劲地抽森本茂的耳光,抽着,搧着,发狂似地骂着。另一个娃儿兵,就在一边警戒。

  筠子知道遇上了29军的散兵突袭组了。她想挣扎呼救,那壮汉就不客气地卡住她的喉咙,又撕一块破布,堵了她的嘴。

  又一个29军的散兵来到荒草地。看来,这个小组很有作战经验,村北火光什么的,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最后来到的散兵,三十多岁胡子拉茬的。他一见筠子,就像狼一样地高兴,附耳对那壮汉说几句,就揪起筠子,往荒草深处走。

  筠子情知不妙,心剧跳,身子抖索。

  “大关,把这日本小姑娘提着,我来扒!”那胡子拉茬的说着,上前熟练地剥着筠子的衣裤。

  筠子拼命挣扎,但一点没有用。她“呜呜”地叫着,泪水唰唰地流下来。

  她恨本国军队的官兵*中国妇女,但从没想到自已会被中国士兵截俘、*。

  她是月月、牛牛的干姐!她救了29军的袁彪!可她的嘴被堵着,喊不出声来。

  四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抓乱抠。两只手油滑、邪毒,另两只手微颤、犹豫。她很美,她的美使这*兵痴呆迷醉。她扭身蹬脚撞头,但却活像一只将被宰杀的小羊羔。

  那狠搧森本茂耳光的少尉和那娃儿兵,也走过来。“我给这狗日的少佐,七八十个耳光!我为爹、娘和哥,豁了大口的气!”少尉亢奋、骄傲地说。

  “方排长,来哪!咱四个把这日本小娘痛快完了,就追部队去!”胡子拉茬的兵说,“头一个,当然是您!”

  那方排长看着夜色下*的她,狰狞地哼了几声。他用脚踢了踢她的臀部,就开始*服。他腰间的一管紫笛,在晃动。

  “老油子,我,我不干!”那娃儿兵惶恐地看了看她,小声地说。

  “你不干,下次轮不着。”胡子拉茬号为“老油子”的咧嘴笑了,随后使劲分开她绞紧的双腿。

  忽然,方排长停了动作,吁气,又吁气,然后说:“弟兄们,起来吧!咱29军,不是小鬼子,不是畜牲!起来,让她穿好衣服;大关,老油子,起来!”

  大关放开了手,老油子也不甘心地站起身来。

  她赶紧爬起,边哭边穿巳被撕开几个口子的衣裤。

  四个中国兵看着她,一声不吭。

  她胡乱地穿好衣裤,随手拉掉嘴里的破布,然后声颤音哑地说:“我是牧田筠子军医,我救了你们29军的袁彪!……”

  “什么?”那方排长吃了一惊,“袁彪,他在哪里?”

  老油子、大关和娃儿兵,面面相觑。

  村北的枪声,疏落了。

  雨,小雨,又忽忽地飘过来。

  ……

  方陵照带了二狗子、关宝琦、老油子钱大荔,押着筠子,在小雨和泥泞中,向卢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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