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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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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温柔地说:“不用害怕。”
  杨晓月危颤颤地点头,咬着红唇,毕竟是第一次,她相当紧张。
  虽然梁景生有龙阳之好,但是在他作为梁氏子不是没有逛过勾栏院,不是没有做过名妓花魁的入幕之宾,所以说他虽不是精于男女之事,却也是懂其技巧。梁景生细细地亲吻着身下的人,手从杨晓月的脸上往下抚摸,动作又轻又慢。梁景生的双手安抚般游过杨晓月的颈脖、锁骨、酥胸、细腰,最后一只手回到软胸上搓揉着,一只手流连在腰腹上,来回磨蹭。
  杨晓月是初尝滋味很快便受不住地吟哦起来,羞得她忙用手掩住嘴,害怕梁景生觉得她放荡。梁景生轻吻上她的手背,喃喃地说:“舒服便叫出来吧。”
  梁景生以为这便是他今晚唯一可以给杨晓月的——一个温柔缱绻的洞房夜。
  杨晓月看着梁景生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以为梁景生不喜欢她太拘谨,终于不再含羞答答,双手挽上梁景生的脖子,细声细气地□着。
  两人交缠了好一阵,梁景生不断地轻抚着身下人,杨晓月也渐入佳境不再僵硬开始享受起梁景生的爱抚。
  “第一次会痛,你忍一下。”梁景生喘着粗气说。
  杨晓月睁开迷蒙的眼,与梁景生四目相接,红着脸点头。
  进入的瞬间梁景生明显地感觉到杨晓月身体一僵,待梁景生完全占有她后才抬首望向杨晓月。只见杨晓月秀眉微皱,紧闭双目,眼角含着泪水。梁景生心里叹着气,俯下首吻吮着她的眼。
  “对不起。”梁景生低哑着声音轻轻地说。
  杨晓月张开眼,被泪水泡过的眼睛黑白分明,她摇着头轻声说:“没有很痛,真的。”
  梁景生不由得骂自己畜生,把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的下半生都毁掉了。他边动边亲吻着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杨晓月不明白为什么梁景生要不停地跟她道歉,但是她没有问也没有打断,攀在他颈脖的手轻摸着他。
  杨晓月一再地温柔待梁景生,梁景生更觉得自己可恨,本来美好的洞房因为缠绵的两人各怀心思而变得有些诡秘。
  “我会待你好的。”最后梁景生对累得睡过去的杨晓月说。
  翌日没有人来打扰新婚的两人,等到杨晓月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把杨晓月吓得面色发白。她拖着酥软的身子替自己着好衣裙才过去摇醒梁景生。
  梁景生睁开眼便看到杨晓月青白的脸,惊起,急忙问:“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的,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相公快起来让我伺候你着装,我们还要去给娘请安。”杨晓月作为新妇最怕的便是梁母觉得她不称职。
  梁景生大概想到什么事情,舒了口气,站起来让杨晓月给他穿衣,浅笑着说:“这种事不用担心,娘要是真不愿意让你睡难道还不知道差人来唤吗。”
  杨晓月听他这么一说也稍放下了心,当局者迷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相公说的是,不过总不好让娘待太久。”杨晓月脸色稍霁,轻笑着说。
  梁景生唤人进来帮忙伺候,很快两位新人就穿戴整齐地去给梁母请安了。梁景生给杨晓月扶好因为走得急而有些松掉的发簪,在她耳边轻声说:“记住,什么事都不用怕,以后有我在。”
  这是梁景生能够给她的承诺,他发誓要照顾好这个女人,尽其所能让她能够无忧无虑。
  而这句承诺换来了杨晓月娇羞地一笑,娇软地应了一声“好”。


☆、子之责

  梁景生的婚礼才结束没多久,梁婧华也招婿进门了,其婿正是那位穷秀才,名叫钟斐,字清正。梁景生成婚后依然住在他原来的院子,梁婧华夫妇却搬到靠近梁景生院子的地方,因为梁婧华以前住的地方离后院近,而后院里居住了梁父的几位姨夫人,现在梁婧华已婚总不好让她的夫婿跟她一起呆在那里。
  本来梁景生还是非常担心梁婧华的,但是与钟斐数次见面倒觉得这人除了有些迂腐外倒没有其它能让他诟病的地方,而且梁景生看得出来钟斐对梁婧华确实也有几分爱护,他才略安下心。
  平静地渡过了好几个月,某天梁母突然叫了杨晓月去谈话,回来后杨晓月便落落寡欢了好些天,甚至那几天夜里拿些汤水去给在书房做事的梁景生的时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话说梁景生与杨晓月成亲没几天,梁景生便借口商号的事情繁忙,经常就待在书记直至夜深以便躲过与杨晓月亲热。而杨晓月才从少女变成女人,也不太懂那些事情,只当梁景生对那方面的事没有太多的欲望。
  杨晓月又一次熬了糖水给梁景生当夜宵,不过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
  “不知相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话杨晓月说得嗑嗑拌拌的,不过梁景生听得明白,一个没注意竟让糖水呛着,咳嗽起来。杨晓月急忙过去给他顺背,好一阵子梁景生才缓过气来,脸因为咳得久了憋得通红。
  “你说这些干嘛。”
  “我……我觉得相公需要纳妾了。”杨晓月咬着唇说,眼睛没忍住泛了红。
  “娘跟你说了什么?”梁景生不认为杨晓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杨晓月对他的情意。
  杨晓月低头不语。
  梁景生心里叹气,牵起杨晓月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梁景生此生只有杨晓月一个妻子,绝不纳妾。”
  一颗豆大的泪落在梁景生的手背上,梁景生将依然没有抬头的杨晓月拥住,安抚地轻拍着。
  “我说过了,有什么事都不用怕,有我在。”
  “嗯。”杨晓月闷在梁景生的胸口应着。
  “这事我会去跟娘说的。”梁景生又想叹气,他的娘为什么总不能让他安生一些。
  “其实也是我不争气,相公不要为了我跟娘置气,娘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我知道的。”
  次日梁景生过午单独去找梁母。
  “娘,你让晓月给我纳妾是怎么回事?”梁景生尽量放轻着声说,近来梁母的身体更虚弱了些,他不想刺激到她。
  “就是你听到的这么回事。”梁母爱搭不理地说,最近她老觉得困乏。
  “我问的是为什么。”梁景生继续追问。
  梁母斜睨了他一眼,“我要孙子,你不愿意跟她生,那我就让其它人跟你生。”
  梁母又冷哼一声,真以为她是老糊涂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事?
  “娘!你让我娶的她,现在又要弃她不顾吗?”梁景生没忍住怒火。
  “弃她的是你不是我。”梁母冷声说。
  梁景生虽然理亏,但还是想辩驳两句。“娘也不是不明白家里妻妾成群的感受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梁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狠。
  “好呀,你爹寡情薄幸难道你也要学他了?好,真好,我生出来的好儿子。”梁母咬牙切齿。
  “是我错了,娘您不要放在心上。我是真的不想纳妾。”梁景生见梁母动气,语气马上缓和下来。
  梁母刚才过于激动,才骂了一句身子就有些站不稳了,秋嫂马上将她扶到贵妃椅上躺着。梁母闭上眼躺好,像堵气一样不理梁景生。
  “娘,你明知道我那样子,请不要再逼我了,好吗?”梁景生无奈地说。
  “洞房夜你能做,其它时候没有不能做的道理。”梁母好一阵才冷哼着说。
  面对梁母这么直白的话,梁景生不知怎样给自己辩解。
  “你若怜她,便让她给你生个白胖小子,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不然的话你必须给我纳妾,难道你想让梁氏香火要断在你身上?你觉得对得住列祖列宗,我死后还无颜面面对他们!”梁母瞪大着眼指责他。
  “往后有什么事娘直接与我说吧,何必往她心里扎刺呢。”梁景生软声说。
  “好,你还知道怜她,这可比你父亲强太多了。我就只有这最后一个念想了,你难道还不能替你娘我圆了它?”梁母忽然转变态度,竟让梁景生产生了梁母在哀求他的错觉。
  “别胡说,娘健健康康的,一定能够抱上孙子,我与小婧的孩子都等着你来养。”梁景生皱着眉说,梁母上回一病差点就去了,所以他一点不想听晦气的话。
  “我累了,你下去吧,想清楚我说的话。”梁母不准备给梁景生再说话的机会。
  梁景生只好郁闷地出去。
  往后梁景生的确没再逃避作为一个丈夫该担的责任,这段时间与杨晓月可谓如胶似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阵子他心里压抑得很,好几回深夜起来饮酒至酩酊。
  很快寒冬也过去了,开春不久杨晓月就被诊出喜脉,当大夫说出来的时候梁景生感到的并不是为人父的喜悦,而是松一口气的舒坦。
  梁母最是开心,将杨晓月像菩萨一样供起来,什么事情也不用干,还另派了四个嬷嬷前后跟着。
  “瞧娘这偏心样,也不怕闷了大嫂。”梁婧华轻笑着说。
  杨晓月摸着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轻声细语地说:“只要能够顺利的生下他,闷几个月算得了什么。”
  “就你这性子能顺着她,怪不得娘疼你的。”
  “我很感谢娘。”杨晓月温柔地笑。
  “你也不必感谢她,该是我们感谢你照顾大哥。”梁婧华知道内情,同为女人,她是很同情杨晓月的。
  这时候梁景生掀帘进来了。
  “小婧还在呀。”这几天的梁景生特别开怀。
  “陪陪嫂子,瞧她被处处护着无聊得很,所以过来说说话。”
  “这么闲?”梁景生扬眉笑着说。
  “我还能有什么事做,既然哥也闲着我自然也不忙啊。”梁婧华不解梁景生的话。
  梁景生笑得更暧昧。
  “可我过来的时候听到婢子们说清正在到处找你。”
  “啊!”梁婧华“咻”地站起来,又腾地红了脸,啐了梁景生一口,“就你爱闹我。”
  说完梁婧华踩着小碎步急急地走出去。
  “看来小婧与妹婿很恩爱。”杨晓月这时候才插嘴,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很爱看梁景生与梁婧华互动。
  “他们恩爱我就放心了,我最怕便是委屈了小婧。”梁景生坐于床边,看到杨晓月面色有些苍白,担心地问:“怎么面色这般差,是不是今天又吐得勤了。”
  杨晓月将螓首置于梁景生的肩上说:“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反应,而且我听嬷嬷说害喜厉害怀的就是男娃。”
  梁景生环着她,安慰地说:“男孩女孩都好。”其实他也害怕杨晓月这回生下的是女娃。
  “嗯,男女我们都喜欢。”不过最好是男娃,杨晓月在心里默默地说。“等小婧也生了孩子,梁府就该热闹了。”
  梁府里的主子只有他们几个人确实有些冷清了。
  “是呢。”梁景生不禁想起以前在阅春庐时候的热闹,不由得想起丁慕言来,自成亲那天见过后,就没再有机会相见了,不知他如今过得怎样?也该有孩子了吧。想着想着梁景生有些失神。
  “相公?”杨晓月唤了好几声。
  “嗯?”梁景生才回过神来。
  “我说我们生几个娃娃好?”杨晓月红着脸问。
  梁景生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浅笑着说:“现在就说这个事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不高兴。”
  杨晓月马上掩了嘴,然后温柔地对着肚子说:“娘给你道歉了,娘很爱你的,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梁景生又陪杨晓月说了会话,突然杨晓月青了脸唤嬷嬷,又推着梁景生说:“相公先出去吧。”
  梁景生不明就里,被她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幸亏嬷嬷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见杨晓月不想要让梁景生留在那里便将人请了出去,又解释说是杨晓月想吐了。梁景生这才放下心来,在门外踌躇了一会终于觉得没事能帮忙就向书房去了,没想到路过花园的时候竟碰到梁婧华与钟斐。
  “哥。”钟斐见到梁景生马上给他作揖。
  “妹婿火急火燎地找小婧是为了赏花?”梁景生摆摆手,好笑地说。
  “我看这花开正盛,便打算邀娘子同游,赏心悦目正好可以让人放松些。”钟斐正经地说。
  “哥你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梁婧华问。
  “晓月害喜,将我赶出来了。”梁景生无奈地说。
  “哥,你可以待她好些。”梁婧华旧事重提。
  梁景生皱起眉来,“我不信我?”
  梁婧华摇头,对钟斐说:“我想跟哥谈一下。”
  钟斐笑笑,对梁景生作揖后往花深处走,下衣摆扫过花茎,惊出了蝴蝶飞虫无数。
  “以前我只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同情她,如今身为□我更真切的理解她处境的可怜。”梁婧华望着钟斐的身影轻轻地说,“无论如何,希望她永远不知情。”
  “我会的,是我欠她太多。”
  “梁氏欠她的。”梁婧华摇首说,“千万不要因为愧疚而告诉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好的。”
  “我哪里有脸跟她说。”梁景生非常无奈。
  “我若不知道实情,大概也会觉得你们是对好夫妻吧。”梁婧华回想着说,“其实哥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梁景生哂笑一下,好不好他真不知道,他只是尽己所能地怜惜保护杨晓月。“我的事儿你也别太操心了,倒是你们夫妻也快养个孩子吧,这样热闹些,人大概也能开怀些。”
  听到梁景生催她生孩子,梁婧华还是悄悄地红了脸。
  “钟斐待你好我很安慰。”梁景生笑着说。


☆、听夜雨

  盛夏至,莲香飘。
  这时候的杨晓月已经是顶着个大肚子,害喜也减少了,面色红润,浑身透着就要当母亲的喜悦,倒是梁景生有些消瘦。杨晓月对此多有忧心,他只对杨晓月说商号的事有些不好办。
  其实商号哪里有什么事,一般的事情梁景生都与梁婧华商量做决定,稍难些都能够请教几位掌柜或者梁旻高也是可以的,现在的梁旻高收了其它心思专心替梁氏商号办事,梁母曾跟梁景生说过梁旻高是可用之材,而梁景生对梁旻高也没有成见,所以重用梁旻高对梁景生来说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梁旻高俨然已经是梁景生的得力助手了,多方原因之下梁氏商号倒运营得很顺利。
  至于梁景生为什么消瘦,大概就是应了“相思蚀骨”这四个字罢了。是的,经历过掌权,娶亲,怀子各样事情,梁景生觉得前所未有的压抑,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他却一样都不能丢弃,所以他愈来愈想念阅春庐的自在,想念丁慕言,于是越想越辗转难眠,酒越喝越凶,人便更见销瘦。
  今年的夏天雨水甚多,已经连续下了三天,而天上雨云还是厚厚地压在头顶上。
  傍晚时候,梁景生抬首望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晚霞了。
  “少爷有拜帖。”四时这两年成熟不少,没再像以前那样爱蹦蹦跳跳,不过梁景生并不喜欢,总觉得他这是被这高墙大院给磨掉了天真。
  梁景生无聊地接过拜帖,素白的纸,上面寥寥数字,但他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只看到落款处的三个字,却教已他的心湖激荡不已。
  这是丁慕言的拜帖。
  梁景生匆匆往外走,四时吓了一跳提了伞追上去,边走还边喊:“公子,人还在门外。”
  其实四时也纳闷,什么人值得梁景生这么激动,但当他看到大门外那个撑着青竹伞的鸦青色人影后,仿佛有些明白,于是四时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竟然忘记给梁景生撑伞遮雨,只是觉得不该去打扰。
  丁慕言鸦青色的长衫因为湿了些水好些地方都变成了青灰色,像能够融在烟雨中似的,眉目是记忆中温润,笑容一如往昔的温暖。
  “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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