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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跟我回家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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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盒子告诉我,当时她正在开会,于是躲在桌子下打电话的盒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从经理那里拉向了她
麻辣烫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食,便宜又好吃,请客的时候,你吃爆肚皮我也不会破产,多么美妙的东西。当盒子以几乎是踩着风火轮的速度跑到我所在的麻辣烫小吃摊前时,我正咬着一串金针菇,看到她时,一边抖着手里的白菜串招呼她坐下,一边冲她送上一个“抱歉我现在不能说话”的微笑。
盒子直接揪着我的后领,把我从座位上拎了起来,一边拎一边吼道:“官小宴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绝无仅有的嗓门,招来了无数路人的侧目。
我淡定地丢下白菜和金针菇,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拉着她坐下。我拽着盒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啊,你精神的韧性还不够强大啊。”
盒子此时根本就没心思和我开玩笑:“别跟我胡扯!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一声儿不吭地就结婚了?我几乎是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你,连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都不知道!”
我笑:“谁说结婚一定要有男朋友了?”
盒子听得莫名其妙:“你给我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悠远的口吻:“一个月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还没继续说,脑袋上就着了盒子的一记爆栗:“你给我老实点!”
其实我也没说错,这本来就是因为一个月前那个征婚帖引发的婚姻。我于是非常老实地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和盒子说了,当然,至于江离是gay的那段,略过。虽然我和盒子的交情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但是这毕竟关系到其他人的隐私,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我只告诉她,我和江离属于一见钟情不离不弃的那种(自己吐一下先)。
盒子听了我的讲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叹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就结婚了?”
我点头,在效率型的社会里,速度就是战斗力。
盒子摇头,不安地说道:“你也太把婚姻当儿戏了!”
我委屈地看着她:“我们一见钟情了嘛”靠,自己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其实我想说的是,婚姻于我来说,本来就是儿戏
盒子明显信了我的话:“一见钟情也不能这么没理智啊。大家都说,结婚是两家社会关系的总和,你现在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就和他领证了,你,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
我低头默念:我是被我妈哭昏头脑了。
盒子朝我伸手:“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我乖乖奉上。
盒子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品鉴了一番,点头道:“长得倒是不错。他有多高?”
我摇头:“不知道,大概比我高一个头吧。”
盒子又点了点头,接着审道:“什么工作?”
我:“不知道,据说是工程师。”后来才知道,工程他个大头鬼的师
盒子:“工程师也分好多种,他别是想浑水摸鱼吧?他开什么车?”
我:“宝马,具体型号没看清。”是没看。他开什么车关我什么事。那“别摸我”三个大字母,也是一个不小心撞进我眼里的。
盒子:“别是租来的吧?”
我:“”盒子你思维太缜密了!!!
盒子把结婚证递给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官,你别怪我多事,我是怕你被人骗,现在这年头儿,什么样的骗子都有。”
我:“你改个称呼,我就不怪你。”
一句话招来的是盒子的怒目而视。
我只好把眼睛凑到冒着热气的粉丝上熏了一下,然后擦着眼睛说道:“盒子,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盒子眼圈一红,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很吃这一套。
我再一张嘴,却没想到眼泪真的流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我靠,弄巧成拙,我真不争气。
盒子攥着我的手,哽咽着说道:“什么都别说了,他要是敢对不起你,姐们儿第一个上去削了他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收也收不住。今天这粉丝的功效怎么这么厉害,难不成是用辣椒做的?
本来今天是老娘登记结婚的好日子,俩傻丫头竟然坐在一起抱头痛哭?!善了个哉的!
3)我妈是个妖孽
这次麻辣烫被我和盒子吃成了“何姿与官小宴同学的友谊回忆会”,席间我们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互相揭露着彼此的糗事,还一边喝着啤酒,一直到老板来催人了,才依依不舍地结账走人。
当时我就感慨了,我们俩才认识二十多年,揭发对方的时候就能一直揭发到深更半夜,那么等我们认识五十多年六十多年的时候,那岂不是要陈述个三天三夜的?想想还蛮惊悚的。
我把我的想法和盒子一说,谁知她大手一挥,口齿不清地说道:“你都结婚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和我耗?要是揭发,也得由你的宝马哥哥来揭发啊”
“他不叫宝马,他叫江离。”我伤感之余还不忘纠正,虽然这个名字比宝马也好不到哪去,我在好几部玄幻小说里都看到过这个名字。
这时盒子又诗兴大发,迎着夜风高喊道:“‘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好名字,好名字!”
果然酒后吐真言,我早就看出来了,盒子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骚得不行的诗人,要不然也不会风中凌乱地朗诵《离骚》。
于是我戳戳她的咪咪,不屑道:“那他怎么不叫秋兰?多高雅的名字!”
“秋兰是女人的名字。”
我刚想夸奖盒子还算清醒,却突然发现刚才说这句话的人是个男人?
我暮然回首,只见一个男性人类正站在我们身后的路灯下,低头看着我们。他背着光,眉眼看不清楚,但我还是能依稀看出他是江离?!
靠,老娘没喝醉呀
我揉揉眼,再仔细看了看他,没错,就是江离。于是我讪讪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说道:“好巧”
他走过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刚才戳盒子的那根手指,不咸不淡地说道:“原来你果然好这口,怪不得那么快答应和我结婚。”gay配les,是绝配。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盒子的D罩杯,摇头道:“我还没那么重口味,呵呵”
江离看着我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盒子,说道:“我送你们回去。”很肯定的语气,不容别人违抗的那种。我叹,这个男人有点强势呃
正好,省了打车的钱了,反正他已经是我老公了,该用就用。我刚想象征性地客套一下,却见江离对他身后的一个人说道:“你先自己回去吧。”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身后原来还跟着一个男的。我伸长脖子看过去,立时睁大眼睛说不出话。
靠之靠之靠之,老天太不公平了!!!为毛这男的长得比我还漂亮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双娟秀的眉,那一汪灵动的水眸,还有那让人一看就想啃上一口的嘴唇,加上毫无瑕疵的肌肤要不是已经知道江离是个gay,我一定会以为他其实是女扮男装的
江离大概是误会我了,此时他冷冷地、带着点不屑的口气对我说:“你倒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我才知道自己的失态,于是尴尬地咳了一下,笑道:“呵呵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敢打你的人的主意那个,你既然在约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话未说完,已经被江离打断:“走吧,女人总是这么啰嗦。”
我拖着盒子跟在江离身后,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那小美男一眼,虽然离得有一些远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总感觉那一双模糊的目光里透着一股灼热以及,仇视?
这个世界比较混乱,我想今天千杯不醉的我,是真的有一点醉了。
盒子此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人神共愤,但还不忘记给我丢人。她坐在江离的车子的后座上,靠着我的肩,哼哼唧唧地说道:“叫你的宝马哥哥来接咱们呀,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江离语气不善道:“宝马哥哥?你就是这么和她介绍我的?”
我挠着后脑勺呵呵傻笑:“她无师自通。”
盒子接着哼唧:“你们不是一见钟情了吗?”
江离嘲讽道:“一见钟情?”
我继续装傻:“她自学成才。”怎么着,难道非要我实打实地告诉她,你是同性恋?
盒子的身体软趴趴地下滑,我把她拎起来重新靠在我的肩上,她又口齿清楚(注意这个词,我很郁闷!)地说道:“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就阉了他!”
江离似乎被气乐了:“阉了我?”
我闭目养神,屏蔽一切声波。
末了,在盒子的胡言乱语之中,江离一针见血地总结了一句:“物以类聚。”
等了半天,没听到他说“人以群分”这句。我淡定地,怒了。
因为我怒得很淡定,所以我什么都没说,靠在车上继续装失聪。
我总结了一下,我在江离心目中的印象。
首先,不检点?相亲第一面就结婚。第二,男女通吃?调戏自己的闺蜜,还对他的相好虎视眈眈,这也验证了第一点。第三,现实?用“宝马哥哥”来介绍他,这也能验证下一点。第四,虚荣?自称和江离是“一见钟情”。第五,彪悍?诡异?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毕竟“阉”这个字的意境,太深远飘渺了一些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盒子继续胡言乱语着,我和江离都不说话。
快到我家的时候,江离突然问道:“你和她住一起?”刚才江离问我她家住哪,我说出了和我家一样的地址,当时他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我摇头解释:“不,我们是邻居,”说着,我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不是拉拉。”
我知道一般的gay都不喜欢接触女人,所以非常善解人意地拒绝了江离帮我忙的好意,一个人拖着盒子爬上了楼。好在我们两家都住二楼,不算难爬。
从盒子的包里翻出她们家钥匙,我麻利地开门,开灯,进卧室,然后把她甩到床上。盒子的父母没和她住一起,也就是说,这个二十七岁的老女人,寂寞地独居着没父母在身边就是好啊,可以为所欲为喝酒到大半夜才回家,而我呢没关系,反正姐们儿都是有结婚证的人了,以后那老太太也拿我没办法,总不能一直替女婿管教我吧?我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结婚的决定还真是英明,反正和江离结婚之后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夜不归宿他都管不着我。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家,本以为老妈已经睡了,却不想我刚迈进客厅两步,里面瞬时灯火通明。
老妈站在卧室的门口,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愧疚的小火苗蹭蹭乱蹿,直恨不得立即抱着我妈的大腿痛哭痛斥痛改前非。
我妈不等我说话,先发制人,抖着凄怨的声音说道:“宴宴,你怎么忍心让你妈我一人独守空房?”
我:“”
咳咳,你没看错,真的没看错!这就是我那风华绝代的老妈,我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和她斗智斗勇斗脸皮走过来的,我容易吗我
于是此时我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回了一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老妈顿时用她五十岁的身体二十岁的身手瞬间漂移到我的面前,把我上下左右嗅了一下,眉头紧锁道:“又去喝酒了?”
我特坦然地否认:“没有,是盒子,喝得烂醉如泥,我刚把她送回来。”盒子,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卖你。
老妈翻了个白眼表示绝对不相信我的鬼话:“我还以为你是约会去了呢,原来又是和盒子鬼混。”
我正义凛然地纠正她:“妈,和盒子那不叫鬼混,和男人出去那才叫鬼混。”
老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多希望你能和男人出去鬼混个几次。”
我看着老妈的那一脸倦容,心想现在告诉她,会不会杀伤力会小一些?
于是,我拉着我妈坐在沙发上,委婉地从包里掏出那个大红本,双手呈到我妈面前:“妈,给你看个东西。”
我妈接过结婚证,一边翻着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随便把别人家的结婚证拿走了你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该”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4)丫还是个孝子
我妈接过结婚证,一边翻着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随便把别人家的结婚证拿走了你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该”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
一秒,两秒
老妈迟迟不给我点反应,于是我只好抬头看她是不是被人点了穴,怎么就一点声儿都没有。
老太太的神经不比年轻人啊,到底还是脆弱迟缓了点。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她正举着那大红本发抖,全身上下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哆嗦。
她好歹是我亲妈,于是我十分孝顺地拉了拉她的手,不无担忧地说道:“妈,你不至于开心成这样吧?”
老妈终于反应过来,拎着大红本直接盖在了我的头上,恶狠狠地吼道:“我不是你妈!”
我拿起结婚证,凑过去指着那结婚证上的照片,极尽谄媚之能事:“妈你看,这是你女儿,这个是你女婿,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嫁出去吗?”
老妈拍开我的手,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我在一旁直看得是叹为观止啊,她的眼泪,怎么就能这么收放自如说来就来呢
此时老妈揪着我的袖子擦着眼泪,哽咽道:“可是你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把证领了吧?我还是不是你妈了”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恩?”
我妈的接受能力与适应能力,在她这一辈的同龄人之中算是佼佼者了,此时她收了眼泪,重新抢过我的结婚证,把照片上的江离打量了一下。
然后,老妈发问了:“他多高?什么工作?开什么车?有房子吗?”
我盯着老妈,非常严肃地说道:“妈,其实盒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问的问题几乎都一样!
我妈扇了一下我的头,不耐烦地说道:“胡说什么呢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好把白天和盒子说过那些话,重新给我妈介绍了一下。
我妈又端详了一下江离那张俊脸,自言自语道:“别是个骗子吧?”
善了个哉的,盒子一定是她亲生女儿!!!
我忍着暴走的冲动,扯着我妈的袖角撒娇道:“妈你放心吧,就算是骗,也是我骗他呀。”看姿色也知道,抹汗。
我妈也点着头,表示同意我的观点:“也对。可是他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
我:“妈,咱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妈显然正在走神,没有听到我这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她摩挲着我的结婚证,语气那叫一个飘渺:“儿呀,我怎么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我玩着我妈的手,问道:“又怎么了?我给你挑了这么好一女婿,还不满意?”
“不是,”老太太的声音很恍惚,“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发展得,怎么这么跳跃呢?”
“妈,你看,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钻石王老五又不会满大街都是,好不容易被咱抓到一个,那还不赶快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等着别的妖魔鬼怪们把他抢了去,到时候咱们连汤都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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