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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魔教教主我容易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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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英雄。”
  
  这几句话说的林剑踪果然翻脸了,只见他右手一翻便要来抓严广的肩头,他不知严广功夫深浅,这一招便是要试探他的底细。然而严广此时如木头般直愣愣地挡在我面前,不知躲闪,被他抓个正着。果然林剑踪见严广被他一招出手就拿住,脸上露出了然轻率之意。
  
  我急忙出口道:“腕横纹上二寸,捏他脉门。”
  
  我此言一出严广倒也机灵,急忙照做,可惜他毕竟是个文人,身手比不得林剑踪利索,果然临到半路那只手已被林剑踪擒住。此时他双手已被林剑踪所制,林剑踪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似乎大局已被他掌控。
  
  两手被制,那便只剩下两腿了,我道:“撩阴,踢他的裆部。”
  
  严广“啊”了一声,右脚踢出,正要踢中对方那话,已被林剑踪一脚截下。
  
  “侧身肘击。”
  
  我这一句喊下之后,严广已经整个身体都被林剑踪拿下了。
  
  只见林剑踪看着我讥笑道:“张教主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你让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跟我对打,这实在是太看得起林某了,想必你伤痛难捱,体力耗尽,已经不成气候了,才要假别人之手……”
  
  他这边说的得意忘形,我一掌拍在身后的树干上,借着这冲撞之力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抓住严广肩头的衣衫,一手运力打在林剑踪大开的右胸上,随即将严广从他手中拽了回来。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竟还有余力对付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我击了一掌,打得踉跄着退了一丈多远。我看着此人冷笑,我刚才的虚弱样就是做给他看的,为的就是让他掉以轻心,以便趁空出招。
  
  不过我确实伤得极重,刚才出的那一掌已经耗掉了我仅剩的内力,此时体内血气翻滚,内伤难调,硬生生地又呕出血来,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了。
  
  我这边呕血不止,那边却听到了林剑踪的一声惨叫,却是他的一只手臂被斩掉,落在了地上,此时正捂着断肢处惨叫哀嚎。林宜风不知什么时候已与张复月停了手,此时站在林剑踪不远处,剑刃上正滴落血迹,看来正是他斩掉了对方的右臂。
  
  只见他怒笑道:“林某管你是不是青虞门的门主,敢伤教主,即便是武林盟主我也照杀不误,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碰教主一根手指头?你哪处碰的教主,林某就废掉你哪处?”说完就要上前斩了他另一只臂膀。
  
  却见张复月掠身过去阻止他道:“他好歹也是一个门主,林坛主杀了他,恐怕会让天乾教和青虞门结仇。”
  
  然而林宜风嗤笑一声道:“张复月,张少侠,天乾教跟青虞门的梁子早就结下了,这次你把林剑踪带上天乾山来,已经注定我教要与他兵戈相向了。你以为就这么平白放他们离开,林剑踪会咽得下这口气,不会纠集人手前来开战?与其放他们离开留下祸患,不如先将这饭桶门主和他几个手下清理干净,稍后再慢慢料理青虞门剩下的残党。”又喝道,“快滚开,不要妨碍林某杀人灭口!”
  
  只见张复月依旧挡着不让道:“照林坛主这么说,张某今日也是帮凶之一,你是不是连张某也要一并灭口?”
  
  林宜风冷笑道:“是又如何,好歹教主也与你有几年交情,你就这样坐视此等小人侮辱教主而袖手旁观,更下狠手打伤教主,杀了你,正好替教主泄愤!”说完又与张复月动起手来。
  
  严广见我伤势恶化,虚弱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口中的鲜血更似止也止不住般从嘴里流出来,已经顾不得那些血水将他的衣服染红,反倒将我紧紧搂在怀中,朝着林宜风他们大叫道:“别打了,张教主,他,他不行啦!”此话一出,这两人果真停下手来,林宜风率先一个纵身掠到严广身边,将我从他怀中挪到他自己身上,一面给我输送内力一面急道:“教主你没事吧,属下这就送你回教中疗伤。”说完便将我横抱起来。
  
  我摇头道:“无妨……只是倦乏得很,睡一觉就
  没事了。”
  
  我嘴上轻描淡写,可头却不知不觉昏沉起来,身上因为失血冷的厉害,在他怀中缩了一缩,将眼睛慢慢地合拢起来,却是没有力气再睁开了。渐渐地周遭的一切都与我隔绝开来,我似沉沦到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中,仍凭林宜风怎么呼喊,我是很难再做出回应了。
  
  ……………………………………………………………………………………………………………………………
  楼主有话要说:一则张教主这般任性蛮横,看起来像不像女人?
  
  二则:教主和他属下是不是强强的类型,而不仅仅只是强美?




☆、第 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我在张家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庭院,看见园子里的露天石桌上已经摆好碗碟杯盏,周围一色的名花异草,芬芳葱郁,甚为可爱,而不远处又有一条小小溪流蜿蜒而过,溪上一座木桥,两侧茂林修竹,鸟声啾啾。
  
  复月早就等在那里,见我来了,脸上溢满笑容,上前迎我道:“道任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要不是我前一阵写信催你,恐怕你今天是不会登门的。”说完便携着我的手往石桌走去。
  
  我谢过他的好意,撩起衣摆坐在桌边的石墩上道:“前段时间教中确实有些事情忙碌,好在几日前已经忙完,我正想瞅个空来找你,可巧你就来信了,于是我就立刻快马加鞭赶来。老朋友你得多包涵那。”
  
  张复月对我笑道:“光包涵不成,你得自罚三杯。”说完就拿起酒壶往我面前满满斟了一杯,道:“先干了这三杯,咱们再慢慢叙旧。”
  
  “好。”我笑着一口应承,毫不含糊地接连将三杯酒水喝下。
  
  然而这三杯酒一下肚,我忽然就头昏脑胀起来,甚至连眼睛上都似蒙上一股雾气,望出去重影叠叠,飘飘渺渺,却是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我晃着昏沉的头道:“复月,怎么你这次的酒劲头那么大,我只喝了三杯酒就醉了?”
  
  然而对方不知何时已不声不响来到我身旁,抓起我的袖子笑道:“道任,你也太不济了吧,哪次跟我喝酒,都是你先醉下。”顿了一顿又道,“你先醒一醒,我有话跟你说。”
  
  我依他之意站了起来,可腿上不着力,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他怀里,只见他低低地笑起来道:“道任你这一招投怀送抱倒是不错,也省了我的功夫。”这声音颇为亵昵,怎么看也不像是他本人会说出来的话。
  
  我疑道:“复月,你此话何意,今天你怎么这般奇怪?”
  
  只听他道:“奇怪吗?难道你心中不想跟我亲近么?”随即用一只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看他。我此时双眼望出去一片模糊,还怎么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在那儿仰着头不动,又听到他这一番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他怎么会猜得到我心中所想,急忙摇头道:“你我身为朋友,这番举动还不够亲密么?”
  
  只听他的声音从前方的白雾中传出道:“道任你又何必掩藏自己的心意,你心中想什么我早就察觉到了,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你那点心思全写在你脸上了。”
  
  “我……”我嗫嚅道,心中又惊又疑,想不到我将自己一片心意深藏于心,竟还会被他看出来。只是观他口气,似乎不像生气的样子,反倒像有意提出。都说酒可壮胆,我连喝三杯,醉意上涌,头脑发热间见他戳穿我的心思,竟也顾不得对方是否会生气,抓住他两只手道:“复月,既然你已经知晓了,那我、我也不再隐瞒,我确实心中爱慕于你,倘若你觉得这爱慕不妥当的话,尽可以将我今天这些话抛在脑后,不去理会。”
  
  我说完这些,静待他反应,却感觉对方被我抓着的两只手反与我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只听他柔声道:“我对你的心思跟你是一样的,道任,我也喜欢你。”他这话说完,却是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将他的脸也贴近过来,我慢慢地看过去,却见对方那张脸越来越清晰,渐渐穿过我眼前那片白雾,出现在我面前。却是变成了林宜风的模样,对我深深地喊了一声“教主”,便要嘴唇贴过来。
  
  我“啊”了一声,挣扎片刻,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是自己的卧房无疑。只觉身上疼痛难忍,那小腹及大腿上的两处剑伤已经上药包扎好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去摸额头,已是被汗水濡湿了一片,难道我竟被这梦境吓出了一身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这梦做得也太荒唐无稽了吧。
  
  这时只听身旁一声响动,原来是守在床边的怡青见我醒了,在那儿将针线收起来,对我道:“教主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你当初被林坛主抱进教中的时候,你那浑身染血的模样有多吓人,怡青真怕教主你有个三长两短……”说道这里她竟眼中隐隐沁出泪光来。
  
  我拍拍她的手权作安慰道:“这次确实是我冒进了。现在我好好的,怡青你也别太担心了。”又问她:“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她道:“教主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本来林坛主说要替我守一宿,不过……”她脸上显出欲言又止的难色。
  
  我问:“他怎么了?”
  
  只见她道:“教中长老说林坛主没有护得教主周全,要罚他,让他到刑堂里去领了五十鞭子,本来他受完罚后说要来守着教主,我让他先回去养伤了。”
  
  听完她的话,我叹了口气道:“我一时的意气用事,反倒连累他了。”
  
  怡青看了我一眼又道:“长老们说教主任意行事,不顾念自己的安危,孤身涉险,要罚教主禁足半年,不得下山。”
  
  我笑道:“这惩罚不痛不痒的,也不算什么,我如今也想通了,山下面再无我可留恋的东西,还是呆在教里舒坦。”
  
  “教主……”她唤了我一声,满脸俱是掩饰不住的忧愁,道:“怡青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一点教主与张少侠的事……”说到这里她却突然停下,大约是怕我不悦,岔开话说,“炉子上还煎着药呢,怡青去看看好了没有。”说完就出去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身上各处,不止那些伤口,都痛的厉害,然而最痛的莫过于这心口,当日我面对林剑踪的亵侮欲要震断心脉自裁,虽在半路止住,然而心脉毕竟已经受损,现在去查看丹田内的真气,果然如丝如缕,滞怠凝结,一段时间内却是再难动武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渐渐地心思慢慢晃荡开去,一些往事不由地浮现出来,有我和张复月,也有与林宜风的,昨日种种,皆历历在前,可惜时过境迁,经历了这一番事故之后,却是再难回到以前了。所以我才对怡青说道山下红尘中已无我可留恋之处,眼前所想的就是将伤养好,好好做这一教之主,其他,无甚可想。
  
  整个人正昏沉中,忽听房门传来“吱呀”一声,有人从屋外进来,他的脚步很轻,也不说话。我此时阖着眼睛也看不清来人,慢慢地正要将眼睛睁开,却听对方用极低的声音唤了一声“教主”,却是林宜风的声音。
  
  “是他?”我心道,正要抬眼去看向来人,却没想到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突然间就握住了自己的一只手,我心中一惊,手指微动了一动,感觉到对方握得越发紧了,却是不敢再动了。
  
  “教主?”他又唤了我几声,这几声呼唤亦是极低,好似深怕将我惊醒一般。我虽清醒,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却不敢睁开眼睛去瞧他,装作依旧睡着的模样,不过他的气息似乎越来越近,乃至就要到了耳边。这样的气氛又让我想起了梦境中的场景,与我互诉衷肠的张复月忽的变作了林宜风的模样,他那款款深情现在尚还映留在我脑中,只是我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我倾心张复月不假,怎么还会把林宜风都拉扯到梦境里来搅合?
  
  正胡思乱想间,耳边想起了他的声音,只见他低声细语道:“教主,我知你爱慕张复月,然而对方却视你为无物,对你毫不怜惜,你心中痛苦才会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然而你痛苦,你可知我的痛苦更甚。先前你说情之一字,不由自己,属下又何尝不是,眼见心心念念之人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为他借酒消愁,为他形销骨立,最后徒留下一身伤痛,你可知我的心情又有多痛苦难挨?”
  
  我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就要将手从他握着的手心里抽出来。他虽没有指名道姓说那人是谁,可我并非愚钝,他口中所说的那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他在我身边办事从未对我流露过一丝一毫在意的神态,就连那次在我卧房中,我也只以为自己喝醉了,糊涂了,所以才会错以为对方对我有意。可这回他明明白白地从嘴里说出来,却是容不得我再装聋作哑,故作糊涂了。
  
  只听对方又道:“教主,属下原本只想呆在你身边,保护你,并不奢望能向你敞开心胸,表明心迹,更加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回应。可、可属下看见你对张复月念念难忘,属下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恨不得代替教主杀了他,好让他知道辜负教主的心意,理应罪当万死。可属下知道倘若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只怕今后就再难见教主一面,更不用说呆在教主身边,教主爱张复月至深就如我爱教主一般。”
  
  他那最后一句话已经明明确确地告知我,他爱我至深。我竭尽全力控克制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乱动,免得被他发现我醒着。他大约是想趁着我昏睡之机来向我表明心迹,这种偷偷摸摸深怕自己的心意被所爱之人发现的行为我明白的很,毕竟我也是过来人,我也曾揣着这样的心思面对过张复月。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经过我一番胡闹折腾,我与张复月之间的情谊已经购销殆尽,更遑论让对方接受自己的心意了。可是尽管我对张复月已经死心,尽管我也怜惜林宜风对我这般情深意重,可仓促之间就让我再次接受一个人的心意,这是绝难办到的事情,倘若人的心思爱意能这么快转变,那就不能称之为情了。
  
  我这般胡思乱想,只听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情深情浅都由不得人,我为情所扰,教主亦一样被情所困,究竟怎样才能摆脱这痛苦纠缠之物呢?”说到这里他似声嘶力竭,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被他的话语一激,心中也不禁戚戚然。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他都不再开口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地凝重,在我深怕自己再也装睡不下去的时候,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脸上,我尽量敛住鼻息不让他发现自己醒着。蓦地忽然有两根手指出现在我脸上,慢慢摸索下移到我嘴唇边,在那里缓缓摩挲着我因躺了一天一夜而失去水分微微有些干燥脱皮的嘴唇。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正考虑着是否要睁开眼睛出声打断他这样过于亵昵的动作,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果不其然林宜风的动作蓦地一滞,下一息便迅速将手指撤了下去,沉声问道:“谁?”
  
  传来的是怡青的声音:“是林坛主吗,怡青给教主端药来了。”
  
  “进来吧。”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便有脚步声进到房内,不过奇怪得很,听这脚步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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