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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赌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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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射手的赌单,这一切使人看上去赛纳·阿比丁似乎很有可能如愿以偿。在这场比赛之前,爱德华兹夺得最佳射手的赔率是1赔,赛纳·阿比丁是1赔。在接到大额押注赛纳·阿比丁之后,赛纳·阿比丁的赔率降到了1赔,而爱德华兹的赔率很奇怪,竟然没有变化。
倒数第三轮比赛,爱德华兹继续因伤缺阵,赛纳·阿比丁却又进了一个球,他已经以19个进球排上了首位。在倒数第二轮比赛开始之前,押注赛纳·阿比丁夺得最佳射手的赌单如雪片一样冒出来,各个赌球盘口都接到了大批量的这种赌单;赛纳·阿比丁的赔率降到了1赔,即便这样,也照样有大数额的赌单纷纷涌来。倒数第二轮,爱德华兹出场了19分钟,一球未进,而赛纳·阿比丁又进一球,他的总进球数上升到了20个,而爱德华兹还是18个。形势看来已经十分明了,赛纳·阿比丁的赔率已经无法再降,在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之前三天就已经宣布封盘。当时押注在赛纳·阿比丁身上的赌资至少有1000万美金之多。爱德华兹最终的赔率是1赔,在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竟然一丝不动。押注爱德华兹的盘口比赛纳·阿比丁晚了48小时才封盘,最后几个小时内,竟然有多达数百万美金买入了押注爱德华兹取胜。
第六章 惊天黑幕(二)
最终的结果是十分恐怖的。爱德华兹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连续进了四个球,而塞纳·阿比丁一球未进,爱德华兹后来居上,以22个进球对20个进球战胜了赛纳·阿比丁。赌球集团顺顺当当地把押注赛纳·阿比丁的1000万美金收进了腰包。
这个结果令民众哗然。演戏演得过了火,全国上下都看不过去了,警方只好走出来彻底调查。鉴于新加坡政府方面的压力,同时也源于马来西亚民众对于那一年整个联赛进程中多场蹊跷比赛的强烈不满,马来西亚方面这次动了真格的。
事件最终的全面曝光起源于一盘神秘的录音带。1994年8月2日,沙巴队以0比7的比分惨败给新加坡队,现场的球迷怒不可遏,看台上的包厢被愤怒的球迷放火烧毁,沙巴队的训练基地也在当晚被球迷砸毁。当晚,沙巴队主教练萨吉·贾西姆收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录音带,录音带里同一名男性卜基进行交易的正是沙巴队的队员爱兰巴罗的声音:
“星期二的比赛可以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进行吗?”
“OK,没问题。计划不变,我会安排好。”
“可以接受我们给出的条件吗?”
“可以。但是最好再加一点,因为这场比赛太重要了。”
“还要加多少?”
“再加一万。”
“你可以说服多少球员参与?”
“至少五六个。”
“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总数报给我?”
“球赛前一天。”
萨吉·贾西姆把这盘录音带交给了马来西亚足总,爱兰巴罗在被足总叫去问讯的当天便坦白了事件的全部经过。同时他答应做警方的线人和证人,条件是被免予刑事起诉。这盘录音带成为马来西亚警方手上最为有力的证据,一次大规模的调查由此开始。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警方共同介入了这次事件,新加坡警方的工作首先有了突破,新加坡队队员米曹·瓦纳第一个被抓到了证据。
瓦纳被第一个揪出来,并不出乎赌球业者的意料。在赌球界中,瓦纳的贪婪成性早已经是闻名遐迩的。时年31岁的瓦纳来自捷克斯洛伐克。他于1990年加盟沙巴队,后来还在雪兰莪队踢过一年,1994年转到新加坡队。新加坡警方直接对瓦纳实施了拘捕,瓦纳很快供认,从1994年5月8日至7月30日,他先后6次共接受了来自新加坡、沙巴和吉隆坡4家赌球公司的卜基近20万美元的贿赂,由他出面担任代理人,负责联系4支球队的队员,目的是使他们在比赛中放水让对方大比分赢球。这4支球队分别是:新加坡队、沙巴队、雪兰莪队、马六甲队。这4支球队所参与的至少5场比赛被认定存在假球嫌疑。这4支球队中,先后与瓦纳直接联系的球员多达19人。与瓦纳一道撞上枪口的还有一个国际裁判拉兰马尼,45岁的拉兰马尼负责给新加坡队“制造”击败对手的有利条件。他自己交待的受贿金额只有6000令吉。
1994年10月,马来西亚法庭判定米曹·瓦纳受贿入狱,但新加坡警方已经在此前允许瓦纳保释在外,只不过他的护照已被新加坡警方扣押。
10月23日傍晚,我和九师傅、苏洛、辛加等人正准备去一家离公司不远的餐馆吃饭,九师傅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转身回去接电话,我们在门口听到他说了一声:“跑了就好!”
谁跑了?是米曹·瓦纳跑了,米曹·瓦纳从新加坡偷偷跑掉了。原来新加坡警方在扣留了瓦纳的证件之后,便允许他自签保释出狱,也没有对他采取任何监视措施。瓦纳偷偷溜上一艘停泊在新加坡港口的卡塔尔油轮,顺利地逃回了欧洲。
看着九师傅如释重负的样子,想想芭雅所说的话,我知道这一定是九师傅从中做的手脚。
作为此次假球事件的首要罪犯,瓦纳的逃脱也使得马来西亚警方对新加坡警方的处理态度感到十分不满。马来西亚民间也有不少人因此对新加坡大加指责。两国政府在后来进行了相应的沟通,化解了误会。在传媒和民间、两国的媒体和球迷却是酿成了长达一年时间的口水战。很多马来西亚球迷认为正是新加坡警方没有对瓦纳予以足够的重视,才造成了罪犯逃脱的后果。也有部分球迷认为,是新加坡警方故意放跑了瓦纳,刻意造成了一种“死无对证”的局面,为新加坡对后来单方面撕毁协议,彻底退出大马联赛找到了借口。
这件事,激起马来西亚足协和警方联手打假的强劲反击,铁了心要一举消灭“火源”。一场震惊世界足坛的扫黑“大逮捕”,终于在马来半岛拉开帷幕。警方利用从瓦纳的口供中得到的线索,首先传讯了7名沙巴队的球员。同时,涉案的4支马来西亚甲级队遭受所属地区警方严密调查。至11月底,首战告捷,已经有10名球员涉嫌受贿打假球,被收捕入狱。
1994年12月6日,马来西亚警方再度展开集中行动,有针对性地突袭多家球队俱乐部,一举逮捕了7名涉案球员。这7名落网的案犯中,一名是马来西亚国家队的中场球星苏俊安,一名是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外援贝利亚洛夫。
12月20日至22日,马来西亚警方又先后抓捕22人,并把逮捕范围扩大到有嫌疑的教练、裁判、政府官员以及退役球员。
当1994年圣诞节来临之际,已经有51名涉嫌受贿打假球的人落入法网。就在此时,雪兰莪队的3个球员向警方自首,承认他们确实卷入了地下赌博打假球的丑事。当媒体将这条消息公布后,众多被捕球员的心理防线轰然发生雪崩,纷纷向警方表示“悔过”,但求自保,结果一下子就有47名涉嫌球员白纸黑字写下他们参与受贿踢假球的坦白。
第六章 惊天黑幕(三)
1994年,新加坡队在最后一场联赛中击败文莱,拿到获得该年度大马联赛冠军的赛事积分,却因后来的“瓦纳事件”被取消冠军称号。对于涉案的球员,命运就远没有这般幸运,马来西亚足协宣布,因涉嫌受贿而接受调查的球员、教练、裁判,从警方传讯起自动削减一半工资,直到调查结束。至于一旦被认定有作弊情节的,再追加禁赛和罚款。结果,先后有80名球员、教练或裁判被处以禁赛和巨额罚款,其中有多名马来西亚国家队队员涉嫌其中。
对于涉嫌作弊而一时又难以找到确凿证据的球员,马来西亚警方别出心裁地动用了“限制居住法案”。按照这条法律,警方有权限定他们的居住地,未经许可不得离开,而且每天必须向附近的警方派出机构报告自己的行踪。
马来西亚警方在打击足球界丑恶现象的同时,并没有对大大小小的赌球公司采取同样严厉的态度。林氏和九师傅等在那段时间还频繁出现在政府组织的一些娱乐或商业活动中。国外的媒体多次表示对此大惑不解,九师傅则一语道破了天机:“我们是地方的诚实纳税人,各地方自然要保护我们这类商业机构”。这或许就是马来西亚的赌球业与东南亚其他国家赌球业的最大差别。尽管并没有取得合法的赌博经营权力,实际上多年以来业者们依然按照早年各地的习俗,老实地向地方政府缴纳赌博税项。在赌博业庞大的税收诱惑下,马来西亚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地对所谓的地下赌球业采取过严厉的打击态度。
严厉的马来半岛足坛扫黑风暴,终于廓清了大马联赛绿茵场的乌烟瘴气,大马联赛自身却因此而风光不再:1995年,一年一度热闹异常的大马联赛,因假球丑闻而耻辱地宣布停赛一年;马来西亚国家足球队的水平更是急剧下降。夏赫王子胸有成竹,乘此良机修正联赛规则,寄望大马联赛在一个洁净有序的轨道上复苏:
第一项,所有球员、裁判和相关官员,必须在新赛季开始前公开自己的资产。必要时,足协可以进一步要求“重点人物”提供财产来源细节。那些来路不明的黑钱,日后在法庭上自然成了量刑定罪的证据。
第二项,马来西亚足协专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负责为球员发放许可证。那里有一个内部掌握的“黑名单”,专门登录参与打假球以及吸毒、违纪违规的人。一旦上了“黑名单”,将被拒绝在大马联赛之外。
第三项,花红悬赏举报人,最高奖赏为8万美元。而知情不报、明知故犯的球员,将面临最终为终生禁赛的极刑。
1995年,雄心勃勃的夏赫王子甚至提议:成立一个类似于国际刑警组织的足坛扫黑打假机构,由亚洲相关各国足协官员、警察和反贪监察部门的精英组成,联手对抗疯狂的赌博集团。
1995年1月,新加坡队指控马来西亚赌球集团暗中操纵大马联赛的比赛结果,宣布退出大马联赛。耐人寻味的是,马来西亚警方随后公开宣称:由于新加坡队退出了大马联赛,使得他们此次的调查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在那些假球贿赂和地下赌球案中,大部分犯罪嫌疑人的交待都和新加坡队的比赛有关。
事情并未就此了结,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大马联赛赌球的黑幕越来越骇人听闻:
——仅根据被捕球员的交待,大致匡算出1994年马来西亚球员的受贿总额至少达59万美元。其中有一名守门员,上场仅仅20分钟,就故意让对方攻入一球,使本队最终以0∶5的比分失利。因此“大功”,他拿到了地下赌博集团15700美元的赏金。这笔钱相当于当地企业高级经理一整年的收入。
——马来西亚刑事调查部主任墨哈德透露,卷入黑道的球员每场比赛收取的贿赂金从3900美元到5900美元不等,其中关键人物可领到高达17650美元的黑金。赌博业主一般会贿赂双方球员,付给一方钱让其赢,付给另一方钱让其输。
——由于赌博集团肆无忌惮的幕后操作,致使许多比赛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闹剧。许多场次的输赢甚至比分,不是由球员们在足球场上的拼搏决定的,而是在酒吧和咖啡店就被赌博集团的黑手预先规定好了的。当比赛开始时,会有专门的人在比赛现场用手机接受赌博集团首脑的场外“指导”,然后再将信息用各种隐蔽的方法传达给场上的球员。
——在1994年的大马联赛中,被赌博集团预先定好比分的比赛竟然多达16场,参与的球员有58人之多。
“瓦纳事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所谓的瓦纳受贿3万多美元实在是九牛之一毛。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那些球员一般不需要通过收受庄家的贿赂来赚取金钱,他们更多的是利用庄家给出的消息,自己出钱去押注对自己有利的结果。买自己的球队输球,这已经是一种众所周知的小手段。甚至有传闻说,赛纳·阿比丁自己最后都买的是爱德华兹夺得最佳射手。足球圈里的诡异在赌球的扭曲之下,已经是无以复加。
1994年的“大马联赛赌球”丑闻,堪称世界足球史上涉案人数最多的假球事件。在一场横扫马来半岛的足坛扫黑打假的风暴中,100多名涉嫌受贿打假球的球员、裁判员以及幕后黑手“傍南赌博公司”、“全通行”、“金龟足球顾问公司”等3家赌球集团的负责人先后落入法网。
马来西亚警方和足总多年来其实已经对大马联赛中的种种弊漏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碍于亚洲足联总部设在马来西亚的情面,担心从亚洲足联总部所在地引发出来的赌球风暴会让亚洲足联从中为难。另外,赌博业在马来西亚的历史由来已久,公司实际上是从原来曾经合法的赌博公司演变而来,规模较大的赌球公司在马来西亚人脉广泛,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若想彻底整治这种局面,除非警方和足总能够得到政府中重量级的人物直接给与支持。
第六章 惊天黑幕(四)
尽管马来西亚足协曾经悬赏20万令吉准备奖赏对于赌球的举报,但多年以来成效甚微。这次马来西亚打击假球、赌球的努力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效,最重要的正是在于这次行动得到了刚刚当选亚洲足联主席的马来西亚人夏赫王子的鼎力支持。这场风暴的序曲,是从亚足联的改选开始的。就在1994年年初,夏赫王子在亚足联改选中如愿当选。夏赫王子同时兼任着马来西亚的足协执行主席,对赌博集团暗箱操纵比赛结果早已深恶痛绝,一直苦于没有恰当的机会。这次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他首先把改革的大刀指向身边积弊已久的大马联赛。一时间,马来西亚足协、刑事调查部、反贪部门和警察局纷纷跟进,结成空前协调一致的打击假球的联合体。夏赫王子改变了以往主要针对卜基的打击赌球政策,把打击赌球的第一步首先转向了假球。参赛的球员才是主角,没有球员的合作,卜基们制造人为比分的幕后计划就不可能成功。马来西亚足协为此专设举报奖金20万令吉,刀锋直指受贿打假球的大马联赛球员,马来西亚反贪局同时着手逐场调查涉嫌打假球的一些大马联赛赛事。
地下赌博集团贿赂球员打假球的黑幕终于被一层层揭开。从1994年8月风暴乍起时,各种不同的惩罚已经开始荡涤马来西亚的绿茵场。禁赛是全世界足坛最通用的处罚手段。马来西亚足协8月23日就郑重宣布:参加本届联赛的任何一支球队、球员和官员,一旦被证明收受贿赂及被赌球集团收买,整个球队将被罚款或禁赛。
这次雷厉风行的“扫黑风暴”,使马来西亚的赌球行业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在紧跟着的1994年世界杯赛期间,马来西亚政府继续坚持了打击赌球的态度,世界杯开赛前在柔佛州一举抓获了200多卜基,此事震撼了正准备借助世界杯豪赌一场的马来西亚赌球业。从那时起,马来西亚的赌球业开始萧条。同时,印尼政府也开始严厉打击赌球,印尼林氏家族刚刚开设的“印尼盘口”被取缔。泰国的赌球业失去了印尼盘口的支援,也一度萎靡不振。可以说,从1994年开始,整个东南亚的赌球业都陷于萧条。
九师傅的能量和影响力,在这种危机时刻,立时产生了巨大的作用。他暂避锋芒,游刃有余地把目光投向了欧洲等国外球市。芭雅后来对我说,那段时间九师傅大把大把地撒钱,连她看了都为他心疼,结果在他的精心运作下,很快他就能操纵几个国家的比赛了。今日回想起来,难怪那个时期我们的收益不但没有减少,还有大幅的攀升。
1996…1997欧洲足球赛季开始之后,东南亚的赌球业逐渐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泰国的赌球业在这次复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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