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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大送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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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生笑了笑,倒没有因为他这么说就当真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道;“知道了。也不一定就能给你弄来,要真找到了,就算你不想吃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他话是这般说着,神情间却不曾有为难之色,仿佛真能在这桃花满枝的季节给燕承锦找来桃子,而且并没有多大困难似的。
燕承锦微微奇怪,忽又想到什么,警惕起来:“你别拿那种面做的桃子来敷衍我,我可不要那个!”
林景生觉得亏他想得出来,忍俊不禁道:“当然不会,做不到的事我自然不会胡乱许诺,”顿了顿还是笑出声来:“你怎么会想到我会用面做出个桃子来哄你?”
燕承锦犹豫了一下,还是讪讪地低声道:“我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冬天闹着要吃荔枝,皇兄让人用面做给我,还逼着我非要吃下去不可……”如今想到当时情形,倒也有些怀念,口气不由得温和不少。
这般说着话,分散了不少精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这两天折腾得精疲力竭,不多时难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却是睡在了自己舱房之中,虽然头还是晕的,身下却是平缓了不少。身旁修着的人却是杜仲,听到动静,趋身上前掀了帐子,轻声道:“王爷,陛一的信到了。”
第53章
他身边的人十个有j□j个明里暗里都在替皇上充当着耳目;因此林景生想方设法跟来一路同行的事他也没想着能瞒过皇帝;这时才传来消息,比起他预想的时间已经是迟了不少。
燕承锦早已经想到过皇兄得知此事时必定暴躁如雷的嘴脸,觉得本来就一直隐隐作痛的头更疼了。他靠着床头发了会儿呆;这才不情不愿地向杜仲讨信过来看。
其实事实和他想的也没有多少差池,皇帝收到消息时的脸色可谓是冰冻三尺;下旨将人捉拿回京狠抽一顿的心思都有。但不论皇帝在京城是暴怒还是愤恨,忧心之余还得想尽办法瞒过太后;这位也知道如今正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之时,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将事情闹大;只得先姑且咽下这一口气。
万岁在提笔写这封信的时候一边正森森地磨着牙,不过笔下的内容倒是写得温情款款,半点也没提林景生一时;只细细地问了燕承锦的状况,又殷殷地叮嘱了他好好休养,若是嫌回京城还得颠簸劳顿,就近觅地住下来调养,实在不必硬撑着上路。泾水之事已经另行委派了他人前去处理,不必着急,云云。
总之一封信情真意切,完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兄长对不省心弟弟的关心呵护,没有端出丝毫皇帝的名义来压制他。
皇帝倒是了解自家弟弟,知道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最为有效。
燕承锦虽然也猜测皇兄背地里的用心,但看着字里行间满满有关怀,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内疚起来
当然回京这个提议是想也不用想地被排除了。皇帝另行安排前去泾北的人十分老成可靠,做起事来或许比燕承锦亲去还要妥当。转念一想,此次泾北之行,不论是皇帝还是他自已,办事只是其一,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暂避风波,只要出了京城不在皇帝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去什么地方却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再加上这两天他身上也确实难受,又想想接下来要走的水路,这般如同受刑的滋味还要再挨上几日,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因此对皇上的第二个提议颇为动心。
虽然决定了不走水路,只是也得寻个合适的暂住之处,眼下附近也没有大些的城镇,还得明天再走一程,到最近的浜洲去。
其实若是走得快些,再加上顺风,这天夜里也能赶到浜洲地界,只不过燕承锦决定了不去泾北,顿时就觉得坐船这件事千般难受万般艰辛令人忍无可忍,今天实在不想再走了。
他非但不肯再坐船走,还坚持晚上坚决不要再睡在船上了,说是睡在船上晃得他整夜整夜的头晕想吐无法入睡。
这要求虽然有些任性,但他这几日晕船晕得厉害,众人也都看在眼里,体谅他着实十分辛苦,更兼这船上以他最大,于是依他所言。只是船入了泾水,两岸便都是崇山峭岭,不似江南一船总有傍水而居的村落。他又催得急着要下船上岸,只能就近寻山脚一处拐弯的浅滩将船迫了,准备在这儿凑合着过一夜。
燕承锦也不嫌弃条件简陋,迫不及侍地下了船,他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脚踏实地,也不顾近滩的江水浸湿了鞋袜,沿着岸边慢慢地走了一小圈,那整日天旋地转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一些。感受着鞋底下有些硌脚的鹅卵石,看着满眼新绿的芦苇,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其余人忙忙碌碌,要在浅滩当中沾不到水的地方布置出一块营地,虽只是随时暂住,但因为有燕承锦在,几人都想着尽可能地布置得舒适一些。
燕承锦回过味来,觉得这全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害得众人为之兴师动众,讪讪地想要去帮一把手。那边天麻在砍倒的芦苇上铺了厚厚一层毛毯,小跑着过来扶他去坐,一边着急上火地小声抱怨:“主子你就消停些吧,别再添乱了。这地方不好走,你仔细别摔了。”
燕承锦想起日前的事,却也不敢轻忽大意,于是顺从地老老实实去旁边坐着,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地从船上往下搬东西。虽然也知道自己给大家找了件麻烦事,但终于摆脱了晕船的痛苦,眼前又有想见的人在身边,看着他和旁人一道忙忙碌碌地张罗这张罗那,觉得十分惬意和满足,眼前的情景又让他琢磨出点春游踏青的意境来,不由得心怀舒畅,嘴角不知不觉就挂上了笑。
卫彻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手里还拎了两只野鸭,看到的就是燕承锦将下巴搁在支起的膝盖上,脸上是孜孜的笑意,眼睛则追着林景生身影打转。他看起来高兴得很,卫彻就站在他不远久满头黑线地看了半天,燕承锦也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人多手快,东西又准备得十分齐全,手脚利落地收集了柴火,在沙地上铺上一层芦苇毛毡等物。很快收拾布置出一小块可以过夜的地方来了。
晚上吃的便全是野味,几名侍卫身手不凡,打几只野鸭野兔自是不成问题,此外采了野芹山蕨,也算得上是山珍。一群人三三两两聚成堆边吃边聊,着实与郊游一般无二,燕承锦兴致甚好,还让人从船上搬了两坛酒下来,自然他自己是不喝的。
林景生见多识广,识得不少能用来调味的植物,此时很是露了一番手艺,他亲自动手调制配料,烤出来的野鸭喷香扑鼻,焦嫩适中,滋味恰到好处,竟能把擅长此道的府中厨子比下去。
燕承锦上了岸之后又休息了一两个时辰晕船的症状好了许多,此时只是有点儿精力不济地坐在上风处避着油烟。他嫌那肉食还是太腥膻,林景生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些鸟蛋,特意转门生了一堆火,将鸟蛋坦到灰烬里慢慢地烤。此时正从灰堆里将鸟蛋扒拉出来,仔仔细细地吹尽了灰又剥了壳用箬叶托着递到他面前。两人低声说着话,时不时还轻轻地笑两声。
林承锦烤肉的手艺让向来冷静自持的卫统领也不由得暗暗赞叹,多拿了一只兔腿在手里不舍得放。
许维见这河滩总共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头,觉得自己离远也无妨一早已经同另外三名侍卫一同躲得远远的,再不来燕承锦跟前找嫌。而天麻在林景生走过来之后,被燕承锦捎了几眼,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过去和杜仲冬青两人坐在了一处。
但卫彻身负皇命,总不能放任这两人右无人地挨在一起,眼看使唤不动许维,迫不得已只有强作镇定地隔着火堆坐到两人对面,看着自家王爷对着别人言笑宴宴,一转头看见自己时不时就要嫌弃地捎上那么一眼,很是感受了一回平时许维所经历的水深火热。看着一旁两人越坐越近,卫彻又是习武之人,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极低,奈何他功夫太好,还是能听得轻轻楚楚,虽然他两人也就是东南西北地随意闲聊,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要说他两人都见多识广言辞爽利,所谈内容倒也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但卫彻却觉得眼角直跳,只因他两人要只是说话还好,可说话的同时越挨越近,眼看着都要头靠头了。卫彻咳了几次提醒也没用,觉得自己还是非得说两句不可。
于是卫彻干咳了两声,打断那几近旁若无人的二人,他朝着林景生僵硬地笑了笑:“林先生,我们家主子暂时不打算去泾北了,不过当时雇船时说好是要去泾北的,你既然有急事要去泾北,等我们到了浜洲之后,你不妨仍坐着他们船去吧。船钱我们会先付掉的。”
燕承锦愣了一愣,他这两天吐得头晕眼花心绪烦乱,难免有考虑不周的时候,只想到能够不必再坐船,便是在那儿都好,却一时没想到林景生的说辞是有事要办才与他们一道同行的。此时燕承锦改了目的地,这顺道的说辞就没用了。
燕承锦心下一惊,立即转眼去瞅林景生。
他眼睛黑而柔润,此时那里头的神情紧巴巴的,瞧着就让人觉得揪心。
林景生看在眼里,心里突然就有种牵肠挂肚似的柔软,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转头向卫彻道:“多谢卫总管想得周到,不过我那朋友在浜洲附近也有种庄子,他喜好游历,平时里也不拘在那一处,先寻到庄上托人去送个信也更方便些,纵然找不着他,我在泾岭还有不少朋友,去寻别人也是一样,同去浜洲也是顺路。”说着朝卫彻拱了拱手,弯着眼睛笑道:“还得再打扰卫总管再一路照顾些个。”
卫彻见他改口改得十分顺理成章毫无凝滞,而且满脸笑容面不改色,也是十分佩服他的脸皮的收放自如。虽然心里郁闷,却也一时没法回拒。顿了顿道:“如此,便顺道先送林先生到朋友的庄上也无妨。”
他想林景生大约是随口开河,把朋友的庄上咬得很重,到要看看他到时变不出所谓朋友的庄子来又如何。
燕承锦放下了手中箬叶,插话道:“我想喝水。”
林景生立即便丢下了卫彻不再,走到一旁拿了水囊到江边去寻干净的水眼。
等他稍一走远,燕承锦恶狠狠地看向卫彻,他扫了一眼卫彻手中还剩一半的兔腿,压着声音恨恨埋怨:“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还吃着人家烤的兔子呢,居然就好意思开口赶人。”
卫彻将手往背后一藏,木着脸轻声回道:“兔子是我自己打的。”
“那你倒是吃生的呀!”燕承锦撇撇嘴,将声音压得更低地威胁:“我要扣你俸碌!”
卫彻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无奈地抬手朝上指了指:“这是那位的意思,我只是依令行事。”
燕承锦一窒,不过转念想到皇兄又不在这儿,怕什么!依旧狠狠道:“那也要扣。再多嘴,扣你俩月!”
卫彻倒不怕这个,再者他这是给皇帝办事,真要能把林景生打发走,就算燕承锦扣他个一年半载,自有皇上那儿会翻着倍儿地补回来。不过看燕承锦这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卫彻心里叹口气,抿抿嘴不再说话。
燕承锦十分警惕地又看了看,见他已然是哑口无言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正好这时林景生拿着水囊走了过来。他一转头见了,便又是笑脸盈盈,伸手接了过来。
只是这么一来,燕承锦碍着生了根似地坐着就是不挪地儿的卫彻,也不好再细问若是卫彻真要送他到地儿,林景生到时候打算怎么应付。
第54章
林景生回答卫彻时虽然十分顺畅;连半占停顿的时间也没有。但这种说法也太过巧合;别说卫彻起疑他不过是信口开河,就连燕承锦也不信他朋友当真在浜洲附近有产业。
卫彻捉住了这个把柄,眼看是非要把林景生‘顺路’一直送到地儿去。
燕承锦只怕林景生找不到这么个地方出来;圆不回自己说过的话,难免有些替他忧心。再接下来说话时就时不时有点儿心不在焉。
那位当事人倒是镇定自如;见到燕承锦极细微地蹙了眉心,一转念就明白他居心什么。再一看卫彻四平八稳地坐着不动;目光与自己对视了一眼,仍旧木着脸慢悠悠地啃骨头;摆明一付我就是不让开的意思。
林景生微微一笑,想了想索性向燕承锦道:“王爷,咱们去走一走吧;山脚那边有眼小泉,要不要去看看?”他口中说着,一伸手便拉住了燕承锦,一边向着卫彻笑道:“卫统领,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同你家王爷只是随便走走,去的地方也不远,你在这儿也看得到,保证过会儿定然完好无缺地将人还回来,还请你在这儿慢用,就不必跟来了。水边蚊虫多,那里有可以驱虫的艾草,我们顺便采些回来。”
燕承锦在他明目张胆地伸手拉自己的时候就愣了一愣,再听林景生让卫彻不必跟来,就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感觉,眼光稍稍一扫,就觉得杜仲冬青他们连同几名侍卫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自己两人看过来。而那边许维看样子都已经想要起身跟着了。
他心下大窘,下意识就想把被握住的手给抽回来。但林景生却紧紧握着,不让他抽回去。燕承锦用力有些大,他便回头看了燕承锦一眼,温和地笑了一笑,手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温度从手掌一点点地传了过来。。
燕承锦动作微微一顿,再看着他坚定而坦率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里也就跟着释然了不少——自己就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这想法并没有妨害到别人什么,怎么就得藏着掖着活像见不得人似的。皇兄又不在这里,就算让别人知道了,除了自己脸上羞赧一些,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实在没必要怕这怕那的。
这样一想,燕承锦也就坦然了很多,他被林景生握住的手也不再试图抽回来,他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大方一些。轻咳一声,对着卫彻道:“你坐着吧。我们就是在近处散散步。”
见卫彻想要张口说点什么,燕承锦作了个口形,不出声地威胁:俸碌……
卫彻倒不是怕这个,只是看他态度甚是坚决,情知自己想要横加干涉也得先考虑考虑有没有效果,当下也没说什么,对着已经站起来的许维微微摇了摇头。
许维没觉得气氛有什么异样,倒是如释重负地又坐了回去。
天麻面色古怪,半晌也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主子,这地方路不好走,你仔细些。”
林景生笑着接过话道:“我知道了,会小心的。”说着牵着燕承锦走开,一路上当真走得小心翼翼。
燕承锦虽然鼓起勇气当着众人没有挣开他的手,骨子里的矜持却始终还在,到底做不到像他那样磊落自得,脸上虽然不动声色的,面色却已是绯红一片,自己觉得连耳根带脖颈都滚烫了起来。
卫彻瞧着他两人并肩走在一处的背影,想想他们相谈甚欢的情形,倒也觉得这实在称得上玉子金童一双璧人,比起与陆郡马貌和神离相敬如宾,更难得人家这是你情我愿,皇帝未免有些棒打鸳鸯的意思。
当然他也就是那么一想,倒也没有就此要帮着燕承锦和他皇帝兄长作对的打算,只不过他他也知道若是燕承锦决定了要如何,自己也决没有劝得动他的能耐。因此皇帝的吩咐他还是舅父,但有什么样的效果就不是他能保证的了。只要林燕两人别做得太出格,他也就准备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这般想着,那两人已经走远了一些,似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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