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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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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没有说错,尽管那匹马用尽力气折腾,卫叔叔始终都没有掉下来,他那样子,活像整个身体长在了马鞍之上!
  然后,等那匹马折腾够了,咻咻喘息时,只见他用缰绳轻轻抽了一下那匹马的脖颈,它居然迈开蹄子。大步朝着前方奔跑过去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那匹黑色的骏马驮着卫叔叔,绕着马场跑了一圈。等它再次回到骑师们的跟前,竟然变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一动不动了!
  “可以么?”爸爸看了那骑师一眼,对方的嘴微微张开,他瞪着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惊异的场景!
  “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顿了顿,“那你们就挑两匹马吧。”
  “我就要这匹了。”卫叔叔在马上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虽然不如我那匹,不过先凑合着吧。”
  他的那匹?
  爸爸则挑了一匹白色的,两个人骑着马在马场里兜了一圈,很快就奔出了马场,消失无踪
  剩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望着扬尘里已经看不见的身影,有一阵子没谁讲话。
  “大姐,你家先生真的是从小就骑马的,对吧?”那个纳西族骑师转头看着林姨,他多少有点尴尬,“我可从没见过头一次骑马的人,能够有这个水平。”
  林姨仍旧苦笑,却没有说什么。
  七点半的样子,爸爸和卫叔叔回到了客栈里。
  他们进门的时候,我听见卫叔叔说:“滇马个头太小,你们以前用的都是高头大马,逼着我们也四处寻觅,高度不够的话,平原打仗一开战就吃亏。”
  “你们”是指谁?“我们”又是谁?中科院的还管养马的事儿啊
  他的话让我起了好奇心,我觉的卫叔叔懂得好多啊,不愧是科学家。
  当然后来我才发觉,并不是所有的科学家都懂这些。
  晚餐后,爸妈去逛丽江古城,我说我不去了,我要和蓦然玩跳棋。昨天他赢了我两次,今天我要赢回来。
  那天晚上我和蓦然在下跳棋。一旁林姨在整理行李,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卫叔叔在旁边,一边和妻子悄声谈着什么,一面抱着姗姗哄她入睡。那时候姗姗虽然都五岁了,可是卫叔叔还总是像宝贝小娃娃那样宝贝她。
  期间,林姨的一句话窜入我的耳朵:“不然,咱们就买一匹吧?”
  买一匹?什么?马么?
  卫叔叔很喜欢马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我抬头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卫叔叔。他却在笑:“说什么呢,买一匹?咱养哪儿啊?物业公司会发疯的。”
  林姨的表情,似乎有点难过,但她没再说什么了。
  再然后,好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就听见了卫叔叔的声音。
  “那些我早就放弃了,林兰。人不可能保留过去的一切。”
  林姨没再吭声,但是我觉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难过了。
  那天我赢了,蓦然似乎没怎么认真下棋。
  回去之后我把听来的说给爸爸听。我说,卫叔叔真的从小就是骑马的么?他在哪儿学的骑马?以前的小学里教骑马么?
  爸爸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说这些都太复杂了,等以后我长大了。才能慢慢讲给我听。
  我想了想,又问爸爸,可是林姨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呢。
  爸爸说,她想保留不可能保留的东西,接着爸爸还说,人的一生,就是为追寻那个最想要的,而不断放弃别的东西的过程。
  爸爸说这话的样子,多少有点惆怅,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这惆怅,是因为卫叔叔,还是因为他自己。
  然而直到许多年之后,我才猛然意识到,卫叔叔究竟放弃了什么。
  当明白了这一点时,我也不约而同感到了难过。
  那是任何一个热爱历史的中国人,都会感到难过的一种放弃。
  番外之慕容瑄 第四章
  随着时间流逝,相处越久,我就越觉得卫叔叔这人很神秘,原来他远远不是我小时候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上高中时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对他再次刮目相看。
  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必须还先交代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爷爷。
  爷爷并不是我爸的父亲,他和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之所以我喊他“爷爷”,是因为他和我们家关系非常好,似乎我还没出生他就认识我爸妈了,然后据我妈说,我刚出生的那两年,爸爸工作很忙,常年不能见到我和妈妈,所以是爷爷在照顾我们母女俩。
  爷爷的名字十分奇怪,他叫白起。
  我知道你得诧异了,如果你了解一点中国的历史,就会听说过白起这个名字。
  我曾经问爷爷,干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他想了好半天,才说,这件事得去问他爹妈,他无权干涉。我后来又问爷爷,叫这个名字,难道不会感到不方便么?爷爷说其实没那么严重,只要他不去文史研究所呆着,就没问题。
  这一点我后来也感觉到了,高中的时候全班去参观博物馆,有从湖北省特意送来展出的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的原件,当时同学们还开玩笑说,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块儿,到夜里博物馆没人,它们俩说不定会跳出玻璃匣子,“砰砰”地打起来。
  一想到这就是那两个有名的冤家亲手使用过的器具,我就觉得格外有兴趣,我围着那两样武器看了好半天,一个个地看那上面铭刻的我完全不认识的字,无端想象着它们的主人那多年的对峙,谁知这时候,旁边有个阿姨却突然问我,这俩什么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博物馆还挺隆重地把这些东西从千里迢迢的武汉,运到这儿来展出?
  尽管严重惊讶,我却没敢表现出来,毕竟人家四十多岁的阿姨在向我这个小丫头求教,我说西施您知道么?她说她就知道西施,但是不知道这俩,更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我和同学说“它俩要打起来”。于是,我就把历史课本上和一些传说中的故事,讲给了这个阿姨听。
  回家之后我和爸爸说了这件事,我说这事儿真稀罕,怎么会有人光知道西施,不知道那俩君王呢?
  然而爸爸说这没什么,西施在民间流传中已经成了一个符号,甚至成了菜肴的名字,百姓的接受度当然会更高,而且至少人家阿姨在虚心探索,还有更多的市民,连博物馆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呢。
  历史知识不是必备常识,爷爷恐怕会因此觉得万幸。
  爷爷是一家机械厂的厂长,不过我上中学之前他就退休了,可是在接下来的这么多年里他一直没有放弃相关研究,他曾经和爸妈说过,说他其实不具备管理的才能,不如干脆专心做技术开发。
  后来我听妈妈说,爷爷根本不是“不具备管理才能”,而是不适合如今这种转型期的混乱商战。妈妈说这话的表情有点愤愤然,好像是觉得爷爷吃了大亏。
  不过那时候我可弄不清这些,我和爷爷很亲,周末经常会去看他,也总是带去妈妈做的好吃的菜,爷爷的住处看起来活像个实验室,到处都是灯光闪烁的仪器仪表。
  那一次,不知怎的我和爷爷说起了“淝水之战”。我会说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姓慕容,所以从小,我就对书上姓慕容的人比较注意,中学课本里的慕容并不多,更多的慕容在图书馆里。
  在古往今来的这么多“慕容”里,我对其中一个最感兴趣,那个人就是慕容冲。
  我觉得这小子奇异的一生,几乎可以和小说媲美。而且他最终悲惨的结局不知为何,很是打动我的心,让我无端觉得满怀悲戚。
  我一度以为自己的悲戚完全是所谓的“少女情怀”,每个读浪漫小说的女孩子,大概都会产生这种悲戚。
  后来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少女情怀。
  那是深埋在我遗传基因里的悲戚。
  如果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注定要为慕容冲的悲剧而深深悲戚,那么那个人就是我。
  话题先拉回到淝水之战来。
  和爷爷谈起淝水之战是因为我刚刚在学校里学到这一段,当时我突发奇想问爷爷,如果历史能够改变,苻坚应该怎么打这场仗,才能取得胜利。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却没想到爷爷却来了劲头!
  他说他一早就研究过这场战争,他认为苻坚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胜利的,所以如果是由他来带领这支大军打这场仗,那么他就会运用完全不同的战术策略,来改变局势。
  那天下午我坐在爷爷的实验室里,目瞪口呆地听着他口头“改变历史”,爷爷甚至还给我画了好些战略图,虽然并不是看得太懂,但我也能感觉到,爷爷在这方面有过深入的研究。
  这太令我吃惊和意外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爷爷就是个机械师,这也是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就干得好这个,他可从来没和我说过他研究过打仗!
  而且看得出来爷爷从没和别人说过这些,或许是因为别人不能理解,知音太少他不屑于说,又或许是因为只有我和他最亲近,于是他就在我这个小孩子面前完全不设防了
  然后那天傍晚,我被爷爷给灌了一脑子兵书兵法后,稀里糊涂回到家里。
  晚上,我把本来应该做的功课推在了一边,将爷爷的那些阵图拿出来一张张研究,我对比着课本上的历史地图,琢磨这场战争究竟是否真的能够改变结局。
  第二天,我丢在桌上的那些图被爸爸给发现了,他问我这些都是什么,我就将爷爷的“新研究”一一告诉了爸爸。
  没想到爸爸居然很有兴趣,唔,想必也很自然,他本身就是个军人,打仗什么的就是他的本行。
  不久,我就完全掉进这里面了。
  接下来的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找爷爷,我把从图书馆里看来的古代兵法讲给他听,《六韬》、《三略》什么的,有些不懂的地方我会让爷爷来解释,然后再和他讨论每一种策略的优劣性,爷爷甚至还给我出了题,问我如果是某一方的主帅,是否能够打赢这场仗。
  起初,我都还挺顺利地解答了他的题目,因为一开始都是很简单的对阵关系。几个礼拜之后,爷爷就开始加大难度了,他把两边阵营的因素布置得无比复杂,又增加了地势地形方面的要求,于是我就不能那么顺利地打赢这场虚拟战争了。
  有一个周末,我再次捧着爷爷给的题回到家中,对着那几张图茶饭不思。爸妈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说爷爷出的题太难了,我想不出办法。
  “什么题啊?物理还是化学?”妈妈问。
  我摇头说不是,是打仗的题。
  妈妈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爸爸倒是依旧很有兴趣,因为之前几场虚拟战争,他看了我的全部记录。
  不过这一次,题目看来真的很复杂,就连他也一时不知如何解答。
  “唔,有个办法”他迟疑片刻,才说,“瑄瑄,有个人能帮你。”
  我十分激动,这种题目不是平时的作业题,连老师都不会懂这些东西。
  “你去找姗姗爸爸。”爸爸说,“估计他能告诉你怎么办。”
  “卫叔叔?”我糊涂了,“他不是研究物理的么?我这又不是物理题”
  “没关系的。”爸爸笑起来,“呃,怎么说呢,他大学的时候学过这些,真的,你去问他保证没问题。”
  我有些狐疑,总觉得这里面捕捉不到什么逻辑联系。
  后来我不得不给卫叔叔去了电话,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求助。
  一开始接到电话,他以为我要找姗姗,正想喊他女儿过来接电话,我慌忙说不是的,我就是要找他。
  “找我?什么事情?”
  我抓着听筒,犹豫半天,才说:“有道难题想问问您。”
  “哦,是这样啊,理科题么?”卫叔叔说,“爸爸也解决不了?不会吧。”
  “嗯,不是理科题。是呃,是有关兵法的。他叫我来找您,还说您在大学的时候学了打仗。”
  那边电话,不响了。
  “卫叔叔?”我有点慌,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好像碰了什么本不该碰的东西。
  “哦,那你就把题目发我邮箱来吧。”
  卫叔叔的声音听着又恢复了常态。
  事实证明,我爹的建议一点没错,次日,卫叔叔就把解答发回了我的邮箱,附件里还有几张复杂的阵图,以及上面所标明的各种战略,甚至有备选方案。
  那几张图,我整整琢磨了一天。
  那份答卷,不久我就交给了爷爷,他十分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找出了办法,并且顺利地解答了他的题目。
  但是我最终说了实话,我说,这是霍姗的爸爸给帮的忙。
  “哦,原来是他啊”
  爷爷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最后却忍住了。
  那天傍晚,我又捧着一道难题回了家。这次的题,难得我完全没辙,不过这次我也学聪明了,不再等着爸爸指点,直接去找了卫叔叔。
  于是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里,我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中转器:每个周五去爷爷那儿拿题目,然后找到姗姗爸爸,周日晚上再把题目的解答传给爷爷
  而我,几乎要花整整一个礼拜来琢磨这些。
  爸爸叫我把每一次传输内容记好,他要拿去仔细研究。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得的一次对阵。”他的表情十分兴奋,“真正的千载难逢!”
  千载难逢?我再追问他,爸爸却不肯给我解释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三个礼拜之后,突然某日,卫叔叔对我说,不要再拿这些题目来找他了。
  我有点尴尬,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太偷懒,一想不出解答就来求人。岂料卫叔叔摇头说不是这个原因。
  “瑄瑄,你回去和爷爷说,如果他想继续这么纸上谈兵的教你,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懵懵懂懂把这话传给了爷爷,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突然大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
  “好小子!他提醒了我!我闯了大祸还不自知!”爷爷用力拿手拍他的额头,“老天爷!好险好险!差点把我的乖孙女给毁了!”
  什么好险?毁了?我弄不懂他在说什么。
  然后爷爷就问:“瑄瑄,你是不是把我和姗姗爸爸的每一次对阵都记下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记下来仔细研究才能懂嘛。而且我还很兴奋地和爷爷说研究打仗太好玩了!我往后要考军校还要像爸爸那样进总参!
  结果爷爷就说:“你赶紧把它们全都删除!记住!都删掉!不许再看了!”
  他这话就把我给说傻了!
  “包括你爸爸!也不许他再看!”爷爷十分严肃地说,“那小子肯定会看的,所以瑄瑄,你回去就立即删除干净!不许给我留备份!”
  我极少看见爷爷这么严厉地和我说话,惊慌之下也只得完全答应下来。
  “然后,瑄瑄,往后也别想着考军校。还是去学唱歌、跳舞、画画——就算是打算盘都比打仗强。”他用十分严肃的目光盯着我,“打仗一点都不好玩,知道么?真正的打仗,是一场只会让你呕吐的噩梦。”
  啧,听爷爷说的,就好像他打过仗似的。
  回家之后,我按照爷爷的吩咐,将所有的兵阵图和说明全部删掉了,包括邮箱备份都没存。虽然我心里觉得万分可惜,但是爷爷既然那么说了,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后来,爷爷又问过我好几次,就好像他要弄一个保险匣,把我放进去,以确保他的乖孙女和“打仗”这俩字毫无关系,才肯罢休。
  我删掉阵图以及不再研究兵法的行为,很快引起了爸爸的诧异,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于是我就沮丧地将卫叔叔的话告诉了他。
  他愣了片刻之后,突然大笑起来!
  也难怪爸爸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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