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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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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姑娘不像本地人士,是怎么会来长安的?”
苏虹踌躇了一下:“其中原因十分复杂,大叔,我们还是先找地方落脚吧,不要在河滩上留宿了。”
男人点点头:“好。几里之外有座破道观,如今战火肆虐,恐怕道士们都跑光了。就去那里吧。”
看样子他对此地甚是熟悉,苏虹松了口气,就跟在男人身后,俩人在河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行,火红落日就在他们之前不远地平线上,如千年之后,毫无改变。
“大叔”苏虹问。
“干什么?”那男人头也不回答。
“大叔是陛下的人吧?”
“唔,算是吧”
“苻坚呃,陛下去了何处?”
“我哪里知道。”
“他还活着吧?”
“应该吧。”
苏虹揉揉胳膊,哼了一声:“长安城的人都死绝了,他倒是跑掉了。”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也不想这样”
“可是现在成了这样了,”苏虹说,“刚才我们一路走来,满街都是死人”
“那是慕容冲干的,是他号令屠城。”
“谁唤醒了这个嗜血阿修罗?不是陛下一手培养出来的么——明知这孩子有问题,还放他去平阳做太守,一做就是十几年,那不是等着他蓄谋反扑么。”
男人不说话了。
“现在可尝到苦果了吧,他当年养虎遗患,王猛劝他不听,王猛那是正宗汉人,胡人怎么斗得过汉人的花花肠子?所以说苻坚陛下自己不好,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可是苻坚陛下他”
男人觉得苏虹啰嗦得实在讨厌,他索性停下脚回过头:“姑娘,就别苻坚苻坚的了,你又不是他的婆娘,总把他挂嘴上干嘛?”
苏虹脸一红:“我我这是看他丢了大好河山,替他不值得。”
“多谢。”男人瞪了她一眼,“姑娘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这个样子,你怎么回家去?”
对方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苏虹,如今她算是安然无恙,却不知控制组的人是否平安。苏虹想打开腕部的受话器,但想到有古人在面前,便忍住了这心思。
“到晚上再说吧。”她叹了口气,“现在我也联络不上他们。”
“他们?你的同伴?”
苏虹点点头:“我们遇上了慕容冲的人,我是在混乱中跌下山崖的。”
那男人点头道:“我听见了,还听见惨叫声。”
“惨叫?”苏虹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吐火的兵器,什么老六身上着火了”
苏虹放下心来,吐火的兵器,大概是指的小于携带的军用喷火枪,既然要减少子弹的使用,就只有这玩意儿能顶事儿了。看样子喷火枪把那些鲜卑人给吓着了。
只不过千万别被古人抢去,不然就成十六国的稀罕武器了。
男人玩味似的看着苏虹的表情:“你知道他们取胜了?”
“虽不能断言取胜,那些鲜卑人终究是伤不了我家兄弟的。”苏虹笑了笑,表情带着几分骄傲。
“唔,难怪姑娘这么大胆。”男人想了想,“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苏,苏东坡”苏虹卡住,苏东坡的苏,这是她一贯介绍自己姓氏的方式,可如今是十六国时期,苏东坡还得再等六百多年才能出生呢。
“就是,呃,那个苏妲己的苏。”她说完,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喷,好容易想出了一个本家,却是个狐狸精。
“叫什么呢?”
“单名一个虹字,霓虹的虹。”
“好名字。”男人笑笑,“姑娘容貌端丽,和那般亡国祸水倒是两样。”
“什么就亡国祸水?”苏虹不满,“国家灭了就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我最不齿这种言论。”
岂料那男人被抢白却没发怒,他只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
“大叔你叫啥?”
男人不理她,只往前走:“快点吧,天要黑啦!”
苏虹闷头嘀咕了一句:“没礼貌,问了人家的名字,自己却不肯说。”
男人依旧大步流星往前走,好像没听见她的嘀咕。
第五十三章 长着好人脸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男人说的那座道观果然出现在他们眼前,那道观飞檐高翘,铜铃很气派地挑在一角,可是大门却完全敞开,院子里,香炉倾倒在地、香案四脚朝天,横七竖八扔了一地东西!
“劫掠已经过去了。”男人简单地说,“进去看看有没有活人。”
苏虹跟着他走进去,胆战心惊地往四处看,她不仅担心里面还有活人,还担心又会从哪里冒出死人。
幸好道士们一早跑光了,活人死人他们全都没发现。
此时暮色沉沉,光线已经非常暗淡了,男人从西厢房出来,看看苏虹:“今晚就在此处躲一晚吧。”
“那行,你住东边我住西边。”苏虹伸手指挥着,“有事请先发警报。”
男人却嗤嗤笑起来:“还东一间西一间?乱贼进来,叫都还没叫出声就一刀把你杀了,哪怕听见了,我怎么来得及救你?”
苏虹哑然。
“还是住一起吧。”男人说着,转身进了西厢房,“这边稍许大一些。”
苏虹无法,只得跟着他进了西厢房。
十六国时期还没有如今的床,那时候的“床”指的是低矮的家具,一般人都是席地而坐。苏虹看着灰扑扑的地有些发愁,但是对方已经盘腿坐下来了,她也只得跟着坐下来。
“有吃的没?”男人笑眯眯看着她。
“有一点。”苏虹从衣服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塑料包装早就被撕去了,苏虹是拿布包着的。
苏虹递了一块给那男人。
“吃这个得喝水,你等一下,我去弄点水”
男人伸手接过饼干,看也没看仔细就塞进嘴里,他站起身:“我去找些柴草。你去捡瓦罐来。”
当晚,他们俩人就是用破瓦罐烧了水喝,吃的压缩饼干。
“不要吃太多,会难受的。”苏虹说,“这个一经水,就发起来了。”
“此为何物?”
苏虹想说压缩饼干,后思考了一下,改口:“自家做的干粮。”
就在这时候,她腕部的受话器闪了一道红光。
苏虹有些惊喜,她抬头看看对方,想趁着对方不注意,溜出去和控制组联系。谁知对方正眼也没瞧她,就道:“是你家兄弟召唤你么?”
“呃”
想想不太好瞒着人家,苏虹索性大方按开受话器,耳机以耳钉形式埋入她的耳朵,男人不太可能听见另一端的声音的。
滋滋的干扰声很大,但是苏虹依然能听见方无应的声音:“苏虹?”
“是我。”她低声回答,“我此刻很安全。”
那边传来的声音显然安了心:“我们后来下山找寻你,但没找到。”
“我一直摔到河畔,有点擦伤,没事。鲜卑人呢?退了么?”苏虹问。
“小于用喷火枪把他们吓跑了。”
苏虹笑起来:“果然。这儿有人听见了。”
“谁?”
“一个大叔。”苏虹看看那男人,“是他救了我。”
“大叔?”方无应的声音有点疑惑。
“嗯大叔是个好人。”苏虹说,“看上去挺像个好人的。”
“哼,此地无好人。”方无应说,“坏人最会伪装成好人。你还是小心一些。”
幸亏他们说现代语言,对方也听不见,苏虹想,不然还真让人家难堪。
“我们现在已经测量到了你的坐标,两处差不多隔开了十多里。”方无应说,“夜间无法赶路,明天上午再找地方会合吧。”
“没问题。”
“苏虹,你一个人要当心。”
苏虹笑笑:“没关系,大叔看起来骁勇善战。”
“哦,真是个不错的大叔呢。”方无应毫无恶意地讽刺了一句,“通话结束。”
关掉受话器,苏虹看看男人,对方正以极为好奇地目光看着她。
“联系上了,我兄弟他们。”苏虹说,“都还平安。明日再会合。”
“你们说的是哪里的语言?”
“家乡话。”苏虹笑笑,“地方太偏僻,听得懂的不多。”
“你们通话,要祭法术么?不见面就能听见声音?”
苏虹忍住笑:“算是吧。”
“刚才那个,是你兄长?”
“大哥。”苏虹说,“很厉害的人。有他在,我们谁都不担心。”
吃饱喝足,男人惬意地横卧在地上,他腰间那个拳头大的东西在睡觉时也不肯解下来,似乎是什么宝贝。
苏虹眼睛盯着那东西,虽然是布裹着,但很明显能看出棱角来,那是个四四方方的玩意儿,而且还沉甸甸的。
男人发觉了她的兴趣,他嘿嘿笑起来,翻了个身,把那东西压在身下。
“哦,你不怕膈应啊。”苏虹笑道,“压坏了可麻烦。”
“压不坏。”
“压不坏?莫非是石头做的?”
“小丫头,懂什么?”男人嗤嗤笑起来。
“哦,我是不太懂。”苏虹也笑,“传国玉玺嘛,可不是石头是什么呢?”
苏虹那四个字,活像一把尖刀,直戳男人胸膛!
男人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哗啦”拔出剑,剑尖直逼着苏虹:“你究竟是何人?!”
苏虹哆嗦了一下,脸色倒是没改变,她笑了笑:“我就那么一试探,陛下,你看你,简直是不经诈啊!”
眼看对方毫无反抗之意,男人慢慢放下剑,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寡人小觑姑娘你了。”
“怎么?不怕我给慕容冲通风报信?”苏虹哈哈一笑,“刚才和我说话的就是慕容冲呢。”
苻坚也大笑,他将剑送回剑鞘:“是啊是啊,那刚刚在崖上,岂不是慕容冲打慕容冲?真是好故事。”
苏虹知道他不信,也不再诈他,索性躺倒在地上,翘起腿,把手枕在脑后。
“姑娘是如何猜中寡人的?”
“这个嘛,叫逻辑推理。”苏虹晃了晃小腿。“放开胆子去想即可:长安城已成瓦砾,慕容冲依旧追查不放,如果不是为了找您,他又是在找谁?您,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将官,气度不凡,尤其腰侧又挂着这石头一样的玩意儿”
“唔,果然不同凡响。”苻坚也坐下来,“姑娘打算怎么办?卸了寡人头颅,你或可平安逃出慕容冲的掌心。”
“我不干那事儿。莫拿我当宵小。”苏虹摆摆手,心想你的头也轮不到我来卸,你家姚苌先生还伸长脖子等着呢。
“看起来也不像。”苻坚笑道,“说来,姑娘神仙一样的人品,寡人钦慕得紧,姑娘的几位兄弟恐怕也是人中龙凤——可否将寡人引荐给你家兄长?”
“哈哈哈,你要见方无应?”苏虹笑,“好啊,明天带你去见他。”
《附录》:
传国玉玺从春秋时期诞生,至如今已经下落不明,据说姚苌逼死苻坚,就是因为苻坚没有交出传国玉玺。很可能这石头就丢在此“好人大叔”手里
第五十四章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他是怎样一个人?”
“谁?你是说方无应?”
寒气上来了,是夏季,但一千多年前的西安没有城市热岛效应,于是在夜间,仍然会感觉到一丝寒意。
苏虹捡了些树枝,扔进篝火里,她拍拍手:“那家伙挺帅的。”
“帅?”
“貌美——拿如今的话来说就是这意思。但是也很刚硬,和芒果台的选秀男生截然不同,那些都是橘汁,方无应嘛,是伏特加,不过瓶子漂亮就容易唬住人。”苏虹想了想,“我没见过他发火,倒不是怕他的爆脾气,说句难听的,可能是性格阴毒的那一类。所以大家都尽量不去碰他的底线。”
苻坚不明就里地听着。
“方无应是那种,嗯怎么说?偶尔有点出格,其实城府很深。平时有说有笑,关键时刻就喜怒不形于色了。大局上,他立得稳,可以依靠。”
苻坚神色似乎有点改变。苏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陛下,不要打我家兄长的主意,他是不听诏的,我们这一家子全都不听诏。不可能帮你去平慕容冲的叛乱。”
被苏虹猜中了想法,苻坚有些悻悻:“那你说得天花乱坠”
苏虹笑起来:“放心,再天花乱坠也没有你家凤皇儿艳绝人寰。”
苻坚笑笑:“姑娘用错词了,他又不是女孩儿。”
“不是女孩儿你抢去干嘛。”苏虹故意说,“姐姐都到手了,还要弟弟,陛下忒贪心也!”
苻坚倒是毫无羞赧之色,他满不在乎地拨了拨火堆:“那是姑娘你未见过他。”
苏虹来了好奇心:“他到底长什么样?真的有那么好看么?”
“唔,绝美如玉。”
苏虹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形容一点用都没有。
“其实,陛下,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
苏虹踌躇了一下,抬头道:“我若问了,陛下莫怪。”
“说吧。还不就是那些事儿嘛。”苻坚一脸平常,“淝水战败、慕容起兵、丢失长安姑娘要问哪件?”
“就是这些,我全都不明白。”苏虹说,“我觉得陛下励精图治,治国二十余年,朝野内外一片兴盛,都知大秦天王雄才大略,必立千秋伟业,怎么一夜之间就翻了船?这变化来得太突然,转弯太急,我弄不明白。”
苻坚不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如果人都自己弄明白了,那还要上苍作甚?”
苏虹觉得苻坚的回答里面,包含着严重的宿命论,这是她不太认同的调子。
“好吧,回到慕容冲这儿来。”苏虹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好,“当年王丞相劝您斩草除根,慕容家不可留,为什么您不肯听呢?那个白奴的小男孩真就那么好么?”
慕容族鲜卑史上被蔑称白奴,据说可能有欧罗巴血统,皮肤雪白。
“姑娘,你可知,人有的时候会拗不过弯来?”苻坚忽然笑了笑,“没错,王丞相所言均是要害,我若听从了他临终前的嘱咐,如今也不会弄成这样。”
“陛下后悔了?”
苻坚摇摇头:“虽然后悔,重来一遍,我恐怕还是忍不住会这么干。”
“为什么?”苏虹诧异极了!
苻坚不知为何,抬头仰望上方,俩人头顶是高高的房梁,黑黢黢看不见一丝光亮。
他忽然说,“做明君,很好很好。人人都说苻坚雄才大略,胸怀若谷,王丞相也经常说,明君就该怎样怎样。明君,就不能行差踏错,更不能凭一己私欲来处理天下事。”
“他没说错。”苏虹撇撇嘴,“可你没听他的,慕容冲那件事你就没听他的,如果不是当年受了你的凌辱,如今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苻坚笑了笑:“那孩子”
苏虹目不转睛看着苻坚,她忽然觉得苻坚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似乎有什么从他心头浮起。
她觉得有些尴尬,摆摆手:“好吧我不问了,有本书叫《不要嘲笑别人的爱情》,我喜欢这标题。”
“什么意思?”
“就是说,不要耻笑他人的欢爱。”苏虹说,“可是你和慕容冲的事情,陛下就不担心后世言论么?”
“有什么好言论的?”他满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最是汉人规矩多,哪里像我们胡人直爽?”
“是啊是啊,当年小男孩让你那么快活,哪里有功夫去想后世说什么?”
苏虹说得相当不客气,苻坚却笑了。
“那是因为姑娘你没见过他。”
“又来了。”苏虹翻了个白眼,“好吧,你家凤皇儿就是个活宝贝,人人觊觎,欲夺之以后快——”
“寡人又为何不能任性一回呢?”苻坚慢慢地说。
苏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每日案牍劳形,想着要做明君做明君,时日久了,心里却像长满了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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