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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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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怎么了?”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事的。”白鑫兰无力的回道。
“这怎么还能说没事?来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情管他们两人为何会在亭子里,更没有细品彼岸说的话,抱起白鑫兰大步的离去。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好耸耸肩,“既然他们忙,咱们还是再赏一会儿吧,也等等红儿的点心。”
两人相视而笑,寒冷的天气,彼岸却不再觉得寒冷。
困境
第三卷五:
又是夜,王府与往常一样的寂静,只是这种寂静有着诡异。
耶律狐邪看着身旁的人睡熟后,才慢慢起身,然后没有停留的往书房走去,对身后的身影说道,“去把二王子叫来。”
黑暗中的熬拓领命,身子一闪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耶律狐邪抬头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月光,对于那个倔强的女人白天说的话,他后来不是没有细品,毕竟对于倔强的她来说,不可能扯出来那么一个借口,但是她到底要说什么呢?
绿色的眸子阴鸷的在黑夜里,如狼一样闪着亮光,紧绷着危险,冷硬的脸更让人不敢靠近。不再停留,耶律狐邪大步的离开兰院。
在他离开后,另一条身影从兰院里闪出,跳上高墙向王府外快速离去。黑影在冷风中快速的前进,似对于道路很熟,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后,拐过一道又一道弯后,黑影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府门前停下,身子一跃跃进了府内。
轻声的落地后,对府内道路熟悉的他,一路不停留的往后院奔去,最后在有光亮的房间门口停下,没有犹豫的直接推门进入,这里室内才传出微小的对话声。
“烈儿,可相信娘亲?”此烈儿不是彼烈儿,白鑫兰的声音,原来那条从王府出来的灵活的身影就是她。
“想,娘亲为何几个月才看一次烈儿?”稚嫩的小孩声音。
“娘亲有事情要做啊,告诉娘亲有没有乖乖的听奶娘的话?”原来这是白鑫兰那个私底下的孩子。
“有,娘亲,爹爹也在啊,烈儿很乖。”
白鑫兰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烈儿不说,只怕你现在还没有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我吧?”男子的声音。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现在没事情?”白鑫兰指责完后又问。
他回道,“没事的,不会有人注意这些,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可忙,你…有事?”
不确定的语气,没有得到回复,不久看到两条身影一前一后的从室内走了出来,月光被乌云遮住,根本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清楚的看到他挺岸的身材。
“她好像听到我有一私生子的事情了?”白鑫兰寻思了许久后,才淡淡的说。
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很淡,“你把她丫头绿儿扔到湖里溺死,她没有起疑心?”
“就算她想到我身上,也只有想到是丫头所为,谁会猜到我的身上?何况他已将兰院那班丫头全换掉了,没留一个活口,即使留活口,那日也没有人看到我将那死丫头扔进湖里的事情。”她平日里柔弱似风,谁会想到她能有力气弄那种事情?
男子叹了口气,“你说只是想得到耶律狐邪的宠爱,为何要伤及他人性命呢?”
“如果不是那丫头撞到你们在一起谈话,我又怎么能那样做?要怪只怪她自己命不好,那时候走过来。”白鑫兰此时的狠毒语气,可猜到脸颊也一定很狰狞。
“那丫头也只是看到你们在谈话,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到说什么内容?”男子冷然背过身,对于这样狠毒的她,一时也接受不了,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她毕竟会和那女人说起我们认识的事情,那样对你们都不好,不是吗?”白鑫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男子。
男子又叹了口气,身子没动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说道,“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爱?”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烈儿吧。”白鑫兰没有回他的话,松开搂着他腰的手,然后一只手牵着他的大手。
最后,两个人才走进室内,夜又恢复了安静。
二王子府内,也是灯火灼亮,原因别无其它,只因他们的主子正在花园里买醉。
“爷,别喝了。”班阁忍不住低声的劝慰道。
从梅园回来后,主子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酒,从开始的用小杯,到最后的用壶,现在已经对着坛子在喝了,向来外表文雅的主子哪有这样过?
要梅园分开时,他见主子和王妃还好好的,两个人难舍难分的,可是回到府之后就变了样子,白色的衣服到处是酒渍,平时主子是个爱干净的人,什么时候让衣服这样过?叹了口气,见主子又拿起坛子喝了一大口,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班阁,你说王兄对我可好?”耶律狐楚终于开口,说出了回府后的第一句话。
“再没有比王爷对你好的人了。”班阁直说。
而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就在王庭中被人欺负的主子,如果不是有王爷的照顾,哪里会活到现在?早在别人的踢打和陷害中死掉,在王庭里,一个不得势的主子,还不如一个得势的奴才。
“是不是我不该背叛王兄?”耶律狐楚一脸的苦楚,低声问身旁的班阁,似在一个人低喃。
“爷,如果是因为与王妃之间的事情,属下认为爷还是放手吧。”
“是吗?”耶律狐楚立刻反驳开口。
“可是爷此时又是如此痛苦,难道就要这样下去吗?”班阁叹了口气,怎么爷向来果断冷静的人,如今只因见了几次面的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许,等那件事情过后,我可以求王兄把彼岸给我,毕竟他不爱她。”耶律狐楚看向远方,喃喃的说道。
“那件事?”班阁一脸的不明白。
耶律狐邪楚没有说话,拿起酒猛烈的灌着自己,希望这样可以麻痹自己,可是越喝却只能让他头脑越清晰,想到彼岸听到他的承诺一脸的幸福样子,想到她对自己的信心,猛然间将手里的酒坛子扔到地上。
闷响的声音,耶律狐楚直直的看着那半坛酒一瞬间铺在地上,还在破裂的坛子,在心里问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属下熬拓给二王子请安。”熬拓不知何时闪身进来,单腿跪在地上。
“不必说了,是王兄找我吗?”耶律狐楚全然没有喝过酒的样子。
“是。”熬拓回道。
“你回去告诉王兄,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耶律狐楚说完,大步的离开花园。
班阁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身看向起身的熬拓,不明白的问,“到底是什么计划?”
熬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什么样的计划?熬拓出了王子府后,抬头看向乌黑的夜空,也许要变天了,希望二王子不要后悔自己主导的这一切。
……
雪下过之后,天气越加的寒冷。
彼岸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饭后便哄着烈儿,绿儿离去的一个多月来,儿子都是被奶娘带着的,如今她也缓了过来,才又亲自带儿子。
儿子已经八个多月,会对人笑,越加的可爱。彼岸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咦’了一声,从儿子手里拿出一块红色玉佩,她不是很懂这些,可是也看得出这块玉佩的价钱不菲,只是谁会拿这么贵重的玉佩给儿子玩呢?
“红儿。”
“来了,王妃。”一抹红影走了进来。
彼岸抬起头,看着正拿点心走进来的丫头又说道,“去把小王子的奶娘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儿把点心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又走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一身材丰满的三十左右岁的匈奴女人走了进来,走进来后就跪在了地上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起来回话吧。”
“谢王妃。”
见她站好后,彼岸才又开口,“从小王子抱到你那里后,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你在照顾吗?”
“是。”她低着头,看来是个老实人。
“你可见过这个?”彼岸拿出儿子把玩的玉佩。
然后只见那老妇抬起头,看了一眼后,才又低下头回道,“从小王子被抱到身边后,就带着这么一块玉佩。”
彼岸秀眉微皱,她记得那时被绿儿的死打击的自己,在哥哥怎么劝也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才将儿子交给奶娘带,但有一点,之前抱过儿子的人,只有哥哥一人。
因为儿子认生,所以除了绿儿,平时谁抱都会哭,可是却不反感哥哥抱着,所以哥哥来之后,平时除了绿儿就是哥哥,这玉佩不是绿儿的,因为是被掳到匈奴,所以绿儿手里唯一有的几样,也都是来匈奴之后自己赏给她的。
难不成是哥哥的?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哥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他认为放在身上很麻烦,而且还要时不时的注意有没有丢掉。
“好了,你退下吧,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本妃今天问你的话,这是为了你好,明白吗?”彼岸回过神,直直的看向站着的奶娘。
“是,奴婢明白了。”
直到奶娘走了之后,红儿才探进身子,“王妃,能不能把你手里的玉佩给红儿看看?”
“怎么?红儿喜欢?等红儿嫁人了,王妃将这送你可好?”彼岸调笑着,把玉佩递到红儿手里。
红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后,才喃喃道,“这不是兰主子要找的玉佩吗?”
“你说兰主子要找的玉佩?”彼岸扬声问,显然对红儿的话很吃惊。
红儿困惑的回道,“是啊,在红儿刚来兰院那天,就见乌娜姐姐拿着一张图,给兰院所有的新来下人都看了一遍,说兰主子的玉佩丢了,如若奴婢谁要看到了拾到了,交上去一定有赏,如若是私藏了,定会重罚。很多下人为了赏钱到处的找,可是最后也没有找到,原来是在小王子这。”
彼岸紧紧攥着玉佩,白鑫兰丢的东西怎么会在儿子这?难道是绿儿拾到了?私心的藏起来,被白鑫兰知道了,才会被害?
不,彼岸立刻否定,绿儿不是那样贪钱的秉性,难道是哥哥拾到的,然后给了儿子?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可是为什么白鑫兰要害死绿儿?因为要争妃位?可是相信凭耶律狐邪的实力,不久就会让她坐上妃位,她又为何要危害绿儿呢?
心里蓦然一惊,一个最不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彼岸猛然看向红儿,一脸低沉的问,“你可知乌娜说兰主子这玉佩是何时丢的?”
红儿咬着唇寻思了一会儿后,才回道,“是奴婢来兰院之前的那一天吧,因为那天乌娜姐姐说,是前一天丢的,而这院子里之前的下人走的匆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拾到玉佩。”
彼岸身子瞬间似被打入了深渊,那自己猜测的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说那晚绿儿和自己之前一样,撞到了白鑫兰和男人私会,然后被发现而灭口。
“王妃,你没事吧?”看着王妃一脸的惨白,红儿不放心的询问。
彼岸摇摇头,“红儿,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红儿见她脸色不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出去后连带着轻手把门关上。这时,彼岸的泪才流了下来,以为找不到绿儿被害的元凶了,可见绿儿在地下有知,还是留下了这条线索。
十多年的姐妹情谊,绿儿死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要给她报仇呢?只是一直在等着白鑫兰露出尾巴,前阵子在梅园撞到那一幕,她就计划着要怎么揭穿她,只是看到一脸悲伤的三王子耶律狐曹,她实在不忍心把他牵扯到里面。
如今只要确定这玉佩哥哥是在哪里拾到的,也许就可以让众人知道白鑫兰的真面目,想到这些,不再耽误时间,彼岸将儿子放到了床上,想写信给哥哥问清玉佩的来历。
兴奋的她,倏然发现自己房里根本没有纸墨,这才大声对外面叫道,“红儿。”
“王妃,”门被打开,红儿应声走了进来,见王妃根本没有小憩,“咦?王妃不是要睡觉吗?”
彼岸无奈的摇摇头,“本妃现在不想睡觉了,想写些东西,去给本妃拿些纸墨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儿调皮一笑,小跑出了室内。
彼岸走到床边,看着在玩着自己小手的儿子,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娇笑着说,“希望你不要像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不然娘亲可不要疼你了。”
“冷酷无情是在说本王吗?”彼岸骤然回头,耶律狐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满是宠溺的笑挂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最后脸一红,快速的起身,福了福身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臣妾给王爷请安。”
耶律狐邪走到床边,看着正在向他笑的儿子,“本王在你眼里真的是冷酷无情的夫君吗?”
彼岸用眼角斜了他一下,‘夫君’?这可不像是从他这种冷酷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烈儿,有八个月了吧?”他问。
“是。”
“已长了两颗牙了。”他又说。
“是。”
沉默,气氛有些怪异。
最后,还是红儿走进来打破了沉默。
“奴婢给王爷请安。”
耶律狐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最后眼神落到了她身旁的笔墨上,才冷声的问,“你要用纸墨?”
“是。”
“你对本王就只会说是吗?”耶律狐邪挑起嘴角,为何她面对自己时永远是这样的冷漠?
呃…
“……”彼岸想回答‘是’,可是那样好像对于高高在上的他来说,很不给他面子,可是如果回答不是,而自己又要和他说什么?确实和他没有话说。
“本王还没有见过爱妃的书法,今日正好空闲,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说完,不待彼岸开口,又转头对地下的红儿说道,“还不起来把笔墨放到桌子上?再去上些茶水,难道总管没有教过你们要上茶吗?看来本王真要过问一下王府里的事情了。”
红儿将东西放好后,又轻身出去,室内彼岸静静的站在书桌前,而一旁的耶律狐邪慢慢的磨着墨,两个人没有一句话,在墨磨好后,彼岸拿起笔,醮了醮墨,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笔上,清秀的字迹,慢慢铺在了纸上。
耶律狐邪眼里闪过一抹赞赏,毕竟他早有耳闻,在大周女子只要学会三从四德女红便可,是不允许沾书本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显然李家对这个女儿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更让她写了一手好字。
不由得他转过头,看向她的脸,这时的她没有一见到自己满身竖起刺,温柔典雅的气质,其实他慢慢发觉,相处时间久了,她会比兰儿更加让他移不开眼。
兰儿是那种让人一见了就会沦陷的艳丽花朵,可是华丽的外表再好,看久了也会慢慢无味,但是眼前的女子,她却似一朵深山里的小野花,虽没有引人的外表,但是内在的气质,却比那华丽的女子更吸引人。
乌黑的长发,带着淡淡的清香,耶律狐邪粗犷的大手,捋着彼岸的秀发,更是将黑色的秀发放到鼻间,感到眼前的小身子一愣,他邪魅的扬起嘴角,谁说她对自己无动于衷?即使是讨厌。
“王爷,请喝茶。”红儿将茶放到桌子上,低头退到了一旁。
耶律狐邪扫了一眼红儿,这丫头是不懂才打扰,还是有意帮她的主子?看来眼前的小女人又让他一惊,竟然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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