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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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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不知何罪之有?”反正也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以奴婢自称了,她不屑做匈奴人的女奴。

  想到从到匈奴之后遭受的一切,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样残忍的地方,有如有机会离开,她决不会在让自己再回到这里。

  当然,今晚也许就是她离开的机会。

  逃离(三)

  右贤王耶律律仁正不知要如果问起,闻彼岸这般回答,嘴角一扬,正合他意。一只胳膊支撑在古朴的红木桌子上,粗糙的大手悠闲的捋着狐裘,锐利的眸子在扫了一眼耶律狐邪身旁低着头的白鑫兰后,脸色瞬间往下一沉,哪还有刚刚慵懒的模样。

  “大胆女奴,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

  “彼岸自知自己说了什么,并不认为有何处可认为是大胆?”彼岸冷然的开口,眼神直直的看向耶律律仁身后的墙上放着的苍鹰水墨画上。

  记忆中,爹爹最爱的就是摆弄书画,书房里更是挂着当代不少名家的笔迹。小时更是手把手的教自己习字,所以自己如今才会写出一手秀气的字。

  “那本王问你,你是如何惹怒了灵云郡主?”此女子表现出来的气势,不仅越加让耶律律仁欣赏。

  彼岸闻言,眸子移向一脸阴沉的耶律狐邪,嘲讽一笑,此时他定担心自己说出什么吧?那危险的眸子,算是在警告自己吗?

  “回贤王,彼岸并不认为保护五岁的侄儿惨遭毒打有何之罪,至于惹怒灵云郡主,这事与彼岸无关。”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又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

  右贤王耶律律仁在心里暗叫一声好,好一个机智的女子,在处在这种环境和低级的地位下,能勇于坦然面对一切,毫无惧意的娓娓阐述一切,又想到自己的女儿,不觉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女儿这辈子也不会有这般见识。

  一直怒气冲冲的灵云本就没有打算为难一个女奴,其实从与彼岸的几次接触中,她大体也知道眼前的异国女子的秉性,如果没有中间的耶律狐邪,她一定会交下这个朋友,可惜事情总是没有想像中的完美,她们注定了不会有交集。

  “父王,您不是为云儿来做主的吗?问一个女奴这些做什么?”不想再耗下去,灵云轻声撒着娇。

  伸手拍拍放在肩膀上女儿的手,女儿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太过于心急,如果可以有眼前这个女子的稳重,定成大器,而他这个做父王的也可以放下心。

  耶律律仁才继续开口问道,“与你无关,那与谁有关?”

  “当时大王子也在场,右贤王何不问问大王子?何况一个异国女奴说的话,右贤王如何取信?”知道今晚怎么做都是不可能逃脱掉了,彼岸也冷冷的迎过去,她倒要看看耶律狐邪当着室内众多知情人士的面如何解释。

  “贤侄”耶律律仁转过头,转移目标。

  这时听到耶律律仁问向耶律狐邪,一直低头的白鑫兰才慢慢抬起头,而主座上的右贤王才看清她的样貌,眼睛一亮也是为她的美貌震惊,脸颊却仍不改色。

  “请贤王要处罚就罚兰儿一人,事情不关大王子与彼岸,全怪兰儿一人。”柔弱的身子缓缓跪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心都为之一悸。

  冷睛看着她的举动,彼岸早已猜到她会这样做,在众人面前这样,不但可以让耶律狐邪更加宠爱心疼她的大度,这样一来即使耶律狐邪之前想过处罚她,给右贤王一个交待,现在也不会这样做了。

  何况她在耶律狐邪心中本就如此重要,见此耶律狐邪脸色更沉,看向彼岸的眸子似一把利剑,收回目光把跪在地上低泣的白鑫兰搂回怀里。

  “王叔,此事侄儿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今日太晚了,兰儿单薄的身子又受了伤”说到这眸子射身灵云,才又接口道“来人,把这女奴拖下去杖毙。”

  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放过自己,彼岸在身旁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瞬间起身抢过侍卫身上的配剑,锐利的剑直直向坐在主坐上的右贤王,锋利的剑在耶律律仁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突然间的变故,惊呆了厅内的众人,就连冷酷的耶律狐邪对于这一举动,也是脸色一变。

  灵云郡主见自己的父王被胁持,大声喝斥,“大胆女奴,还不快放了我父王。”

  彼岸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一脸惊骇之色的灵云郡主,此时她哪还有平时欺压自己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气焰,虽然对于这样做能不能逃脱没有把握,可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她在赌,用自己和锐儿的命在赌,不赌死的也许只是她自己,锐儿没有她之后可能会沦为奴隶,可是以他幼小的身子,又可以活几日?

  如果逃脱掉,那么她还有带锐儿回到大周的机会,既然都是一死,那么不如拼一回,即使最后输了,也无怨无悔。

  冷扫了一眼灵云郡主后,手上的剑一用力,只见红色的血液流的更多,叫嚣的灵云郡主瞪大眼睛尖叫出声,大厅内的气氛又阴沉了些。

  “不想你父王再受伤就不要再开口”听到彼岸的警告,尖叫的灵云霎时抬起双手紧紧捂住红唇,相对于她的惊慌,剑下的右贤王倒是坦然的多。

  彼岸面无表情的扫过厅内的每一个人,当然当目光对上一直站在门口的熬拓时,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可是她必须这样做,为了能和锐儿活下去。

  看着他眼睛的平静,彼岸收回心绪,最后目光才留在一脸冷色的耶律狐邪脸上,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冷酷无情的,就连他身边的温度也会跟着降低,可见他这种人有多冷。

  唯独对他怀里的女子,他才会露出温柔之色,彼岸并不羡慕,她为耶律狐邪感到悲哀,竟然爱上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子,可见他的目光也不见得有多好。

  “耶律狐邪,你太小看我大周女子,你以为大周女子都会任人宰割吗?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嘲讽的一哼,彼岸凌然的气势,精悍的话震撼着厅内每个人的心。

  逃离(四)

  耶律狐邪微眯的眸子,危险的气氛霎时让厅内的降了几度,阴鸷的扬起嘴角,紧抿的薄唇也透露着寒意。一时间气氛就停止在这,而被从手中抢走剑的那名侍卫,更是呆呆的愣在一旁。

  “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紧抿的冷唇,慢慢张开,随手也将怀里抱起的白鑫兰轻手放到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才重新抬起头。

  彼岸冷哼一声,“自知是在与谁说话。”

  此时的她哪还有往日做为一个女奴应有的软弱模样,俊美的下巴,高高扬起,凛然的眼神扫过厅内每一个人,那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王者般,让人不改偷窥的迎视她的眸子。

  “好,好胆量,果然像我匈奴女子。”粗糙的双掌拍在一起,在寂静的大厅里这掌声越发响亮。

  此次,他才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这个自己带回来的女奴,清秀的脸颊并没有因路途遥远与沦为女奴后,而变得无色灰暗,那双不动而魅的凤眼,里面是一双明亮而刚毅的眸子。

  “如此胆子,可见州刺史李正也是个正直的人啊。”犀利的绿眸带着看透一切的锋利。

  听到后一句话后,众人先是迷惑的眯起眼睛,后一秒皆直直的看向彼岸,才明白原来爷掳回来的这大周女子竟是那个云中边郡守边大将写李锐刚的妹妹。

  就连一直柔弱的坐在一旁的白鑫兰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惊,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彼岸,眼里有的是嫉妒和恨意。不想她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奴,竟有如此好的出身,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平民百姓。

  彼岸一双凤眸微眯,紧握剑把的手一用力,一直没有出声的耶律律仁这时才痛呼一声,可见这一下的力气她下手很重。

  扬起下巴冷扫过欲开口的耶律灵云,耶律灵云方记起刚刚的警告,就隐忍咬着唇一脸的痛苦之色,彼岸红唇一动,带着嘲弄的语气才慢慢传出,“大王子果然好眼力,可惜最后还是算错了一步。”

  “噢?本王子并不认为算错了什么?到是你,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耶律狐邪说完,一脸的嘲弄,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更何况一个沦为女奴的异国女子。

  彼岸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并不回话,含笑的眸子淡然的直视,这时一阵脚步声,伴着锐儿的声音由远从进传来,“放开我,放开我,坏人,你是坏人。”

  走进了,乌娜胳膊下夹着一直挣扎不停的锐儿走进了大厅,只见她对耶律狐邪福了福身子,“爷。”

  才慢步走向前去,将踢打她的锐儿交到耶律狐邪手里,只见耶律狐邪的大手轻轻一用力,便掐住锐儿稚嫩的脖子子,一抬锐儿的双脚离地。

  “放…开,…放…开…坏人。”急促的呼吸,锐儿仍不忘挣扎。

  彼岸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快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却没有逃脱掉一直盯着她的幽暗的眸子,耶律狐邪手一松,快要窒息的锐儿从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耶律狐邪,你真是太小看我李彼岸了,我爹爹为刺史,哥哥为将军,我做为李家儿女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此时我就是告诉锐儿马上自尽,虽他只刚刚五岁,却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生命。你现在利用他来威胁我,已经太晚了。”不屑迎上冷血的绿眸,彼岸轻轻一笑,魅惑了在场众人,让人心不由得慢跳了一节。

  她当然记得这双眸子,在众人面前直直对视着这双绿眸,她失去了自己纯洁的身子,换作一般女子,早不会苟活在这世上。

  但这个失去身子的不是别人,是她。她用纯洁的身子换来锐儿的命,她还要亲眼看到锐儿安全,才会放心,所以现在不是她想那些的时机。

  而一直冷眼旁观,带着幸灾乐祸的乌娜也一脸的错愕,自己一直嫉妒她能两次被爷宠幸,所以当看到她把剑架到右贤王的脖子上时,转而又与爷对视了一眼,才大步离开大厅去兰院的别苑走去,因为她知道锐儿是彼岸的软肋。

  只是听到彼岸这一翻话时,也让她自卑起自己的出身来,难怪即使被折磨的一脸狼狈,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仍让人移不开眼,原来如此。

  “你真不在乎?”耶律狐邪脸色一沉,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短短时间内,她竟然可以看透一切。

  是啊,即使换下右贤王,她们的后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死。枉以为她会焦急之下,换下锐儿,不想只是刚开口就被她一眼看透。

  “在乎,但是用彼岸与侄儿的命换右贤王的命,也算是值得了,不是吗?”挑起眼皮,彼岸直直对上他的绿眸。

  她在赌,赌他必须接受她的条件,从平时他忍让耶律灵云的态度,彼岸可以猜出耶律狐邪定是要借助右贤王为自己的后盾,她知道这次她赢了,赢下了自己和锐儿的命。

  白鑫兰一直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见耶律狐邪在众人面颜面尽失,岂因又是因为难护自己,暗自转动了一下眼珠,纤细的腰身芙蓉面娓娓可怜的起身,让众人的眼光轻意的从彼岸身上移向看她,她即使拥有卑微的出身,可因为这一点所以让她在任何人面前从不低头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轻扶下裙,白鑫兰又一次跪在地上,而她紧微皱起的眉目制止住了耶律狐邪伸出要拦住她的手,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彼岸。

  “彼岸,事因兰儿而起,一切皆看在兰儿平时与你姐妹相称的份上,放过右贤王吧,兰儿定会用性命担保让邪放你和锐儿离去”柔弱的声音,带着丝丝哀怨。

  彼岸冷扬起嘴角,这种时候聪明的她还不忘记上演苦肉记,以博得耶律狐邪的情,这样一个冷漠的男子已如此对她,她倒是还不知足起来。

  人的欲望越大,最后害得终究只是自己,聪明如她,这一点为何她就想不明白?彼岸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这副美娇囊,内在也只是空空如此罢。

  “兰儿,你这是何苦?本王大不了放过她,你快快起来,不要给一个女奴低身下跪,这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耶律狐邪心疼扶起白鑫兰,冰冷不变的脸颊上,此时尽显心痛。

  厅内众人皆看在眼里,却也明白谁才是大王子最重视的女人。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右贤王冷眼的看着这一幕,以他过来人观察,岂会看不出白鑫兰的真正用意,可惜耶律狐邪被她迷的看不清一切。

  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这样的女子留在他的身边,以后自己的女儿嫁过府来岂会有好日子过,比心机女儿不如她,比能得到的宠爱,耶律狐邪的眼里只看到她一人,女儿唯一比得过她的只怕也只有出身吧。

  归途

  时机(一)

  微风扶过,吹动着大厅内的红烛,红烛摇曳的晃动着火苗,似一个已过花甲的老人,显得越发的苍老无力。厅内的气氛也像这无力的烛苗,无力而死寂。

  “放了右贤王,今日之事本王子会既往不咎。”耶律狐邪衔着冷意的嘴角,挤出一句话。

  兰儿在众人面前下跪,让他绿色的眸子越发的深暗,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而再的下跪,让他的脾气已到爆发的边缘,看着剑上已干涸又换上新一轮的血迹,心里怒气无处可发的耶律狐邪角眼倏然扫到脚边的小娃,无及多想抬腿狠狠就是一脚。

  锐儿薄弱的身子成弧抛起,闷响的落到彼岸脚下,闷哼一声锐儿弱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动了几下,便无了动静。这一举动让厅内众人冷吸一口气,可想而之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而且还是用在五岁的小娃身上。

  彼岸眉头一拧,紧抿着红唇,满是痛苦的眸子在从锐儿身上,移到耶律狐邪身上时,痛苦被锐利和恨意所代替,此时她似感到自己的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

  “好,大王子果然威风凛凛”彼岸并没有一下说完口中的话,下一秒紧握剑把的手一紧,又一道鲜红的血迹流到剑身上,才目不转精的盯着那双绿眸,轻挑秀眉,娓娓而说道,“现在请大王子狠狠的甩兰儿主子两个巴掌,因为彼岸想看看亲手打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样的神情。”

  语惊四座,无人不为之震惊,只有耶律狐邪生僵不变的脸,没有一丝变化。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鑫兰,再也无心遮掩眼睛的恨意,红如樱桃的朱唇,也因为隐忍着怒气而咬的泛白。

  彼岸轻轻一笑,温柔诱人的一抹笑意,与刚刚正气凛然的模样似两个人,见耶律狐邪不动手,她也不语,只是细心的人只要看她的眸子,都会发现明亮的眸子此时幽暗的拧在一起,抬起剑身的胳膊虽已发酸,却仍然阻止不了她手上的力气、只稍轻轻一动,那锋利的剑已进去了一片纸厚大小,这一次耶律律仁倒是配合的开口,低哑的声音有着不可拒决的霸气,“贤侄”

  耶律狐邪绿眸闪过一丝犹豫,却也在右贤王一句话后,抬手粗大的手掌,转过身子看向身旁的白鑫兰,明白了躲不过去,白鑫兰一副大义凛然的扬起嘴,对他点点头,四目相对,里面有说不出的深情,再也没有犹豫,巴掌骤然落下。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传出轻微的回音。而白鑫兰那美如玉的白晰肌肤,霎时肿起来。冷眼看着这一幕,让彼岸感不到一丝的痛快,嘲讽的嘴角扬的更高。

  区区两个巴掌,让他难以痛下其手,而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弱小孩子,他竟然可以狠下心来一脚踢飞抛落,这样残忍冷酷的人,彼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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