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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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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垮了一小步,取代了巫瀛和那汉子说话。
胡阿原本是非常紧张的,非常非常的紧张。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一直跟在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走出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的没有那样紧张了。
他抬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男人,忽然觉得他的那张脸似乎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在,什么地方呢?呃对了!庙里!就是庙里,菩萨的模样不就是
惊异的心情让胡阿瞪大了眼睛,他,他有些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人这人是菩萨吗?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再多想些什么,便听得:
“这位大哥,家里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佛缘没有如巫瀛一般上来就直截了当的说话,他只是很平静的用很镇定的声音,近乎轻巧的说着话,屋子里传出来的细微的血腥味道却和容易让他做出如此判断。
“啊!”
胡阿尖叫了一声,冲到灶台边上拿起水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个盆,分别兑了些热水和冷水,拿了条毛巾端着盆子就朝屋子里跑了过去。
佛缘与巫瀛二人很自觉,或者说很没自觉的跟了进去,就看到屋子里那怏怏的寡黄色女子歪在床上,身上散发出隐隐的血腥味道。
而那个端着盆子的汉子,此刻这是慌慌张张的弄了条毛巾在盆子里搅了搅,立刻便拎起来拧干,作势就想要朝着那女子身上擦过去。
巫瀛皱了皱眉,十分鲜明的表达了她的不满情绪,不过她的这种不满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时候,身旁的人便已经快一步的走上前去。
“胡大哥,在下曾经习过一段时间医术,尊夫人的伤势得小心料理,不若,让在下来吧!”
从‘这位大哥’到‘胡大哥’其实只是两句话的距离,但是此刻说来却比巫瀛那一上来张口就如此叫的好了许多,更何况,佛缘天生的那张脸就生就了让人信服的力量,再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能让这两人来图谋的呢?
胡阿没说话,却从床边让出了一个位子。
原本给自家婆娘清洗伤口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的,但是之前太慌,也没来得及注意,这会儿这人又说了他是大夫,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佛缘在床边坐下,眼睛里看到的这些脏乱和血腥的味道都让他并不是十分的舒服,他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额上那块覆额底下伤口里恍惚的疼痛
但是他还是坐下了,半丝迟疑也无。
一面坐下,一面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有条不紊的自袖口掏出一两个小瓷瓶——这些是之前从那间客栈里出来之后在药店里买的一些上好的伤药,原本是因为自己不会骑马才准备的——不过说自己是大夫其实也不算错,当初虽然多是用能力来为人治疗,但是多多少少他还是看过不少医术的,说是大夫,应该也没从。
只是如果不是她下意识的回头,佛缘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子,然后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了一抹浅笑然后他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她,恐怕自己是宁可将这种才能带到棺材里,也不会用来救治半个人的。
平静的视线落到自己面上这个面黄肌瘦的女子伤口上,伤口很明显是由带刺的鞭子抽到而产生的他很熟悉
我也经历过,
他在心底默默的说。
面黄肌瘦的女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准确的说,从他二人在屋外和那汉子说话时开始,这女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进来,他取代她的男人为她治疗伤口,甚至是拉开她肩膀上的衣裳,这女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过基于她所受到的刺激来说的话,这种状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尊夫人这样的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佛缘的话,问得胡阿一愣,继而泪流满面。
“二丫,二丫,没有了的时候就,就已经是这样了呜她只有,呜呜,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哭两声,今天,今天呜”
一句话断断续续,但是巫瀛二人却已经不用再问更多。
佛缘一面从小瓶里抹出药膏涂在女人身上,一面却:
“胡大哥没想过带着夫人孩子一起离开这里吗?”
状似漫不经心,却引来了胡阿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
“怎么没想过,我天天都在想啊!有谁想这样朝不保夕的过日子,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
“这大草原,都是那帮天杀的羯人的天下啊!”
语气的悲怆和凄凉,莫以名状。
可是他没有完,佛缘的这句漫不经心的话,就像是猛然间拉开了泄洪的闸,潜伏在这汉子心底那样多的委屈和愤怒就像是出了闸的洪水,一股脑的奔涌出来,根本用不着再有人多说些什么,他自个儿就全部倒了出来!
“那些天杀的羯人,那些畜生!他们不把人当人!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叫我们吗?羊!双脚羊!”
“除了□掳掠,他们还把我们这些人圈起来,一旦食物吃完了,就拿我们当猪狗一般宰杀吃掉,每月,他们每个月都会在草原上大肆劫掠一番,寻常的村子或者蓬居区每个月都会选出一些牲口和年轻的男孩女孩儿当做极品一般给他们送过去,不去的话就是一番大肆的劫掠,到时候被逮去的人更多!”
“我们这个村子里的,多数都是不肯把自家孩子交出去的,我们家已经给了他们一儿二女,三丫是我们的命啊~他们还要!”
“那些畜生!畜生!”
“二丫被送走的时候婆娘就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再把三丫也送去?!所以,我带着婆娘丫头跑了,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有先人留下的石屋可以藏身,所以,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家就逃了过来,久而久之村子的规模就越来越大,那些见鬼的羯人知道了这里,每个月就会来一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二人默默的听着,虽然已经想到了可能的理由,但是那‘双脚羊’这三个字,却还是让巫瀛的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愤怒!
胡阿的控诉,几近于疯狂,可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苦闷中年男子的疯狂,又能生出些什么?
这里是草原,包容万象的地方,广阔与燎原赋予了他们催生各种恶势力的力量,一无所有的人们,又能够拿什么来抵抗?
巫瀛知道自己是过于苛责了。
于是,她安静的听着,听着那个可怜的失去了三个孩子,妻子也变成了木偶一般的男人各式的悲凉。
佛缘也很安静,只是的他的安静却跟那个男人没有多少关系,他只是安静的治疗着那个可怜的女人,为那些自己也曾经体会过的伤痕留下一丁点儿的情绪起伏,继而便将满心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想要集中的那个人身上,所以他安静。
只是在等待这个人,说出她的决定。
胡阿后来还说了什么,他自己恐怕都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愤怒着,将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小女儿也惊醒了,哭泣着望着他,然后他冲了过去,抱着自己的女儿,无声的哭泣着表达着他的愤怒,他的无奈,还有他的绝望。
然后,他看到那个进到屋里来以后就没有在出过声的女人走了几步过来,拉开那个已经给自己婆娘上完药,只是坐在那里菩萨一般模样的男子。
他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睛,一双——出奇的坚定的眼睛。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
“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么为什么不反抗呢?”
他怔住,一瞬间无法直视那双眼睛,可是他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却陡然张开了那双因为哭泣而肿胀成桃子一样的眼睛。
似乎,他似乎,看到有什么特别明亮的光彩在自己女儿的眼睛里闪过。
然后,然后他又听到:
“小丫头,我带你反抗,怎么样?”
【071】 事在人为
有一种说法,叫做知易行难。
所以巫瀛再说出这样话的时候胡阿的态度是明显莫名其妙的——他即便是看出了这一对男女的些许不同,却因为对于那些可怕的族群所代表的力量充满了无数人曾经验证过的畏惧,并不意味这两个人的到来会给他们这些生活在地狱里的人们带来任何转机。
胡阿抱住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允许她回答巫瀛的话,他只是非常礼貌的告诉他们二人时间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于是两人便如此什么也没得到的离开了这座破烂的屋子。
两人走在回去石屋的路上,明显的有人心神不宁。佛缘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开了口:
“早些时候你陪我在村子里逛了逛,我有把握在附近设些阵,一时半会儿的那些人闯不进来。”
“啊?”
因为佛缘的声音响起的突然,还沉浸在方才思绪当中的女人猛然听到不免下意识发出惊讶的声音。继而抬头看了他,
“能守多长时间呢?这些人需要的不是任何旁人的帮助,他们需要的是自己来帮助自己,就像”
佛缘一愣,原来如此吗?
原来,你所信仰的是自己,所以才能够无所畏惧?
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在忽然受到攻击的时候巫马族的人们才能够瞬间组织起反抗,在那样程度的攻击下举族搬迁到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
可是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记起来了什么?
巫瀛自己说着话,却在‘就像’两个字之后犹若被卡住了一般停滞,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这话之后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脑海里自动自发的浮现出了如此的字句,而她的唇,则忠诚的表述了出来。
就像,就像就像什么呢?
佛缘也想问,问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回忆起了什么。
只是——
他并不希望如此!
伸出去的手,犹若一张拉扯了开来的帘幕,在巫瀛还在皱着眉头想着脑海里那些让她自己迟疑和迷惑的事情的时候拽住了她,同时亦遮掩了她探寻出的某些隐约而模糊的东西。
肩膀上传来的力气,忽然之间压向了自己的温软物体,倾轧一般陡的贴上了自己的躯体,每一个都像是在申诉着什么,她直感觉到自己的背部‘砰’的一声贴到了身边的墙壁上,脑袋里便是一片的空白区域,唯一剩下的念头——
他主动?!
胡乱磨蹭在自己唇边的温软,因为寻不到空隙而焦急的在自己的面孔上印下了一个有一个的濡湿印记,那双漂亮白皙的手却固执的触碰着自己的面颊与手臂,那样急切,那样暴躁,甚至那样的不知所措!
她有些愣住,继而恍惚的悄然在自己唇边释放出了一丁点儿的缝隙,于是那一直以来不得气门而入的温软焦躁的侵了进来
唇与唇的交缠,齿与齿的碰撞
终于的,那些脑袋里的东西被如此的举动全部的丢到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被亲吻的女子浑身一震的猛然醒过来!
一直呆愣而没有动作的手臂一把扣在这亲吻着自己的人瘦得能让绝大多数女子跳河的腰身上,另一只则极其自然的摁上了这焦虑的在自己面孔上辛勤耕作的脑袋上,继而无法克制住自己的交换了双方的姿态,说得上是从善如流,又或者说是绝对的主动的将这拥抱了自己的人给死死的扣在了怀中,强力的压在墙壁的上面,肆无忌惮的拥抱亲吻了起来。
什么羯人,什么挣扎,什么反抗
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面前,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成了一缕缕模糊的形状。
当然,也仅仅只是似乎。
佛缘有些恼怒。
因为他忽然忆起了自己与这女人之间每次发生如此的事情他总是
恼怒的视线对上那双眼,鼻翼里却忽然嗅到一股他已经许久不曾感觉到的醇香的酒味,于是,他的恼怒散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让人浑身发软的感觉。
“唔啊!”
他伸手,在自己唇边这人稍微挪开了些许距离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却在忽然感觉到身体某一处被碰触了之后的刺激,惊讶的叫了出来。
也是在同一时刻,他看到了自己面前的这双眼睛。
充斥了无数渴望的眼睛——充斥了要将自己给吞下去的渴望的眼睛!
不过这却不是自己所看到的全部。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用了一种刺破人耳膜一般的调子惊得那纠缠的二人唰的一声分了开来。
佛缘在自己身上这人拉扯开他们距离的瞬间便十分快速的整了整自己已然乱七八糟的衣裳,却遏制不住自己因为如此而晕染开来的面孔,强自镇定的对视上了那个发出尖叫声音的主人——那个叫做胡阿的汉子家里唯一剩下的小女孩儿——也是他在看到那双渴望的眼睛的同时看到的别的东西。
女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如此的不知廉耻,亦或者,惊世骇俗。
脸上烧得通红,就犹若被人抓/奸在床一般的窘迫。
巫瀛也在自己离开了身边的人之后转过身体,同样也看到了女孩儿的脸上惊吓的表情。
然后,
然后怎么呢?
惭愧?羞涩?无地自容?
不,没有。
她全然不像佛缘一般的窘迫,反倒是‘噗’的一声,大笑了出来:
“呵呵吓到了?”
甚至连身上因为前一刻的激情而换乱的衣裳都懒得整理,就如此的朝着女孩儿问了出来,但是显然的,她并没有指望女孩给她回答。
“其实这没什么啊,男欢女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笑着说出如此的话,甚至是露出一抹坏笑的表情逗弄的看着小小的少女因为她如此而霎时变得通红的苹果脸蛋儿。
“大,大姐姐。”
小小的少女强撑着自己滚烫的脸,十分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巫瀛,或者她身后佛缘身上裸/露出的部分,以及他们如此衣衫不整的样子上,于是导致了她的视线不住的漂浮,全然找不到重点。
可是显然的小小的少女也有着自己的倔强,所以虽然她视线漂浮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应该看往哪里,她的脸蛋儿红得像是要烧着了,却还是:
“大姐姐,我想知道,你能怎么样的帮助我。”
语毕,少女的眼睛忽然之间坚定起来,视线也再不漂浮,她只是死死盯在巫瀛那张含笑的脸上,甚至看到她唇角微微的红肿之后也依旧如此。
这是一双,拥有强大力量的眼睛。
巫瀛想着,于是笑容益发的灿烂起来。
她也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才能让这个已然被恐惧与习惯控制住的地方变得生机勃勃,可是她很清楚,如果连这些还未成年的孩子们都已经习惯了恐惧和任人宰割,那么这里,就真的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希望了。
可是现在,至少她还有一双眼睛。
少女的眼睛里,那个为了什么而不惜付出所有代价的坚定,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所以,
“我也不能保证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变得坚强起来,可以吗?”
巫瀛的不能保证什么,听在女孩儿的耳朵里,显露在眼睛里的便是一阵无法克制的失望。
“大姐姐你也不能帮助我们吗,我以为,我还以为”
少女的眼泪,顺着自己的眼角徐徐的滑落,刚刚升起的希望就像是在瞬间被人打破,黑色的绝望用一种光一般的速度快速的占据了她小小的心里,直到——
一只手,
一只微微带着暖意的手指悄然落在她的眼角,那么徐徐的泪珠边落到了它的上面。
“没有人能够帮助你,除了你自己。”
“即便我们能够保护其你们的村子,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死去了,或者离开了呢?”
闪烁着泪花的眼睛,少女的眼睛,迷惑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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