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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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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女子的声音,一抹细长的影子忽然之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状似无聊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发辫,细长的眉目望着她,里头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快的情绪。
  “人家想见你都不成?都说了一日夫妻还有百日的恩情,你我两年,这恩情可不止百日。”
  细长的影子越走越近,那眼睛里的不快却越来越浅,取而代之的是浑然天成的媚意。走着,说着,自然而然便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靠到了巫瀛肩膀上,能毒得死人的唇夹杂着他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吹在巫瀛光溜溜,不像寻常女子的耳朵边上,一双细白的爪子,亦是自然而然的挂在了她腰间浑身上下都像是没骨头似的。
  从前养成的习惯让她也没对这种行为有什么挣扎,反倒是一反手拽过了这人衣裳带子,扯了人一道坐了下来。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声调里,倒是没有半分受男色勾引言不由衷的样子。
  “没什么,我要优昙婆罗花。”
  见状,唐枭无聊的从她身上下来,坐到她对面,眉眼霎时变得无情又无意,仿佛前一刻的天然妖娆状,只是一场空。
  “这是第二个要求?”
  问,带着期盼,毕竟没人会喜欢突如其来的要求,早早达成就早早省掉麻烦。
  “这是你当初就答应给我的东西。”
  答,却不过挑眉,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我给了你胡子。”
  “但也答应给我优昙婆罗花,你不是最喜欢有始有终的?怎么,三年的时间不止是人生分了,规矩多了,连说到做到这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自己对面的男子,与自己一般席地而坐,面目似幻似魔,细长的眼里却闪烁着讥讽的凉意,但其中深意,莫说是此刻的巫瀛,便是唐枭自己——
  也是不知道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些话,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来这个被自己亲手丢掉不要的女人却时不时萦绕在自己脑海更甚者,他不喜欢看她再不为自己着迷的样子!
  虽然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但女人这种东西,不是随时随地都可得的么?有什么特别的?他家里后院,便是浇花的肥料里头也是有不少女的
  想着,眼底的眸色愈深
  “东西在哪里?”
  懒得多说,巫瀛也不再看那如果自己再多看上几眼,或者便又会露出迷色的容颜,以及他的主人,反是一把抽出自己背后长刀,用上头那裹着的布料细细擦起刀来。
  “十二王府!”
  嗯?!
  听到这地方,巫瀛下意识的抬起头,或者是她面上的不解之色让唐枭看到了眼里,又或者是他本来就预备要继续说下去,她又听得:
  “那东西不是说长在什么圣洁之所?佛样的性情,天赐的异能,二十多岁的童男子,除了他还能有谁被称作圣?花应该就在他住的地方。”

  【008】 酒香醉佛

  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做到——巫瀛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个习惯,但是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一直这么做的,小时候大家一道训练的时候也就只有她要么直截了当的告诉老娘自己做不到,要么就是死也会完成后来老娘把家里传家的饮马交给她的时候,姐妹们也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了。
  借着月光,一条极细的红色在黑夜里穿行,恍若闪电一样。
  喜欢穿着深色衣裳,明明可以融入黑夜里的女子偏偏因为那一道红而一次又一次的曝露了自己行踪就恍若她身后的那柄长刀一样,腰间的怀穗,也是轻而易举猜出她是谁的一个确凿证据。
  十二王府的主院与别的什么客房都不一样,特别是主卧室,那是个建立在几颗巨大树木交错纵横粗壮枝桠之上的一栋树屋,奇怪的是屋子的四周几乎是陷在一大片的白色里,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做的,但是仅仅只是远观,巫瀛便觉得那白色有可能就是自己所要的东西。
  可是——无奈的望着自己不知道是走了多少遍,竟然还是看到的同一棵被做了标记的大树——巫瀛几乎要飚出眼泪来。她不懂那些什么五行八卦的啊啊啊啊这不过是个王府,怎么这么难搞?
  在这片人工种植的林子里晃了不知道多少圈,结果却还是一味的陷在同一个地方,她不得不郁闷的停下来,瞪着那棵树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当初就该在老娘教授五行八卦的时候认真的听而不是直截了当的告诉老娘她不想学就在大家认真学习的时候趴在桌子上面大大方方的睡觉了!
  手里头摸到的树是什么品种的,巫瀛不晓得,而这个困住她的阵又是个什么样的,她也还是不知道,只是视线穿过这一棵棵的树,勉强能够看到那个在半空中有一片白色的位置她想那个人应该就住在那里。
  其实自己应该是很有理由不去答应小七的要求的,可是,偏偏这个应该要被自己偷盗的地方却是让她有丝心动的人所在的位置——因为清楚自己和这个人没有多大的交集,所以现在这种即便是偷盗的理由也是能够靠近一些的理由所以,她来了
  而在那树屋上,佛缘本是站在外头的走廊上的,被层层叠叠白色小花给包围住,却还是非常清晰的看见了那在自家前院里穿梭的红色影子
  原本他这座王府是重兵把守的,因为他的样子,他的异能,但是那样多的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守着,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便干脆的在院子里摆上了个幼时做出的阵势,那些所谓的高手们便一个个被堵在了外头,所以这座王府的安全他从不质疑。
  只是看着那抹红色忽然停下来,定定的呆在那里不动了,也和别的什么人一样过不来,佛缘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怎么感觉的,竟有一丝遗憾,像轻轻飘起的羽毛,在空中悠悠晃了,最后落到水面上很轻,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孤独的样子,寂寞的感觉,没有人会比自己清楚人人敬畏的样子,被神佛一样的对待这些都是让自己区别于所有人的理由,他一直都是清楚的,也很能够接受,甚至也有了心理准备一世便是如此
  可是十五岁那年的那个命数,那个传说里的异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有了好奇的心思,但是却的确想过,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走到自己的面前,不像大家那样对待自己他会怎么样呢?
  可是时间流逝,六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称得上‘异’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于是那曾经升起来的一丝半会儿的好奇也便渐渐的散了去不曾想念,才不至于感到遗憾。
  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来自巫马族的女将军,让自己升起了一些好奇,如果不是的话,他不会让绿竹去探她
  视线,缓缓落到那还是一动不动的待在林子里的女子身上,佛缘捻去目光,退回到屋子里——不管今夜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能抵达自己这里,那么这女子便还是什么都不是
  而另一边,被困在林子里的女子并不知道让自己心动的人这会儿正看着自己,并且看着看着升起了遗憾的退开来,她只是懊恼的望着那棵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形容得出的木头,恨不得一掌拍下去拍散了它!
  咦?!
  林中的女子,脑海里那种想法一闪而逝,忽然之间便像是被人点住穴道一般定在那里,好半晌才终于动了起来。
  只看到那女子缓缓抬起头,似乎在丈量着自己现在的位置和那座白色笼罩的位置之间的距离,继而又像是算好了满意了,轻轻勾出一抹笑意,充满了自信笑意——
  而那抹笑容绽开,前一刻还定定的女子身体便像是一道惊鸿空气里忽然爆出的兵器的冷凝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莹白色彩,而那在色彩里穿梭的红色,模糊而像一道道虚影的红色和莹白交错,笔直的朝着那个被算准了的位置前移着。
  而在那样的移动里,一棵棵倒下的树木竟然还能一声不响的落到地上,仅只是沾染起尘土,仅只是露出了通路这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可怕的力量才能做到?
  第二天一早见到这一切的王府众人,除了目瞪口呆便是极度的惊慌失措当然了,这是后话。
  用可怕的力量和破空的长刀在自己与王府内院之间弄出一道通路,女子之前还气闷的面孔上露出的笑意便成了一种似乎是接近得意洋洋的喜悦——看来学不学五行八卦都无所谓的了
  前一刻还觉得后悔的事情此刻竟然变成了庆幸。
  女子闪电似的影子又一次飞速的朝着既定目标前行,而这一次,没有半点的迟疑。
  佛缘并不知道在自己离去的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事情,而那已经被自己排除在思绪之外的女子也就如曾经的每一次失望而养成的习惯一样,让他轻易的便抛诸在了脑后,回到屋子里,手中握着从一旁的树上取下来的一簇小白花,他下意识的凑上唇去,轻轻咬下了一小瓣白花,含在唇里,品味
  自己屋子外头那一大片的白色是不是优昙婆罗,佛缘根本不知道,因为那传说中的佛家花应该是三千年才开一次的东西,而他这里的却是从他出生起便一直长着的。从幼时起他便总喜欢扯下这小小的白色放到嘴巴里这东西味道有些苦,但苦到底却是一抹极淡的甜没有人喜欢吃苦,但苦尽而甘来的感觉却是不错的。
  下意识的品尝着苦味,其实只是在等待最后的那一抹甜。
  容貌圣而洁的年轻男子不出声而细细品味着嘴巴里东西的样子,即便是不在微笑也像是在笑的面孔,额间的那一抹艳红
  看在窗户外头原本只是想偷偷带走一些花,并且也只是想偷偷看上一眼便离开的女子眼里,让她忽然间驻足,落在了那一片的白色里,更甚至也跟着那人一道,下意识的把手中已经到手的东西塞了一些到嘴巴里,像是想要与那人一到品味一般。
  “啊,呸!呸呸!”
  入嘴的苦味,让从来就不喜欢吃苦的东西的女子直觉的吐出来,自然而然的发出了厌恶的‘呸’的声音,虽然很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可这样近的距离,即便是屋子里的人是个全然不晓得武功的,又哪里有能够不察觉的到的理由?
  被人从屋子里轻轻推开的窗户后头,站着那个手中还拿着小白花的年轻男子
  月的光华,轻易的落在那人的身上,有漂亮的脸,微笑着的眉目,佛样慈悲的眼睛,瓷白色的肌肤这是巫瀛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他,和从前两次都不一样的近距离,一瞬间便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有些朦胧了起来。
  “呃”
  不知道说什么,却看到那人把视线落在自己抓了一把大之后就抱在左手边的小白花上头。
  于是难得的,这位即便是和上一任情人在旁人的面前说起情事,也都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尴尬羞涩情绪的女人,竟然脸红了!
  却听得:
  “巫将军?”
  一直以来没有听到过这人的声音,巫瀛只是对于这人的这张脸,以及萦绕在他身上那种气质而产生心动的感觉毕竟人是感性的动物,漂亮的东西是大家都会喜欢的,巫瀛不觉得自己有错,而想要接近的念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这一刻,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因为那种温柔而带着慈悲的调子让听得人心头浅浅颤了颤进而傻乎乎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看到对面那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后的长刀上,巫瀛便开始头疼起自己这白痴的答案
  “呃那个我,是来,嗯,来找优昙婆罗花的,我知道不问而取谓之偷,所以”
  偷东西被抓个现行的女子,尴尬的望着自己面前那样漂亮的人和他弯弯的眉眼第一有做了亏心事的感觉乖乖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继而——
  “所以?”
  说话的女子面上的红色褪去——毕竟厚脸皮这种事情她干多了——一把接下腰间除了怀穗之外还挂着的一个酒葫芦,那里面装的是她从族内带出来的酒,只有在自己思念故乡的时候才会饮的东西。
  一把递了出去。
  “我用酒换你的花,这样就不算偷了吧?”
  佛缘望着递过来的手和手中的酒葫芦——那是一双,和自己从未做过事情也不怎么接受阳光的白皙的手截然不同的,蜜色的手臂,不像是寻常人家女儿的白皙柔软,看起来便是强韧的样子而
  酒?!
  佛缘露出古怪的神色,巫瀛却因为瞪着自己的酒葫芦而错过了这种眼色。
  不过那古怪的神色很快的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本就是带着天然笑意的眼睛里真实的情感他以为走不过来的人,竟然
  佛缘的视线略的瞟过自己面前的女子,落到她身后那一条显然是被人清理了的道路心底那股因为之前的遗憾而起的涟漪有了缓缓扩大的势态,却像是与遗憾全然不同的一种心情
  “你怕这酒有毒吗?”
  半晌不见人接过去,巫瀛持酒的手一个挑拨,葫芦盖儿便被轻易的挑了开来,她也不多言,就手便送到了唇边,轻押了一小口便又递到佛缘面前。
  “喏,我喝过了,没有毒。”
  “这酒是我从族里带出来,外面没有人做得出,应该算是无价的东西,怎么样?我用它来换你的花?”
  明显的舍不得,和女子唇齿里的酒香味儿让佛缘有些晃神,
  “我没有要和你交换什么,只是,”
  男子年轻的面孔和三年前其实并无多大差异,看起来依旧像是自己记忆里的少年模样,巫瀛听到他开口的声音便直直的望着人,等到他停顿,便迫不及待的接下去,似乎别的什么不重要,她只是想听到他的声音
  “只是?”
  “我只是想说,我并不确定这小花便是优昙婆罗花罢了。传说里的优昙婆罗是三千年才开一次的佛家花,我这里的,是从我幼时起就有的,巫将军会不会弄错了?”
  轻柔的让人觉得被暖暖的光华照耀了一般的声音,让巫瀛有股一直听下去的感觉,
  “呃,弄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是他提供的位置,错了也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的。另外,我真的可以带走吗?你不要我的葫芦?”
  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直白而热烈的什么,他曾经在很多人的眼睛里看到过,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不觉得讨厌。
  “没关系的,反正这里很多。”
  语毕,一阵沉默。
  照理说巫瀛拿了东西而且人家主人也允许了,应该走开就是,可脚底下的步子却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张,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佛缘也不说话,他极少与女子接触,是以不知道这话题是否还需要继续而女子唇齿间因为开合而吐出来的气息,因为饮了酒而散发出醇香的味道
  让他有些细微的迷糊起来
  巫瀛不想走,不愿动的脚便是最好的理由,于是——一手撑在窗子的窗棂上,便动作自然而顺畅,整个身体便像是某种野生的漂亮动物,一晃坐到了窗子上,让站在窗边的佛缘吓了一跳。
  “真的不要我的酒?”
  女子笑意满怀,微微侧偏由上而下的看着自己,半边的面孔落在黑暗里,半边在月华下,可那盈盈笑意却脱离了黑暗与月的光华,给人以股快活恣意的感觉。
  她说着话,手边却将那酒葫芦又一次递了过来,
  “你可能喝过很多好酒,可我敢打赌你绝对没有喝过这种,要不要试试?”
  “巫马人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佛缘盯着那酒葫芦,以及握着葫芦的手,和手的主人,面上有一次露出些古怪的样子。却最终伸出了手
  他不该喝的。
  对自己的状况非常轻,他不是适合喝酒的人,小时候喝过一杯便晕得不得了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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