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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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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小野把那个挨一大嘴巴的男子叫过来,向曾被他羞辱过的常大杠子不住地鞠躬。其尴尬,连酒井脸上都一红一白的,但也无奈,若不这样儿,马万川不依不饶。郑廷贵最了解马万川,是个极宽厚的人,别说对商号的掌柜、伙计,就是对待大院的佣人,他都从不申斥。今天他却如此一反常态,就因为对象是日本人,可见他心里对日本人厌恶到什么程度。
马万川与酒井客套几句,对于酒井,他不能过于失礼,那样就真的有失身份了。他说今日这个气氛,再留在“樱花”饮酒,不太恰当,改日,由他做东,另找家馆子,请酒井一叙。郑廷贵怕酒井下不来台,忙说他留下,陪酒井一醉方休。酒井表示惋惜,说他仰慕马万川已久,真诚想与马万川结为朋友。
酒井说得是不是心里话,只有他知道,但他想与马万川建立亲密的关系,这确实是他的目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马万川是吉林市的首富。
第二十二章
马万川原本是山东人,六岁时,被父亲装在一个筐里,一头挑着他,一头挑着全部家当,闯关东,来到吉林市,也就是当时人称船厂的吉林,从此,在吉林市扎下根。父亲有做面食的手艺,开了一家饸饹馆,因为味道,价格便宜,很快小有名气。马万川从小聪颖、懂事,父亲把他送到私塾,课余时,便来到馆子干活,十六岁那年,父亲去世,他撑起门面,独自经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他精力过剩,不满足现状。也就是因为开馆子,他知道米面差价大,把饸饹馆兑付出去,集全部积蓄,开了一家粮行,取名为:隆兴。这是他的第一个商号。最初是从乡下批量收粮,在市内零售出去。后来,他垄断吉林市周边的粮源,除了零售,还向外大宗批发。随着生意做大,他又成立收山货、土产、皮货的商号。所开的都是隆字号。隆兴、隆广、隆义,隆仁、隆福,隆信……总之沾个隆字,就是马万川,几年过去,已在吉林市的商界占据足有大半个江山,经营的行业范围,足以满足人们的吃、喝、拉、撒、用。在马万川四十岁时,隆字的商号,不但遍布吉林市,还在外地开设分号,如长春,哈尔滨,沈阳,锦州,山海关,最后进入到北京和天津卫。此时的马万川,已不单单把吉林市的物品销往关内,而是把东北所有叫得出名的特产,摆在北京和天津卫的店铺,再把东北紧缺的商品运到关外,如此交差的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赚到钱,马万川又让钱生钱,扩大投入,他不但在吉林市买下大量的房子和地,出租,还在各地,包括北京、天津卫,也购下宅院。至于他马家到底有多少财产,除了马万川心中有数,谁也说不清,数不清。有人说,他马万川坐马车去关内,沿途不喝别人家的水,不住别人家的店,这话一点也不过份。
酒井迫切的想结交马万川,就是看重马万川广泛的商业势力。
马万川婉拒酒井,除了内心深处讨厌日本人,也怕日本人削弱他的商业势力。
马明金回来了,近二十多天,期间他只回家两次,且还是来去匆匆,向父母请个安,看看两个儿子。三年前,他的太太因病去世,儿子便与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马万川是一家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但他却非常开明,尤其对大儿子马明金,着实高看一眼,到不是因为大儿子在军队做官,而是大儿子话语不多,做事稳重,有血性,这点最让他放心,也是最让他看重的。所以,对军中之事,儿子不说,他从不过问。在他看来,儿子是有主见,该说不该说的,儿子心中有数。他十六岁就独撑家业,儿子都这么大了,他再指手画脚,这不是他的性格。
马明金跟母亲说过几句话,进入里屋,随手把门关上。明金娘知道爷俩儿有话要说,让佣人备好茶水,从不打忧。
马万川坐在八仙桌边,他不抽烟,酒喝的也少,最喜欢喝茶,喝好茶,每天茶碗不离手,他的茶壶特殊的大,这样省得频频添水。待儿子在桌另一边坐下,他把茶壶往儿子跟前推了一下,微小的动作,足见其舔犊之情。
马明金每每与父亲独处一室,心中便有丝丝暖意:“爹,这一阵子让你老担心了,我早就想告诉你,沈阳出大事儿了,前些天,没个准信儿,我也没敢跟你说。”
马万川:“我猜着是人命关天的事了,但叫不准是大帅还是少帅……”
马明金今天已得到沈阳的确切讯息,尽管不太详细,但对父亲,没必要隐瞒了,他长叹一声说:“是大帅……”
第二十三章
*五时二十三分,皇姑屯那声巨响,仿佛把整个东北都炸翻天了。
刘尚清省长,护送着载有身受重伤的张作霖汽车,以最快速度驰往沈阳,进入大帅府。此时此刻的张作霖已奄奄一息。
大帅府乱成一团,多亏张作霖的把兄弟,吉林督军张作相,老成持重,沉着冷静,立即下令,全城*,同时,加强帅府的警卫,严密封锁消息。为防沈阳附近日本军队有异动,命令守城部队,进入阵地。这样就对日军造成威慑。日本人虽说爆破成功,但不知道张作霖生死的确切消息,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大帅府的杜医官,为张家服务多年,医术很高,他带领几个医生,对张作霖进行抢救,最后也是无力回天。称得上是一代枭雄的张作霖,自知已是灯枯油尽,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正在给他喂水的二太太卢氏,嘴翕动着,发出微弱地声音:
“告诉小六子,以国家为重,好好地干吧!我这个臭皮囊不算什么,叫……叫小六子赶快回沈阳……”
卢氏哽咽着,点头说听见了。
张作相等人站在床边,泪如雨下,轻唤着:“老帅……”
张作霖目光转发向张作相,定定地看着,想说什么,已说不出话来,喉咙“咕噜”一声,嘴半张着,吐出最后一口气,临死没闭上眼睛。当日上午九时三十分,张作霖逝去,时年五十四岁。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喊声,蜂涌进来,跪在地上,大放悲声……
突然,一声喝喊:“谁也不许哭,都给我站起来!”
人们被震住了,屋内立时鸦雀无声。
喊话的是张作相,他用手抹把脸上的泪,厉声地说:“所有在场的都给我听着,有人敢把老帅死的事儿说出去,我立刻毙了他,还有,从现在起,谁脸上要露出一点悲戚,或掉一滴眼睛,我也饶不了他,听见了吗?”
大伙儿先是愣怔着,继而似乎明白其中原由,忙连声回应。
张作相来到大青楼,这个三层建筑的楼房,是帅府的中心,也是接待中外要员,商定军机大事的主要场所。张作相走进东大厅,也称之为老虎厅,其名得于吴俊升送来的两只老虎标本,阵列厅内。帅府很多重要会议和事情,都是这个厅内决定的。张作相对身边高级军官和幕僚说,老帅去世,少帅张学良远在关内,他暂代行帅令。
众人都知道在张作相德高望重,与张作霖亲如兄弟,表示悉听号令。
张作相接连下了几道命令,并做出相应布置。
第一,内紧外松,不许啼哭,不准戴孝,严密封锁张作霖去世的消息,杜医官率医生,每天按时来帅府,填写病案。
第二,帅府生活照旧,白天,人来人往,晚上,灯火辉煌。厨房每日三餐,准时把饭菜送到张作霖的房内。由主持帅府家政,并经常陪大帅迎来送往的五夫人,寿氏,照常浓妆艳抹,笑容满面的坐在大帅内房外的小客厅,照常接待来访的客人。
第三,立即发布通电称:“主座身受微伤,精神尚好,正在治疗中,过些日子便可料理军务,对慰问及求见者,婉言谢绝。
还有一件最重要,也是最机密的事,由张作相亲自来做,那就是给远在河北滦州前线的张学良发电报。对此,张作相绞尽脑汁,好番思考,若派人送信,怕被日本人盯上,走漏风声。发密电据实告之,担心日本人破译。最后,他想出以张作霖口吻给张学良发报,电文如下:
“父遇袭,体无大恙,勿念,望以国事为重,慎时定夺。”
张作相想,以张学良的精明,肯定能拈出轻重。
杜医官把张作霖的头用绷带包起来,露出鼻子、眼睛、口,躺在床上。旁边放着烟具,茶壶、茶碗,宛如张作霖在静养。
第二十四章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在张作霖被炸后,第一时间就来到帅府,名为探望,其实就是想摸清张作霖死讯。但被张作相巧妙地挡驾了。接连几天,林久治郎天天来帅府,说有要事与张作霖相商。张作相对他说,大帅受伤后,心烦,不想见人。还说大帅觉得心里窝囊,总爱骂人,已传令下去,要是查出那个兔崽子炸的火车,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林久治郎心中有鬼,但他不愧是个外交官,讪笑着,说日本人愿为大帅效劳,帮忙查出凶手。除了林久治郎,还有不少日本官员,登门造访,说是关心大帅身体,同样是想探个究竟。
这天,林久治郎携太太,带着日本医生又来了,不顾劝阻,径直闯进张作霖所住的内房,杜医官迎住,笑着对日本医生说,大帅轻伤,已近痊愈。林久治郎趁人们说话间,来到门边,透过窗户,依稀可见,张作霖真的躺在床上,他注视着,思忖片刻,欲推门强行进去。
门开了,寿夫人笑吟吟走出来。拦住林久治郎和太太。
林久治郎说日本天皇来电,关心大帅的身体,还说他要亲自将天皇的问候,口传给大帅。
寿夫人说:“大帅刚睡下,您不是已看到了吗,口信我替先生转达。”
林久治郎执意要进,不听劝阻。
突然,屋里传来张作霖的骂声:“妈拉巴子,谁在外面七吵乱嚷?给我滚出去!”
林久治郎听得真真的,这洪亮的嗓门,不但证明张作霖还话着,而且身体绝对的健康。他知道张作霖的脾气,不敢再冒昧无礼,无奈地退到外面小客厅。
其实,这是寿夫人急中生智,安排一个跟随张作霖多年的副官,躲在屋内的屏风,学着张作霖的声音,骂出那些话。
寿夫人让人拿来一瓶红葡萄酒,亲自给林久治郎和太太斟上,并与二人碰杯,感谢天皇的“深情厚意。”
张作相来了,脸呈出不快,与林久治郎冷淡的客套几句。
林久治郎尴尬地告辞,他要急于回去,向关东军司令部和本土最高机关,报告张作霖健在的消息。
张作相虽缓下一口气,心情并不轻松,这些天,他简直度日如年,盼着张学良早日安全返奉,主持大计。
张学良,字汉卿,其父称之“小六子”。时年二十八岁。去年,张作霖在北京成立安国军政府,授张学良为陆军上将军衔。任第三方面军军团长,并负责京、津地区警备任务。北伐军北上,张学良率第三、第四方面军迎击。父亲被炸时,他正在河北滦州指挥战斗,突收到沈阳帅府密电,大吃一惊,刚好,他也接到“皇姑屯”爆炸的消息。电文虽是父亲的口吻,但证明不了父亲是否还在人世,尤其慎时定夺四个字,他费解再三,明白这是在催促他回去。电报怕日本人截获,电话更容易窃听,不敢与沈阳联系。他心急如焚,表面又不能露出声色。为造成他未离开滦州假象,他频频出入人们的视线。数天后,他化装成一个伙夫,仅带一个副官,神不知鬼不觉,从北京上火车,坐的是三等车厢。他这么做,是怕日本关东军派出杀手,在路上堵截。尽管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父亲的专列被炸是关东军所为,但对关东军,他不能不防啊!还好,一路顺利。
十七日,张学良回到沈阳帅府,跪在死去的父亲面前,好个痛哭。而后,与张作相等人相商,才知道日本关东军频频动作,两天前制造奉军一列军车出轨,还在沈阳市偷扔炸弹,欲制造恐慌和混乱。形势严峻,张学良在征得张作相同意,密调山海关附近的谪系部队,星夜赶往沈阳周边布防。一切准备就绪,张学良学得父亲的签字,任命自己为奉天军务督办。二十日通电就职,并公开露面。
日本关东军这才知道张学良已返回沈阳,也猜出张作霖有异常,惊诧之余,再想采取行动,已晚矣,奉军的主力已回师沈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五章
二十一日,奉天省长公署,正式公布张作霖死亡的消息。
马万川听完儿子叙说,怔然喃语:“这么说,大帅真的死了……”
马明金心情沉重,掏出一份报纸,递给父亲。
马万川忙戴上花镜,迅速流览过报纸,而后放下,半晌没说话。
马明金:“爹,你老经的事儿多,你说这事儿是谁干的呢?”
马万川:“秃脑壳上的虱子,这不明摆着吗,除了日本人,还能有谁……”
马明金:“队伍里很多人,也都说是关东军的干的,可是公署的长官们,却说这是传言,报纸上也说是南边派来的暗杀队干的。”
马万川:“南边?”
马明金:“就是蒋介石率领的北伐军。”
马万川:“你说老蒋?不可能,我去年年末在北京,听说北伐军这支队伍相当的厉害,不过,老蒋是想占地盘,统一政令,与奉军交手的同时,也私下与奉军谈和,这节骨眼,暗地下黑手,把大帅除掉?你知道吗,这是杀父之仇,少帅还不得跟老蒋血干到底,不会的,老蒋绝不会干这种傻事儿。”
马明金:“是啊,我琢磨也不是南边的人干的,可是……少帅已回到沈阳,要是关东军干的,少帅咋按兵不动呢,我想不通,难道他不想报杀父之仇?”
马万川:“也许是缓兵之计?”
马明金:“但愿如此,对了,我听公署的人说,下个月初,少帅要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同时兼任奉天省保安司令。”
马万川:“子承父业,这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儿,这个小张,未必如他的爹老张啊,我在北京、天津卫,没少听过他的事儿,吃喝玩乐,沾花惹草,没少干,大伙儿都说他是个花花太岁。”
马明金对父亲所说,未置可否,他对父亲讲起他在东北讲武堂就读时,听说的两件事,从中可见张作霖公私之间,泾渭分明。
第一件:张作霖有个结拜兄弟,叫张宗昌,现任山东省督军。也是个胡子出身。因其骁勇善战,深得张作霖的喜欢。但这个张宗昌是个大老粗,平日里大大咧咧,有一天从外地回来,去帅府拜见张作霖,来到张作霖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大喊着:“老爷子,你兄弟效坤我回来了……”
张作霖正在练毛笔字,没等张宗昌话音落下,一拍桌子大骂:“妈拉巴子,你是军人吗?你当这是在家呀,没个规矩,滚出去,给我重进。”
张宗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地立正,目瞪口呆。
张作霖:“咱们现在不是胡子了,是军人,你小子明白吗?”
张宗昌自知错了,忙退出去,站在门口,敬礼,高声喊道:“报告,张宗昌到。”
张作霖这才允许张宗昌进去……
第二件:张作霜有意栽培张学良为他的接班人,在张学良刚满二十岁,就让他担任奉军第三混成旅旅长,也是东三省巡阅使署卫队旅旅长。这个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可张学良玩心甚重,不好好打理军务,军纪逐渐涣散。有一天,张作霜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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