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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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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元波忽然吻她一下,道:“好极了!咱们也许还能够过得这一关,但咱们须得改变方法,暂时不能突围逃走,以免碰上了祝神娘反而不美。”
  祝海棠骇然道:“我们敢是留在这儿?”
  公孙元波坚决地道:“是的,我们等他们撤退后才离开。”
  他一面说,一面已在动手。
  祝海棠讶道:“你干嘛挖起地洞?”
  公孙元波不答反问:“我挖土时的声响,外面听得到么?”
  祝海棠道:“他们听不见,你放心好了,但你此举有何作用?”屋外传来薛大人沉劲的干咳,接着听他说道:“这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李队长道:“薛大人意思是指哪一件事呢?”
  薛秋谷道:“本爵猜测公孙元波有八成是藏在小屋之内,但当我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尚不见他们逃出,实是奇怪!”
  李队长道:“属下进去再搜一次如何?”
  薛秋谷道:“用不着啦!祝教主马上驾到,等她来到一瞧便知。”
  李队长立刻压低声音,道:“薛大人难道相信这等妖法邪术不成?”
  薛秋谷道:“他们的确有某些不可思议的神通,叫人不能不信。本卫须得应付各色人等,所以像三尸教这种有邪门功夫之人亦不可不备。”
  李队长道:“原来如此,但据属下所知,东宫集团中人,从来没有邪异门派高手。”
  薛秋谷道:“这也难说得很。虽然这个集团中并没有这种人物,但他们结交得有这类朋友也不足为奇。”
  李队长服气地“嗯”了一声。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火炬上的火焰摇晃不定,而且还变了颜色,发出~种阴惨的光芒。
  薛秋谷向左边定睛注视,李队长也随他望去,却不见有人影或其他物事。
  但转眼间,在他们目光注视中的旷地上,忽然出现一道黑影,只是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这道黑影很像是一个人站在旷地上,两下相距不过两三丈而已,以李队长的眼力,竟会瞧不真切!
  那道黑影好像是一股浓烟形成的~般,所以有时上截淡散甚至不见了,有时下半截消失,有时是当半拦腰处空了一截,因此这道黑影简直似鬼物一般,有随意变化的神通。李队长倒抽一口冷气,全身毛发皆竖。
  薛秋谷的声音响起来,道:“祝教主迅即赶到,本爵至为感激。”
  他这话自然是向那道烟云变化的黑影说的。李队长又是一阵惊然,心想这个三尸教主果然十分邪门。
  眨眼间那道黑影已经变得十分真实,清清楚楚可以瞧出是个黑衣妇人,由于面上有一层黑纱遮盖,故此既看不见妍媸,亦看不出年岁老嫩。
  黑衣妇人举步行近,道:“薛大人好说了,只不知何事要敝座效劳?”
  薛秋谷道:“祝教主来时,当必已看见了本爵布下的包围阵势了。以教主的法眼看来,此~阵势还算严密么?”
  黑衣妇人道:“严密得很,敝座通过之时,也费了很大的力李队长心下骇然,忖道:
  “是了,她突然出现于此地,却未被包围阵势之人发现,可见得邪门不过。”
  薛秋谷道:“但本爵此阵却还有人能通得过,祝教主对此可有得解释没有?”
  祝教主沉吟一下,才道:“除非是武功强绝当代之土,或者还可以无声无息地通过这等防线。如若不然,定须是魔教或神道中的人物,方有可能。”
  薛秋谷颔首,道:“祝教主说得是,本爵亦如此猜想,所以才特地请教主前来查勘、”
  祝教主没有作声,同时由于黑纱遮面,所以她的表情以及目光扫向何处,别人无法得知。
  李队长细瞧这个近在咫尺的黑衣妇人,但觉神秘诡异,不由得泛起了畏惧之感。
  要知这李队长乃是锦衣卫中一流人物,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识才智无不过人.以他的眼力和经验,居然无法看出这个近在咫尺的黑衣妇人的形相神貌,从她的话声中,亦听不出年纪的老嫩,再加以她出现时飘缈变幻的形体,使得这个老江湖也为之惴惊不安。
  祝教主沉默了一阵,才道:“据我的看法,逃人共有两个,而且是一男一女。”
  薛秋谷也不禁耸然变色,道:“哦!竟有两个人?”
  祝教主道:“他们果然曾在此屋内躲藏。薛大人守着此处,足见高明之至。”
  薛秋谷问道:“这对男女的大约年龄,教主能不能查出梗概?”
  祝教主道:“都年轻得很,而这个男子最奇特的,竟是有一股忠烈威凛之气。换言之,他必是个豪侠尚义之士。”
  薛秋谷颔首道:“祝教卞的观测相当正确,只不知他们还在不在此地?”
  祝教主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道:“依敝座看来,这对男女尚未逃离此屋。待我入屋一查便知。”
  薛秋谷马上发出号令,转眼间四方八面都出现人影,还有大批火炬,把这一片旷地照得通明。
  这些人个个动作迅快矫健,全部带着兵刃,一下子就涌进木屋,团团围住,人人露出严阵以待的神情。
  祝教主四望一眼,道:“薛大人出动人手竟达五十名以上,可见得这名逃犯重要万分,又极为厉害。”
  薛秋谷道:“不错,这名逃犯复姓公孙,名叫元波,他本身虽然要紧.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涉及一件事,使他身价陡增百倍。祝教主苦是能够把他擒下,便是一件下世奇功。”
  他接着仰天一笑,又道:“其实只要教主能把公孙元波逼出,本爵此地的人手,亦必能将他拿下有余了。”
  祝教主道:“薛大人等闲不会精锐全出,今施这等阵仗,相信已是罕曾得有的场面了。
  正因如此,敝座的好奇心难以遏抑。只不知公孙元波涉及何事,变得如此重要?”
  薛秋谷道:“这件事机密万分,这位李金川大人虽是本卫的到统领,亦不曾与闻。”
  他微微一笑,又道:“目下不便多谈,等教主擒下了公孙元波,本爵再将内情详细奉告。”
  祝教主轻轻颔首。这时一阵旋风吹过,她身上宽大的黑衣和头上的长发随风飘拂,在火光照耀下,自有一种诡异味道,甚是阴森可怕。
  她双手从宽袖内褪出,只见她两只手掌都戴着黑色手套,看不见一点肌肤。
  忽然她掌中多了一件物事,原来是一礼长约半尺左右的小幡,幡杆都漆黑色,幡作白色,呈三角形。
  这一札三色白幡大约有二三十支,祝教主拆开捆带,抽出一支,挥手向小屋内掷去。只见此幡落地时,斜斜插在门内四尺之处。
  她跟着又掷出两支,分别针在门外两边的墙上,这才说道:“现在进去查看。请薛大人和李大人先进屋内,但务请戒备,以防公孙元波暴起伤人。”
  薛秋谷道:“我们自会小心,只不知那个女人会不会出手?”
  祝教主阴笑一声,道:“此女应是我辈中人。若然我猜得不错,则她目下正忙于应付我的搜魂大法,哪里还有余暇对付旁人?”
  薛秋谷点点头,向李金川道:“你比我迟一步进去,免得挤在一起,反而进退不便。”
  他也不拿兵刃,跨开大步,径自走入屋内。
  这时四下都火炬齐举,前门和后墙的墙洞都透入光线,故此屋内情形一目了然。
  只见除了一些柴草错落堆放之外,别无他物,而这些木柴干草数量有限,亦不足以掩蔽人体。
  李金川随后入屋,左手持炬,右手提刀,神色十分警惕。他四望一眼,皱皱眉头,道:
  “这回只怕扑空啦!”
  薛秋谷不作声,在屋内走一遍,将所有的柴草堆都踢踏过,这才说道:“那公孙元波纵然有缩骨之能,亦藏匿不住,看来此屋实是无人藏匿。”他话声中,微微透出失望之意。
  屋内旋风旋卷,把火炬吹得摇摇欲灭,只见那黑衣披发的祝教主已经在屋内现身。
  她左右四顾一下,道:“公孙元波尚在此屋之内,但女的已不在啦!”
  薛、李二人听了都皱紧眉头,因为此屋~目了然,如何还说公孙元波在此?李金川在墙角捡起一盏形式奇异的灯,看了一眼,随子摔在地上,发出一片资碎之声。
  祝教主一瞧,便急促地道:“快快退出此屋!”
  她自己飘然退出。薛、李二人虽然不明其故,但这些老奸巨猾之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都跟着退出。
  屋内毫无异状,李金川问道:“教生何故匆匆退出?”
  祝教主道:“两位大人请瞧敞座那三支神幡便知道了。”
  他们如言望去,但见门内地上插着的那一支白幡,突然冒起绿色的火焰,一晃即灭。
  绿火灭后,那支白幡也失去了踪影。
  在外面两边墙上的白幡,稍稍过了一会也冒起绿火,接着火灭幡失。
  这等怪异情景,只瞧得薛、李二人将信将疑,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祝教主道:“李大人摔破的油灯,乃是一种法器,并且是关系灯主生死之物。这个灯主既是留下法器,同时象征生命的火焰亦已熄灭,可见得灯主已经死了。”
  李金川道:“若是如此,何惧之有?”
  祝教主道:“但在神道上人物来说,生命之火熄灭时,可以化为极强大的力量,无物可以与之抗拒,故此我们今夜无法抓到公孙元波,已是铁定的事。如果刚才不是及时退出,我们三人亦将如那三支灵幡一般,化为灰烬了。”
  她的话实在玄之又玄,薛、李二人听了,既不敢全信而又不敢不信。
  祝教主冷笑一声,又道:“灯主的法器又破了我一件法宝,损失有限得很,但这么一来公孙元波也休想逃出我手中了。”
  薛秋谷对这句话最听得入耳,立刻道:“既是如此,那就有烦祝教主继续施法,把公孙元波擒获。”
  祝教主点点头,道:“薛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敝座身上。”
  她袍袖一举,遮住面孔。骤然间阴风四起,四下的火炬都摇闪不定,光线暗淡,而这个三尸教主也在光影晃动中忽然淡了许多,而且看来好像是水中人影飘缈闪摇,使人泛起难以捉摸之感。
  转眼间这个黑在妇人已经失去了影踪。李金川透一口大气.道:“属下如非亲眼得睹.决难相信世间真有这等隐遁之术。”薛秋谷道:“这是极为高妙的障眼法,但仍须在夜间施展,尤其是有火光闪映时最为适合。这位三尸教主祝神娘乃是此道中首屈一指人物,炼就了这等隐遁身法,何足为奇!”
  他挥手数下,发出号令,登时火炬皆灭。他也率着李金川等数名高手走开,不久都隐没在黑暗中。
  屋顶飘落了一道人影,长发黑衣,在黑暗中看起来,与三尸教本祝神娘甚是相似。
  这道黑影迅即闪入小巷内,接着在她手中出现了一团淡淡的火光,微微带着绿色。
  这团微绿的火光照出了一张略为苍白的美丽面庞,正是三尸教主祝神娘的女儿祝海棠。
  她美眸一转,看过屋内别无异状,这才走到推柴草之处,用脚把柴草拨开.露出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在这块地面当中,有一根比拇指略粗的竹管插入泥土内.只剩下一寸左右的一端露出地面。
  她伸手撑住竹管,轻轻拔起,一共只有尺许长,可见得刚才竹管只埋入地下尺许左右。
  转眼间但见这块地面向上拱动一下,接着轻响一声,整块裂开,泥土内一个人钻出来。
  祝海棠一面帮他拍头上身上的泥土,一面道:“还好,他们退走得很快!”
  这个从泥土中钻出来之人,正是公孙元波。敢情他挖了一个洞,平躺在内,以一根打通了的竹管含在日中,透出地面上,由视海棠帮他填上泥土。因而他虽是活埋,却能透气,时间再久些亦可支持。
  他凝目望着祝海棠,问道:“你母亲可曾来过?”
  视海棠点点头,道:“来过了。幸亏你想出这个妙计,不然的话,今晚决瞒不过她的眼睛。”
  公孙元波跟着询问祝神娘来去的经过,听完之后,神色沉重地道:“我不相信她当真那么快就走开。”
  祝海棠道:“她自下已远远离开此地,那是一点也不会错的。”
  公孙元波道:“难道那盏碎了的油灯,真能吓退她么?”
  祝海棠点头道:“正是,她没有讲假话。要是我舍了性命,把这条生命变为力量的话,她怎么也抵挡不住。所以她已经躲回神坛中,借神坛诸般法器力量严密保护自己,等天亮以后才敢走出。”
  公孙元波忖道:“她既是深信不疑,谅祝神娘也作此想。一旦相信了,这等奇怪的道理就可能变为真事。”于是他改变话题,道:“祝神娘虽是走了,薛秋谷等人也不会轻易走开、”
  视海棠道:“薛大人怎敢不走呢?他极相信本教的神通法力,决计不敢留下。”
  公孙元波面色大见轻松,道:“好极了,我们在此地暂时不会有问题啦!”
  他突然大吃一惊,问道:“你感到不舒服么?”
  祝海棠面色已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她苦笑一下,道:“何止不舒服?简直觉得生命之火已要熄灭。”
  公孙元波心下着慌,因为他对于邪法之道一窍不通,全然无法帮忙。
  他只能愣愣地望着她,只见她生像清芬美丽的昙花一般,大有萎落之意。
  突然间他感到愤愤填膺,想道:“这么美好而又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竟然迅快凋萎,行将永辞人世,真正是岂有此理!我若不杀尽三尸教的妖邪,誓不为人!”
  他内心愤怒强烈无伦,使祝海棠也感觉到了精神一振,惊异地望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啦!何以我突然振奋了不少,好像从你身上获得了力量似的?”
  公孙元波道:“我气愤得要命,立誓要手刃三尸教所有的人。”
  祝海棠问道:“你一点不怕教主的法力神通吗?”
  公孙元波道:“我不怕!一个人真能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有什么好伯的?”
  祝海棠沉吟道:“说不定是由于你这~股气势,把教主施于我身上的法力抑制住,所以我已恢复了不少。”
  公孙元波道:“老实说,我全然不相信邪法可以制服一个忠贞刚烈之士,我甚至不相信邪法有什么力量。只有凡庸之人,动辄怕神贯鬼,才会受你们影响。”
  祝海棠道:“你这话很有道理。我们施法之时,第一讲究如何先动摇对方的意志,使他胆寒害怕。”
  公孙元波道:“你瞧,这就是邪法能获得力量的原因了,可是你自己却如自缚春蚕,跳不出来。”
  祝海棠道:“我和你以及其他之人都不同。”
  公孙元波道:“你若能打破这一点固执,再加上信赖我之心,定可使情况完全改观。”
  祝海棠没有作声。公孙元波伸掌握着她空着的一只玉手,诚恳地道:“你试试看,反正最多也不过一死而已,何不挣扎一番?”他的声音和手掌所传过去的温暖,使视海棠又陡然振奋,生似获得了力量,心中大见轻松。
  她嫣然一笑,道:“好,我听你的话。”说罢,随手把那团火光收藏在怀中。小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公孙元波和她向门口行去,一面问道:“刚才发火的是什么物事?”
  祝海棠道:“那是法术的一种,称为‘幽冥取火’,并没有什么物事。”
  公孙元波道:“原来如此,这门法术倒是很有点用处。”
  他口中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中激起了万丈波涛,忖道:“这种‘幽冥取火’之法.岂不证明法力神通真有其事?如果我硬是不相信世间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她弄来的这团火又作何解释才是?”
  当然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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