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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留学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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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rì,等等,我的生rì不是…”说到这杨彦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习惯的生rì一直是上一辈子的,而十九世纪杨彦昌的生rì却是农历二月初一,今天是一八七四年的三月十八,换成中国年不就是杨彦昌的生rì吗!
至于去年诺索布夫人搞错生rì是她把农历和西历弄混了,这下子杨彦昌就全明白了!
詹天佑压根就没有什么毛病,他早早回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惊喜的!而诺索布先生在放学后磨磨蹭蹭,怕也是为了给家里留够安排的时间!至于最后自己拿着木头冲进来,也不过给这欢喜的rì子添些笑料!
杨彦昌浑浑噩噩的被苏菲按在凳子上,所有人都笑嘻嘻的看着他,“杨,生rì快乐。”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他才猛地醒过来。
看着眼前这些家伙,真是有气没处撒。
“杨,快点许愿啊,吹蜡烛,吃蛋糕咯。”
“是啊,快点。”
…
杨彦昌看着这些人,诡异的笑笑,点点头,双手握在胸口,悄悄许个愿,吹灭了蜡烛。
“杨,你许的是什么愿啊?”威利好奇的问道,杨彦昌看见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渴望。
“嘿嘿,我许的是…”说到这里,杨彦昌猛地抓起蛋糕上的那层nǎi油,扑到威利身边就往脸上抹了上去。“今天大家都要快乐。哈哈。”
“啊,这是我和妈妈做了一天的nǎi油蛋糕啊!”苏菲尖叫起来,也抓起蛋糕扑到了杨彦昌的身上。
“是谁忘我脸上抹的?我看到你了,你完蛋了…”
“呀,别过来,别过来。”
…
一时间屋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路德拉着妻子玛莎赶紧躲到了一边。
“妈妈怎么办?”玛莎紧张的问道。
“不用担心,亲爱的,你看。”诺索布指了指那边。
顺着他的手,威利正悄悄的从桌子下边爬过去,忽然跳起来把蛋糕涂到nǎinǎi的脸上,老祖母笑眯眯的脸顿时僵住了。只见她用手把脸上的蛋糕抹下来,放进嘴里,轻轻的笑了。
“哈哈,威利太坏了。”玛莎快乐的说道。
“嗯。是啊,亲爱的。”路德轻轻的说:“虽然杨破坏了这份蛋糕但我不希望你…”
“嘘,亲爱的,杨可没有破坏我的心意。我想让大家都快乐,但你看现在,大家难得不开心吗?”玛莎温柔的说道。
“谢谢你,玛莎。”
“要感谢我,也该是杨来,今天晚上他要是不把房间收拾干净我准不让他睡觉。”话还没有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当然,我会谢谢你的,诺索布夫人!嘿嘿!”杨彦昌忽然跳出来,苏菲也和他在一起,两个人手里白花花的一片,“妈妈,爸爸,整个房子就差你们啦…”小姑娘还没说完,两个人的手就伸了出去。
“啊,不要…”
“杨!明天我就让你毕业,你快点滚蛋吧!”
…
晚上,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房间的角落里摆满了礼物。詹天佑送他的是一支毛笔,苏菲送给他的是一幅画着杨彦昌自己的肖像画,威利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锡兵送给了他,而诺索布先生给他买了一个音乐盒,老祖母送给他的是一个白银十字架(他给老祖母做了保证,虽然自己用不上但也会好好保护的),神秘的诺索布太太说自己的礼物最后再给他,当然还有更多的礼物,是他的同学送的,海滨学校里来自南美,rì本等地的同学,有不少都是些和他有点交情的家伙。
最让杨彦昌惊讶的是两个rì本同学送的礼物,伊藤正助送他的是一个画着樱花的纸扇,水户彦凉则送他了一团绘着鸭子图案的小布包裹的茶叶,想到两个rì本人鞠着躬要他收下礼物的摸样杨彦昌总会笑出声来。
其实这并不突然,因为当初他也算帮过这两个小子,刚刚入学的时候他们听到有白人学生骂那两个rì本人黄皮猪的时候,就连着杨彦昌几个一起骂了,年轻气盛的几个小伙子如何能忍住?当即就出手了。这实在是个误会,在杨彦昌看来自己纯粹是泄愤的,而那两个rì本留学生显然不这么想。不过到手的东西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
只是现在无论如何,这些礼物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杨彦昌正老老实实的擦桌子,当然,这是他自愿做的,一起帮忙的还有詹天佑,苏菲和威利。
“杨,这个送给你。”诺索布夫人神神秘秘的把一个包装jīng美的小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吧。”
几个孩子都围过来,杨彦昌打开包装,里边一张薄薄的报纸。“这是什么?”
把报纸拿出来,原来是哈特福德晚报。
在灯光下,一个大大的标题“心怀祖国的中国留学生,哈特福德的外国小诗人”接着小些的一行英文,是副标题“假如我是一只鸟”。上边有中文也有英文,诗歌的作者和翻译人印的清清楚楚。
杨彦昌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不光是他,在这一天康涅狄格州,甚至整个新英格兰有无数人都会看到这份报纸,都会为此而震惊。
“天,阿昌,这不是你的诗吗?”詹天佑惊讶的说道。“上边还有我的名字,翻译,嘿嘿。”
“这是你写的?让我看看。”威利他们抢过报纸就看起来。
“希望你不要怪我,那天我收拾你们房间的时候看见那张写着小诗的纸就摊开在桌子上。很抱歉我看了它。我看到了詹的翻译,他帮你署上了名字,全文虽然有两个错误,但那真是一首很好的诗歌,我相信你对国家的热爱能打动任何人。”
杨彦昌和詹天佑听到这番话;都不由红了红脸,只是为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只听诺索布夫人继续说道:“刚好你的生rì就要到了,我就想给你一份惊喜。我让路德把它送到哈特福德的报社去,我相信你的才华他们一定会看见的!杨,恭喜你,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在不经你允许的情况下这样做。”
诺索布夫人慈祥的看着他,眼神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孩子,“杨,我真的为你骄傲。”
“谢谢,谢谢您。亲爱的诺索布夫人,我相信这一定是最好的礼物。”
今天刚刚15岁的杨彦昌的身高已经一米六多了和诺索布夫人差不多,他主动抱住了玛莎,“谢谢你,谢谢你。”
“杨!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诺索布夫人笑着说道。
“当然,我也想是这样的。”
“杨,我相信等你回国的时候,你的国家一定会为有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第十七节 毕业和升学
在接下来的rì子里,威廉·斯特恩带着家人来拜访了诺索布一家,顺便还带来了据说在华尔街给金融大亨们服务过的律师约翰逊·扬森,在他的帮助下杨彦昌的股权声明还有专利的申请都办得妥妥的。
而老惠特利也把巴拉斯的新剧本给他寄了过去,名字就叫做《议员办公室》,好吧,看这名字你都能猜到是什么题材了!而且巴拉斯的创作速度果然不满,不到一个月就拿出了剧本。杨彦昌看过剧本,提了几分意见就发回去了,如果没有意外;不久便可以排练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四月份不知不觉的就来了。
午前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大地暖烘烘的,chūnrì里的一切都有了生机。杨彦昌的衣服整整齐齐,他穿的是长衫,因为今天他又要去肄业局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并不是肄业局规定的rì子。
詹天佑他们都已经上学去了,老祖母坐在屋后的摇椅上晒太阳。
屋子里,他坐在沙发上,顺着眼神看去,在诺索布家的客厅的东北角那有一架钢琴。路德·诺索布是一个很高雅的人,他会七种语言,最喜欢的是音乐,是钢琴。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音乐吗?除了应付考试的时候你唱过两首歌儿,而且我还没见你怎么用过乐器。”路德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说道,今天学校的事情他已经托付给了自己的妻子。
“没什么,诺索布先生,只是我想送你一件礼物。”杨彦昌站起来走向那架钢琴。
“哦?是什么?”路德好奇的看着杨彦昌把钢琴琴盖打开,只见他放上了自己的手,“do,re,mi,fa,so,la,si,do”简单的试音之后,顷刻间优美的旋律就从琴键之间流淌出来。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
路德轻轻和着这曲子也唱起来,友谊天长地久,这就是杨彦昌的礼物。
…
“喔,路德,亲爱的,你又再弹钢琴了吗?真好听。”老祖母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进了门才发现竟然是杨彦昌。“哦,天呐。”
“杨,你什么时候学会钢琴的?非常熟练。”路德拍着手说道,“妈妈,是杨在弹琴,我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音乐呢?”
一曲结束,杨彦昌走到他们面前,笑了笑,“本来我是不喜欢音乐的!但是,诺索布先生,你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是您让我对音乐充满了热爱,每一次您讲课的时候我都有偷偷的听过,我还有过练习。是您改变了我,还记得您在课堂上教给我们的这首苏格兰民歌吗?我很喜欢,我不会忘了你们的。”他的笑容很灿烂,没有人看得出嘴角的那抹苦涩,他想起了上辈子自己曾经为了梦想参加的音乐辅导班钢琴,口琴,还有吉他。
对了,吉他,那把已经被他废弃许久的吉他,沾满灰尘的吉他,载满了浪漫的吉他,为什么我不再喜欢音乐了呢?
“杨,不要这样。你还会回来的,今天可不是我们告别的rì子。”老祖母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
“是啊,如果抓紧时间晚些时候我们就能回来,玛莎做的晚餐我们还可以吃到。”诺索布笑着说,“还有,我说教室里那架旧钢琴怎么时不时校不准音,准是你在悄悄练习。”路德好似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杨彦昌本来酝酿的感情一下子都没了,囧,“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那分明是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碰到钢琴才造成的好不好?而且那也很破旧了,音sè不准很正常。”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们争取晚饭前就回来。妈妈,这个发现你先别给他们说,晚上让杨也给他们个惊喜。”说着话,路德就拉着杨彦昌走出了房子。
他们的目的地在哈特福德,他们的任务是把第一个幼童成功考上高中的喜讯告诉大家。
一八七四年四月初,因为新英格兰大部分高中的暑季学期在一个月后就要开始,海滨男生学校和其他初级学校一样为一些需要升学的孩子进行了年度毕业考试。在通过了数学,文学,几何,英语,拉丁文,希腊文等等的重重考验之后,杨彦昌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正式被位于纽黑文的山房高级中学(HillhouseHighSchool)录取,而山房中学也是诺索布太太曾经任教的学校。
任何人都相信杨彦昌这次超过第二名数十分的辉煌战绩,一定会震动整个新英格兰,要知道如果不是在几门语言课上的失分,满分考卷也不是神话。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具身体里两个灵魂的共同努力。
山房高中特别班在下个月的六号也将迎来一部分新的学生,他们都是来自各国的留学生。他很清楚,在西海文自己生活的rì子已经没有多久了。
…
一八七四年四月十rì,中午,哈特福德。
杨彦昌他们到达森孟纳街的时候被告知容闳并不在肄业局,他去督造新的肄业局大楼了,于是杨彦昌又跟着诺索布租了新的马车赶往克林街。(CollinsStreet)
终于,他们得以见着容闳。
新的肄业局大楼占地宽广,杨彦昌远远就看到大楼的第一层已经有些摸样了。刚下马车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容闳说话的声音。
“戈登儿先生,这座大楼还要多长时间?”
“快了,还有几个月就好,最晚明年chūn天你们就可以住进去了。”一个满脸大胡子,有些秃顶的男子回答道。他就是戈登儿,哈特福德有名的建筑师。
“闳,不要着急,只有最认真的工作才能保证房子的质量!”这声音很熟悉,是推切尔牧师,杨彦昌知道约瑟夫的教堂就在这附近,当初容闳提议在这修建肄业局可不是随随便便下的决心。
“大叔,我来了。”杨彦昌扔下还在掏钱的诺索布就跑过去了。
容闳看着他很惊讶,“你怎么来了?”忽然他反应过来,“这么说,你考上了?”
无头无尾的话杨彦昌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嗯,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他臭屁的说道。
“好样的!好样的!约瑟夫,他们终于开始上高中了,我的梦想又进了一步!”容闳对着推切尔兴奋的说道,又回过头:“你可是第一个啊,下一步就是上大学了,你想好去哪了吗?”
“嗯,想好了。诺索布太太推荐我去耶鲁,耶鲁的理工学院。哈哈,将来我们会成为校友的。”杨彦昌开心的说道。“耶鲁啊,那可是前辈子削减脑壳也进不去的学校。”
“那个,那个,闳还有杨,你们谈论的应该是高中吧?大学还早着呢!”推切尔扶扶眼镜,犀利的指出了现状,路德·诺索布在一旁听到这话,很斯文的翘起了嘴角。
“呃…”两个人互相看看忽然齐齐大笑起来。
第十八节 谈
杨彦昌这次除了给肄业局一个惊喜之外,容闳也给了他一份更大的惊喜:从今以后,留美幼童可以三个月再到肄业局一次了,当然,每次所呆的时间也得延长到15天!除此之外他从此也可以告别剃光半个脑袋的奇怪发型,当然,这也有着限制,辫子不能剪!
原来当年陈兰彬还在的时候,容闳就开始暗暗琢磨着怎么让这些孩子更加“现代化”“文明化”了,他不希望一些奇怪的风俗破坏这些孩子融入美国的机会。可惜努力了差不多一年才打动了陈兰彬,终于批准幼童在外可以穿改良的中式服装,从此杨彦昌他们才算脱离了被不知所谓的外国佬称呼“小姑娘”的尴尬局面。
而现在呢?陈兰彬去了古巴,眼看他前脚刚走,容闳后脚就在往国内送幼童家信的里塞了一张公函送到天津,陈情诉理,总算得到李鸿章的回信。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容闳眼里却只有个简简单单的“准”字!
如此,让杨彦昌纠结了几年的问题才算初步解决,不过他也知道等到回国的时候自己前额那片还得剃光光。
还没有到晚上七点,马车外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天sè昏昏暗暗马车里两个人已经饥肠辘辘,诺索布把怀表拿出来看了又看,可惜,离家还有一段距离。
“杨,真是抱歉,要不是我坚持你也不会饿肚子。”诺索布先生怀着歉意说道。“我想你明白,我只是想…”
“想让我们再一起吃饭的机会多一些!我懂的,诺索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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