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无伤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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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天下第一，便是要别人给你卖命也是看得起他们——”虽然话是如此说，被称为西毒的爷爷倒也没再出手伤人，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这已经很难得了。
　　
　　“大侠，你饶过小的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小人罪该万死，大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条贱命……”
　　这已经是第九次有人打虎儿的主意的，再加上来身边摸银子的肖小——为什么这世上总是有人喜欢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望着眼前一个劲磕头求饶的男子，我也在心里微叹了口气。
　　“吼——”第一次吃亏的虎儿在旁边也愤怒道，眼神含悲带怒，若不是浑身无力只怕早就扑上去大开杀戒了。小狼就不必说了，药性还没过，它还在梦中呼呼大睡呢。
　　“喜欢虎儿的人很多，不过你倒是第一个差点得手的，也还算是个人才，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边问我也开始思量，这次用什么药以牙还牙呢？
　　麻木不仁——曾经一个在街上调戏女子的无赖男尝过了，为此我还跟了他一个时辰观察药性呢，的确够让人麻木的，再加一倍药性估计中毒者都可以挺尸了。
　　心如死灰——半个月前一个一心求死的妇人也试过药性了，据她说服药后——不说也罢，就是如看到地狱般的黑暗，经此一试，那妇人也不再一心随幼子而去了。
　　如堕烟海——有位别号“草上飞”的小贼上个月来偷银子，摸错东西后人便轻飘飘地蹦走了，后来听他对人说起：那天晚上，他刚把手伸出去，便见头顶有一盘触手可及的银月，像一个圆圆的大白月饼，也有些像银光闪亮的银元宝，于是他便一路追了出去，每次觉得就要抓住了，却都是两手空空，直蹦了一宿，累得他是气喘如牛腿肚子直抽——而且还听说，以后每到月圆之夜，他总觉得天上的那轮皓月有点邪乎，结果众人一致得出结论：你丫滴不是眼睛有毛病就是心里有鬼——
　　笑容可掬——那个爱跟踪我们的小老头吃过，半个时辰后笑到无力的他终于到我们面前跪求解药，其实就算他不来，听着他由尖锐到低泣的鬼叫，我们也自会给他解药，因为我们的耐性也快到头了。
　　……
　　嗯，这个一次竟然药倒了虎儿小狼，就让他试试千娇百媚和翻江倒海的味道好了，想到这里，也不管眼前的人还在叽喳什么，倒了杯酒我就递了上去：“喝了这一杯吧马上走，不然等它们恢复力气我就是想放你走也没那么简单了！放心吧，死不了人——”
　　“公——公子——”迟疑的目光在面前的酒杯和旁边的一虎一狼身上反复逡梭，最终他明智地选择了前者，如壮士扼腕般举杯一饮而尽：“多谢公子——”
　　“行了，你去吧——”轻挥了挥手，在前眼有人消失前，我还真听到了他腹中翻江倒海的声响，与醉酒的人吐出秽物时那种声音相似六分，与妇人孕吐时青白的脸色像七分——却始终吐不出秽物，听说那种感觉比大吐特吐还痛苦几分呢。
　　“这半个时辰可够你熟悉一下昨天才教你的内功心法了！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动身，到时候它们身上的药性也应该都过了。”瞅了我一眼，旁边的爷爷若无其事道，我却没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他应该认可了我这种手段吧！
　　




执掌丐帮（上）

　　
　　欧阳锋和觉慧带着一虎一狼去了临安，刘博远也随他们一道回了江南，没几天丐帮弟子传来消息，小龙女似乎往襄阳方向而去，我与杨过自是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赶往襄阳。早在前几日我便同时让丐帮弟子传出了蒙古高手要大闹襄阳擒拿郭黄的消息，但愿东邪北丐那两个爱流浪的老头子能暂时坐镇襄阳，这样即便没有杨过小龙女相助，郭黄一家也能安全，如今看来命运还是要指引两人去承担自己的“职责”！
　　一路上不时遇有接到英雄贴赶往襄阳的武林人士，认识的，不认识的——多多少少都听过受北丐保护的我和英雄大会上大放异彩的杨大侠，寒喧几次最后我们干脆改装易容，寻人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至于赴襄阳共商抗敌大计——再说吧，南宋小朝廷的命运已经注定，有郭大侠在，襄阳这一时半会也丢不了，况且真要城破了我们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看来今日只有在此暂歇一晚，好在明日就能进城，到时你再好好休息休息！”眼见雨越来越密，看到不远处的旧屋，旁边的杨过突然道。
　　“也好，听说这周围十里都无人家，以前只听说过川地多山林，没想到湖北山地也这样多！”说着我也随他往旧屋方向而去，“都是早上那几个不长眼的小贼，竟然偷到我们身上——若不是为了他们，咱们也不会被这场雨堵在这里——”
　　“帮主——”还未走近，旧屋内突然传来极为悲愤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略显凌乱的打斗声。
　　帮主？心里一愣，正想着会不会与丐帮有关——突觉有什么东西如风般迎面袭来，在身下的座骑背上一拍，马儿迅速跑开，我也借势提气一跃，避开接近咽喉的暗器。与此同时另一匹马上的杨过也避过另一枚铁蒺藜。
　　“何方鬼魅，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怒斥声中就见旧屋后面闪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再看清他惨白的长脸，手中的哭丧棒——在这黄昏的雨幕中还真有点见鬼的恐怖感。
　　“无伤，捉鬼的事就交给哥哥，这些脏东西你就别碰了，在旁边看着就好！”话音未落，杨过已从马背上飘了过去与眼前的鬼影缠斗在了一起。
　　“不知天高地厚！”阴沉一笑，白衣鬼影的面目更增了几分怖色。见他虽年长杨过十几岁，手中的哭丧棒也招招凌厉阴险，我却不怎么担心，若是未来的神雕大侠会败在他手上，主角干脆让他来当好了。
　　进了旧屋，才知这原是一处破败的山神庙，不过比起案上狰狞残破的泥像，屋子一角奄奄一息的鲁有脚更让人心惊，胸口被刀剑贯穿的伤处血流如注，几乎沾湿了大半个身子，腿上的伤口则明显是被淬毒的暗器所伤，流出的血全部紫中泛黑——
　　“帮主——你忍着，我这就带你进城——”旁边另有两个负有轻伤的丐帮弟子一边帮鲁有脚包扎伤口，一个低泣道，周围还横七竖八躺了五个丐帮弟子，有长有幼，腰上的袋子分别为三到六个不等，有毒发身亡，也有伤及要害失血而死——
　　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死人，我心里也咯吱一震，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直到围在鲁有脚身边的丐帮弟子一脸戒备地望了过来，我才记得上前开口道：“鲁帮主怎么样了？我是无伤。”
　　“咳咳——可是无伤——姑娘？”地上的鲁有脚突然轻喘着睁开眼睛。
　　看着他散乱的瞳孔，我心里突然浮上不的预感，在反应过来之前人也第一次试着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人体内，“鲁帮主，是我——”
　　“无伤——姑娘，见到你咳——就好了——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听我说——”极力将没有焦聚的目光投到我身上，脸色灰白的鲁有脚继续道：“鲁某无能——咳咳——连镇帮之宝——都弄丢了——”
　　“鲁帮主，你别再说了，先好好休息，东西丢了没关系，等伤好了无伤陪你一起再找回来就是——”慌乱中突然想到什么，我连忙略提高了声音对外面的杨过喊道：“哥哥，逼他把解药先交出来——对了，鲁帮主是伤在——”
　　“别——打断——让我说完——”鲁有脚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住我的衣袖截断我的话，“打狗棒——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找回来——丐帮——也交给你了——”
　　“鲁帮主——”知道他这是交待遗言，我心也揪成一团，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还有十六年可活——
　　“咳咳——无伤——从现在起，你就是——下一任帮主——”
　　“鲁帮主，我——”会是我的出现让情节发生了重大改变？愧疚与难过让我感到极为茫然无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今他竟然还要我接手丐帮——
　　“无伤——咳咳——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再也拒绝不了他眼中最后的乞求，我终于点了点头。
　　“洪帮主——黄帮主——鲁有脚——有负——你们——所托！”最后看了我一眼，眼前的鲁有脚终于闭上了涣散的目光，我眼眶中积蓄已久的泪水也终于落下。
　　静静望着眼前祥和的面孔，我突然觉得死人也没那么恐怖。虽然只是在之前的帮主交接大会上见过一面，鲁有脚也算得上在我面前死去的第一人，而且他的死与我的出现说不定有很大关系——想到这里我更是泪如雨下——鲁帮主，我定会寻回打狗棒，亲手为你报仇！将眼前的老者深深记入心里，我知道自己必须得适应江湖生存法则，习惯杀戮——
　　在两个丐帮弟子的痛哭声中杨过也进了破庙，一起对死者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他便又一头钻入雨中。我也从那两个丐帮弟子口中知道今日这场争斗的始末。事情起因于郭靖在襄阳广发英雄贴，来赴会的武林人士在进襄阳前竟有不少遭到袭击，死伤不少。身为东道主丐帮自然会出面探查，今日一早因得到那些凶手的踪迹，鲁有脚便带了十余名丐帮弟子一路跟了过来，但由于料错了敌人的实力，于是猎人便反过来成了猎物，一路厮杀下来便有了这场惨败。
　　“他们必定是蒙古鞑子派来的走狗，帮主，你一定要替鲁帮主报仇！”抹去脸上的泪，年纪较小的程宝突然愤恨道。
　　“除了刚才的白衣鬼影，其他三个凶手你们都记得他们的样子吧？”是忽必烈的打手是肯定的，可惜虽然有点模糊的印象，对这些二三流的反派人物，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我是从来不会用心记的。
　　“那三人，一个是曲发黄须的胡人，使一根镶满珠宝的金丝软鞭，一个是极矮极黑的黑鬼，还有一个使刀的八尺大汉，功夫都不弱——”约四十多岁的六袋长老余志兴收回思绪惭愧道，“都怪我等学艺不精，没能护得了鲁帮主周全，余某愧对帮中兄弟！”
　　“那白衣鬼和黑矮鬼的暗器都喂有巨毒，一出手就连伤我们四名兄弟，实在是阴狠毒辣得紧！”一想起之前的拼杀，程宝又恨得牙痒痒，死去的丐帮弟子中有一人正是他的亲兄长，“帮主——”
　　“程兄弟，你还是直接叫我无伤妹子或小穆就好，小妹年幼，实在难当丐帮大任！”鲁有脚看在洪七公的面子不得已将身后事交给我，我可是有自知之明，以前唯一做过的“小领导”就是学习小组的小组长，丐帮的百年基业可不能毁在我手上。
　　“余长老——”话音刚落，眼前便闪过一个圆圆的人影，身上还滴答滴着雨水，很快便将地上也打湿了一片。低头看了地上的鲁有脚片刻，他略显沧桑的声音也静静传出：“是帮主，没错——”
　　“帮主——”紧接着门外便传来群丐悲切的嚎啕声，回头望去，眼前黑压压跪了一片，黄昏中偶尔分得清褴褛的污衣弟子和素净的净衣派弟子，个个都像落鸡汤般，脸上雨水泪水混成一片，从众人的发上脸上不断滴落——
　　“李舵主，余某无能，眼睁睁看着帮主给鞑子的走狗害死——余某对不起兄弟们！”对上旁边中年男子的眼睛，余志兴又跪下拜泣道。
　　“鞑子狡诈凶残——余长老的伤势怎么样了？”扫视了一下破庙内众丐帮弟子的尸首，姓李的中年男子随手扶起地上的余志兴。
　　“多亏杨少侠和无伤姑娘相救，余某才保住了这条贱命！”看了一眼周围的丐帮兄弟，余志兴又道：“李舵主，帮主临终前曾将丐帮大计托负给无伤姑娘——”
　　“余长老，李舵主——”打断对方的话，我轻道：“是不是让兄弟们先护送鲁帮主进城入土为安？有关丐帮大计还是等进城了，大家再重新商议——”
　　“无伤姑娘，你既已答应鲁帮主的所托，现在就不要推辞了！”看了我一眼，余志兴叹道，“李舵主，我和程宝兄弟可是亲眼看到鲁帮主临终前将帮主之位传于无伤姑娘，只是——打狗棒却已在之前的交手中遗失，你看这——”
　　“既是帮主遗命——丐帮襄阳分舵舵主李城固参见帮主！”盯着我片刻，身材圆圆的中年男子突然抬手一揖，“李某愿追随帮主，誓报鲁帮主血仇，寻回打狗棒，驱除鞑子，佑我百姓！”
　　“我等愿追随帮主，誓报鲁帮主血仇，寻回打狗棒，驱除鞑子，佑我百姓！”不待我有所反应，门口的丐帮弟子如暮鼓般的声音已经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望着他们悲愤中带有肃穆的脸，拒绝的话我硬是又咽了回去。
　　“众位前辈兄弟们先请起！”看到身边杨过鼓励的眼神，我平复思绪也沉声开口：“帮主之事关系重大，无伤年幼且才疏学浅，实在怕毁了丐帮数百年声誉，不如这样，待进了襄阳，咱们请示过洪老前辈和郭夫人再做定夺，大家说这样可好？”
　　“帮主既然这么说——如此也好！”看了我一眼，李城固半是勉强接收了我的提议，旁边的余志兴也点了点头。接着只听前者又道：“兄弟们，送鲁帮主和死去的兄弟们安息！”
　　“人生百年，如梦似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低吟中群丐已将鲁有脚和死去的弟子分别抬到竹榻上出了庙门。好在雨已渐小渐停，进城的路总算不会太难。将两匹马让给受伤的余志兴和程宝，我与杨过以轻功跟在他们身边先行赴襄阳吕府。
　　
　　




执掌丐帮（下）

　　
　　自杨过找到李城固后，鲁有脚的死讯也在襄阳传开，郭靖黄蓉自是早已得到了消息，“简单”的一翻密谈，我便知道自己的帮主之位是铁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了。苦笑一声，我总不好跟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互相推诿”吧！况且就算将来生产了，她还要帮着郭靖守城，至于洪七公的意见——罢了，既然他们都这么看好我，我也不妨给自己一个机会，待报了鲁有脚的大仇，寻回打狗棒，再想法办法让郭家的女婿继任，也算是让剧情回归正轨。
　　虽然算得上天下第一大帮，又适逢群雄齐聚襄阳，鲁有脚的葬礼并没有我想像中那般气势宏大，只让众人瞻仰过遗容，次日傍晚便下葬了。至于我这个新帮主，丐帮弟子无论是看在洪七公的面子还是黄蓉鲁有脚的认可，帮众大会上终究没有人反对或有异议，忐忑中我也暗自下定决心，在其位，谋其政，即便做不到郭黄守襄阳的鞠躬尽瘁，也必定尽心尽力恪守职责，不过耶律齐还是要找，总有一天这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我终会还给他！
　　接任了帮主之位，黄蓉便在第一时间将打狗棒法的口诀心法传给了我，半个多月的苦练，总算是学完了，至于其中的精髓就靠自己以后慢慢领悟了。另丐帮弟子也已打探出截杀鲁有脚的四人身份。脸若僵尸的白衣鬼是湘西名宿潇湘子，毒术与武功都不容小觑；矮黑鬼是来自天竺的尼摩星，据说最厉害的便是一手铁爪功，也善用奇毒；至于使珠玉鞭子的波斯人尹克西，据说祖三代都是贩卖珠宝的商贾，而使刀的巨汉则来自回疆金刀门，名叫马光佐。这四人都是新近投靠忽必烈的各地高手中的佼佼者，确实是冲着郭靖的襄阳大会而来，不想却撞上了鲁有脚，于是便有了当日那场惨祸。
　　“天下无狗共有六变，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的最后一变，一旦使出，四面八方都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能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意！”这天看完我又熟练了几分的棒法，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