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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无伤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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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终于受不了我的国骂，笋条男将冒火的眼睛直接着我吼道。估计若不是顾虑身上的毒和背后的李莫愁，他早就扑上来了。
“怎么——嫌不好听了？这还是骂得轻的，只是提醒你以后出门时别忘了带上眼睛，你爱当瞎子别人本也管不着，不过若踢到了人你就万死难辞其咎，就算踢不到人，踢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花花草草也是花草妈妈生的，保护花草树木，就是保护我们人类自己，人人有责——”
“凌波——”女魔头的一声低唤也将众人从我的碎碎念中救了出来，“过来吃了饭咱们也好赶路！”
“是，师傅！”再次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小女孩恭敬地回到李莫愁身边。
愣了愣，看到门口还有两个差点被我遗忘的身影，直接从笋条男身上摸出他的钱袋交给小女孩，“拿去给你弟弟请个大夫瞧瞧！”
山不来就我，看来只好我去就山了！略带气恼地瞥了一眼笋条男的伤口，我厚着脸皮来到二女面前，鼓足勇气我才挤出笑脸对着目标人物：“这位姐姐，我刚才骂他没有骂错吧？”
“放肆！”“姐姐”没有开口倒是旁边的妹妹厉声喝斥了，“谁是你姐姐？臭小子！”对了，忘记交待了，为了方便我现在是女扮男装，由于年龄小还没出现所谓的第二特征，再加上现在的长相也略有些中性，再加上我毫无拘束的言谈举止，这一路行来，竟也没几个人认出我的女儿身。
“这个——”虽然和小姑娘在说话，我却在一直暗中注意李莫愁的脸色，“不叫姐姐我又该叫这位姐姐什么？姐姐这么漂亮年轻，我总不能叫阿婆吧？你若喜欢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啦中，反正我是不会叫这位美女姐姐阿婆的，就是姑婶阿姨之类我也不能叫，那不是硬生生把一个仙女似的姐姐给叫老了么？”
“想拿解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到手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马屁起了作用，旁边的李莫愁终于拿正眼瞅着我，“让我先瞧瞧你的真本事！”
心里一惊，只听她继续开口：“凌波，你们出去比划比划！”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而非征询。至少我觉得自己若是不听就有可能步上笋条男的后尘。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按她的话做。
“姐姐有令我自是不敢不从，只是我刚出家门没几天，虽习过一些防身的拳脚，但却从未正式和人交过手，还请姐姐可怜我年纪青青，让弟子手下留些情才是！”见眼前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不悦，我这才跟在洪凌波身后出了客栈。
在街上站定，望着对面手中提剑的小姑娘，我开始暗自思索，好在出行的三个月我又天天坚持练习咏春，也顺手教训过一些市井无赖，可以说是未逢敌手，只是他们可无法与正式习武之人相比，二者之间的差别就如一般武士与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差距那般大，想到此，我的心里也有了几分不确定，继而又想到对面不过是个小姑娘，虽有名师指导，但毕竟时间太短，不一定能成气候，看来我还是先摸摸她的底细再决定对策。
“看剑——”正思量间，耳边传来一阵娇喝，明晃晃的长剑直直向我肩头刺来，活了二十多年我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咬牙，我凭直觉，却没弯腰，却没想到她这一剑只是虚招，突觉耳边一阵寒气，心里一惊，却不想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靠着本能卧倒，紧接着一个仰翻，我已到了洪凌波身侧，不待她来得及避开，我的咏春拳已出，第一招拦剑，第二招截住她左掌的攻势，正要准备夺了她的剑结束比试，蓦然想到这场比试若真以这样的速度就结束，我固然赢得漂亮，李莫愁师徒可就太没面子了，万一她因此不高兴了，别说解药，说不定她再给你加一掌。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里直冒冷汗，一个疏忽也让洪凌波摆脱了我的压制，见她又开始使出剑招我只得屏气凝神小心应对。心思一旦冷静下来，我竟然慢慢摸清了她的剑法走势，因而竟也能慢慢避开，只是饶是如此，我的衣袖还是给她划了一剑，趁此机会我连忙喊停。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对面的人竟然依言停了下来。
“姐姐，大侠——”来到两人面前我开口，“不打了，我认输了，名师出高徒，姐姐人美武功又好，连教出来的徒弟都剑法不凡，我心甘情愿认输，这就回家闭门思过！”笋条男，你自求多福吧，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有了之前的一番刀光剑影，我竟然也开始学会见死不救了！
“慢着！”我正要转身离开，旁边的李莫愁突然轻声开口，“你师父是哪个？”
“姐姐，我还没有找到师父！如果姐姐问我的拳法——那是跟娘学的！”知道眼前的人并不好糊弄，我暗自小心应对。
“小丫头，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姐姐莫气，实在是娘已去世一年多，关于这套拳法，只说是叫咏春，其他的我也不知！”
“真的不知？”话音未落她的掌风已到，暗想这次“死定了”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喝斥：“不知死活的丫头，还不出招？”
听出她话中并无杀意，我也突然从眼前的巨变中清醒过来，双手迅速出击，左臂拦住她的攻势，右掌同时拍向她的胸口，虽然没能击中，却也迫使她撤了所出掌法，似乎微有惊愕，再次出掌时她的速度有所迟缓，却是一掌直指我的肋下，一掌护住自身并不出击，看来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
只是咏春拳的特点之一就是攻防兼备，你既来攻我，我就必定出招防守，那么在防守的同时必然会带有攻势，只见我身形一侧，一掌化解她的攻势，一手刀自下直接向上砍向她的肘部，只可惜她闪避及时，我的掌尖只和她的衣衫擦肩而过。如此两招下来，先不说对面的李莫愁神色已是极为慎重，就是我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要知道李莫愁的武功虽不及五绝等人，但也和黄蓉不相上下，以我才学了两年多的咏春之力竟然勉强能接住她的几招，这简直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心里一振，我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咏春，竟然又和对方拆了七八招，不过待迎面而来的掌风越来越令人寒颤时，我终于开始手忙脚乱败下阵来，不过这一场我是虽败犹荣，正沉浸在对咏春重新认识之后的震撼中，却不知对面的李莫愁也边打量我边暗自沉思，差一点我这条小命就结束在今天了！
救人惹来杀身祸
“多谢姐姐手下留情！”震惊过后我也诚恳地向眼前的人施礼道，我当然知道若不是她的目的只为试探我的拳法，以自己这点微末身手我根本不可能在她手上过一招，纵然咏春有攻防兼备快如闪电般的特点，以我目前的水平也是万万不能的。
“掌法确实精妙，只可惜——罢了，你走吧！”细细看了我一眼，李莫愁随手丢过来一个小瓷瓶子，“这是解药，拿去——只怕你好心未必会有好报！”
“多谢姐姐赐药！”没想到她竟然会提醒我“江湖险恶”，我瞬间呆住了，“姐姐，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后悔，原来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人流浪！
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李莫愁也是神色微诧，望着我的眼睛片刻她突然别开脸，“此行我有要事去办，日后你若找我可到终南山下云和客栈，拿出瓷瓶即可！”半晌耳边突然飘来这么一句隐含温柔的交待。
“无伤一定会去找姐姐的！”丝毫不因她的拒绝而失望，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姐姐，我们分别在即，无伤有些话想对姐姐说，”见她虽然回头望着我却没有反对，我终于鼓足勇气看着她的眼睛，“虽然才相识不久，可我总觉得姐姐神色中隐有忧伤，我不知道姐姐之前是否有什么不好的经历，不过请姐姐一定相信，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是先甜后苦，而有些人却是先苦后甜。如果姐姐还在为一些事或一些人难过，请姐姐一定记住这句话：千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泣，因为值得你哭泣的人是不会让你哭泣的！”
“够了！”李莫愁的一声厉喝瞬间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温情凝视，与此同时她也一跃退出数丈，神情也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脸的愤怒与憎恨，忽儿她突然开口：“什么是值得？什么又不值得——问世间，情为何物——”听着她满含悲怆与恨意的曲调越来越远，我只能静静感受曲中的心酸，继尔看到手中的瓷瓶，这才转身回了客栈。
将解药给已陷入昏迷的人服下，一抬头就看到一身道袍打扮的洪凌波正无比好奇地打量我，圆圆小巧的脸配上灵动的眼睛，竟也煞是可爱，想到她最后的结局，我只能暗自叹息。这边她却突然开口：“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却一定要叫师父姐姐，而且——你也是唯一能在惹怒师父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啊——莫不是你真的是师父的妹妹？”
“若我真是你师父的妹妹，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师——怎么可能？反正师父也没说，所以你就不是我师叔！”洪凌波年纪不大，反应却也不慢，“对了，你之前跟师父说了些什么？师父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生气！”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惹恼了姐姐还能活下来吧！”她眼珠子一转，我就猜到她想知道什么。“有些事除非姐姐自己先亲口告诉你，否则你最好不要探听。其实要想姐姐自己告诉你也不难，只要你把姐姐当成自己的亲人陪伴照顾，日子久了，姐姐定也当你是亲人，亲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连姐姐的一身武功，她不传你又会传给谁？”见她一对黑眸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心里一个大胆的设想也逐渐形成。
“师父那么厉害，又怎么会需要人照顾？哦，你没见过师父杀人的样子！”兴奋过后小姑娘眼中慢慢浮上失落。
“再厉害的人也还需要别人的关心！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略一思索我望着她轻轻开口：“有一个小姑娘自幼孤苦，后来被一位女侠所收养，这本是好事，可美中不足，该派的创派祖师因在感情上受过大苦，因而竟要求门下弟子绝情弃爱……一个原本纯真美丽的少女就这样变成了心狠手辣人人畏惧的恶人，你说，这能怨谁？”凭我多年沉浸网络的积淀和一流的口才，编这样凄惨决绝因爱生恨的故事自然是功力不一般，待故事结束，客栈内所有的人已完全沉浸其中，至于对面的小姑娘早已湿了眼眶。回头可以把稿子整理一下寄给书商刘，至于书名就叫《魔女是怎么练成的》。
“这位姑娘动不动就杀人也太不应该了，不过说起来，那位负心汉对此也难辞其咎！”洪凌波未开口，其他听众却先发表感言了。
“他奶奶的，那个男人太不厚道，大不了两个都娶了就是，哪会有这么多麻烦？”
“魔头就是魔头，既然会不知感恩叛出师门，最后走上魔道声名狼藉也是罪有应得！”
“你——”终于由故事中回过神来，眼眶泛红的洪凌波对出声的男子忍不住怒目相向。
“既已知道一切，还不快去陪着姐姐？”拦住正欲拨剑的小姑娘我再次诚挚地开口：“姐姐既不让我跟着，我却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请你一定要时刻牢记，有机会也告诉姐姐：这世道虽乱，但是苍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你一直跟在姐姐身边，要多提醒她，更不可助她多造杀孽，不然——”摇了摇头，我知道对于她们师徒二人，自己也已尽力，而且既已说了这么多，李莫愁迟早要知道的，万一她逼问起来——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洪凌波，我终于转身离开，却不想正是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我竟已成为别人的目标。
有了与李莫愁师徒二人的那场比试，对于咏春的练习我是更加重视，之后的日子我一边继续北行，一边回忆之前李莫愁的拳法，再寻出咏春拳中的克制之法，有机会再与人切磋切磋，当然，我所挑战的对象都算不上真正的武林中人。生活有了目标，途中的孤独与艰苦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如此餐风宿露数月之后，我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河南登丰，没错，我是准备去少林寺走一趟，天下武术出少林，既已入了武林，又怎可不去见识一下名动天下少林绝技？而且无论是射雕还是神雕，作为一个纯武侠世界却偏偏都没有提及少林派这一武林泰斗，我心里的好奇也不少。
搭了一支镖队的车一路北上，两个多月后，我终于到了少室山下。看看路上络绎不绝的人潮就知，就知和我一样慕名而来的人有多少。问过好几家客栈竟都是客满，原来再过三天就正好是的少林寺三年一度的俗家弟子海选之期。开始我还惊异于这么多人都想出家做和尚呢，后来才意识到少林寺同时也招收俗家弟子的，这些人自然是冲着少林绝技来的。要说我不动心肯定是假的，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想进少林根本就是白日做梦，所以也没报任何希望。好在当初也只是慕名而来游赏古刹，顺便研究一下此时的武林泰斗和千年后有多大变化。
“喂——你也想上少林学艺吗？”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的小男孩，约七八岁左右，虽然瘦小但一双眼睛却煞是机灵，蓦然想到神雕书中杨过一出场应该也是这样子吧，心里顿时有些发酸。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桃花岛遭人孤立还是在全真教被人欺负，或者已经去了古墓正在专心学艺。为了避免有太多牵绊，自出来之后我就故意隔绝了与他的联系，若不是当初答应刘某人不会放弃自己的责任，恐怕每个月的书稿我也不会寄回去
回过神来我暗自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有机会我倒想参观一下这座千年古刹！”
“哦！”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小男孩不由得愣了片刻，不过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脏污的小脸也重新绽开，“我倒知道一条小路，可直达少林寺后山，守门的大和尚刚好认识我，若只想进去参观倒不难！”
不难？那是你不知道本姑娘的身份！暗笑一声我也轻声开口：“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若是这点谨慎都没有，我也不可能平安到达这里了。
“这个嘛——”狡黠一笑，小鬼脏污的脸竟也明亮许多，“拿人钱财，与人指路，小哥哥这点道理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看起来很像是个有钱人吗？”对他的笑我是倍感亲切，心情很自然就放松下来，“你很不会挑顾客，瞧——他们就很不错，做成了他们的生意，得到的赏钱可比我的多多了！”随手指了指一个刚从马上跳下来的紫衫少年，我暗笑道，却不想他正好抬头望过来，见我笑望着他，他也回了一个得礼的微笑，俊秀的外形再配上儒雅的气质，一看就知是教养良好的世家公子。不过他身边的两名仆从就没那么和善了，一个更是因看到我之前指划的动作，正一脸厌恶地瞪着我，轻轻一笑，我径自转过头去。我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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