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嫡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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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且去上课吧。”燕绍宥吩咐道，眼睛却细心留意着外甥的神情。只见李煜辉行礼告退，脸上未现任何不平。

　　　　燕绍宥心想，外甥果然是长大了。

　　　　。。。

 ；。。。 ； ；　　　　院长的屋从来没有这么热闹，尽管院长已经下了死命令，还是有不怕死的先锋人员，躲在附近偷听着。

　　　　“院长，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干过！”已经重申过多次了，曲毓已经开始有些发毛了。她也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好好的练功回来，看个热闹就要被诬赖上，以后还是老实些，少看热闹。

　　　　院长感觉头有些疼，伸出芊芊玉指揉了揉阳穴，这个曲毓这幅脾气，自己到底是帮她好呢，还是不帮她好呢？

　　　　“那你看见是她弄的了？”院长看向宋凝美，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宋凝美一口咬定就是曲毓呢？难道有什么内幕吗？

　　　　“院长！她当然不会承认了！”宋凝美巴不得有打量说话的机会，自己是受害者啊，“昨日不知道是谁把曲毓的桌用墨涂黑了，她一定怀疑是我！所以才会潜入我房里，把我弄成这幅模样。”

　　　　“潜入你房间？你真的看见是她了？”院长再次确认，一双媚眼此时透露出摄人的光芒。

　　　　“这……倒没有，一切都是在我熟睡的时候。”宋凝美磕磕绊绊地承认道，但随后她又流利地分辨道：“院长，一定是她！她是怀恨在心的！她是肖城有名的恶女！不是她还有谁！”

　　　　“唔，可是你在睡觉，那曲毓也在睡觉啊！也许可能那个人泼完曲毓的桌，然后又涂黑你的脸。有什么人能证明她离开过宿舍呢？”院长瞟了一眼曲毓，这个丫头怒瞪着宋凝美，自己还真怕曲毓一个没忍住，就把宋凝美按在地上狂揍。

　　　　“才不！”宋凝美真心不怕死，都没有发现曲毓已经在狂暴的边缘了，还把自己听来的说了个遍：“我听人说，她每天早上卯时就不在寝室了！院长，你说她去哪！还不是起来做坏事！”

　　　　“谁看到的？”院长也困惑了，这个曲毓没事起这么早干嘛？纯纯的惹事精吗？

　　　　“我和林清溪。”徐舞这个时候终于插上话了，能在宋凝美的面前露脸，回头她爹爹一定会重重的嘉奖她。她继续说道：“我们上茅房看见，曲毓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往外面走。我们还偷偷跟上去过，她……”

　　　　“她怎么了？”院长心急了！这两个小妮，不要在关键时刻停顿好不好！

　　　　“她跟李煜辉私会！”徐舞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当她说完，马上看了一眼宋凝美。虽然宋凝美挡着帷布，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言行赞许。

　　　　“你们给我胡说八道！看来不揍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嘴上带个把门的是吧！”曲毓紧绷在脑的那根叫理智的弦已经断了，她不管不顾，抡起拳头就朝他们砸过去，把那人吓得是东躲**，尖叫连连，场面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曲毓！住手！”院长不得不出来控制局面，可是她发现曲毓根本就没听她的，不禁怒道：“曲毓！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不惹事的！惹事就要退！”

　　　　曲毓算是听进去了，怒气冲冲地回：“院长！刚才他们满嘴喷粪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他们停？”

　　　　“院长！救命啊！”这下，这个人都躲到院长的身后了，看来她们也明白，曲毓对院长还是投鼠忌器的。“院长！你看她恼羞成怒了！她就是跟李煜辉私会了！”几个人又开始不怕死的叫嚣了。

　　　　院长感觉这个头是越来越痛了，正准备呵斥。曲毓也准备准备冲上去，把个人揪下来一顿胖揍！

　　　　就传来雄厚的声音，“谁说曲毓私会的？”原来，余紫曦看见曲毓被他们拉走，无奈自己挤不进人堆，只好赶紧去找燕绍宥，让他赶紧来院长这救曲毓。

　　　　“燕先生！”大家齐喊。曲毓满心委屈，看见燕绍宥，就赶紧跑过去，一双大眼泪眼婆娑，弱弱地喊出：“先生，她们……”

　　　　燕绍宥看着曲毓，脸部线条出现了松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像安抚一只小狗一样，轻声说：“多大点事啊！”

　　　　转而，他向院长作揖，说道：“院长，不才我这个劣徒又给大家添麻烦了。这几位姑娘，年纪轻轻，嘴上也要积点德。阿毓这几日都是跟我在书院练功，哪里有什么私会之说。况且就算是我外甥在，也是跟着我练功，这些事情，问门童便知。怎么到了这位姑娘的嘴里，就变成了私会呢？”

　　　　“原来是误会一场！”院长赶紧接话，如果书院闹出男女私会的谣言，不管是真是假，对书院的声誉都是有损的，女入这一特例，一定会被朝廷那些死脑筋制止，这些人到底懂不懂啊！真是越添越乱！

　　　　“院长！”宋凝美还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个污蔑曲毓的当口，怎么能放弃！

　　　　“宋凝美！你没有证据就不能污蔑同窗！”院长毫不客气，对于这个被宠坏的小姐，她可不会姑息，这儿是书院，不高兴就滚。

　　　　“呜！”宋凝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诬赖水平不到家，前期准备不足。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查清的！”院长觉得这些事情该好好捋捋，完全是一团浆糊。

　　　　“我一定会告诉我爹爹！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宋凝美对曲毓放下狠话，带着小跟班赶紧溜走。

　　　　燕绍宥望着她们离开的放心，也吩咐道：“阿毓，以后，你和阿辉还是拉开距离。免得遭人诟病。”

　　　　曲毓皱着眉不赞同道：“先生！我和师兄行得正站得直！没有做到什么私相授受之事！难道因为别人的偏见，我们就要顺着别人的意思分开吗？”

　　　　“世上的事本来就不能是非黑白分明。”燕绍宥说道，心里却有些悲凉，自己不就是因为过于执着黑白分明，才回遭贬。此次他也算是明白，不管是黑是白，都要为自己打算，为兄弟打算，为姓打算！

　　　　“先生，是你不想？还是不愿意去坚持？”曲毓坚持道，她知道燕先生这次被贬，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

　　　　。。。

 ；。。。 ； ；　　　　天刚刚亮，树上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叫开了，却远没有女生宿舍那么嘈杂。此时，围观的人已经里层外层，整个书院的女生都在围着看热闹。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怀疑你的书桌是我弄黑的！所以伺机报复！”一个借口不成功，再找一个借口，总有一款适合你！这就是宋凝美心中所想的。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那桌是你弄的吧？不然你怎么会认为我这样想呢？”曲毓轻蔑地说道，眼神鄙视着宋凝美，心里已经对宋凝美的怀疑分数直线上升，如果不是她的话，干嘛老抓着这茬不放？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所以也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的。

　　　　“你血口喷人！”宋凝美当然不会承认！她要维护自己柔弱的一面，让众人都发指曲毓。

　　　　“这也是跟你的！”曲毓毫不客气地回击道，要不是想到不能惹事，她早就上拳头了！还废话那么多干嘛！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宋凝美已经开始想耍赖了！凭着曲毓的恶名，凭着自己家庭的优势，就不信还不能让曲毓认下来！自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整！

　　　　“懒得理你！你有病！”曲毓打定主意，热闹也不看了，本姑娘走人！懒得理你！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宋凝美哪里能让她如意，好不容易找到个替罪羊，怎么能轻易放跑。她一步上前，就抓着曲毓的手，尖叫道：“你还想跑！”

　　　　“放手！”曲毓怒瞪着宋凝美，已经像火山爆发一样，剩下最后一丝理智，拳头已经紧握，随时出击。

　　　　宋凝美被曲毓凶狠地神色，吓得不自觉送了手。等她意识到再想抓住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舍监来了！”

　　　　宋凝美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跟舍监哭诉：“舍监！你看！是曲毓把我弄成这样的！”

　　　　舍监是个五大粗的中年妇女，穿着深色的布衣，一双小眼正微眯着看曲毓，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开没开眼。

　　　　“嗤！”曲毓翻个白眼，望向另外一边，难道宋凝美认为，舍监来了，自己就怕了吗？没有影的事，自己根本不会承认，何况又不是自己做的。

　　　　“找院长去！”舍监一声令下，就要两人直接去见院长。曲毓自己是知道的，肖城恶女，虽说在书院也没惹什么大事，不过自己也犯不着去趟这趟浑水。

　　　　宋凝美赶紧接过徐舞替来的帷布，遮挡住被涂黑的脸，跟着舍监就要走。

　　　　舍监回头看曲毓动也不动，呵斥道：“怎么还不走？难道心虚不敢去吗？”

　　　　“你！”听到舍监如此说，曲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去见院长你又怕什么？”舍监追问道。其实在她心里，也猜十有**是曲毓了，放眼整个书院，谁有曲毓的恶名大？

　　　　“谁说我怕？我是懒得理她！”曲毓还分辨道。

　　　　“既然不怕，就去见院长！自会分明！”舍监一定要曲毓去见院长。

　　　　“去就去！谁怕谁！”曲毓被激得要找院长还自己清白！平白无故就被冤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像院长住处走去，前面是一个带着帷布哭哭啼啼的女生，中间是虎着脸的舍监，后面跟着气嘟嘟的曲毓，这是什么样的组合啊！难道曲毓又闯祸了？大家忍不住好奇啊，都跟着前去围观。

　　　　院长这个时候，还在给自己的花儿浇水，细心地伺候着每一株宝贝花。浇完水，她拿起剪准备给花儿剪去枯枝杂叶。

　　　　“院长！”一声尖锐的女声把正准备下剪的院长活生生的吓了一跳，一剪下去，最美的一朵花没了。

　　　　院长内心的火蹭蹭蹭烧起来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喊什么喊？平时的礼仪都到狗肚里去了？”

　　　　“院长，呜……”出声的便是宋凝美，被院长如此教训，她的脸面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了？”院长平息下心里的怒火，一抬眼就看见一大帮人全围进自己的院里来了。

　　　　“院长，你看我！呜！”宋凝美掀起帷布一角，让院长看清楚自己被涂黑的脸蛋，整个就是挖煤的矿工一样。

　　　　“这……这是怎么了？”院长也被吓了一跳，宋凝美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涂得这么黑？

　　　　“是曲毓干的！一定是曲毓干的！”宋凝美把帷布放下来，继续哭诉道。

　　　　“曲毓，这是你干的？”院长不敢置信地看像曲毓，问道。

　　　　“不是。是她自己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根本不是我做的！”曲毓替自己申辩，院长从来都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才不会听宋凝美的一面之词。

　　　　“院长！一定是她！”宋凝美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让院长治曲毓的罪！自己的苦不能白受！

　　　　“我说我没做过就没做过！神经病！”曲毓忍不住开骂了，这个女人是疯狗，不！比疯狗还疯！不分青红皂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了！不要再吵了！有关系的人就留下！没关系的人全部给我散开！不然就按退处分！”院长雷厉风行，几句话，就把一大帮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给驱散了。现场只剩下宋凝美、徐舞、林清溪、曲毓，就连舍监，院长也让她直接回去看着生们。

　　　　“好了，这下清净了。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院长无奈地说道，这个曲毓啊，天两头闯祸，怎么拜燕绍宥门下都脱离不了闯祸的本质？

　　　　“院长，昨日不知道是谁把曲毓的桌用墨涂黑了，她一定怀疑是我！所以才会潜入我房里，把我弄成这幅模样。这以后让我还怎么见人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宋凝美马上开始哭诉！这样的受害人很有祥林嫂的心里，总是会不停的重复自己受到的苦难，永不停息的重复。

　　　　“好了好了！年纪轻轻，说什么死不死的！”院长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了，这个宋凝美一哭二闹上吊倒是得挺溜的。她扭头问曲毓：“到你说了。”

　　　　。。。

 ；。。。 ； ；　　　　翌日，曲毓照常在卯时之前起床洗漱，轻手轻脚走出屋，来到书院大门前。燕绍宥身着蓝青练功服，又是一副等了很久的样。

　　　　曲毓对于自己比师父来得迟，有些不好意思，吐吐舌头。燕绍宥却没有过多的言语，简洁地说：“跑！”

　　　　两人一前一后就跑开了。这次曲毓算是吸取昨天的教训，怎么都不肯让自己离开燕绍宥远，一旦远，就没有毅力跑下去了。

　　　　再她刚开始觉得累的时候，就听见燕绍宥清晰地说道：“气息不要乱！吸气！吐气！有节奏！”曲毓坚持顺着燕绍宥教的方法呼吸，尽量使自己的气息不乱。

　　　　跑完全程，曲毓也跟昨天一样累趴了。

　　　　燕绍宥眼睛微眯，淡淡地说道：“就这点距离就跑不动了？十天后，山脚书院两个来回。”

　　　　“先生！”曲毓是欲哭无泪啊？从来不知道跑步是这么累人的！

　　　　“你的体质差了，要好好锻炼加强。”燕绍宥继续说道。

　　　　“先生……什么时候教我燕家枪法？”曲毓抓住心中最想问的，该不会先生故意折腾自己，却不想教自己燕家枪法吧？

　　　　“枪法？你现在连枪都拿不稳！”燕绍宥瞟了一眼曲毓，毫不客气的说。这个丫头腿力没腿力，臂力没臂力，怎么耍的动长枪？还得好好练练！

　　　　“先生！照你这么练下去，徒儿我这辈都不用练枪法了！”曲毓不服气的抗议道。兴许她最近见燕绍宥见得多了，心里感觉这个人除了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其他的都还挺好的，就认为自己可以没大没小了。

　　　　“那就不要练了。”燕绍宥周身的冷气忽然散发开来。这个曲毓，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给点颜色就开起了染坊，不吓一吓她，就不知道爷是谁。他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冰冷的气场，让曲毓在大汗淋漓之际，硬生生地开始打抖。

　　　　“先生……”曲毓意识到燕绍宥开始变脸了，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跟你练上两年，实在是我还只能在书院呆半年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半年后，我就满十五岁了。书院规定，女年满十五岁，就必须要离开书院了……”

　　　　“半年……”燕绍宥目光深幽地望着远方。

　　　　“是啊！”曲毓用力地点点头，“我怕我还来不及习先生非常厉害的枪法，就要回家了！我也想像先生那样，上战场杀敌！保卫疆土！“她越说越激昂。想当初，曲家的老爷也是武将出生，追随当时的西楚王是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战场杀敌……”燕绍宥目光深幽，望着远方，耳边好似响起兵戈相交的声音，那好似一把利剑直刺自己的心窝。兄弟们还在边城守卫杀匪，而自己却被贬官，来到这个小小的书院当个武术先生，燕绍宥的心划过一阵悲凉，双拳不觉握紧。

　　　　曲毓偷偷看向燕绍宥，还真疑惑他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