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嫡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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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也吃准了曲世靖护她之心。

　　　　“你还有脸问什么事？”老夫人音量不觉拔高，说道：“那个李公是个糊涂蛋，被你耍着玩。你就把这些小聪明放到我身上，当天下人都是糊涂蛋？”

　　　　“娘！李公的事情是儿媳做的欠妥。本来只是想让吴妈透个口风，谁知吴妈是个贪财的，直接就给订下了。这件事情也是媒婆找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当时我也责问吴妈了。这事的确是一场误会啊！”余氏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爱女之心，表情真挚，语言诚恳，“就算这样，可也是我的一片苦心，为了大小姐好啊！”

　　　　“好心？你是存心要把阿毓给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道道！”老夫人不客气地说道，她可没那么好糊弄。

　　　　“娘！余氏真是一片苦心啊！”曲世靖反而看不过眼了，着急替余氏辩解道，尤其是余氏那委屈的眼神，一直揪着自己的心。

　　　　“你个不清不楚的！娘没跟你说话！闭嘴！”老夫人是越说越气，龙头杖不停地杵地。

　　　　曲世靖赶紧也跟着余氏跪下，不敢再啃声。他打定的主意，要跪一起跪。

　　　　“你就认为我拿不到证据！我告诉你余氏！你要让我拿到证据，我非让静儿休了你不可！”老夫人怒道，心里不由得忿恨起来，这个余氏有恃无恐了，有了自己儿的宠爱，真不把自己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

　　　　“母亲！儿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过娘总是不会错的。”余氏已经是泪眼婆娑，望向曲世靖，深情款款地说道：“老爷，你不要再为了我和母亲伤了和气。母亲总是好的。妾身愿意自请下堂……”她话未说完，就泣不成声，扑到曲世靖的怀里。

　　　　“娘！求您别再为难婉儿了！要是婉儿要走，我就跟婉儿一起走！”曲世靖抱着余氏，心儿都被她哭碎了。

　　　　“你！你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娘和你女儿都不要了？”老夫人不敢置信儿居然真的为了这个女的，居然什么都不顾了，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曲府的灾难！

　　　　“娘！婉儿她在家侍奉您，管教女儿，儿没看出她哪里不好！而阿毓，那个逆女，从她传出恶女的名声，我在心里就不认这个女儿了！”曲世靖被话赶话到这个份上，什么都不顾了，尤其自己心爱的女人又哭在自己怀里，更加激化他的情绪。

　　　　“为什么阿毓会被传为肖城的恶女？你这个枕边人的功劳想必是最大的！”老夫人也气急了。余氏狡猾了，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把柄可抓，即使老夫人说出实情，曲世靖依然不会相信。

　　　　“娘！不要再污蔑婉儿了！”曲世靖也有些激动。

　　　　“好！好！好！你就抱着你的婉儿过日。我走！眼不见为净！”老夫人这下是彻底对这个大儿失望透了。她朝着外面叫道：“鲁妈！请大老爷和他夫人出去！”

　　　　“娘！你莫气。婉儿，起来，你先回去吧！”曲世靖赶紧把余氏扶起来，自己还想留下来跟母亲说说好话，缓和下关系。

　　　　“你也给我出去！”老夫人真是被气着了，这个不成材的儿，被一个女就给蛊惑得不要娘不要家。鲁妈妈急忙上前，给老夫人递茶。老夫人喝了口茶，缓了缓，看到曲世靖和余氏还杵在那。她现在是想眼不见心不烦，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鲁妈妈不禁劝道：“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操心不过来。大小姐的面相就是个有福的人。”

　　　　老夫人看着陪了自己一辈的鲁妈妈，安慰地笑了：“是啊，看今天不就有她那个师兄帮着嘛，我的确也操心不过来了。你收拾收拾，过几日我们就上京了。”

　　　　这边，曲府的事情算是趋于平静了，但是依然暗潮涌动。

　　　　那边，李煜辉离开曲府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北山书院。一上不停回想发生在曲府的事情，他马上明白曲毓的恶女之名是怎么传出来的。怕是有人已经摸清楚曲毓的脾气，故意闹些事端，再加上有心人的渲染，恶女之名还怕不成嘛？

　　　　李煜辉回到北山书院，先到院长处表示感谢。天山寺旁的温泉山庄就是这个陆院长的。也不知道怎么她得知自己想游玩肖城，就提供这么一个场所给自己。也多亏这么一处圣地，自己和师妹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含笑，脸上犹如春风拂面般明亮。

　　　　之后，李煜辉立刻到舅舅的屋里，把曲府的事情告诉舅舅，同时也说出自己的猜测，曲毓的恶女之名，一定是她继母有心为之。他私心里是不希望舅舅对曲毓有过多的误会。

　　　　燕绍宥听后，脸色平静，沉默良久，才道：“这个傻丫头只会用武力不会用脑……”他不由得联想到初次见面，别人简单挑拨几句，她就要动鞭，这样冲动的脾气，以后可要好好磨掉。

　　　　李煜辉也不说话，心里打定主意，等丫头回书院，一定要让这个丫头好好用脑对付敌人。他打定主意，第一步就让这个丫头背兵法！他就不信，兵法还不能教会师妹收拾这帮宅内妇人！

　　　　屋内，两人各怀心事。片刻，李煜辉告辞，独留燕绍宥对着燃烧的蜡烛沉思。

　　　　此时的曲毓还不知道，她还没有回到书院，她的师父已经想好了今后训练她的方向。而她的师兄，则要拯救她于宅斗之中，立志要监督她掌握各种兵法。师父和师兄对她的改造之正等着她！

　　　　。。。

 ；。。。 ； ；　　　　南苑内，余氏一回来就挥退仆人，屋内只剩下曲玉蝶。

　　　　“夫人！”门外就传来环儿的声音，“夫人！求你救救我娘啊！”

　　　　“夫人在休息！你不要再为这种琐事烦夫人了！”贴身的丫头含香阻拦道。

　　　　“含香！去账房拿我的帖去领几两银，给环儿去找大夫吧。”余氏吩咐道，却不想再见环儿，沾染吴妈的事情。

　　　　余氏恨得牙痒痒！本来计划得好好事情，偏偏出来一个程咬金！依照曲毓一点就炸的性格，李公这么上府里来闹，她肯定给人一顿揍，却不会想去说明什么。

　　　　余氏狠狠地捶打在桌上！好好地却跑出来个伶牙俐齿的，把本来好好的战况给搅和了，反而把曲毓推到受害者的位置！怎么能不生气！还好吴妈没有招多事情。

　　　　曲玉蝶也恼怒道：“娘！为什么今天不能让曲毓吃大亏呢！最好嫁给那个什么李公！”

　　　　“你小声些，我头疼！”余氏不禁搓揉阳穴。

　　　　“娘！”曲玉蝶朝着余氏撒娇，“我也要去北山书院！我不要什么都位居曲毓之下！”

　　　　余氏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吴妈被打了五十大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可是这个女儿还不想着替自己分忧，还吵闹着样样都要超过曲毓。

　　　　余氏又盘算着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打算让曲毓在外人面前使九节鞭打伤李公，好传到北山书院。当初陆院长收曲毓时，有言在先，如果用九节鞭伤人，必然让她退。在酒楼那里也是差点成功了，也是被人破坏了！流氓不用刀，改用脑，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让人传话给陆院长，曲毓动了鞭就是事实。

　　　　这边，余氏是气急败坏。那边，北苑里的曲毓也气得不轻。这一仗下来，好像没有谁是赢家。

　　　　“祖母！你明知道事情不是吴妈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坚持逼问下去？为什么要阻止我？”曲毓一进屋，就忍不住爆发出来。

　　　　“阿毓！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让余氏认罪，那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老夫人一把拉过曲毓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能怎么收场？还不是治她个罪！”曲毓直率的说道。

　　　　“阿毓，你要明白，咱们立足的根本是整个家族，有时候如果个人的事情和家族的声誉起冲突，就只能委屈个人了。余氏作为曲府的大夫人，那就是曲府的脸面。在外人面前，咱们不能没有脸面。做事情，不能只凭义气啊！”老夫人教导道。

　　　　“我不懂！我只知道黑是黑，白是白。谁做错事，谁承担！”曲毓执拗地说。

　　　　“唉，阿毓啊，祖母明白你受委屈了。可是为了整个曲府的声誉，这个委屈，你必须受着。”老夫人也无奈说道。

　　　　“我不！”曲毓受不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阿毓，你长大了，祖母不能护你一世啊！凡事多用脑，少动鞭。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李煜辉，你还指不定闯下多大的祸事啊！你这个师兄啊，是个好的，要跟他多。”老夫人帮曲毓擦着眼泪，说道。

　　　　听到祖母这样说，曲毓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过几天，祖母要到京城看你四叔。你这段时间就莫要回家了，免得你跟你爹起冲突，没个周旋的人。”老夫人继续说道。

　　　　“可是四叔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曲毓也顾不上哭，赶紧问。

　　　　“傻孩，你想多了，你四婶要生了，家里乱糟糟的，让我这个老婆去看看。”老夫人安慰道。

　　　　“祖母！”曲毓扑进祖母的怀里，“阿毓舍不得你！”

　　　　“我可怜的儿啊！”两人都嘤嘤哭了起来。鲁妈在旁边劝劝这个，劝劝那个，两人都止不住泪。

　　　　曲世靖这时正好来到北苑，看见两人抱成一团哭，赶紧上前安慰，生怕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个闪失。好不容易劝住了，老夫人就让鲁妈把曲毓带回房间。曲世靖跟她说了下处理李公的事情。

　　　　老夫人抽出手绢，擦拭下泪痕，厉声道：“去把余氏给我叫来！”

　　　　“娘！”曲世靖还想替余氏辩解，“婉儿也是一片苦心啊！”余氏的闺名余婉儿。

　　　　“好心？”老夫人恨不得上前戳这个傻儿的额头，“只有你傻才看不出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当初我就不同意纳她进来。你倒好，狗尾巴草你稀罕得跟珍珠一样！”

　　　　“娘！你真的误会婉儿了！”曲世靖怕老夫人生气，赶紧上前劝说道。

　　　　“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傻儿？看不出人心！”老夫人心痛不已，“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仇人来对待！别人的女儿，你倒是护若珍宝！你怎么不想想，你只有阿毓一个女儿，她也只能倚靠你一个人！你这样对她，她该有多寒心啊？等你老了，我倒要看看你能靠谁？”

　　　　“娘！你莫要说那个逆女了！今日要不是她抽了李家的媒婆，李公怎么会闹上家门？”曲世靖对曲毓就是不喜。

　　　　“你！你还有理！”老夫人想不到曲世靖居然还执迷不悟，“你们要是不背地里用亲事坑阿毓，她能这么激烈的反抗？”

　　　　曲世靖反而撇过脸不愿说话。

　　　　老夫人龙头杖一杵地，厉声说道：“我过几日就要上京城！我回来之前，不许给阿毓找亲事！就算找亲事，一定要过我的眼！我不能再任由你们这样折腾阿毓！”

　　　　“听娘的就是了。”曲世靖实在不愿意为了曲毓跟母亲起冲突。

　　　　“去！把余氏给我带上来！”老夫人继续吩咐道。

　　　　“娘！”曲世靖还想拒绝。

　　　　“你是想你自己去请？还是我派人去请，你自己考虑！”老夫人不由分说地决定。

　　　　曲世靖无奈退出北苑，由别人请还不如自己来，母亲也给自己保全了脸面，这件事情，如果余氏不出来解释，也实在说不过去。

　　　　。。。

 ；。。。 ； ；　　　　一场闹剧就在曲世靖把李公带进府内责问刁奴为结果而落幕，围堵在府外的人群，又有了新的谈资。相信明天一个曲家大小姐遭奸人污蔑的故事就会流传到大街小巷。不过仔细一想，这人还真是吃了雄心豹胆，居然敢找曲毓的麻烦，难道不知道她是肖城恶女吗？平白的遭人讥笑。

　　　　本来众千金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逗留，可是老夫人还希望这几位千金小姐能见证下事情的经过，所以一干人都聚集曲府前厅。就连被李煜辉拉走的曲毓，也一脸忿忿不平地坐在一旁。

　　　　曲大老爷终于可以耍出曲府当家的微风了，一改之前的憋屈模样，大手一挥，说道：“哼哼，来人！把吴婆押上来！”

　　　　一旁的余氏也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害怕吴妈把自己给供出来。怎么办？她感觉整个头都涨疼了！不仅是余氏头疼，曲世靖也头疼，这实情的确是余氏暗中派吴妈和白云李公接触的，可是如果不顺着李煜辉的思走下去，只怕这个李公又不会善罢甘休。

　　　　曲世靖深吸一口气，也罢，只能牺牲吴妈了！然后他看到同样焦急的余氏，走上前，和余氏低语几句。余氏脸上暗沉看不出什么，她微微点头。

　　　　片刻，吴妈就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老爷，我是冤枉的！夫人！救命啊！”

　　　　余氏一听吴妈向自己求救，脸色一白，赶紧说道：“吴妈，你自己做出这种欺主的事情，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公一看害自己丢脸的人上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冲上前就给了吴妈两脚。还好李公透支身体严重，又被曲毓抽了两边，体力大不如前，不然这两脚还真够吴妈受的。

　　　　“啊！救命啊！”吴妈如杀猪般叫起来！

　　　　“好了！好了！李公，让我来审这个恶奴！”曲世靖息事宁人道，“快扶李公坐下！”

　　　　曲世靖继续盘问道：“吴婆！可是你私自收了李公的聘礼，谎称要说给曲家大小姐！可有此事！”他完全一副在公堂的样，反而让吴妈恐惧。

　　　　“不！不！老爷！是夫人……”吴妈刚想指认说是余氏指示她这么做的，当她一看向余氏，却发现余氏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两人目光对视，余氏冷冷地空吐出两字：环儿。

　　　　吴妈瞬间就像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人浑身冰冷，不停打抖。她心里也明白了，老爷和夫人这是要把自己当弃丢弃啊！她明明是帮余氏做事的，怎么能甘心呢！可是环儿……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曲世靖可没给吴妈机会纠结，厉声喝道：“是什么？你如实交代！”

　　　　吴妈一改之前的挣扎，略带哭腔说道：“老爷，是老奴贪墨李家的聘礼，是老奴啊！”说道最后，居然痛哭起来，没人知道她心中的悲伤，没有什么比被一直衷心的主遗弃更伤心的了。

　　　　“你胡说！”曲毓最看不得这些人惺惺作态，厉声说道：“明明就是余氏派你去跟什么白云城李家少爷定亲，来个先斩后奏！想害我！”

　　　　吴妈赶紧慌乱地答道：“大小姐！不是的啊！大小姐！是老奴！是老奴骗了银两！不关夫人的事啊！”

　　　　“我不抽你，你就不老实说话是不是！”曲毓说着又摸向腰间的九节鞭，顺势就要甩出去。

　　　　李煜辉正好在曲毓的身旁，眼明手快，一把扯过九节鞭。他猛然觉得头好疼，这个丫头的脾气得好好改改了，一不如意就甩鞭，难怪会被有心人陷害，传出恶女的名声。看到曲毓怒瞪自己，他只好轻声说：“师妹！我们不能屈打成招，落人话柄啊！”

　　　　而另一边，余氏已经泪若梨花，颤抖说道：“老爷……你还是把我休弃吧！大小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