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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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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曲也是得圣心的人,他用余光瞧了慎刑司上下一眼,老的老,小的小,不然就都是些阉人……但皇上要罚,谁又拦得住。
  
  “留着性命,留着知觉。”
  
  东方止最后给鞠曲留了八个字。
  
  ***
  
  “娘娘慢着些,别慌。”
  
  “皇上都回来了,我,我能不慌吗。”
  
  眉毛画缺了一笔,像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孩子。宫里烧着银碳,哔哔啵啵的,听久了也觉得舒心悦耳。平日里也是她喜欢听的声音,如今听来却让人觉得刺耳的很,公孙展颜将手钏耳环一应地取了,又不喜欢这样的素净,比比划划,胡说了一通,碧落就匆匆过来给她福了一福。
  
  公孙展颜心绪不佳,开口便没有什么好声气。
  
  “都这时候了,还闹什么虚文。”
  
  “娘娘,金夫人来了。”
  
  “她来了?她竟还有脸来?当初要不是她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这事能成,我也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上了她的当。皇上竟然在这当口回来了,碧落,这可怎么是好?”
  
  被捧得再高,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十几岁的孩子。遇着了大事先将自己摘干净,如果是在摘不干净,就找个依靠,躲在人后头,也能逃过一劫。
  
  金云绸,依旧盛装而来。她有靠山,足够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吃喝不愁的靠山,到时候实在不行,前头还有皇太后,再不济还有张云芙,事情要真闹起来,她跟鲲鹏是吃亏的那一边,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罚起来也轮不着她。金云绸祖上是行商起家,洗了几代身家,这才渐渐混成了书香。但金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精明市侩仍一分部落地印在她的血液里,虽不曾增一分,却也不少一分。
  
  “和妃娘娘。”
  
  “你竟还有脸来。”
  
  公孙展颜是小孩子脾气,当即就将桌子上的首饰尽数掷在地下,很是不愿意给她留脸面。
  
  “娘娘急个什么?进了一道慎刑司的人,难不成现在还有气力跟皇上告状不成?我虽说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到皇上跟前的,但咱们这时候先去皇上跟前喊冤,皇上不是个硬心肠的。且娘娘您新入宫,容颜娇俏,我再带着鲲鹏娇蕊,没什么不成。”
  
  “你之前不也说没什么不成?”
  
  金云绸话音才落就被她驳回,心里骂她一句不识好歹,身上也不消停,也不让人领,自己找地方坐下,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娘娘,惠昭仪也来了。”
  
  “叫她进来。”
  
  “惠昭仪的耳报很是灵通。”
  
  金云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
  
  她混混沌沌,溺在梦里。
  
  在梦里,有人喊她明华,多少年了,从前世到今生,她多少年未听过这样哀恸又至柔的语气。她浅浅地笑,只是一笑就牵动神经,衍生出浸到骨子里的疼痛。她不耐烦的皱眉头,似乎是被人拥在怀,温暖馨香,值得依靠。
  
  “明华。”
  
  她察觉那人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皇上当心脚下。”
  
  这声音也熟,只是何吕是今世的人,今世又怎么会有人叫自己明华?莫非梦乱了?也不该。风冷的很,她尽了力睁开眼睛,男子的面容与自己梦中那人并不相同。
  
  “明华。”
  
  他低呼一声,脸上露出惊喜万分的笑容,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她微微眯起眼睛,虽说疼的厉害,但她知道自己神智尚清明。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急,从年下到如今,竟已不知下了多少场雪,那雪花个个都如鹅毛大小,落在肩上,就如肩上蝶。
  
  他眼神里有流转的温情,即使移了面目,他仍是她熟悉的阿衍。虞素心里有一闪而逝的惊异,但她自己就是绝好的例子,对这事,倒不觉得奇诡。只是她却不知自己该以何面目见他,说到底……
  
  舒乐今儿净给她捡淡色的衣裳穿在身,如今衣衫上浸了血,血色暗红如落梅,倒与这样的天气有绝妙的匹配。没想过会再见,更没想过再见会是这样的光景。比起昨日总总,这更像是一个梦。
  
  是孽还是缘法?虞素不解,却又觉得,这说不准还是个梦吧。
  
  她阖上眼,人可以因为疼痛忘记现实。渐渐地,她又溺到另一个梦里。
  
  虞素旧病未愈,如今又添了新伤,昏昏沉沉几日,做各式各样的梦,人却怎么都不醒。皇帝急的狠了,直接往太医院放了话,若人治不好,整个太医院都得陪葬。如今是年节,言官也得休息,也得过年,一时之间倒没多嘴的说他不慈。
  
  舒乐比她主子的身子倒强健很多,没几日就能下床,自请要在虞素床前伺候。东方止感念她的忠勇,直接下了道旨,将她从下仆提拔成了官身。
  
  金云绸带着人过来喊冤,不料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何吕挡在了门外。何吕不算是个只知道拜高踩低的内监,但皇上这些日子,日日侍奉在庄裕夫人床前,眼睛都熬红了也不见说要休息,且慎刑司那边现在是水泼不进的,听说鞠大人如今就住在那里面,将诏狱的刑具一应搬了过来不说,还挪了几个阉人进来。鞠大人虽是个粗人,却很会体察圣意,他摸不清皇上的意思,找人去问鞠大人,鞠大人也只让人回了他两个字;变天。
  
  可不是要变天了,皇上连太后也不愿意见,又将今年的节延到廿十,京官们都说皇上仁义,论理说,皇上日日守着个女人,又不顾孝道将太后拒之门外,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言官们忙活着过年,折子也不会少。但到如今,竟半点声气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份上,即使没有皇帝的吩咐,何吕也不敢对金云绸她们太客气。皇上如今一心一意守着庄裕夫人,宫里尚能风平浪静,但等夫人醒了……何吕又想到庄裕夫人当时的惨状,便明白这事不会善了。
  
  虞素最近日日梦见人叫她明华,那人的声音说熟悉也不熟悉。总之不是阿衍,可除了阿衍,谁又会用这样的语气叫自己明华。
  
  她还梦见她的母后。母后慈眉善目,像是拥有永生永世的青春不老容颜。她还梦见弟弟的幼子,弟弟宫里那么多女人,最终却只活了那么一个孩子,那孩子才生下来的时候,他父皇就去了,他母亲是个软弱的宫女,见国破家亡,带着孩子要死,最被她拦下,最终她救了孩子,却没能留住大人。
  
  但后来想想,自己贵为一国的大长公主,竟没个宫女看的通透。
  
  她是因为那个孩子,才恨透了东方衍。她走投无路要嫁许兆麟的时候,她不恨他;他灭了她的国亡了她的家将她丈夫五马分尸的时候,她也不恨他;但她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孩子,结结实实地恨上了他。
  
  不知怎么的,她做了无数个梦,彩色的梦很快就过去了,留下的都是那些灰败的不成样子的魇。到最后她梦见父皇的贵妃许氏,她在母后的饭菜里下毒,母后一脸病容,躺在床上连话也说不出,却仍要受她的折辱。她清清楚楚地听见许氏问母亲怎么还不去死。
  
  她躲在幔帐后头,她年纪那样小,母后死了,梓宫搁在泰安殿里停灵,却没有多少嫔妃敢去为她哭上一哭。泰安殿前头是母后的棺,泰安殿后头是那贱人的温床。她记得,隔着重重的帘影,女人的衣服撒了一地,他父皇的肩上是鲜红的唇印,她懵懵懂懂,却也明白。大抵是从那时候起,男女之事就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但她还是喜欢阿衍,阿衍与这世间的任何男子都不同。他身上有十分清洁的气味,他有时候像个暴徒,十步杀一人,别人的血是他的酒,血越热,酒越烈;但他有时候又比谁都温柔。他会为她捣洛神花汁,会替她画眉,会把自己的名字烙在他身上,会为她折腰,也会为了她哭。
  
  她在梦里,突然发了疯的想念他。
  
  不知道谁,又在叫她明华。她受够了做梦,她挣扎着,挣扎着睁开眼睛,满室药香,浓且苦,她皱眉头,却听见人问她:
  
  “明华,你醒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解的偏过头去。

  ☆、杏花明

  就这么一刹那,虞素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并不觉得惊喜,那种仿佛劫后余生所衍生出的欣喜畅快写满面前这个男子的脸,而她始终是淡淡的,即使心中波涛汹涌,她面上仍旧是淡淡的。
  “阿衍?”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明华,我早说了我们有累世缘分,上天必会眷顾你我。”
  相似的面容,同样的眼神;眼前这个男子,让她从前生惦记到今生,但真见了,真认了……她轻轻一笑,似有若无地说:
  “上天并不曾眷顾于我。”
  也不问为什么他也会同自己一样魂居于此,也不问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东方止神情微滞。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他殷勤地问她:
  “你要不要吃什么?我让人给做了杏仁酪,还有核桃奶酥;你要是觉得甜,还有西北那边才供上来的牛肉,不过太医说你这几天得吃的清淡些。”
  她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
  “外头下雪了吧。”
  皇帝像是不妨她问这个,想了一会儿,才说:
  “似乎是在下雪。”
  “我想去看看雪景。”
  边说边挣扎着要起来。
  “明华。”
  她只察觉他又凑近了些。不再是那双粗糙的武人的手,虞素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回,这种情绪很复杂,想靠近,心中却仍然有恨。她知道自己是个很倔强的人。
  “皇上,你叫我虞素吧;你总是明华明华的叫,让人听了起疑心;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成了精似的聪明。皇上也千万别说什么有您在,您知道,我惯来不爱靠着谁。”
  几句话就把两个人的距离拉的很远。这是早料到的结局,皇帝也曾存过侥幸,但他从不相信好运气这回事,但就是退上一万步想,她这辈子都得呆在这片四四方方的天里,景况再坏,也坏不过上辈子去。
  他叹了口气,他声音低沉而温柔,虞素尝试罔若未闻,却发现自己没那个定力。
  “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去看雪。”
  她垂着眼,是真不想再见。都说世间最难得的事是破镜重圆,碎了的镜子,说能复原如初那都是自欺欺人。可他那份欢喜是真的,她自打做了虞素,夜读国史,知道他一生只有元后公孙氏,他与元后育有一子,皇帝勤政,皇后淑贤,都是千百年来的榜样。
  终究还不是要与别人成亲,许别人圆满,让别人替他生儿育女。就好像她就是死了,即使尸身不与许兆麟同穴,却还是要在许家族墓里立衣冠冢。这都是缘法,是他们的命,以为再活一世,换了皮囊,过去那些不得意就能尽数遗忘抹杀,为免也太天真。
  她是个挑剔的人,要么得到的是最好的,要么就不要。
  “阿衍,咱们回不去的。”
  “没什么回不去。那是你笃信的道理,不是我。”
  仿佛还是昔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信神佛鬼狐的少年。她记得自打自己成了虞素,东方止在她面前从来稳重,不动怒,无条件的宽容,这是昔年的阿衍还不曾有的好定力。虞素心里吃痛,因房里地龙开的十足,兼之几层被子压在身上,让她脸上出现病态的酡红。
  “是以回得去的是你,不是我。只有你。”
  她一字一顿,言之凿凿,腕子却猛地被他抓住。好像从认识这个人开始,自己就没能斗得过他。他们两个人之间,谁更喜欢谁一些,她也拿不准;他逼近她,他身上有好闻的气味,他必要恶狠狠地对她说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这个男人霸道的很,她习惯了。
  但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你先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虞素收回手,轻轻去拂鬓角的碎发,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失而复得,用这样的词语描绘,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此显得郑重一些。虞素突然笑了,却又不愿让他发现,兀自躺下去,又将脸埋到枕头里,说到底,她心里虽有恨,却仍旧是欢喜的。
  宫女奉药上来,见她醒了,眼睛里都溢出笑,这就是得帝王喜爱的好处,人人都得奉承巴结着你,仿佛你的命就是自己的命,你的荣辱就是自己的荣辱。这是他给的尊荣,她没法甩脱,说到底,即使是上天眷顾,这仍旧是他拿命挣来的江山。
  如今满宫里的人眼睛都盯着宣室殿。有那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就有那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皇上见罪的。公孙展颜进来日日跑去建章宫哭,皇太后面有疲态,只冷眼看她做戏,也不安慰,待她走了,才恨恨地问秦嬷嬷:
  “你说咱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蠢货?”
  这样的当口,谁又敢多答一句。
  虞素又在床上躺了几天,等身子渐好,也不愿意在那是非之地逗留,便对正陪她说话的东方止道:
  “我想回凤凰殿。”
  难得东方止竟没拒绝。
  凤凰殿宁馨,她知道他惯来是个妥当人。
  “皇上回去吧,明日廿十,您得早朝。”
  他站在她身侧,他们两个,远望之却如一对璧人。
  “明华。”
  皇帝将将开口,就被她用食指掩住了唇,声音如珍珠落玉盘,她双眸微睁,煞是动人。
  “皇上又忘了,我如今叫虞素。日后往来是少不了,只是阿衍,我仍觉得,咱们是不能和好如初的。你别与我太亲近,说到底,你覆了我虞家的天下,咱们两个早是不共戴天。”
  皇帝眉心微动,反手握住她的食指,放在唇间轻轻一点,又说:
  “那是你的计较。”
  那神情,活像登徒子。虞素懒得理他,抽回手转身便走。
  正月廿十,虞素身子大好,嫔妃照旧往长宁殿给和妃请安。金云绸带着一双儿女,仍然显得华彩骄傲,但不知道为什么,虞素竟在她的神情里看出一丝疲态。
  “夫人身子大好,可真是上苍庇佑。”
  元良人一见她,就先念了句阿弥陀佛。舒乐实在不喜欢她的两面三刀,还没等虞素开口,就先一步走上前,笑吟吟地对元良人施了一礼。
  “多谢良人惦记夫人的安危。”
  元良人见是舒乐,面上就带着三分的尴尬,但心里却仍是不曾把她放在眼里的。
  “姑娘这是哪里话,夫人与我是亲如姐妹的情分。”
  因舒乐如今是凤凰殿的掌事,从四品,有官身,是以元良人也要尊她一句姑娘。舒乐盈盈一笑,先退了两步,去扶还站在后头的虞素,见虞素并不恼,才说:
  “有时候亲姐妹让能为利反目,更别提这不过是亲如姐妹了。”
  舒乐难得这样厉害。虞素眼风一转,却什么也没说,兀自走到金云绸身边坐下。又扫了眼桌子上的糕点,捡了些好看的放在自己手边的月季吐蕊白瓷盘里。
  元良人被舒乐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敢张扬,忍气吞声地受了,讪讪地坐回付婕妤身旁,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夫人好大的体面。”
  和妃瞧不惯她的张扬,又觉得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不免要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金云绸一心逗弄娇蕊,即使与她比邻而坐,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虞素却不明白她们是从哪来的自信跟底气。
  “娘娘,有些事还悬而未决,我劝娘娘收敛。”
  不过一句话就把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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