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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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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说的,是明华大长公主的愍墓?”
王钦抬头得到皇帝肯定的回答,心里突然产生一种难言喻的震慑。仿佛就从这一刻开始,他不是驸马王钦,而是酒葫芦王钦。酒葫芦王钦喜欢穿最黑的衣裳,掘最难的坟墓。酒葫芦王钦常年挂着三个葫芦,脸上干干净净,江湖上的人总爱喊他一句白面书生。
“朕听说愍墓的阵法没人能破。前朝的明华长公主是举国闻名的豪奢,她生前为自己修愍墓之时,许多传世之宝尽数封禁在内,百年来多少人前仆后继,却没一个能够如愿。”
皇帝说的这些,王钦又如何不晓得。师傅说他年轻的时候曾进去过第一道门,但第二道却是怎么都进不去了,师傅都做不到的事,他这个做徒儿的却想去试试。他嘴角微微扬起来,声音也跟着显得分外疏朗。
“臣愿为皇上马首是瞻。”
碧玉杯。
那碧玉杯是明华前生所喜的为数不多不算连城的物件,他心里一软,又给王钦倒上了一杯。
“你起来。朕会尽快让人给你找上几个高手,还有,这事可别让你妻子晓得。”
王钦穿过抱厦,因有妃嫔在外面候着,小黄门便带着他走了另一个门。王钦心不在焉,连脚就绊着了门槛也不曾发觉,好在小黄门提醒了一句,才免去他一通尴尬。小黄门送别王钦回去复命的时候,只见皇帝手指的骨节叩击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想的这般入神。
又过了一会儿,虞素实在等得烦了,又遣了人去问。好在这一次还顺遂。
宫女踩着小碎步子,因听说驸马爷走了,才敢放心大胆的进去。
“皇上,虞贵嫔求见。”
东方止始才会过神来。记忆中的影像与现实中那个女子的样子重叠,他心里升腾出难抑制的希冀,神情也在那一瞬间柔软起来。
左右见他这般神色,心中自有揣度,又警醒着等他的吩咐。
“让她进来。”
虞素得了消息,盖碗轻放,又将盖在膝上的狐裘递给舒乐,人却没要她扶。这样的天气,宣室殿里的地龙就已经开的很足,她鼻翼沁出细密地汗珠,舒乐乖觉地递上绢子,没多久就把跟在后头的宫女甩远了。
去的是另一间会客的茶室。虞素只身入内,皇帝一身月白衣裳,配衬满室茶香。皇帝拇指上带着扳指,上好通透的羊脂玉,与皇帝的脸相映成辉,男子的衣角绣着彩色的雏鸟,虞素却觉得,若是能将花样改成仙鹤,倒更写意。虞素心里思量着这些旁门左道,倒没察觉皇帝今儿的神色尤其的柔和。
恍惚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忘记请安。她施施然地往后头退了几寸,又躬身说了一句皇上吉祥。东方止也在是因这声音而从飘忽的思路里缓过神来,神色瞬间迸发出镇定冷凝,微微颌首示意她起来。
☆、笑佳人(一)
她得了皇帝的允,直起身子之后便上前走了两步,自己找地方坐下来。想着即将得偿所愿,她也高兴,神色自然越发的柔和。
“怎么急急地要过来?”
东方止是明知故问。他今儿是挨着她坐的,两个人之间只隔一个小小的黄花梨炕桌,她左手支颐在桌上,人也越发显得懒散。
“回皇上话,事已成了一半,剩下一半,还需皇上示下。”
她那样子实在秀色可餐,只可惜东方止心中有着别的念想,再绝色的美人儿,又不是心中念着的那一个,聊胜于无。但对虞素,又到底是不同的。
另一种情状,那是他心中天马行空的念想,东方止今儿恍惚了太多次,这让虞素始料未及。虞素敲了敲桌子,眼神也变得曼妙,她今儿心情极好,瞧着男子拇指的软玉,竟笑道:
“皇上很喜欢这扳指?”
东方止下意识低头,房里的茶味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如缕的蜜香。宣室殿有专门的调香师,虞素自知此生有些特权是永远握不着的,无端叹口气,却听皇帝回她。
“你喜欢?”
今儿皇帝出奇的和气。虞素觎他一眼,眼底流泻出舒畅与欣喜,口吻却平淡。
“若说喜欢,皇上可愿意赏了我?”
“赏便赏吧。”
说罢往空中一抛。虞素伸手的时候竟不用眼睛看,她手又快,不过须臾便接住了,又自去戴上不提。皇帝在她伸手的当口就有些稳不住,那手风,赫然就是练家子!可鞠曲偏偏说她那时候不会武功!是她要刻意隐藏着什么吗?
虞素可不管也察觉不到东方止的纠结。那扳指戴在她手上还是大了,可玉是好玉,水头好也通翠,摆在那儿也好看不是。虞素心满意足,也不去管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彼此各怀心思,就这样竟也有了须臾难得的静默。
东方止实在觉得着王钦去办的事实在刻不容缓,他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却又实在不敢亲口问上一句。也问不得,有些事情还是亲自查证的好,总有些玲珑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有些时候假戏太用心也会成真,但他的感情从来只能属于明华一人。
到底是稳住了,又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虞贵嫔。
虞素尚未从那怅然里走出来,明明是自耳畔响起来的声音,听起来竟跟远在天边似的。
“皇上您允了?”
虞素不愿让皇帝察觉她的心不在焉,下意识便应他。只是话说的让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却不瞧她,也不反驳,而是跟着有样学样。
“你得先说说朕怎么示下。”
他拿眼睛逼视她,他瞳孔里仿佛有千尺潭水,虞素并不想溺水进去,很快地抽离了,扳指在手上转了几转,理清了思绪,才道:
“太后病了,若是皇上也跟着病了,那是王气不稳,有煞星迫近所致。八字不合,若居椒房殿,刑孤克;若别居未央宫,忝居妃位,为王气挟制,反而宜室宜家。自然了,命理悬说,妾多有不懂,不过说出这么个意思罢了,其他的,想来自有钦天监替皇上筹谋。”
一段话说了三个意思。与她从前相比,语速却显得略有些迟缓。东方止却觉得这女子好生有趣。
“你冷宫多年,手能伸到建章宫,想必是有张昭仪的帮扶在里头吧。”
她自然也没料到皇帝竟这般厉害,随随便便就能猜出她是借了张云芙的势才得手;又或者是张云芙自己给皇帝漏了消息,好让皇帝能在这事上给她记上一功;倒没想过张云芙也喜欢留后招。好在不是那种稳不住的,反而瞧见那景泰蓝的小碟子里放着的杏仁,竟徒手去剥,施施然好似什么都是寻常。
这样的镇定也实在少见。
“朕很好奇,你如何能说服张云芙。”
皇帝倒也不客气,她剥的那些松仁,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抓了一大把,虞素打量着两个人也算不上相熟,连眉头也不拧,反正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不为着吃。
她这样子,却又显出难得的娴静来。虞素用余光瞧见他略显得恍惚的神情,心中不屑,看来原主的记忆并没差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还是个贪色之徒。
“天下之事,为利则合而已。张昭仪现在虽说没了实权,也不愿贸贸然多出一个皇后压她一头不是?”
东方止颌首。
“剩下的事不劳你操心,只是就算这事成了,你也只是个出谋划策的,算不得办什么实事。既然打了折扣,朕是不是也该换样东西赏你。”
虞素剥松仁的手登时便静了下来。什么叫没办实事!什么叫换东西赏!她本来娇俏的脸,因这样的烦躁突然升起一团异样的红晕,要不是为了这样东西,谁愿意去跟那个骄狂的跟什么似的张云芙打交道,谁又愿意蹚建章宫的浑水。她这样的辛苦也不过是为了张床,一张床而已,有必要跟自己打个折扣?这皇帝小儿怎么竟这般的小气!
虞素实在不岔,正要开口驳他,就听皇帝道:
“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也别……别太当真。”
饶是他生性坚忍,此时也撑不住抚掌大笑。
一时倒闹得虞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实现如今的气氛也实在不能太好,只是她总归不是爱取悦人的人,这样难得的欢愉,倒让她十分的不惯。
殊不知她那尴尬样子更让人怜。
好在皇帝也知察,没过多久就敛了笑容,只是那喜色抑不住,他本不是笑眼,但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种异样的华彩,竟让人觉察到无边的温柔。她感同身受,却只告诫自己淡定。
“妾宫中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虞素实在不想再这般如坐针毡下去,她言语间愈加恭敬,心里有着不能言的动荡,明明不是同一个人,笑起来怎么一样的叫人觉得耳热。故人的面孔,只可惜那故人也是叫她恨的发苦的故人,自以为即使再见面也温柔不起来,却偏偏不过是见着了个长得相似的人就已经叫她心烦意乱。
乱。
她倒也不喜欢那种乱,是以急急地要退下,退回自己暂居的屋子,不算大的格局,不怎么让人满意的摆设,但好歹她在那里头能做主,也不会有不该来的东西扰她清净。
她越是这样想,面庞的神情便越僵硬。皇帝目光如炬,却也不问什么,只是徐徐道:
“事成之后,你要的东西自然会送到明福宫。后头的事不用你操心,且等着就是。”
说罢顿了一顿,瞧着她灰败神色,微微眯起眼睛。
“你回去吧。”
虞素才站起来要走,又听他说:
“等公孙氏进了宫,也叫你家人来看看你。”
之前皇帝跟她提这件事的时候她倒也没当真,只是如今又提上一遍……论理,亲人相见,即使不能喜极而泣,也要谢圣上隆恩才是。她尤沉浸在自己个儿的世界里,尚缓不过味来,木木地点点头,又觉得这样子实在不像,只好又给皇帝行了个大礼。
“妾谢皇上。”
对于虞素,东方止是必要一探究竟的。他并非莽夫,于许多事上体察入微,虞素手指的骨节有些泛白,却又让人瞧不出她究竟是在克制些什么。皇帝也不问,只是挥挥手让她回去。
彼此都有些心猿意马。
虞素回了明福宫,心情始才平复。房里点着檀香一类的木质香,小厨房又翻着花样给她做了点心。她不过略用了一点,面容却还是冷着的。舒乐也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努着脑袋想了半天在憋出一句:
“娘娘如今,大概也算得上是与张昭仪冰释前嫌了。”
虽说不是一句很聪明的话,却也不笨。虞素也渐渐缓过神来,茶香跟白雾都氤氲了她的眼睛,倒瞧不出她那眼神究竟是意味着悲悯还是冷凝。
“她到底还是要去投奔太后的。”
“可她明明……”
“明明什么?她是搅了局,但罪名是我担着的,她聪明得很。不想全心投靠太后,又不想孤军奋战,明面上跟着公孙氏,暗地里又向皇上投诚,顺道借我的手悬空皇后的位置,只是狡兔三窟,我瞧她迟早有一天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虞素说着又抿了一口茶。
舒乐受了教,知道虞素这是有意抬举她,自然也把这席话记在了心里反覆地咀嚼,一时间房里便显得分外静默。
外头稀薄的太阳似乎起不了分毫的作用,天气该冷还是冷,舒乐又给她拿了个汤婆子捂着。算不得手脚十分伶俐的丫头,又或者她曾经用的丫头都太受教,又是精挑细选上来的,所以现在用着谁都觉得就那样。
到了晚间皇上倒是突然就倒了,太医院登时沸腾起来,甭管是平日里得脸的还是不得脸的,都尽心的在宣室殿那儿伺候着。一时之间宫里病了两位贵人,倒惹得谣言纷纷。翌日,皇帝强撑着去早朝,没说几句话就又昏过去,朝臣乱了阵脚,消息传到宫里来,那些得高位的低位的,都想在这时候出头,加上太医,宫女,一时间宣室殿人挤着人,相形之下,建章宫便显得格外冷清。
宫里有专供贵人诵经的佛堂,虞素过去了,却见张云芙也在,更有许多往日里都未见过的妃嫔。皇帝是她们的天,她们替皇帝祈福,也祈祷着自己的富贵荣华,虞素一个恍惚,突然觉得自己竟如她们一般,不过也是个禁在深宫永世不得出的可怜人!
如是我闻。
听说太/祖皇帝高寿,她比他去得早,自己没机会替他颂往生的经文,就在这时候,借着这萧萧瑟瑟的光景,替他烧上一炷香,就当全了彼此的情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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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佳人(二)
张云芙嘴里诵着经,眼睛却也不闲着,打量一会儿这个,又瞧一瞧那个;无意间却看见虞素神色悲悯的很,心里不免嗤了一声。从前不是顶顶矜持的那个么,仗着自己的家世,明里暗里地瞧不起她们,也瞧不起皇上,如今怎么就转了性子呢。
她虔诚地点上一炷香,眼睛也微微阖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竟忆起他的脸,初见的时候,再见的时候,从来不苟言笑的人,后来每每瞧见了她,一双眼睛弯的竟比那天生笑眼的人还要好看。这世上大抵总有太多有缘无分的事与人,还是掉了几滴泪下来,她颓丧地紧了,也懒得去抹,这一幕叫张云芙瞧见,更是咋咋称奇。
没个纷扰,烟雾朦胧里,女人们各颂着各的经文,各想着各的心事,这样的时光竟是出奇的好消磨。张云芙因跪的久了,膝盖一阵一阵地麻,趁着这股子劲儿,一鼓作气地往宣室殿里去更好,皇上也不是个没心的,日后知道了,必定感念,又加上旧日里的情分。她这念头冒起来了就收不住,大刺刺地叫自己手底下的奴婢。
有那好看热闹的,有本来同她交好的,也有仍巴结着的,三三两两地凑过去;她也享受着这样备受瞩目地感觉,道:
“妹妹们心诚,到时候圣上醒了,本宫必定将妹妹们的心思一一回禀圣上。”
改不了的宠妃做派!
众人忙不迭地称好,更有那灵巧的,趁着这机会大把的奉承,她笑吟吟地受了,却忍不住借着人群的缝隙去瞧虞素的反应。没料想她压根没反应!
她本来秀丽的眉毛现在也拧着了,拨开众人,摆着款儿朝她走过去。虞素正沉浸在前生的回忆里,即使觉察到有人朝自己这方向走过来,也没想着要睁眼。
“贵嫔实在虔诚。”
本来以为那人见她不想应酬自会回去,没成想还是她还是一意孤行地要扰自己清净。虞素心下十分的不耐烦,敲着木鱼的手越发勤快,声音也愈大。
这是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云芙不岔,虽说两个人现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冤家就是冤家!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没脸,虽说现在是西风压倒东风,张云芙张昭仪也实在不想就这么算了。
她给了珍珠一个眼神,珍珠会意,正准备弯腰去“提点提点”这位虞贵嫔,就被虞素身边的宫女舒乐拦住了。
只可惜舒乐一张娃娃脸,水灵灵的人儿,没什么气势可言,瞧着谁都是波光潋滟的一双眼,实在面善的紧。舒乐对珍珠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本来是极善意的提醒,在张昭仪跟珍珠瞧来,却带着十足的剑跋扈张的意味。
张云芙一股邪火上来,也不管珍珠还在跟舒乐对峙,竟直接去扯虞素的胳膊。
“砰。”
最后一敲木鱼,中气十足,戾气陡升。虞素借着张云芙的力站起来,反而将她扯到了地上。
论理这是具闺阁小姐的身子,也不知道是养的好还是得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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