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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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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抬起她的下鄂,然后整个人,就这样怔住。
梦里繁花,佳人笑影,就这样突然和面前的女子重合。
桃夭。。。。。。
她可是桃夭。。。。。。
……
晚上赶的。。。。。。我精神可嘉吧。。。。。
[第三卷 凤舞:庄生晓梦(三)]
失神地抚着她脸颊上那一抹艳丽,毓缡的手禁不住轻颤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这时候,他看到她扬起了唇,顿时,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仿佛繁花盛开。
“你是谁。。。。。。”他喃喃着,叹息一般,眼神里,竟掠过一抹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柔和,只片刻,又马上不见了。
“我是谁?”初染又是一声轻笑,她抬头看他,故意一字一字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说,我是谁?”
毓缡闻言,看着她的目光更为深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个梦里的女子也是这般微笑着和他说话。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初染眸中有着算计的光芒,趁他不备,那握着发簪的手猛地从袖中挥出,向他的手扎去,冰蓝色的凤凰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弧光,短而利的簪尖,早被淬了曼佗罗的毒汁,只消稍稍沾到一些,他便会像了朱常晏。
可初染的手腕,却在片刻就被他擒住,且愈握愈紧,手中的簪子垂垂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稻草碰到簪尖的部分,立刻就变黑了。毓缡轻蔑地扫了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初染身上,浓眉高挑,面色阴沉。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站在面前的女子,一曲洞箫,吹得是如何怨恨和绝望,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意收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剂毒药。
“就你这点能耐,也动的了我么?!”毓缡狠狠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也不管是否弄疼了她,冷哼一声,“女人,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你可知道,我这一手下去,就可结束了你!”
“我一条腿已经在棺材里了,不出几天,你就可以如愿了。”初染倔强地看着他,眼睛里丝毫没有惧意,“只是——”
“只是什么。”毓缡一脸兴味。
“只是我怕我死了,城主你,也是两手空空捞不到好。”忍住痛,她依旧笑得傲然,尖尖的下巴扬得高高的,“城主也是饱读诗书,不会没听过‘哀兵必胜’吧?”
“你吃准了我不敢动你是不是?”毓缡“霍”地松开手,初染踉跄几步,那白皙纤细的手腕顿时印出一道淤青,格外刺目。“骄傲的女人,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可以有一个姬苍玄,自然就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那日我没有强攻,并不代表我就奈何不得。难道你以为少了一个你,我就拿不下泠月了么?你真的很天真。”
泠月入主江湖多年,似乎自他懂事起,风烬已是名满天下,十几年前的偶然一瞥,到十几年后的针锋相对,那个男人,却依旧是这般风华之颜,仿佛,根本没有老去。他是江湖的一个传奇,不知是他无心,还是无力,这么多年,泠月永远只是江湖之主,再没其它。
但他不同,这些年来,他厉兵秣马,麾下铁骑无数,人人只道他是凤城之主,却不知,他手中握的,岂止是一个城池,根本早是柒澜的大半天下。
“既然如此,城主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初染冷笑道,“也许你可以,但是一战过后,必是两败俱伤,你讨不了多大便宜。城主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何为最好的方法。”
“果然聪明。”毓缡的眼中透过一丝赞许。的确,即便他得了泠月,也必是耗费不少损失,这样赢,又有什么意义。
“我并不想为难你,只要风烬愿意用泠月来换你,你就可以走。”
“呵呵呵。”初染闻言不禁朗声大笑起来,“城主真是会做生意,用泠月来换一个女人?!天底下有这样的卖主,可不会有这样傻的买主!”
“若他不来,那你,就怪自己信错了人。”毓缡的脸上透过一丝嘲讽,“没有人可以阻我的脚步,所有拦路的石头,即使倾尽一切代价,我也会把它除掉,懂么?”
“天下?天下!”初染一次又一次说着这两个字,心中是无限悲戚。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拼了命地想要得到它,慕容萧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我问你,若是有一天,我要你用最心爱的东西来换这天下江山,你可愿意?”
“当然。”毓缡答得干脆。
“真是无情无心。我若是你,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初染极尽嘲讽。
毓缡没有说话,许久,他勾起一记冷笑,不知是在笑初染的天真,还是在笑自己。“因为我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黑色的背影,缓缓淡出她的视线,牢房,又重新落了锁。
大门开的时候,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不觉眯了眯眼。再看了看那角落里的人,他道:“哪一天泠月归降,哪一天,你就自由了。。。。。。”
…
昨天累死了,没写。。。。。
[第三卷 凤舞:抉择]
“小二,两间上房。”不急不徐的马蹄声止于凤城颐月楼前,一锦衣男子风尘仆仆,面有倦色。细看来,却是眉目清俊,疏朗优雅,万千风华。
正要上前招呼,又听一清越之音,转头望去,那个靠在门边的少年凤眼半眯,浓眉微拧,一副慵懒之态,口中满是嗔意:“大半夜把我从美人怀里拎出来,你还真是够意思!”
“现在倒是怨起我了?流风,你也不瞧瞧是谁在府中夜夜笙歌,又是谁每每替你收拾烂摊子。”慕容萧举步上楼,边走边不忘调侃一旁的人。
“靖宁王爷一句话,有谁敢说个“不”字?!”慕容流风满不在意,推门进屋,他径自找了一舒适的地儿坐了,拿起小二送上的酒自斟自饮起来,“你是好了,这一趟可抱得美人归,而我,却只能空守良宵。”
“你要真寂寞,回头我便为你选妃。一个曦凰,总有入得你眼之人。我可不想今天一个绿绮,明日再一个春漪的,连上趟茶楼的工夫,也能听见你的风流韵事。”慕容萧笑嗔。
流风与慕容萧是一母同胞,皆为慕容颜嫡妻所出,两人自小聪敏,心性相近,少时就感情甚好,而今这两人,都是檀郎之貌,孔明之谋,年纪轻轻便已封王。只不过,一个叱咤朝堂,而另一个,却选择了软香玉怀。
“大哥就放过我吧,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慕容流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故意装得一副委屈神色,“那些大家闺秀,闷得跟葫芦似的,光看着就无趣,还不如一个人来得逍遥。”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他抬头笑道:“不过,若换了是‘她’,我倒还有几分喜欢。不如大哥就成全了我,也省得我给你添乱,你说好不好?”
才说完,他就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刚才还春风般的人立刻就变了脸,缩了缩脑袋,慕容流风聪明地打住了话茬,状似无意地踱了几步,推开窗子,专心致志地看起街中风景来,其实余光却时不时地瞅他一眼。他这个大哥,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惟独那个女人不行,连他这个亲弟弟也没的商量。
干笑几声,慕容流风随手指了指原处一隅:“哎呀大哥,那个是不是‘栖凤湖’啊?”
没有听到回答,他只好接着唱独角戏:“听说站在那里能听见凤凰的啁啾,真的假的?”
“流风!”沉默了片刻,慕容萧终于开了口,口气不浓不淡,“我知你眼高于顶,那么,栖梧的第一美人,你可瞧的上?”
闻言,慕容流风的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他这大哥不会那么轻易就罢手,唉,曦凰的靖宁王,果然是惹不得。他赔着笑,好声好气地说道:“野花野草我都嫌麻烦,这么娇贵的金枝玉叶,我哪消受的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地招驸马呢!大哥,你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凤端华,十岁便以其才貌名冠栖梧。
栖梧,一直偏安东南,国中多水,是鱼米之国,虽远不及曦凰强盛,但平和富庶,家家安乐。许是这样的民风物候,该国多文人雅士,兴诗赋,重学风,闺中女子也温婉大方,俏丽多姿,而这端华,更是个中翘楚。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所以人们说,端华便是栖梧之凤。
“大哥,端华公主的及笈礼,你真不去么?”顿了顿,慕容流风正色道,“宴会的帖可都送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慕容萧笑了笑,“我若不去,岂不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么。这个时候,我不想树敌。”
“大哥。。。。。。”慕容流风沉吟片刻道,“凤钦沅可不是傻子,他怕早就对你动心思了。大哥,我不是反对你情有独钟,但是,那个端华,你一旦放了手,就等于是把她推给别人。那个人,也许是秋慕云,也许是纳兰煌。。。。。。”
端华,她不仅仅是栖梧第一美人,更是凤钦沅亲封的第一公主。皇后无子,以栖梧国风,一旦皇帝薨逝,那么她就是栖梧新主。
娶了她,得到的就是整个栖梧。
“我知道。”慕容萧的脸色沉了几分,语气里显出一丝疲惫。这些,他又何曾没有想过,这些,他又何尝没有动心。
可是偏偏,他慕容萧喜欢上了那个叫做桃夭的女子。
“我不会跟你走,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五年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风烬。
“慕容萧,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五年后,她仿佛依旧厌他如昔,对着他的那张脸,永远都是臭臭的表情。
这句听来像是赌气的话,有时候他想起来,既好笑,却又不甘。
“大哥,我算服了你。”慕容流风一副无奈的表情,大大地叹气,“若让那些朝臣听了,准认定你疯了。若爹在世,也会被我们两个气晕!——罢了罢了,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救人?毓缡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他们太防着秋慕云,倒是把他给漏了,但愿不是养虎为患。
眼睛瞥向窗外,蓦的,却见一熟悉的人影,慕容流风笑道:“大哥,我们的运气真是不好,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慕容萧脸色一沉,这个刚刚还优雅沉稳的男人,不禁露出愤愤的表情,口中怨道:“这个男人,果然很讨厌,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大哥,风度,注意风度!”慕容流风听了,大大地笑出声来。世人皆道靖宁王冷酷果决,沉稳多谋,却不知那不过是面具而已,若见了他的真性情,准要怪死。
“秋慕云在这里的话,事情就更不好办了。”慕容流风用手指扣着头,用试探的眼光看向旁边的人,“他若一搅和,这事是可大可小。强攻自是不行,但是巧取,这没个帮手,进去是容易,带个人出来就麻烦了。”
“谁说我们没帮手?!”慕容萧看着他笑道,眼眸里的肆虐让慕容流风心生防备,“那个‘她’不是也来了吗?前些日子在芙蓉镇,我看你们俩交情倒是不错。”
闻言,慕容流风笑得勉强:“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再风流,这麻烦的女人我也是不碰的。更何况,她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动不动就舞刀弄剑,说个话也要夹枪带棒,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空穴来风。”慕容萧一副了然神色,“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又何必放你不过。”
“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当时我又不知道她是个女人!”慕容流风一脸郁色,俗话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现在真是深有体会。叹了口气,他冲着这罪魁祸首嗔道:“若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大半夜跑去干这掳人的勾当么!一世的英明都被你毁了。”想来天下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主动跟着他走的,可偏偏那晚,两个人都给他碰钉子。风初染也就算了,可另外这个,简直是。。。。。。
“大哥,你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想出个馊主意来!”慕容流风趁机损他,依他看,这人还没见着,他不是被那唾沫星子淹死,就是被她给折腾死了。想他这人也没什么忌讳的东西,可偏偏就是怕麻烦。
蓦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一脸愤懑的样子:“敢情你都把事儿丢给我了?大哥,她可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做事了?”慕容萧笑了笑,很是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大哥我不会把亲弟弟往火坑里推的。你若是有个万一,这全天下的女人还不跑到我府上哭丧么,光是眼泪可就要把人淹死了。”顿了顿,他敛了调侃神色,从袖中丢过一块绢布。
慕容流风接过来一看,心中一惊。原来这是离宫的布置图,房舍庭园,长宽尺度,巡逻守备均是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他。。。。。。
“牢房在这个位置。”慕容萧点了点西边一隅,“能救则救,不能救就回,我在这里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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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凤舞:怜惜]
冷,很冷。
初染抱紧了双膝,把头埋进手臂间,从早到晚,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她几乎都是那么动也不动地窝在墙角。
她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几天,反正这个地方,即便是皎好的晴日,外头射进来的阳光也永远只是那么一点点。她不知道毓缡要关她到什么时候,其实静下心时她也有过疑惑,万一风烬不来,难道他就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么?不可能,依他的性子,绝对还藏了一手,可究竟是什么呢?她想细细地想一想,可意识总是模模糊糊,一动脑子,就更是混沌,犯困,想睡。
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喂,吃饭了!”牢门外有人吼,破瓷碗丢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把初染从游离的思绪里惊醒过来。
“吃饭!”那个冷冰冰的守卫又冲她丢了两个字。
忍住晕眩,初染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再慢慢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短短的距离,她却走了很久。气喘吁吁地蹲下来,然后一下瘫靠在粗壮的木栏上,端起碗筷。
看着面前的东西,她的胃一阵作呕,直觉地就想扔开。她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唯一挨饿的记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模糊地想记也记不大清了。自从有了哥哥,她就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即便他离开的日子,苍也把她护得很好。说到苍,自从那日被水芙蓉撞见,他就再没有来过。
拿起筷子,初染一口一口地吃起来,确切地讲,是硬往里头塞。她努力地把这些硬梆梆的饭粒嚼碎,然后咽下去,强迫自己把那些被她定义为不是人吃的东西,一点一点全吃掉。没有想与不想,没有饿与不饿,只是很纯粹的一种任务。
只要吃下去,就可以活着,就可以不会死。她是那么想的。
机械地扒着碗里的东西,突然,初染的胃一阵难受。匆匆地把碗筷放下,她掩嘴干呕起来,一只手牢牢地攀握着木栏。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缓过来,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蓦的,视线里落进一双男人的靴子,初染慢慢抬头,然后看到那张紧绷的俊颜。不悦?的确,在毓缡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这种东西。
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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