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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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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黑衣男子咀嚼着这个字眼,语带嘲讽,“这可真不像是你荒焰会讲的话。——你该知道世上没有回头路好走,也没有后悔药好吃。”
“哈哈,魅,我常常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先是我百年的记忆,再是我这张脸,真是想不透,你要它们做什么,拿了去可得的了好?”银发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用食指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顿时舞落漫天桃花,粉白相间,旖旎曼妙。须臾,这片妖娆就被浓重的黑色吞了下去,消失地无影无踪。
“魅,你可别太过分!”虽然语气平淡,但是隐约却含了几分怒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先模样,“魅,你看这桃花可好看?她见了定是会喜欢的。”
“这里永远不会有花,你要记住。”黑衣男子瞥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至于交易,向来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这些年来,你扪心自问,可有吃亏?——既不吃亏,那又何必追根究底?”
“魅真是很会做生意。”银发男子点头,“这些年来,我的确不吃亏。不过——你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以你的精明,即便是我,也不得不防着呀,说不定哪天你已经在我身上下了套呢,你说,是不是?”
“呵呵。”黑衣男子神秘地笑了起来,“不是下套,而是种了蛊。”
“蛊啊。。。。。。那我还真是期待了。”银发男子挑衅道,眼神桀骜,收了长戟,转身缓步离去,“魅,咱俩的赌约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你可别赖我的帐。。。。。。”
沉郁的黑暗,漫无边际地在眼前铺展,一望无垠。
黑衣男子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闪着幽光几近全红的玻璃球,他左手轻指,轻轻念动咒语,之中唯一一点纯白竟缓缓扩大:泠泠淙淙的溪流如玉,五彩斑斓的繁花似锦,清风拂柳,蝶舞蹁跹,天蓝草碧,落红满径。浑身湿嗒嗒的女孩拍着巴掌,对着面前骄傲俊秀的男孩快乐地笑,嘴里唤着“小哥哥,小哥哥”。。。。。。
这,这是什么?!
毓缡拼命地摇着混沌不清的记忆,头,愈发地痛了。方才脑中闪过的片段,像一根针,一下一下地扎着他脑中的神经。
“城主——”
青玉已回,水芙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刚才濒死的女子终于恢复了气息,现下也睡去了。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这个时候,他脑中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仿佛隔地很遥远很遥远,却又偏偏如此真切。
曾经被深深埋葬的东西,断断续续浮出水面。
“你,你可以给我答案吗?”看着怀中的女子,看着那一朵熟悉的桃花,毓缡喃喃自语,“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呢。。。。。。桃夭桃夭,你是她吗。。。。。。”
“你为什么不逃跑呢,其实,你若是想逃,不是没有机会。”
“花灯其实很好看,我还是头一回这样觉得。。。。。。”
。。。。。。
这个平素近乎冷漠的男人,今日却如此温和地搂着那个女子,眉眼含笑,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
……
对不住啊,这个字真是。。。。少。。。。。
[第四卷 蒹葭:交锋(一)]
十七,毓缡沿官道直下江南,一分为二。霍青玉、水芙蓉领兵三万,转而取道西南。西南地域偏却广,城池疏离而人稀,近乎于“三不管”之境,他们以“仁”为旗,民心又向,除去苜城等十数个边防重镇,已陆续接收。毓缡继续南进,以雷厉之风、骁勇之骑屡战屡胜,甚至有城内百姓夹道出迎,高呼“贤主”。
同日,靳砚楚集两万士卒围攻凤城,与苍玄相较未果,且南进之兵多次遭袭,整整六万大军,活活被困此线,进退两难。此刻,年轻的少将方才懂了出征前秋慕云“此役必败”这四字含义,原来毓缡为顺利南侵,特意命苍玄留了大部人马据守凤城,以便使他无后顾之忧。
二十,靳砚楚分左右两路,铤而走险,以左路作饵,并纠集四万兵士于右路突进。
二十八,毓缡收取中南五州,且与霍青玉、水芙蓉会师伧宜。再往南,便是泠月辖境。
朝中众臣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以往轻蔑不屑者也甚为忧虑起来,生怕江山易主,富贵不保,也开始上书谏言,劝皇帝能以重兵镇压,剿灭乱党。一时间,朝臣“同心”,有老臣还跪请多年幽居宫中的洛嘉皇后。
皇后长叹一声,穿起多年未动的后冠凤袍,亲自到了皇帝寝宫。侍从见了,匆匆忙忙下跪行礼,面露难色。
皇后也不问,只轻轻在门外唤了一声“皇上”就再未言语,而寝宫内也是毫无动静。“娘娘——皇上他。。。。。。”一个老臣见她如此,不由低声提点。
洛嘉皇后,出身颜氏大族,蕙质兰心,诗画双绝,貌端,品正,善琴。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们眼中的皇后,至于其它,一无所知。自大婚起,她就鲜少现于人前,有皇后之名,有皇后之德,只偏偏无皇后之荣。他们看不透这个女子,但是时至今日,任何方法都要一试。
皇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淡然中却是肯定:“不,他听见了。”
听见了?!他有些不信,复而望向紧闭的大门,眼神更为疑惑。
许久,宫门开启。
皇帝已整了妆容,瞧着面前黑压压跪着的人,眼神冷淡。
“你今日怎么来了?”
皇后不行礼也不答话,只静静地回望着他,而对于这样不敬的行为,皇帝竟也没有责难。一时间,气氛有些怪。
皇帝挪了目光看向别人:“怎么,今儿到的可真是齐啊。——黄爱卿,朕记得你已经告老还乡了,不知是哪门子风,又把你吹回来了,嗯?——还有你们,把皇后都请了来,是想做什么?不会又是来给朕说教的吧?!”
“微臣不敢。”众人见皇帝怒气不小,都唯唯诺诺低下头去,暗地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愿做这出头椽子。又几个本想张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既然无事,那就早早地散了,少在这里惹朕心烦。”皇帝不耐地撂下一句,转身欲走,却发现迈不开脚步,低头看去,那已经年纪一大把的人,死死地拽着他的双腿,冷笑一记,他道:“兵部尚书的位子,莫非黄爱卿想顶上么?”
此言一出,曹尹不禁想到了不久前才自尽的崔敬,冷不丁打了个寒蝉。
“皇上,而今毓缡作乱,国无皇储,老臣实在忧心哪!”
皇帝的目光越发森冷,“哼”了一记,甩袖离去,徒留他望天长叹。
“皇上——”
“皇上——前车之鉴!”
“呵呵,怎么,朕还没闭眼,你们就开始担心着朕的身后事了?”皇帝站在门前,冷冷而笑,“我魏家的江山,没那么容易丢!——朕若哪天真归了西,这张龙椅,也不会平白便宜了你们。别以为朕糊涂,什么都不知道,朕告诉你们,你们那点心思,朕这两只眼睛看地可是清楚着很。——天佑柒澜,谁说柒澜无储?!”
什么?!众人闻言更是讶异地面面相觑,只有皇后神态安静。
皇帝无子,举国皆知,当初有人提议在宗室里过继一个,却被他拒绝。
储君?!哪里来的储君?!
就在朝臣纷纷对此揣度疑惑之时,慕容流风突然以曦凰使臣身份到访。
曦凰与柒澜,素来不相交好,不久前,曦凰又公然背弃“城下之盟”,在边境多次增兵。而今慕容氏如日中天,大有逐鹿天下之心,慕容流风此番前来,怕是不善。
……
今日2更,最近真是传的少,郁闷已差不多过了,呵呵,谢谢各位了。
[第四卷 蒹葭:针锋(二)]
次日,慕容流风带着几名随侍进宫见驾。今天的他,身着曦凰绛紫朝服,锦带玉饰,正装肃容,双目瞻瞻,眉眼含笑,优雅谦恭,全然不见当初调侃玩世之态。在御花园见到负手而立的秋慕云,他微微点头致意:“秋相。”
“慕容公子,不——”秋慕云转了口,也是友善地一笑,“是侯爷,靖宇侯。——皇上已在正殿等候,请——”
慕容流风客气道:“劳烦秋相了。这十里锦缎、万盏茶花相迎之礼,愧不敢当。——以前唐突之处,秋相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侯爷这话真是折煞秋某了,数月前匆匆一别,也没有尽地主之谊,若说惭愧,该是我才对。”秋慕云也打起了客套,待行至殿门,他冲慕容流风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请。
缓步而入,慕容流风眉眼含笑,余光略略扫过众人,偶有与之四目交接者,却不知为何,又匆匆别了开去。曦凰慕容氏,光是这个名号便足以使人羡艳不已,也许是造物主的眷顾,他们几乎汇集了全部的优势:家世殷盛,檀郎玉貌,少年得志,平步青云,文武全才,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倾朝野。慕容流风,那看似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有着压迫的利光。
直直打量着殿上端坐的帝王,慕容流风满是探究的神色:不很出众的脸,略显疲态,浓眉、薄唇,双目有些混沌。
众人屏息看着两人,觉得慕容流风此举过于大胆,即便曦凰强盛,可也不能如此桀骜,连使臣最基本的礼节也弃之不顾。
“听闻曦凰为礼义之邦,侯爷也是人中龙凤,亮拔不群,今日一见,却是失望。”顿时,一个洪亮的声音自殿内响起。
慕容流风倏的一楞,朝臣也是大骇,纷纷搜寻着口出不逊者。如此不敬之语,若是曦凰追究,麻烦可是不小,即便有失礼的地方,也不该对使臣用这般口气。谁,谁如此大胆?!
铠甲声动,一少将出列,对着皇帝行礼,然后与慕容流风四目相对。慕容流风也饶有兴致地回望他,但见此人戎装持剑而立,不卑不亢,想不到除了秋慕云,柒澜也并非无人。
“穆亭,不得无礼!”秋慕云轻斥,继而转向慕容流风,“家臣失仪,让侯爷见笑了,回头我定严加管束。”
听得此话,慕容流风也是心知肚明,没有秋慕云的授意,他怎敢在大殿出言不逊,不过嘴上却没道破,反倒深深向皇帝作了个揖,负荆请罪起来。“方才乍见天颜,被皇上龙气所撼,一时失态,未及时见礼,是流风之过。——我皇得知陛下身近四十不惑之诞,特命流风前来送礼相贺。”
“哦?”皇帝一听“礼物”二字,立刻从龙椅上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兴味。
慕容流风见状,淡然一笑,冲身后一拊掌,顿时四名翠装女子盈盈上前,每人手中托了一檀木锦盒。
慕容流风打开第一个盒子,顿时金光翠色,交相辉映。
“这是金丝缕玉。”
金丝缕玉,以极薄翡翠为衣,金线银丝相连,且不说这几近透色的翡翠罕见无比,就是得了,也找不到能制作此衣的匠人。
面对众人的讶异,慕容流风缓缓开了第二个盒子,却只微微开了一条缝,探头细看,只觉其中有荧光灼灼,掀了盖子,却又只是白如羊脂的普通酒杯。“祁连的夜光杯雕。”接着,他又接连打开余下两个锦盒:一个装的千年人参,另一个则是天山雪莲。
四种物件,样样无价,朝臣看得痴了一般,皇帝也是满面精光。他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甚好:“侯爷费心了,一定替朕好好谢谢靖宁王爷。”
“是,流风会向我皇传达。”慕容流风扫了一眼殿上的人,眼底闪过深邃的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有意无意地加重了“我皇”二字。敏感的大臣也不埋怨叹皇上失言,虽说慕容箫夺权众所周知,慕容流风此次前来也定是他指派,但南宫家毕竟仍是曦凰名正言顺的皇帝,皇上可是糊涂了。
可皇帝似乎仍浑然未觉:“侯爷难得来柒澜,不妨小住几日,朕派人带你四处走走可好?”
“谢谢皇上美意。”慕容流风婉拒,“流风家中还有琐事,明日便回了。来年得空,还望皇上赏杯寿酒。”
“一定一定。”皇帝两眼仍停留在刚才那些锦盒上,慕容流风笑了笑,顺水推舟,冲身后四名女子道,“你们几个,回头把东西给皇上送去,千万小心护着,若是磕了碰了,可担待不起,嗯。”
皇帝一听,立刻懂了言下之意,乐得眉开眼笑,看着四位佳人,连连点头。
慕容流风示意她们下去,然后话锋一转:“流风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侯爷何时也扭捏起来了。”皇帝玩笑道,“既是有话,自是讲出来才爽快。”
“流风僭越。”瞥了一眼静立的秋慕云,他开始导入正题,丝毫没有顾忌,“日前我国边境似是出了些乱子,皇上可知晓?”
皇帝楞了一楞,也不怀疑此话的真假,想当然就这样认为:“或许是乱贼惹的事吧,听说近日已到西南。”
“哦?”慕容流风见他上钩,便趁机问道,“是那个‘毓缡’么?看来还有些能耐。”
“乌合之众。”皇帝显然对他的话感到不高兴,“侯爷莫非觉得朕堂堂天子还奈何不得他了?”
“流风也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柒澜的家务事,流风自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既然涉及到了敝国,流风职责所在,实在不能放任不理。——皇上英明,定当体谅流风的难处。”
一席话,进退得宜,句句在理,纵是皇帝,气也消了不少。
“那依侯爷之见,当如何呢?”久久不语的秋慕云突然开了口。
“流风以为,既然对手是同一个,那我们何不联手?”慕容流风笑道,“由此,皇上可除去兵乱,曦凰亦可给边境将士一个交待,岂不是两全其美,皇上以为呢?”
众人一听,虽心中存疑,可未免不失一个除去毓缡的好办法,曦凰若能出兵,便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于战局大有裨益。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永享富贵,安乐太平,再不必担心那些劳什子事情。
可是,会不会太过简单?慕容家向来精明,可这回不仅贺寿送礼,还准备淌这浑水,的确怪异!莫不是早早地盯上了柒澜疆土,想趁此机会带兵入境吧?想道这,他们又不禁汗涔涔起来,到时候,可真是送走一匹狼,反招一头虎啊。
看出他们所虑,慕容流风笑道:“诸位放心,曦凰两万将士绝不过澜江半步,且以半月为限,我前攻,皇上后围,如何?”
澜江,位置偏南,算起来地方并不是很大,若他真能守约,那便没有顾虑了。
[第四卷 蒹葭:针锋(三)]
“如此说来,侯爷很有自信?”皇帝反问,那混沌的眸子眯了起来。
“尽力而为。”
“侯爷这般坚持,令秋某好生疑惑啊。”秋慕云笑道。
“实不相瞒,流风是有私心。”他大方地点头承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上以为此话如何?”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各取所需,利字为先,虽然俗气,却是真理。”
没想到他这样坦白,竟在大殿气定神闲地说出了原上不得台面的话,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毫不遮掩,慕容家的公子,果真特别。
“哈哈哈。”皇帝朗笑起来,拊掌点头,“侯爷真是坦白,朕很是动心哪。”
“这么说皇上是应允了?”慕容流风露出胜利的微笑。即便珍奇美女打动不了他,可是利益二字他绝对不会拒绝,人都是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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