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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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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呀,趁着少人,还是赶紧藏了,省的丢人。”
一席话,听得秋慕云和慕容萧都笑了起来。
“诶。”见初染一个人远远地坐着,凤端华热络地走过去,“风姑娘?”
初染闻声收了视线,抬头看着面前一身华贵端庄的女子,眼中有着一丝迷惘:“有事么?”
好美的女子!
不知怎的,刚才那一瞬,凤端华看着她的时候,忽的屏住了呼吸,手,就这样莫名地伸出想要触碰那朵桃花。直到初染再度开口,她才猛地缓过神来,表情有些尴尬:“我。。。。。。”
“这个,我生来就有。”抚着左脸那抹殷红,初染解释,见凤端华依旧有些怔忪,她不由玩笑道:“很漂亮对不对?”
凤端华胡乱地点了点头。她是怎么了,又不是那天没有瞧见,而更荒谬的是,这一短暂的微笑让她想起了凤兮,听说那个女子,生来便有桃花印记。
凤兮,念叨着这个名字,那埋藏在心底的隐忧禁不住再一次浮现出来,使得她没来由地对初染产生一种敌意。“风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倒显得端华待客不周了。”
“并非是公主的缘故,初染生于乡野,实在不谙此道,就是看了也不晓得哪里好,所以就不扫大家的兴了。”初染淡笑。
“风姑娘过谦了。”凤端华故意道,“王爷与秋相都另眼相看的女子,定有其过人之处。倒是端华画艺粗陋,惹得姑娘笑话了。”
见她有意如此,初染一笑,反倒是顺了她的话不再辩驳:“公主过奖。”
“既然如此,今儿笔墨纸砚又齐备,风姑娘索性也随意写些画些的,好让咱们添个热闹。”说罢,不等初染答应,她已清理好东西,腾出一块地方来。“风姑娘请。”
初染看着一心想与她比个高下的女子,很是无奈:“对不住公主,我不会。”
见她如此直白,慕容萧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这凤端华有些惹到她了。“公主以‘舞’‘画’为绝,这不是存心看夭儿笑话么。”
[第五卷 沉浮:高下(三)]
虽是玩笑的语气,但慕容萧明摆着是偏袒初染,这使得凤端华很不高兴。“王爷这话的意思,是说端华欺负风姑娘了?”
“哪里。”慕容萧笑言,“我是怕她的字画惊了公主,太过失礼。”凤端华金枝玉叶,琴棋书画对于她,不过是必修的功课,初染不同,她虽聪慧,却从未有心于此,即便写字吹笛,也都是率性而为,若真要比,定是天差地别。再者,这妮子向来讨厌毫无疑义的争来比去,若是他现在无动于衷,呆会儿铁定会遭她的臭脸。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虽知他是好意,不过初染还是禁不住小声埋怨。
“我这不是帮你么,怎么也生气了。”慕容萧看她的模样煞是有趣,不禁一阵轻笑。可话说回来,虽知她无心于此,但应该也不会差去哪里吧?“喂,我还没见过你画画,不如今天就让我瞧瞧?——嗯。。。。。。就画我,如何?”
对于他的提议,初染拧眉笑嗔:“你?”
“对啊。”慕容萧点点头,“我今天就牺牲一回,只要不是很丑就行。”
隐约听到这二人的调笑,秋慕云弯了弯嘴角,于是提议道:“王爷一表人才,再配得好情好景,若做这画中人,定是不错,不如公主与就风姑娘同画吧。”
凤端华一听喜上眉梢,自然乐呵呵地点了头:“好啊,不知王爷和风姑娘意下如何?”
慕容萧点头应允,初染嘀咕了几句也倒也没反对。见状,凤端华展了宣纸落笔细绘,抬首低眉之间,隐约有笑意涌动。而秋慕云则双手环胸闲闲地靠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相比下,初染则久久没有动作,待凤端华将近完成了一半,她才万般无奈地提起笔,漫不经心地勾勾画画。不晓得待会自己会是怎么个鬼样子,慕容萧看着她,心中犯难。
垂柳、琼花、亭台、碧湖,那个眉眼带笑的男子立于一片红翠,白衣宛然。
初染这样看着,忽然有些怔忪,笔尖一滞,一团墨在边角氤氲开来。直到耳边传来人声,她才蓦的惊觉,匆匆挪开画纸,可还是为时已晚。
看到初染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有那小片赫然躺着的污迹,凤端华是掩不住的得意。“端华献丑了。”她轻轻吹干画上微湿之处,对慕容萧笑道。
二人上前一看,不由心中大叹,想不到仅仅一刻钟的工夫,她竟将此情此景此人画得如此细致真切。林木亭台,阑珊花影,笔笔画画均是细细勾勒,分毫不差。手法虽与上回孑然不同,但仍旧是这般完美,无可挑剔。
“没想到这里头的王爷竟比真人还要好上几分。”秋慕云笑道,继而转身走向初染。
见他站在那里许久也不支声,凤端华讶异之余开口催道,慕容萧也甚是好奇,于是,这二人索性也过了来。
“秋相?”凤端华边问边看向石桌上那幅略显潦草简单的人像。
没有着色,通白通白的宣纸只有浓淡不一的墨线,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或直或弯。背后的亭台花景,显得很粗糙,虽算不上坏,但也仅是过得去。凤端华本想笑的,可视线在瞥到那个画中男子时,她的心猛地一颤。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满目的疏朗优雅,温文俊秀,阳光下斑驳的叶影,投射在他微微仰起的脸上,恍如。。。。。。恍如谪仙。
那一团突兀的墨迹,此刻竟丝毫不觉得扎眼。
单论这个男人,她画得,不如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拈花微笑的他,忽然感到了一丝陌生。
“原来,你竟画得这样好。”许久,慕容萧才似笑非笑地说出这样一句,尔后,他负手缓步离去,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抛在了脑后。
“王爷。。。。。。”凤端华本欲唤,可看到随即施礼告辞的秋慕云,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冲初染笑笑,她也起身回宫。于是,好好的一场风雅之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
月色撩人,透过房前棚架的藤蔓流泻下来,映射出一个纤痩的姿影。
看着手中的画纸,初染踟蹰了许久的步子终是停了,伸手敲了几记房门,她道:“是我。”没有回应,她伸手再敲,里面依旧是一室寂然。他生气了吧?
就在初染放弃准备离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慕容萧瞥了她一眼,淡声道:“进来吧。”
微微的酒气,初染蹙眉,打量了一圈,她看见了倒在桌上的空瓶子。“你喝酒了?”初染的声音有些低。
“放心,我不会醉。”慕容萧的声音自持而淡漠。
“对不起,慕容。”初染撇过头去。或许那个时候,连她自己都是麻木的,就这样看着微笑的他,然后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线条,相同的容颜。
“夭儿。”慕容萧长叹一声,眼里有些浓重的苦涩和不甘,“夭儿,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着我,却画着他?!”
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情,别人分不出来,可她不会。
凤烬,那个故去多年的男人,却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夭儿,他纵是再好又如何?!他死了,他不会回来了,你醒一醒!”慕容萧忽的扳过她的双肩,声嘶力竭地叫喊。
他忆起去年冬日,那“旋绮”树下飘忽的魂灵,他就是这样云淡风轻地笑着,笑着说:“慕容,借你的身体,让我最后见她一次。”
“慕容,一个死人,什么都是给不起的。。。。。。甚至不知道哪一天,我连这仅剩的魂魄也抓不住。所以,慕容,你是多么的幸运。。。。。。”
是,他一直是那么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拥有的一切。他笃定地以为,那份相依为命的情感和依赖,总有一天会被时间泯灭。
他们第一次相遇,她救了他。“你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她说。
他们第二次相遇,他救了她。“慕容,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慕容,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她笑。
为什么每一次,在他们两人之间,她选择的总是风烬!
“夭儿,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你何必自欺欺人!”慕容萧愈抓愈紧。
“夭儿,你别傻了好不好?我可以等,即便等到白发等到死亡,但请你,不要再把我当作他的替身,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不是神,我会哭会笑会痛会妒忌,我已经好累好累了。。。。。。”
自制力极好的他,今日竟如此失控,脆弱地,像一个孩子。
“慕容。。。。。。”初染缓缓地开口,“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哥哥他死了,那一年他离开的时候,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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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沉浮:挽青丝]
“醒了?”
慕容萧恶作剧地捏了捏初染的鼻子。斑驳的阳光扒开密密的枝叶,透过窗棂射将进来,显出一室亮色。怀中女子迷迷糊糊嘟哝一句,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子,长睫微颤。看着安睡的人,慕容萧脸上透出一丝明媚的颜色,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眉眼、鼻梁、樱唇,最后停在了脸颊隐约的泪痕上。
“慕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哥哥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我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每一次做梦,他握着我的手总是好凉好凉。他说,等‘旋绮’开花了,我就回来了,可是枯树怎么会开花呢。。。。。。慕容,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不舍得走。。。。。。慕容,我也好想有一个人能陪我哭陪我笑,我也好像试着去忘记,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慕容,为什么我第一次遇见的人不是你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一定不会让我哭的,对不对。。。。。。”
“慕容,对不起,对不起。。。。。。”
昨晚,她就这样蜷在他的怀里絮絮叨叨,直到累了说不动了,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然后流着泪睡着。
“喂,小懒猫,该起了。”慕容萧凑近初染耳边低喃,痒痒的耳根子弄得她有些难受,眼皮开开合合,终于眯开了一条缝儿。
“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初染伸手去揉尚且惺忪的眼睛,茫茫然打量了一圈四周,又把目光定格在面前微笑的男人。
“唉,昨儿不晓得是谁拉着我,还哭坏我一件衣服来着。”慕容萧看着不知所措的她,心里发笑,敢情是睡迷糊了。作势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他指了指镜中那个有些邋遢的女子笑道:“你看你像只兔子。”
初染一看,两只眼睛果然又红又肿,很是突兀。闷闷地叹了一声,她有些气恼地回过头来,却在瞥见慕容萧的刹那,“扑哧”一声乐了,有些幸灾乐祸:“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顶着俩黑眼圈呢,丑死了。”
慕容萧看了,也忍不住笑起来:“竟把这茬给忘了,咱们两个还是半斤八两呢,谁也别笑谁了。”
见他这样,初染不由一阵心疼,往昔之事一件件浮上心头。他还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过吧,若没有遇见她,他是不会如此的。“我昨天。。。。。。对不起。。。。。。”许久,她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心中千言万语仿佛都被哽咽住一般。呵,“对不起”么,她曾经是何等不耻,可是今天却出现在了她的口中。
“你昨天说过很多次了。”慕容萧起身,语气甚淡。初染本欲再言,却被他牵过手去,拉到镜奁前坐了。脑后一松,头上绑好的发髻顿时松了开来,泻下一头青丝。
“你知道,我不是想要这三个字的,夭儿。”慕容萧拿过木梳,很是认真地一下又一下,齿缝滑过发丝,氤氲出一种安静的味道。取过一绺,他向上盘绕成髻,发簪别入云鬓微重的力道,弄得初染有些吃痛地蹙起了秀眉。
“喂,你是存心折腾我的头发么?”初染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接过手自己绾起来,半心疼半开玩笑地嗔道,“又不是比力气,你这么大劲做什么,今儿指不定被你毁掉多少头发。——诶,对了,你怎么会这个东西?”
慕容萧有些不好意思:“我瞧你每回都是这样弄,觉得挺简单,看来还是门学问。不过这会儿试了,下回就晓得轻重了。”
初染心中一动,撇过脸去摆弄起发饰来,嘴上调侃道:“哪还有下次,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谁敢笑,谁要敢当心我叫他一辈子笑不出来。”慕容萧煞有其事地威胁。
“你怎么这么凶这么霸道。”初染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又不是暴君,动不动就要人命。若传了出去,你那好形象可就毁啦。”
“那是别人,若换了你,我自然宝贝一样地供着了,不让人碰你一根。。。。。。”慕容萧原来想说“头发”,可一想刚才自己的失误,就赶紧把那两个字吞回了肚子,只一脸讪笑。
对于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径,若在平日,初染定是抓住把柄好好笑话一阵才罢休,可今儿看着他,即便只是笑言,她也无法开怀。
“慕容,你为什么,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我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呵呵呵,你这么老问这么笨的问题。”慕容萧作势又要伸手,见她果然反射性地缩了缩脑袋,不由大笑起来,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下,“喜欢就是喜欢呗,哪里还要什么理由,可能是我脑子坏了,可能是月老打了个盹,系错了红线,反正我偏偏就是缠上你了。再说了,不是你说我涎皮赖脸、自命清高吗,这样的人哪一旦认了决计不会放手的。而且,我已经什么都有了,就算你只是路边的乞丐,就算你没有了这张脸,那又怎么样?——你还是你啊!”
“你可以要更好的,譬如。。。。。。”
“譬如凤端华?”慕容萧笑了,“她是好,可偏偏我慕容萧喜欢的只是你,那可怎么办?——要得到栖梧,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你。。。。。。”看着这双眼睛,初染忽的心里发慌,她怕有一天,真的会陷进这个泥淖,就如,就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脑中所涌起的,那不知名的情感。
“夭儿,相信我一次,可好?”慕容萧正色着向她伸出手,一脸粲然。“我不是要你忘记,毕竟,在你最孤独的时候,是他在你身边。那份相依为命,互相依靠和信赖,不是说丢就可以丢,不是短短几年,就可以从记忆里抹掉。我承认我小心眼,还爱吃醋爱嫉妒,尽管他已经不在了。夭儿,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我不想再有分离了,所以,请你相信我一次。”
[第五卷 沉浮:暗涌(一)]
“喂,想不想吃冰糖葫芦?”薄暮冥冥,慕容萧看着街头的摊贩,用胳膊肘轻轻捅了初染一记,见她不理,便快走几步牵过她的手来,语带戏谑,“以前不是挺喜欢么,今儿是怎么了?”
闻言,初染终于停了脚步,哪知刚转过身来却又听得慕容萧很不客气的一阵大笑,顿时没了说话的心情,狠狠一跺脚,她挣了他的手往前走。
“喂,真生气了?”慕容萧讨好地拉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是我不好,是我错,给你赔不是了,成不成?我是不小心弄错了嘛,再说,不就是眼睛肿了那么一点么,又不是不能见人。”
“一点点?!”初染一听他嬉皮笑脸毫无诚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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