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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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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男人最抵抗不了的是什么呢。。。。。。”昨天晚上,当初染站在他面前展颜而笑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睛,贪婪而充满着欲望,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是睥睨着,冷眼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然后,再无力地摊软下去。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可以是毒药。“他现在,还舒舒服服在我房里躺着呢。”
“为什么不找我?!”岚镜的口气有些不善,眉,皱成一团,“这种事我来就好。”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该做的事,半分不会少。
“岚镜昨天不是生我的气嘛。”初染拉过岚镜的手,调皮地吐吐舌头,“好姐姐,我以后再不敢了。”
“谁是你姐姐。”岚镜哭笑不得地嘟哝了句,然后神色一黯,“以后不会了。。。。。。”
“我又没怪你的意思。”初染大咧咧地摆摆手,看了眼镜中的脸,微微一笑,“走吧,我可都迫不及待了。。。。。。”
凤城的离宫,红影阑珊,喜气洋洋,人流攒动,言笑晏晏。
越过朱红的大门,脚步踩在那屈曲回廊,碧水汀汀,花影重重,亭台楼阁,都是精致非常,说是富庶,却又全然不见俗气,说是北城一殿,却又处处张显大气恢弘。一路走来,是十分舒服。
不愧是毓缡的婚宴,似乎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露了面,甚至众多达官贵人也纷纷到访,道贺,声声不断。
初染站在女眷中,静静地看,嘴角,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岚镜则站在一边,指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告诉她这是谁那是谁。周围也有人盯着她们看的,不过并不是惊艳的目光,因为初染在自己脸上做了个小动作,用一张人皮面具遮了容颜,毕竟这样的场合,平庸才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城主来了——”人群里有人喊,顿时,目光纷纷冲那一抹红色投去。
“恭喜城主了。”
“恭喜恭喜。”
一片热烈的道贺。
毓缡,他被人团团围在中间,尽管是大喜的日子,但脸依旧绷得紧紧的。正要往前,却被一个男人阻住了脚步。
“毓城主,鄙庄承蒙您照顾,过几日是在下生辰,想请——”他谄媚地笑起来,然而下一刻便被那犀利的眼神噤了声,尴尬地扯了几句,他识趣地退了下去。
想套近乎却吃了闭门羹,看来这个毓缡,还是有点意思。初染心想。
拨开人群,毓缡直直朝着门外走去,一个仆从立刻会意地迎了上来。
“客人都到了?”
“都到了,就是风宫主。。。。。。”看到毓缡的不悦,他心里有些发慌,话说了半截就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己的主子。
“看,新娘来了。”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喝彩。都说芙蓉出水艳无比,果真不假,他们在乍见那娉婷之姿,就再没挪开视线。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有人先逢迎起来。
“哪里,简直是天下无双!”有有人随口附和。
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毓缡冷笑一声,迎上去牵过新娘的手。
盖头,刹那被掀了开来。
新娘美则美矣,只是表情有些冷淡。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
“新郎新娘拜天地喽!”
不知谁的一声吆喝,尴尬的场面才又重新热闹起来,随着人流,初染和岚镜也往前靠了靠。
“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岚镜小声道,“就这模样,像是要成亲的人吗?依我看,办丧还差不多。”
“岚镜的嘴还真是不饶人呢。”初染笑了,眼睛却依旧牢牢地盯着前头那一对壁影。毓缡,他似乎从来都不笑呢,上一回如此,这一回也如此。
“一拜天地——”
“二拜。。。。。。”
正吆喝间,忽闻一戏谑之音:“城主真是不够意思,怎么也不等等风某。”转头看去,但见一抹白色优雅而立,那般慵懒地沐浴在阳光之下,恍如谪仙。
风,他姓风,难道——难道是风烬?!
低低的议论扩散开来:“谁说人家见不得人来着,长得也忒。。。。。。可比毓城主还好看几分呢。”
“诶,真的假的,怎么看都不像啊。”
白衣胜雪,风华绝代。
直到真见的那天,人们才知道,传言非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烬!定定地看着那张脸,初染仿佛被夺去了呼吸。。岚镜的身子也变得僵硬,死死地看着那张脸,口中喃喃:“是他!是他……”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初染急忙把他拉过一边:“你做什么?!”
“是他啊,你没看到吗?”岚镜压低声音,面上满是焦色。
“清醒点,他不是哥哥,他不是。。。。。。”
哥哥的脸,她在梦里记了百次千次,风烬,如此优雅细腻男人,怎会有那样的玩世不恭。
所以,他们只是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应该是叫慕萧。
[第一卷 风华:迷迭(二)]
其他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两边气度雍容的男子。这南北齐名的二主,一个优雅而笑,一个沉静不语。胆儿小的还偷偷抹了把汗,生怕矛盾一起,殃及池鱼。
初染拉着岚镜缓缓地朝角落退去,不动声色地看着局势的演变。慕萧,他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扮作哥哥的模样,难道,他就不怕真正的风烬出现么?她很是疑惑。
看着门口淡笑的男人,毓缡缓缓地开了口:“风宫主说笑了,毓某何其荣幸,不过今天,错,怕是不在我吧?”语调平平,却显得有些不客气。
“城主的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慕萧抬眼锐利地往四周一扫,扬眉笑问,“你们说呢?”
“这。。。。。。”众人看看这头看看那头,不禁面露难色。两边他们可都吃罪不起,瞧瞧雷庄,活生生的例子,他们才不想重蹈覆辙。
“毓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想必风宫主贵人事多,耽搁了。”说着,毓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人,备酒!”
慕萧却之不恭,眼光略微朝水芙蓉瞥去:“城主夫人真是倾城之姿,‘回眸一笑百媚生’,只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天下无双么?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更好的。”
“那照风宫主的意思,芙蓉是不及某人了?”水芙蓉扬眉。
“对,不及某人。”另一个轻松洒脱的声音传来,引得好奇的目光再度纷纷投向门口,看到来人,初染也是一惊
“秋慕云,你来做什么?!”毓缡拧眉,口气甚是冷淡
“来者是客。”秋慕云不紧不慢地笑道,挨着慕萧坐了,“难得你大婚,我不过是想讨杯喜酒。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忒小气。”
“原来是认识?”慕萧若有所思,尔后帮衬道,“那便是城主的不是了,虽说这个人无赖又不懂礼数,可朋友一场,也要给些颜面才是。再者,大好的日子因为他坏了兴致,也划不来不是?”
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笑,秋慕云优雅地回了一个礼:“倒是谢谢‘风宫主’的深明大义了。”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暗流汹涌。毓缡这样看着,也是沉默。
婚宴总算在一片闹腾里结束了,简简单单的三拜,却觉得过了好久,时间,仿佛停了一般。
偌大的离宫,璀璨一片,而此时的个园却静谧宁馨,明月独倚。烛影摇曳,除了几个侍女,一个宾客也没进来。见识了那场暗流汹涌,有谁敢闹毓缡的洞房,人人都推着有事,早散得差不多了。慕萧和秋慕云也早早地不见了踪影,初染和岚镜则偷偷地混在人群里离了席。
“你来这里做什么?!”岚镜不解地拉了拉她,这里可是毓缡的地方,一不小心,赔进去的可就是命。
“你不觉得婚宴很怪吗?”世上哪有这样的新娘和新郎,还有那两个男人,像是认识。
“的确。。。。。。可是。。。。。。”岚镜还是犹豫。
初染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隐入了黑暗,眼睛牢牢地锁住那个挺拔的红色身影。
屋里的灯缓缓亮了,黯淡的光影里,两个身影定定地映在窗纸上。“谁让你来这里的?”毓缡的声音有些恼怒。
“这是新房,不是吗?城主。”
城主?!新娘居然叫新郎“城主”?!
“以后不许来,罢了,你回去吧。”毓缡淡淡地开口。
“芙蓉知道了。”
待她离开,毓缡冲着门外冷笑出声:“听够了么,听够了就给我滚出来。”
初染心下一凉,担忧,害怕。。。。。。五味杂陈。被发现了吗?
犹豫之际,却听得一声朗笑,“我怎么躲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真是失败啊。”秋慕云摇着头,颇是失败的模样。
毓缡冷哼:“你倒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别生气嘛。”秋慕云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想喝茶,却被毓缡抢过丢在一边。“喂,你的臭脾气什么时候给改改,来者是客,有你这样的么?!”
“哼,这回找我是想追究粮草一事么?”毓缡的脸黑得看不出表情。
“粮草你若是要,我可以再奉上十万石。”秋慕云满不在乎。
“看来你倒是越来越阔绰,哼,这皇帝也是聋了瞎了,哪天国库空了怕还醉在他的温柔乡吧。”
“这又如何?!”秋慕云不怒反笑,“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不管,我只问你那个答案。”
“这不可能。”毓缡想也不想就拒绝,语气冷淡,“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秋慕云,我这凤城不欢迎你。”
“没关系,明年,我会再来。——希望你会改主意,毕竟我没有太长的耐性。告辞。”秋慕云倒也不生气,优雅地作揖离开,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什么来,转了身道,“忘了说声‘恭喜’,不定明年我就能看见一个大胖小子呢。。。。。。”
[第一卷 风华:迷迭(三)]
“秋相倒是热心,只可惜没有娇妻在怀,否则又是世间一段佳话。”慕萧坐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瞅着下头两人,显然已将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秋慕云无所谓地笑笑,毓缡的脸色有些阴郁。
“这么晚了,风宫主还不休息,可是我招待不周?”
“城主客气。”慕萧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子,大剌剌地坐下,“晚上睡不着,随便走走。”
“原来随便走走也能走到屋顶上?还真是特别的癖好。”毓缡嗤道。
“彼此彼此,这新婚之夜不见新娘,城主也怪啊。”婚礼?!恐怕只是一个幌子吧,一个引诱风烬的幌子,怪的是毓缡到现在也没动作,莫非此时另有玄机?片刻功夫,慕萧已经几番思量。
“这似乎与你无关。”毓缡眯起了眼。
“哦,看来我多事了。”慕萧端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秋慕云这人的确不招人喜欢——果然是好茶呢,城主要一起用吗?”
“两个人饮茶,不如四个人更热闹,是不是啊?”毓缡鹰眼一瞥,步移影动,刹时,身形一摆,他已如鬼魅般站在了初染跟前,乌黑的眸子,犀利冰冷。还未等初染定下神来,微凉的手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她的颈,想动,却动不了。
“女人?!”
他一皱眉,手却丝毫不移半分,岚镜挥出的拳也轻而易举地被包在了他的手掌里。猛得一推,初染吃痛地摔在地上。而岚镜也踉跄了几步,刚想迈向她的步子也因为抵在喉头的利剑,止住。
“什么人,说!”紧蹙的眉显示了他的不耐烦。
“我们。。。。。。我们只是好奇,想看新娘而已。”急中生智,初染作似平静地开口,“怕城主生气,这才偷偷地来了。”
“哦?!”毓缡俯下身来,细细端详她的眼睛,心中冷笑,“只是如此?”
“是。”初染直视着他,稳稳应了一声。长时间的静默,令她心中忐忑,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第一次那么近地站在他面前,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
两相僵持,始终以旁观者姿态站在一旁的慕萧终于是出了声。“我的夭儿,你闹也闹了,看了看了,乱跑的脾气什么时候给我改改。”他拉起她,顺势揽她入怀,语气里尽是宠溺。初染虽恼,但碍于现下的局面,只得由着他去。
“你的人?”毓缡若有所思。
“城主见笑,她就是这个性子,我也没办法。”慕萧故作无奈,眼睛里却是满满芙蓉宠溺。
“既然如此,我自然乐见其成,这么说来,我是不是没多久也该喝到宫主的喜酒了?”毓缡收了手。
“谁要嫁他。”初染嘟哝一句,闷闷地别过头去,暗暗用手肘扫了他一记。
慕萧倒也不躲,只龇牙附耳低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怕羞啊?又不是没搂过抱过。”
他无法忘记,那日的桃花烟雨,她倚在门边,慵懒地吹着那曲《小重山》,如梦如幻。倒下去的那刻,他恍若误入了仙境一般,痛,在身上蔓延,但心,却是安静一片。他记得她摘下面纱,巧笑嫣然:“你记着,我的名字,叫做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既然再次相遇,那么这一回,他绝不放手。
“夭儿的卤莽,我代她向城主道歉了,有什么不妥的,望城主海涵。”慕萧微一欠身,拉着初染向外走去。
“你是谁?你不是他。。。。。。”擦肩之际,毓缡喃喃。
风烬此人,他是见过的,虽然只是一次擦肩,虽然他们两个无论相貌气度都惊人的相似,但是调侃和戏谑,风烬没有,也不可能有。
闻言,初染的身子微微一颤,被慕萧包着手也稍稍紧了紧,毓缡,他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若不是太熟悉哥哥,她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这样走了很久,直到出了离宫的门,她才蓦然惊觉,手,还冰凉冰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挣开他的怀,初染丢过去一张臭脸,丝毫不见温婉模样。
“终于缓过神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走到天涯海角去呢。”慕萧调侃道,一边取了她一绺头发把玩起来,不过马上就被初染甩开。“很久不见,我的美人竟长成刺猬了。”他摇气头来。
初染知他是故意的,没好气“哼”了一声。慕萧自然不依:“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嘛,好歹我也救了你不是。”
“我又没求你救,再说了,刚才是谁在那里看好戏不理人,你不过是顺手,难为你了吗?——岚镜,我们走。”初染也不客气,哪知刚扭头,就被他抓住了手,想挣,却挣不开。
“生气了?”
“才不值得为你动气,我可还想再多活几年——岚镜。”初染又唤。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知道风烬不会出现吗?”慕萧自信满满,果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迟疑,“怎样,现在肯留下了吗?”
被他抓到软肋,初染只得让步:“岚镜,你先回客栈等我,我一会儿就来。”的确,他说的都是她所惑,虽然只是第二次见他,虽然之间隔了五年的距离,虽然那时她不过是懵懂少女,但是,她看的出来,他不是普通角色,因为当年他手中那把赤霄,是王者之剑。
岚镜黯淡地瞥了他一眼,依言先回了客栈。初染等他解释,可许久也不见他说正题。“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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