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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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

“实在是太大意了！”身后的手冢低喝了一声，将这冷凝对峙的气氛打破，不知是在说被女孩子护在身后的自己还是说曾经重伤过无哀的朽木白哉，不过那过分严肃的样子还有频频释放的冷气倒是让无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

　　　　“我们谈谈吧！”无哀的语气虽然称不上温和，但总归没了之前的敌意与怒气，眼神示意空鹤找个妥当的地方好好交涉。

　　　　“你派人跟踪我”才刚就座，无哀就开门见山的质问，语气无比肯定。

　　　　“没有”朽木抿了一口茶，简练的回答。

　　　　“六番队监牢的事也是你提前布的一个局”无哀对他模糊重点的回答很是不满，继续问道。

　　　　“是”朽木依旧是惜字如金。

　　　　你确定你能从这根朽木口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空鹤腹诽道，不过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她还是乐颠颠的坐在一旁看戏。手冢虽然…有心帮忙，但因为他本身就不善言辞还有就是完全不了解情况，所以也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

　　　　“。。。。。。”无哀怒视，无语。

　　　　许是察觉到无哀的愤怒和表示抗议的沉默，朽木终于开了尊口解释，只是清冷的眸子里有着柔和的波动，一丝笑意飞快的掠过“你刚进入尸魂界就被去流魂街执行任务的啦蓝染队长发现了，不过当时他并不是很肯定，所以就将消息通知了我，朽木家的暗卫你也是了解的，之后的事情想要知道也是易如反掌”

　　　　不得不说，就算是无哀和朽木分开了这么多年而且性格上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可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与性格却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朽木无疑是对无哀的心思把握的恰到好处，先是故意逗弄无哀让她炸毛之后再颇为自得的为她顺毛，这也是个闷骚的主儿啊！

　　　　“蓝染？呵呵，这个人果真是深不可测”怪不得连喜助哥哥这样的心思缜密的人都曾经栽在了他的手里，无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深感前路是一片艰难，不过怎么说还是要试一试啊。

　　　　“他，有问题么？”朽木似是随意的问道，只是看他闲淡自如的样子，像是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近乎完美的面具让人难以触及他的内心，不是天生的君子就是立于顶点的黑暗帝王”无哀并没有直接说出对蓝染的敌意，毕竟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现在又是这种关键的时候，自然是要更稳妥些。

　　　　朽木默然，对无哀的评价不可置否。

　　　　“手冢我不可能交给你，更不可能让你伤害到他”无哀再一次声明，虽然和手冢比较生疏没有达到要拼死相护的程度，可是对于自己的责任她从未想过逃避“如果你执着于所谓的规则，我想我们只能刀剑相向了”

　　　　“跟我回去，我，不会追究”处理旅祸这等小事本就不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乐得藉此缓和与无哀的关系。而且把无哀带来的旅祸抓起来上交，追究起来也一定会牵累到无哀，现在正式风声鹤唳的紧张时期，为了无哀的安全这也是决计不行的。就算是他一直恪守规则却也不是那么死板不知变通啊。

　　　　“阿部管家很担心你”继隐晦的威胁之后，见无哀的神色有些松动，朽木白哉又很快打出了亲情牌，企图彻底瓦解无哀的心防。

　　　　“不用担心”手冢看出了无哀犹豫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所以主动的劝说，虽然对面前这个人很是不满，但也是希望无哀可以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不用被自己拖累“我会好好的”

　　　　空鹤也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无哀的肩膀顺便给了她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无哀会意也就干脆的点头同意了。

　　　　这次自然不会是像无哀逃回来那样偷偷摸摸的了，虽然无哀依旧是想披着斗篷带着斗笠做一番掩饰，不过朽木大少爷是沉默的抗议。无哀转念一想跟着这位名满尸魂界的贵公子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低调不低调的问题，所以做掩饰也真是没什么必要啊！

　　　　同空鹤和手冢各自交代了些重要事项，朽木已经在旁边沉下脸来，无哀假装没有看到，又跑到自己暂住的那间屋里假借收拾东西来拖延时间。其实本来无哀也就是装装样子，毕竟她这次过来尸魂界基本上什么也没带，屋里的东西都是空鹤准备的，不过没想到朽木会故意无视无碍话语里暗示他在外面等的意思而主动踏入无哀的房间监督。于是无哀很惆怅，空鹤很惆怅，手冢很忧郁！

　　　　“还没收拾好吗？”朽木问。

　　　　“啊”无哀故作忙碌的拿出包袱，将一件件做工精良的和服叠好放进去。

　　　　“那好像是我的来着”空鹤憋屈的小声嘀咕。

　　　　“收拾完了？”见无哀超级慢动作的系好包袱，朽木再一次问道，听着有那么一咪咪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没”无哀顺手将一盒头饰塞进包袱里。

　　　　那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一套玉饰啊啊啊啊啊，空鹤的小眼神儿死死地盯着无哀的包袱，内心无比愤恨，却也只能强忍着露出一丝扭曲的微笑。

　　　　“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朽木的眼神很是犀利。

　　　　“还有许多”无哀瞟了瞟脸色发绿的空鹤，心虚的嗫嚅道。

　　　　“叫下人全部搬走吧！”朽木咬牙切齿的吩咐下去，完全没发现空鹤由绿变白的惨淡脸色，他这一声吩咐刚说完就有四个黑衣人幽灵似的出现在房门口，速度极快的席卷了房间里的大大小小物件，瞬间屋子里便如蝗虫过境般光光的，全都堆叠成了面前一个个巨大的包裹。

　　　　“好了，走吧！”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朽木极有气势的一挥手，四个人连同地上的一堆堆行李快速的移除房间。

　　　　这是红果果的抢劫啊！！空鹤嘴角狂抽，还真是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抢劫犯呢；ORZ；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走了”无哀歉意的朝空鹤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跟上朽木的脚步，很没朋友爱的抛弃了大出血的空鹤。

　　　　一路上虽然没有刻意的避开行走的死神，却也没有遇到多少，新晋死神是用那种好奇探究的神情远远的观望、议论着，而资历较老的死神则是带着疑惑纠结或是同情、鄙视的表情。朽木面色如常，像是完全没有注意身后远远跟随的一串尾巴，无哀落后半步跟随，清风拂过，朽木身上白色的队长羽织扬起，轻轻划过无哀的身侧。从身后远远看着前面这两个人，男子冷漠而高贵，女子淡雅出尘，真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只是那刻意拉开的半个步调也许不只是体现在前行的距离上，心现在也是离得远远的，刻意的疏离。

　　　　“以后随我到六番队办公”在无哀疑惑为什么不是去朽木宅的方向的时候，朽木适时的开口。

　　　　“好像这个并不是你能决定的吧”无哀冷哼了一声以示抗议“况且你就不怕放我在你身边会给我便利机会再探监牢吗？”

　　　　“中央四十六室已经决定，不日将朽木露琪亚转移到忏罪宫四深牢，你没有机会”朽木倒是不吝惜这样的消息白白奉送。

　　　　“队。。。。。。。队长？！”迎面走来夹着报告的粗犷男子瞪圆了眼睛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惊恐的表情比看到史前生物更为夸张。

　　　　“啊”朽木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队长怎么可能会对我笑呢”佩带着副队长肩章的男子猛地晃着脑袋，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般拒绝接受事实，脸色苍白的兀自喃喃自语“队长会笑就好比冰山融化，这也太不可能了，看来我应该去四番队看看了”

　　　　“恋次，你很闲吗？”朽木一句话比收音机的开关还好用，恋次顿时惊恐的捂住嘴巴，片刻便恢复了正正经经的模样。

　　　　“队长，有要事报告”恋次立正敬礼，只是眼神很明显的看向无哀。

　　　　“无妨”朽木皱了皱眉，并没有让无哀出去。

　　　　无哀对着种例行的公务报告也没有半毛兴趣，趁着恋次报告的这段时间，她就在朽木办公的地方四下打量倒是发现了不少奢侈的东西。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啊，吃穿用度样样精致非凡，办公室的配备比一般的队长室要好上太多了，忒奢侈忒**了啊！无哀摩挲着手里上好的紫砂茶壶放松身子半倚半靠在紫檀木的雕花椅上，墨色的眸子骨碌碌的转着颇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等眼睛快要脱框的恋次终于艰难的报告完毕时，无哀早就趴在朽木办公的桌子上睡熟了。朽木自然是舍不得将她叫醒，挥挥手示意恋次出去，自己则是将大堆的公文搬到另一张桌子上批阅，暖暖的阳光透过古朴典雅的窗子照射进来，熟睡的人了小小声的咕哝声，让这个本来冷寂非常的屋子带上了那么点儿温馨的感觉。

　　　　眼见着无哀打了几个寒战之后缩成了一团，朽木微弯了嘴角脱下队长羽织走到无哀身边细细的包裹住她纤细的身子，刚要起身来开就见臂弯里无哀粉嫩的唇瓣在蠕动，附耳过去却是如同被青天霹雳横扫过一般脸色灰败。

　　　　“我——恨——你”虽然睡梦中的话语有些吐字不清，但是朽木还是能清晰的辨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可是，我。。。。。。”可是我爱上了你，怎么办呢，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朽木终究没能将埋藏在心底的爱意说出口，神色恍然的做到一旁的位置默然不语。

　　　　‘对不起，白哉，本来已经想好了从此不再纠结于曾经，可是还是不得已的利用了你对我的愧疚。旧情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指望过，所以只能希冀着你对我的愧疚可以方便我以后的行动，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无哀在心里默念，眼角一滴清泪缓缓滑下。

　　　　这一天，是白哉抱着无哀回的朽木家，这一天白哉房间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之后的几天无哀的人身自由基本上得到了保障，除了不能去独自出门之外她在这座大宅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在经过山本总队长的一番传召、卯之花队长的仔细检查以及与市丸狐狸的几次斗法之后无哀算是低调的重新出现在尸魂界的社交圈子里，不再属于以前的失踪人口或是死亡人口。

　　　　无哀总是觉得露琪亚和一护之间会有那不得不说的三两事发生，所以对露琪亚的八卦是异常热衷，眼见着露琪亚行刑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却没有发现白哉有任何表示，她心里明白白哉对这个过世妻子的妹妹是有感情的，毕竟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他早就把露琪亚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之所以

　　　　没有开口为露琪亚求情大概是因为他当初娶绯真的时候已经答应了以后的一切都按照贵族的礼仪和朽木家的规则行事。面对别人的质疑和责难却只是默默承担，不解释不说明。

　　　　无哀纠结于是不是多管闲事帮忙解开他和露琪亚之间的误会，毕竟露琪亚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很尊敬和爱戴自己的大哥，现在估计被白哉外表的冷漠伤透了心吧。这边一护等人在夜一的带领下已经进入了尸魂界，并在白道门引起了一场骚乱。

　　　　“你是黑崎一护吧”市丸银一脸奸笑。

　　　　“你认识我？”一护惊诧不已。

　　　　“什么啊？果然是这样啊，看来小落樱的眼光还真是很不错呢”说完这句话，市丸狐狸飘然离开。

　　　　一护开始只是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啊离开，后来想起露琪亚被抓走那天她大哥曾经提过小姨以前叫四枫院落樱，那岂不是说现在小姨落在了他们手里！！于是后知后觉的一护跳着脚大叫道“喂，等一下，你把我小姨怎么样了？！喂喂”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你过去了”远处市丸银停住脚步回应道，抽出的斩魄刀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你站那么远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把这把短刀扔过来吗？”一护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如果无哀在这里看到他的表现肯定是一顿爆栗伺候。

　　　　“我这可不是什么短刀啊，这是我的斩魄刀”市丸银猛地回身，挥刀，念出解放语“射杀他，神枪！”

　　　　看似短小的斩魄刀迅速伸长直接刺向远处的一护，让他惊恐之余也只来得及用斩月的刀身堪堪抵住神枪的刀尖，但是巨大的冲力伴随着不断伸长的神枪将一护连同看守白道门的巨人兕丹坊一块儿弹了出去，跌得狼狈至极。

　　　　还没等一护站起来，白道门便缓缓落下，最后只来得及看到市丸银笑得自在得意的样子，还有那一声略带轻佻却意味深长的bye…bye。

　　　　且不说那边一护他们又作何打算、遭遇了什么事情，市丸银倒是对一护的实力有着几分好奇，所以，完成了任务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汇报，反而熟门熟路的摸到朽木家继续和无哀的第n次斗嘴。

　　　　“呀嘞，很不错嘛！”抛着手里刚从朽木家偷摘的柿子，市丸银完全没有自己是来做客的意思，随便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他。

　　　　“。。。。。。啊”无哀不慌不忙的啜了一口香茶，斜睨了市丸银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无哀自从高调进驻朽木家之后，这只狡诈的狐狸动不动就上门寻衅，不就是之前乱菊总是爱拉着自己喝酒而抛弃他吗，不就是这次乱菊看到自己平安归来兴奋了点儿以至于一直没时间去见他吗，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无哀腹诽道，无限鄙视市丸银。

　　　　“你那个叫一护的小外甥可是不错哦，居然能抵得住神枪的攻击”市丸银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的从盘子里拈了一块樱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嗯”无哀秉承着惜字如金的方针继续装深沉，无视市丸银的挑衅，不过那眼神里透着红果果的鄙视。

　　　　“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从我手里全身而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哟”市丸银不死心的追问。

　　　　一、二、三，无哀听着熟悉的脚步愈来愈近直到来到市丸银的身后不远，这才开口说道“你不是说他一个旅祸居然能抵挡得住神枪的攻势吗？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

　　　　“哟，乱菊，你来啦！”在鄙视完市丸银之后，无哀立马换上热情而温柔的笑意同市丸银身后的乱菊打招呼。

　　　　“我被鄙视了，我被鄙视了，我被鄙视了”市丸银耷拉着银白色的狐狸头在地上画圈圈，听到乱菊爽朗的笑声之后马上提出抗议，说无哀是故意损害他的名誉。

　　　　“小，呃，无哀，我们去喝酒吧，别理银这家伙了，他本来就这水平啊”在无哀强调了多次之后，乱菊总算是记住了无哀这个名字，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无视了市丸银鼓着包子脸委委曲曲装可怜的小样儿，豪爽地勾搭着无哀的肩膀就往外拉。

　　　　“我就这样儿，我就这样儿。。。。。。。”市丸银颇受打击的碎碎念着，而给予他打击的两个人则是兴高采烈的往外走。

　　　　“那一盘樱花糕就算我请你了啊”就要走出花园之时，无哀回过头来朝市丸银说道，嘴角漾起一抹诡异阴险带着明显嘲笑意味的笑容。

　　　　“叫你得意！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市丸银气鼓鼓的站起身子，恶狠狠地将所有的樱花糕塞进嘴里咕哝着“我把院子里的柿子全摘光！！！走着瞧！！哼哼”

　　　　某年某月某一天，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在樱园众仆人的见证下，清扫了所有大大小小的柿子，一时间硕果累累的院子变得光秃秃的。

　　　　晚上，白哉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对露琪亚明天移送到忏罪宫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加的沉默与疲累，默默地用膳，默默地办公，默默地彻夜沉思。

　　　　“落樱小姐，你去劝劝少爷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