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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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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很无奈地叫了我一声,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姑娘啊,你们怎么老是这样?吵架吵都吵了,也就算了,陛下特意加一句‘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去’分明就是在给你们台阶下嘛,你又何必一直赌气?那对你有什么好处?何况这次也是姑娘你自己不检点才惹陛下生气的,就不要再耍小性子啦……”
我对她用“不检点”这个词十分郁闷,但一时间却不好反驳。
虽然我自己觉得跟昶昼没什么,但是上次也好,昨天也好,都也就只差最后一步了,何况同床共枕也这么久了,在哪里也算不上清白了吧?更何况他是皇帝,我去“非礼”别的男人,不管有没有得逞,他都绝对有生气的理由。
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由着茉莉帮我换好衣服,妆扮好,过去见昶昼。
昶昼和骆子嘉,还有别的几个年轻大臣在一起不知说什么,我过去行礼,他只略一抬手,自顾继续说自己的话。
但是骆子嘉多打量了我几眼,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随便找了借口走远了一点,昶昼也没有留。
看来茉莉是会错了意,人家说“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去”也许根本就不是针对我。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抬眼四顾想寻找那位永乐侯郡主的影子,但是并没有发现。
同样的,也没看到沈骥衡。
我皱了一下眉,问茉莉:“沈骥衡呢?”
“姑娘!”茉莉拉着我的袖子,跺了一下脚,“陛下对你都这样了,你还掂记什么沈大人!”
我回答道:“啊,反正都这样了,多问一句又有什么关系?”
茉莉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道:“沈大人一早就被赐福公公叫去,之后就一直没看到。”
沈骥衡是昶昼想保的人,昶昼一向把正事放在第一位的,应该不会因为吃醋就对沈骥衡怎么样,而且我昨天也说得很清楚,是我主动的,不关沈骥衡什么事。或者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吧?我这样想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茉莉却不肯放过我,临出发还拖着我嘱咐又嘱咐,一定要找机会跟陛下独处,一定要去跟陛下道歉,一定要讨陛下欢心,要让他回心转意……
我有些不耐烦,随口应着,上了马。
章二八 惊马2
赛马这个提议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昶昼也不知是昨天的怒气没有发泄完还是单纯少年好胜,一口就应下来。
于是号令一响,匹匹骏马都像是离弦之箭,驰骋若飞。马蹄声如沉雷重鼓,一时间就好像整个原野都奔腾起来。
其实我对赛马没什么兴趣,一来自己骑术一般般,二来这匹马也是临时找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宝马神骏。所以就让开大路,缓缓骑在一边。
但也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在我的马股上重重抽了一鞭。马儿吃痛,引吭长嘶了一声,便拨足向前狂奔。
我努力想安抚它,又哪里安抚得下来。不管我做什么,它都不理,只顾一直向前猛冲。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初学骑马的时候,全副精力都用来防止自己从马背上摔下去。
一开始四周都是奔驰的骏马,谁也没有觉得我这里有什么异样。到这匹马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偏离众人很远了。
我好不容易让马儿停下,自己翻身下马,只觉得双腿都已发软,直接就跌坐在地上,重重喘息,过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去查看马儿的情况。
马股上长长一条鞭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马安抚不下来!
不过,这么重的一鞭想来也不是什么无意间抽错了马吧?我的骑术若再差一点,只怕一开始就会被摔下马,而刚刚那种场合,要是掉下去,直接就会被其它奔驰而过的马踩死吧?
……又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又自嘲地笑了声。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这话到了我这里,可能就只有“这样死”后面接着“那样死”。
我放了马儿去一边吃草,自己就地躺下来,重重叹了口气,连这种事是谁干的都没力气再想。
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有人追过来了吗?我微微睁开眼看过去,只有一人一骑,鲜衣怒马,居然是骆子嘉。我不由一怔,他已到了跟前,也没有下马,只在马背上伏低了身子,伸手用马鞭来拨我。
我一把打开他的马鞭,皱着眉爬起来,“干什么?”
章二八 惊马3
“哦,没死嘛。”永乐侯世子这样说着,轻蔑之极地哼了一声。
我退开一步,瞪着他:“原来是你干的?”
就算他要送妹妹进宫,也不用对我这样赶尽杀绝吧?我现在无名无份无权无势,对他们来说,到底能有多大的威胁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没承认没也否认,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了马,斜着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我,“还以为让昶昼那小子宠成那样,会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美人,也不过如此嘛。”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我微微眯起眼,喝道:“放肆!你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骆子嘉摆明了完全不怕,轻笑着向我这边逼近一步,手里的马鞭伸过来,挑起我的下巴,道:“叫他名字算什么,我还想要他的女人呢。”
我不避不躲,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动手,结结实实中了这一耳光,俊逸面孔被我打得一偏,目光立刻凶狠起来,伸手就揪住我的衣领,叫道:“你这女人竟敢打我!”
我依然毫不退缩地直视他,道:“打了又怎么样?你身为人臣,以下犯上,直呼君主名讳,又对后宫妃嫔无礼,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其实我对南浣的律法一窍不通,但是反正也落在他手里,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直接就捡我认为最严重的说出来。
骆子嘉脸色一变,怒极反笑,阴森森道:“罪无可恕?我今天就算在这里要了你,昶昼那小子又能将我怎么样?你看他敢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昶昼那小子还真是被看得比纸还扁!
不过吧,我想骆子嘉倒不像是虚张声势。不要说昶昼现在要联合永乐侯对抗荀太师,就算没有这一节,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冒“永乐侯叛乱”这个险。
他那样喜欢姑婆,也没有追究她的死因。何况是我?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这种认知,但面对骆子嘉,我还是一点怯都不愿露,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淡淡冷笑了一声。
骆子嘉的脸色更难看,揪着我的手又紧了一紧,但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过来。
伴着马蹄声,还有个男人在说话,也不知从多远传来,却似乎清晰得犹在身侧,声音低沉,沙哑慵懒。
“他不敢,我敢。”
章二八 惊马4
这声音甫一入耳,骆子嘉便松开我,扭过头去,咬牙切齿叫:“澹台凛!”
我跟着看过去,果然见那个银发绿眸的男人正飞驰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澹台凛在我们身边停下,不慌不忙下了马,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转头看着骆子嘉,笑了笑道:“如果你真的敢动她,我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而且还不能向你爹告状,你信不信?”
骆子嘉咬了咬牙,半晌才恨恨道:“做狗就要有狗的样子,你不去舔你干爹的臭脚丫,跑这里来多管什么闲事!”
澹台凛向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站到了我和骆子嘉中间,依然不紧不慢笑道:“哎呀,世子说我是狗倒没有什么,也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贱嘛,这样永乐侯面子上多不好过呀。”
我不由得卟哧笑出声来。
……这个人,还真是连说句话都要把便宜占回来。
骆子嘉那边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铁青着脸盯着我们。于是澹台凛又一副授业解惑的表情补充道:“狗拿耗子才是多管闲事哩。”
骆子嘉气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澹台凛的目光就像要将他凌迟,但最终还是不敢动手,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地打马而去,不由又笑了笑,道:“没想到他皇帝都不怕,居然会怕你!”
“强龙难压地头蛇嘛。”澹台凛也笑了笑,道,“我又不像昶昼那小子,要把整个国家背在身上,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他特意加了这后半句,像是别有深意。
是昶昼去跟他说了什么?还是沈骥衡跟他说了什么?或者是他知道昶昼要娶小郡主,自己觉得有必要提醒我一下?
我笑了笑,道:“澹台兄特意来做说客么?你觉得我会是那样不顾大局的人?”
他微微低下头来看着我,墨绿色的眸子里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反问:“你是么?”
我一扬眉,道:“那就要看心情喽。”
澹台凛笑出声来,道:“金兄多心了,我今天只是来讨账的。”
我怔了一下,问:“讨什么账?”
“咦,金兄真是贵人多忘事!”澹台凛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你打破我的古董花瓶,难道不用赔么?”
……喂!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地一摊手,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
章二八 惊马5
澹台凛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会,道:“讨账真讨出人命来,倒也不太好看。不如我再宽限几日好了。但是金兄自己一定要放在心上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没人赔我的花瓶,我损失可就大了。”
……你能不能不要绕这么大圈子说话啊?我只能咧嘴笑笑,道:“啊,那就多谢澹台兄了。”
澹台凛也笑了笑,问:“怎么样?还能骑马吗?”
“我没事。”我这样回答,一面向自己的马那边走去,结果才走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软下去。
幸亏澹台凛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我,急促地叫了声:“金兄……”
“没什么,只是有些腿软。让我坐一会就没事了。”我解释,“之前那匹马突然疯跑,好不容易停下来又碰上骆子嘉,紧张过头了,现在一放松就完全没力气……”
澹台凛上下打量我一会才松了口气,让我在草地上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缓缓道:“哦,看金兄刚才面对骆子嘉的气势,还以为你至少也能驰骋沙场杀敌三千呢。”
……你到底能看多远听多远啊?要不要什么事都这样取笑人啊?
我微微一撇唇,没答话。
澹台凛却侧身看着我,轻轻问:“受伤了?”
“都说过我没事……”我话没落音,澹台凛的手已抚上了我的唇。
一瞬间如遭电击。
我怔怔看向他,连后面的话也忘记说。
他的手指稍微有些粗糙,干燥而温热,轻轻抚上我的唇,慢慢摩挲。就像有火种在他的接触中被点燃,见风就长,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却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这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昶昼咬的?”
我突然惊醒,红着脸打开他的手。
我的唇昨晚被昶昼咬破,现在的确还有点肿,我还以为掩饰得很好呢,他竟然还是看出来了。不过吧……我咬了咬牙,恨恨地斜了他一眼,看出来就看出来了,要取笑我就取笑好了,干什么要突然摸我的唇?不管怎么说,这动作都超出朋友的亲密程度了吧?
我自己也太不争气了,不就是摸了一下嘴巴吗?自己就像只发春的猫,浑身都烫起来。
难道之前的媚药的药效现在都没过?
嗯,一定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确定了这个自己比较好接受的理由。
旁边澹台凛又笑起来,我一眼瞪过去。
澹台凛轻飘飘笑道:“金兄,你再这样看我的话,我只怕会想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哦。反正今天骥衡兄也不在……”
我唰地从他身边跳起来。这人的记性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啊!
“我说笑的。”澹台凛跟着站起来,笑道:“看来金兄已经没事了,那就回去吧。”
这记仇的小人!
我红着脸别过头,哼了一声。
章二九 冷落1
回到营地没多久,昶昼就匆匆跑来看我。也不知道是澹台凛通知他的,还是他自己发现了什么。
确定我没什么事之后,昶昼只略坐了一会就走了。期间也只是叮嘱我以后要小心不要落单,别的什么也没多问,什么也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真的出现了,还是让我觉得憋屈,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没地方撒,又不敢再次乱跑,只好叫人在帐篷附近竖起箭靶,狠命练箭。
之后的几天,白天昶昼都忙着打猎骑马,基本不会过来找我。虽然晚上还是回我的帐篷睡,但却一直很少说话,也并不像之前那样粘我。就算同床睡觉也会尽量不碰到我。
不知道他是在盘算什么,还是那天真的被我伤了心。
这样也好。我想。
倒是骆子嘉有好几次跑来看我射箭,来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双臂,带着一脸不屑的冷笑在旁边看,看一会我不理他,他也就走了。也没再有什么失礼的举动,我想也许是澹台凛的威胁比较有效。
我想见的那位小郡主骆子缨,倒是一直都没有露面。虽然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听到她的琴声,但是始终没有见过她本人。一直到我们要回宫的那一天,才见到她的脸。
那天她本已上了马车,所以才没戴面纱。谁知马车一个颠簸,就将她的脸从车窗里露了出来。
不过惊鸿一瞥,便足以勾魂摄魄。
自我到南浣以来,所见女子基本都是美人,太后高贵端庄,皇后国色天香,就算云娘和茉莉,也算得别有风韵娇俏可人,但哪一个都没这位小郡主让我这样印象深刻。
她自然是个美人,美到极致,也冷到极致,整个人就像是雪凝冰雕,不沾人间烟火。就算是马车那样颠簸,她眉宇间依旧一片淡然,事不关己一般。
我不由赞叹了一声,道:“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弹得出那样的琴来。”
茉莉扁了扁嘴,道:“姑娘你还有心思赞她!这样的一人,要是真的进了宫,还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
反正是什么光景也轮不到我操心。她进宫与否,也根本不是我可以干预得了的。
不管怎么样,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算一步了。
章二九 冷落2
昶昼回宫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幽禁沈骥衡。幽禁一个月,不许求情,也不准探视。罪名是当然是随便编的,但是那天跟着去打猎的人都会猜到跟我有关,毕竟那天昶昼砸东西的事估计整个营地都知道了。
一时间流言满天飞。大家猜来猜去,对沈骥衡,有人同情,有人鄙夷,倒真的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
这边流言还没飞完,那边昶昼又下了旨要迎娶骆子缨,封为贵妃。
这件事上,太后居然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极力赞同,吩咐一定要办得体体面面热热闹闹。
于是宫里一下子忙碌起来,不论是真在办事的,还是在传八卦的,一概忙得不可开交。两相对比,麟瑞宫反而显得冷清。
虽然昶昼还是每天都来麟瑞宫,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态度已不似之前亲密。宫里的人向来惯于趋炎附势,现在昶昼是摆明了另结新欢,所以麟瑞宫这边的吃穿用度表面上虽然没少,却早已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我没觉得怎么样,茉莉倒是天天气呼呼的,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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