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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忆锦书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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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黄却忽然抬头嘶叫一声,那马声像风,像寂寞的掠过荒原的风,就在那一刹那,我噙在眼中的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汹涌而出。
他俯身轻吻我的额头,为我抹去眼旁的泪水,然后策马飞奔着离开。
良久,在山的那头,我听到他如夏雷一样坚定的声音:
“锦儿,等我回来!”
那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了好久,如同我对他无法节制的思念。
非扬走后,我心情有些沮丧,盈翠怕我寂寞常陪着我,日子到也这样过了。最让我哭笑不得的莫过于非扬留给我的东西,我费了好大劲才拆开那包袱,结果竟然是一堆针线。没想到,他还真想让我在家绣花做衣服。一想到他,我心头总会莫名的甜蜜。
“姑娘,你在笑什么呀?”我想非扬的样子又被盈翠瞧见了,她故意装模作样的问我,还朝我不停地挤眉弄眼。
“死丫头,小心脸上长出皱纹!”我向来毒舌,可这丫头生的活络,在我的调教下说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姑娘可还记得答应盈翠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问她。
“姑娘记性可真差,今儿个可是八月初一。”她无奈的摇摇头。
“八月初一和我的记性有什么关系?”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要。
“姑娘答应盈翠的……”她小脸忽然一红,说话也吱吱唔唔起来了,“就是你同少爷闹变扭的时候……答应我的……”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随口答应带她同吕柯出去逛街啊,想当时我也是哄哄她,没想到小姑娘记性还真不错,一直耿耿于怀呢。
“说起那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故意板起脸来,“是谁说少爷病得厉害,饭也吃不下的?又是谁忽然丢下我,跑的不见踪影的?”
“那还不是为了姑娘好,要不是盈翠,姑娘同少爷到现在还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呢。”这小丫头还真理直气壮,一脸的居功自大,还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不过她也说得不错,若不是她糊弄我,依我的性子,断不可与非扬就这样和解的。
“行!我也正闷的慌,咱们出去走走!”我起身拍拍坐久了的屁股,算是谢谢这丫头几天来陪着我说话绣花。
“真的?”她还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然是真的!”我点头道:“别忘了叫上吕柯,叫他付钱,我可没钱让你花。”
“谢谢姑娘!”盈翠一张小脸早就笑开了花,急忙转身跑开,迫不及待找她的吕柯去了。
其实在古代的这些日子,我并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可盈翠偏说好不容易出去一次,硬是要为我梳妆一番,事实证明,女人都有打扮情节,就好像小女孩都喜欢芭比娃娃。
盈翠兴高采烈地替我选了件绣花的白衫,配上一条杏黄色的纱裙,再为我化了个素净的杏花妆。所谓杏花妆,是东岚最近比较流行的妆容,其实就是化个淡妆,唯独额旁画上一朵鹅黄的杏花,只是稍稍几笔,这普通的妆容就顿时清雅可人起来。
我瞧着镜子,果然人靠衣装,小黄靠鞍。盈翠随便折腾了几下,竟把我弄得跟个仙女一样,“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瞅着额旁的那朵鹅黄的杏花,一脸的担忧。
“没事,大街上的姑娘们都这么化!”
在盈翠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我带着这两个不断相互释放电流的家伙出了顾府。
每月初一的集市,是东岚一个月中最热闹的一天,果然街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糖人、杂耍,各路手艺人在东岚的大街上汇聚。甚至还有来自不同地区的不同摊位,卖者各具特色的民俗玩意儿,甚是热闹。
可是我却很沮丧的意识到,女人的话都不可信,而盈翠的话尤甚!此时,无数迎面而来的路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是马戏团逃出来的猴子。
什么杏花妆,大街小巷的姑娘都化,化是化了可这满大街的姑娘,额上的杏花都是淡粉色的,唯独我这朵,黄灿灿的甚是惹眼。“盈翠!”我低下头,斜眼瞪了盈翠一眼,“怎么她们额上的杏花都是粉色的啊?”
“是吗?不都是杏花么?”臭丫头一脸的无辜,可眼里的坏主意都被我瞧得清楚。
我又被盈翠耍了!
“我要回去了!”我愤愤地转身快步往回走,一边避开路人的目光。
不想人头攒动,我才走了没几步,转身已不见了他俩。“诶……”我叹了口气,我也做回好人,算是给他两一个独处的机会吧。
“臭丫头,回府再找你算账!”我暗骂了句,低头朝顾府方向走去。
“小锦!”
身后似乎有人叫我。
“怎么可能?”我甩甩脑袋,八成是绣花绣出幻觉了,低头走得更快了,巴不得快点回府擦掉这奇怪的装束。
“小锦莫走!”
真是有人叫我?
我转身,人群里一袭白衣的沐修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非扬番外
我叫顾非扬,我的祖父是东岚开国功臣顾天寅,而我的父亲顾沅亦继承了他的事业,成为了东岚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掌握着调动东岚大军的虎符。
我的母亲是个温雅的女子,她长得很美,却从不出门。她几乎做到了一个为人妻为人母该有的任何条件。
从我懂事起,父亲就教导我要成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然而父亲的责任太大,他不得不常常离开我和母亲,去完成他的使命。但是我从未埋怨过我的父亲,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即使常常远离我们,他对我与母亲的爱依然不减。
五岁的时候,父亲再一次出征,离别时他给了我一把剑,那剑叫“灼日”,从那以后这把剑就如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再也没有离开过我。
我一直无法受到父亲的教导,而那些父亲请来的武师根本无法教我更多的东西。直到六岁那年,有一天我偷跑出府去玩,却和一群小混混发生了冲突,我这才发现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
正到我满身是伤的躺在地上时,来了一个道长,他站在那里,眼神凌厉却不带一丁点感情。只是一挥手,那些打我的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我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功夫,即使是父亲也需要挪一挪步子才能做到,而他却连动都没有动。
尽管我那是只有六岁,我也清楚的记得那肃杀的眼神是多么的可怕,然而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所以我跪下,求那道长收我为徒。
他看着我手上的“灼日”,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忽然开口:“你叫顾非扬?”
我惊讶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回答,“学功夫很苦,你可受得了?”
“受得!”
我没想到他就这样答应了我的请求,从那以后我开始跟着他学功夫,只是他不让我告诉别人他教我功夫的事情,我点头答应,也许高人都是这样。
他教的很认真,当然也很苛刻。我想总有一天我也会像我的父亲那样,身披战甲,支撑起那面绣着“顾”字的军旗。
三年后,我的母亲离开了我,她走的时候很安详,父亲赶来却没来得及见到他最后一面。从那以后,父亲开始沉默寡言起来,甚至常常会自言自语,我知道他爱着我的母亲,即使生与死的距离依然无法阻隔他们的爱。
十岁那年,父亲带我去拜访影剑山庄的庄主,他是父亲年轻时的好友,可是我却不喜欢他。他与父亲不同,眼神中带着杀气,同样是杀人,父亲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他却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
所以,我借口如厕,偷偷离开了父亲与那人交谈的房间。
影剑山庄很大,也许正是因为太大了,我总觉得这里冷冰冰的,即使偶尔匆匆路过的下人们脸上都一脸的冷漠。
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少年,我遇到他时他满身都是血,握着一把与他小小的身体极不相称的剑。那剑与我的“灼日”不同,在月光下散着幽幽的白光,猩红的鲜血从剑刃上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在地上开出无数红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气,这眼神有些像父亲刚才的那个朋友,我讨厌这样的眼神,于是我握紧“灼日”。
“为了自己的怨气而残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懦夫!”
他怔怔地看着我,手中的剑徒然掉落,怨气过后死寂一般的眼神。
后来我知道他叫影尧,影剑山庄的少庄主。
他只比我小两岁,然而他却过着与我截然不同的生活,他的母亲在那天晚上离开了他,这让我想到了我死去的母亲,相同的经历不同生活让我们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父亲再一次上了战场,我继续偷偷的跟师傅学武,想着有朝一日能让父亲为自己的儿子自豪。
我十四岁那年,师傅告诉我他能教我的都教给我了,他要离开岚都去找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从师傅的眼中看到除了冷漠外其他的东西,我想师傅应该是去找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我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的缠着师傅希望他不要离开,他教给了我许多的东西,这些年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父亲。然而师傅只留给了我一块玉牌,和一本剑谱,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块玉牌上刻着一个“顾”字。
师傅离开后,我开始每天不停地练习师傅教给我的功夫,以及师傅留给我的那本剑谱。那是一本被撕去了封面的剑谱,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这剑法却与我的“灼日”出奇的相配,在不断的练习中我的剑法日益精湛。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也许我的人生就将在不断的练武和学习兵法中度过,然后就踏上战场去成为另一个父亲。
然而,我遇到了她。
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穿着一身男装,目光正对着我身边的影尧,我暗笑影尧的魅力越来越大了,竟然连男人都迷上他了。然而她的目光一转,就迎上了我看他的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秀气的男人,她的眼睛很大、很清澈,看见我时白皙的脸庞忽然一红,然后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瞧着有趣,便注意起了他,他似乎与客栈的老板在说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蹙起了眉,嘟着嘴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姑娘。
我看到她伸手去怀里掏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却掉了出来,我顺眼一瞧,一块熟悉的玉牌落入我的眼中。那是师傅留给我的玉牌,我瞧了千百遍,绝不会认错。
为什么她会有师傅的东西?我决定去会会她。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呆滞,傻傻得让我起了玩心,没想到她却似乎很敌视我,说话的声音故意沉着,一脸的防备。
这样的戒备让我很不舒服,原来长得秀气却一点也不好相处。所以我直接问她,这玉牌是哪里来的。
她似乎是与我杠上了,说得话一句比一句逼人,带着三分怒意,却又不直接与我矛盾,想着法的激怒我。
这小家伙是聪明的,发火的是我,到时理亏的也肯定是我。
她说了一大堆歪理,最后提着嗓子指责我是“强盗”,四周的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第一次丢这样的脸。
正当我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时,影尧忽然过来了,他用一贯慵懒而藏着锋芒的声音化解了我的尴尬。
他低声告诉我:“别和姑娘一般见识。”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原来这个可爱又可恶的小家伙竟然是个姑娘。我这是怎麽了,竟和个姑娘较起真来。
我笑着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目光却不自主的停留在她身上。越看就越觉得是个姑娘,哪有男子长得如此较小清秀的,我忽然觉得若她换回女装,一定是个很好看的女子。可是,她又不像是个女子,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仿佛跟饭菜有仇似的。
在我的印象里,女子应该和我的母亲一样,优雅端庄,始终保持着微笑。然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脑子总跑出奇怪的想法,就连吃饭也与其他女子不同。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我跟踪了她,我记得我唯一跟踪过的人是我的父亲,那时我才三岁,我想跟着父亲便能上战场了,结果他还没出门我已经被他举在了头顶。
这次,我竟跟踪了一个姑娘,这让我自己也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我告诉自己,我跟踪她不过是为了弄清她身上的玉牌。
我发现,她不但有趣还很奇怪。她看每一样东西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即使是街边再普通不过的面人,她都会站在一旁,看上好久好久,那眼神像极了初生的婴孩。
然而,我却发现她似乎并不像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因为在我跟踪她的同时,另一伙黑衣人也在跟踪她,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不动声色的瞧着,傻乎乎的丫头,竟以为那些黑衣人是强盗,继续摆弄着她的小聪明。傻瓜,你以为他们都像我这么好脾气吗?
果然,她还没逃出一步,为首的黑衣人一掌就把她打晕了。
我本不该管这些闲事的,可人已经站在了那些黑衣人前面。
“把她放下!”我冷冷地警告。
我的剑法很好,那些人并不是我的对手,我轻易就从他们手上夺走了她。可是我发现,那些人的功夫其实并不差,而且拳脚的套路很相近,似乎来自于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
真是个惹事的丫头,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皮肤很细腻,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像是被人打晕了,反倒是像在做一个美梦。
她睁大眼,惊恐的看着我,然后很不客气地推了我一把。
我想她是误会了什么,于是我告诉她是我救了她。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忽然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以为她还算明白事理。
可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她下的药很狠,我只是不经意地吸进了一点,就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的刹那,我看到她笑得阴险。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妓女流着口水抬起埋在我身上的脸,“公子长得可真俏……”
我回客栈找她算账,没想到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早就没了踪影。我苦笑着,心中却暗暗发誓,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
没想到我很快又见到了她,我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小厮竟然这样嚣张,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我已经禁不住笑了。
她脸上的怒意瞬间化为惊讶,拼命的跑,她的轻功真不错,至少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逃得没影了。
我又弄丢了她,这让我很沮丧,连参加寿宴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个七王爷我本来就看不惯,要不是碍于他还算个王爷,我根本就不想参加这样的宴会。
然而我却被台上了女子吸引了,我认得李娥,她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一心只想着忤逆她的老爹,怎么可能吟出这样的词曲?
那台上的这个人又会是谁?
隐约,我看到那眸子望向我,清澈而熟悉。我以为我是眼花了,怎么看谁的眼睛都觉得像那只小野猫,这样文采出众的女子怎么可能和那刁蛮丫头相提并论?
然而,我又错了,在这个丫头面前,我总会出那么多错。
她告诉我,寿宴上有刺客。
我看着她小小的背,有些紧张的缩着,故作镇定,说出口的话却有些颤抖。我多想扑过去抱住那个小小的影子,告诉她不要害怕。
然而,我却没有这样做,不知刺客目标是谁,我只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我将她给我的药丸吞下,然后目送她离开。
果然,她说得没错。
那刺客的剑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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