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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氏佳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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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漂亮,话也开始说得漂亮了──想去人多的地方,嗯?”
袁晔看着原本偎在自己怀里娇软妩媚的栾漪忽然开始抱头抓心,颇吃了一惊,只凭本能地捉住栾漪,“怎么了?栾漪?怎么回事?”
“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
“刚才你喜欢吗?姐,你喜欢吗?”
栾漪尽全力挣扎,换来的却只是越缚越紧,越来越动弹不得,骨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全力冲突啮咬,既痒又痛,却就是怎么都止不住,也怎么都动不了。只能拼尽全力,声嘶力竭,“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力气大得出奇,袁晔猝不及防挨了好几下,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痕。
看见她这样子,哪里还敢松手?挠他都挠成这样,挠上自己的话……
“栾漪,你怎么了?栾漪?”一面问,一面压住栾漪,给自己学医的朋友拨了电话,“……力气突然特别大……嘴边冒泡沫?没有……痉挛,有点儿……不怎么说话,就哭来着,不打结,不僵……呵欠?她刚起来时,好像是一边呵欠一边儿淌泪来的……靠!”太过专心电话,压着栾漪的身体一时不防竟然被她重重踹到了要害,眼前一黑时栾漪已经一边拼命地抓挠着自己一边挣开他跳起来往卫生间跑,袁晔本来想追,撑了一下身,却用不上力,“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吸毒?!”
吸毒?!
袁晔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得出这么个答案来。
还在愣神时,卫生间里砰砰连响,玻璃破碎声,塑料制品落地声混成一片。
袁晔再也不敢多呆,弯着腰勉强爬起身。
浴室里凡是瓶瓶罐罐都已经碎得满地狼藉,莲蓬头开着,落在浴缸里朝天喷着水。栾漪也不知道是摔了还是怎么,伏在地上哭。发尾不知道是沾的沐浴液还是洗发水什么的,衣上身上都是脏污,最要命的是竟然还有血,也不知道是哪里破了,衣上,地上,触目惊心。也不知道弄破的地方有没有被化学品沾到。袁晔进去拉栾漪,可是才刚刚起身,栾漪却忽然用力一挣,袁晔脚下打滑,自己也没站稳,和她一起摔倒在地面──那里满是碎玻璃。袁晔想要抓住什么撑一下,可是手上因为抓着了栾漪沾着沐浴液的衣服,勉强在墙上一蹭,还是重重地直朝地面落下去。
最后所见,却只是血,大片大片的血,漫无边际地淌红了天空。
几年来都没有任何大案要闻的Q市一天一夜间炸了锅。
市长袁克明的一双子女在同一天分别死于自杀和意外:女儿为个男人死了,还留下遗书'是我做了对不起XX的事,不要为难他';儿子却是和个发了毒瘾的女人相拥着死在别人家里──据说还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家。
一天之内,讣闻接踵连篇。
当晚,Q市最大的房地产商栾永祺心脏病突发辞世。
袁克明女儿的未婚夫,原Q市园林绿化局长,自杀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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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流传于Q市的情侣佳话仍然糜糜不绝。原来前园林局长竟然那么年轻,即便是印在粗糙小报上的黑白照片,一双眼脉脉也如含情,和市长女儿的玉照一配,正堪称佳侣天生,只奈何情深缘浅,忒也薄命。
“这报纸多少钱?”问话的是个很年轻的声音,很温和的语气。
“三块一张。”卖报的阿姨抓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地答,虽然只是花边小报,可是排版好,故事更好,看得了一遍又一遍,真是让人一折三叹,难以释手。
“你黑人呢!怎么不回非洲去?!”这回的倒是个声音清脆的小姑娘。
哟,还激起不平之音了哪!
卖报阿姨抬起头,拢了拢老花镜。
又拢了拢老花镜。
站在她眼前的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手上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两个人都是一看之下让人转不开眼睛的长相。这样的漂亮,一般等闲可不易见。
“喂,你到底卖不卖的啦!”
“囡囡,不要闹。”一面说,一面弯身抱起女孩,“也不是只这一份。”手上却仍是掏出皮夹,递给阿姨一张五元纸币,“这张我买了。”
“哥~~”女孩不依,在年轻人怀里踢腿。
年轻人却只是自顾自地接了报纸和零钱,抱着女孩走远了。隐隐还能听到温润的声音轻轻在问,“叫我什么?”
“哥~~玉漱哥哥,这些不都是你写的,还要买来干嘛呢?”
是的,都是他写的。
编个故事而已,并不会太难。
栾漪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为什么到她死了真正灰飞烟灭了他却还要记着她,惦着她呢?
“叫我什么?”
“呃,嗯──玉漱。”父亲死了,母亲疯了,九岁的女孩就已经很懂事。
栾玉漱看着那双神似的眼睛,定定地凝了好一会儿神,才匆匆转了过去。
栾娈无声地在心底'切'了一声:又哭了。当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活下去
番外:上山,上山,爱……
裹在人群里听到旁边的女生在电话里大呼小叫时,纪明程被噪音骚扰得很无奈,爬山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即便是体育系出身,可他所热爱的运动,并不包括爬山这一项──何况还是陪一票中年妇女同事。
这次学校的福利旅游,挑的地方也福利:黄山莲花峰。海拔1864米,再高一点点,可以'要吧?去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昔日女友栾漪的玩笑话。挂着身上琳琳琅琅一身的大包小包,纪明程摇摇头,擦一下汗,继续向前行。
身边的女孩子仍在呱噪,“真的真的真的!背影都好帅!前面呢前面呢?……拍拍看嘛!瞪你一眼又不会死掉!……要不这样好了,下次他瞪你时拍下──敢挂我电话???……哎呀,怎么这样?──没信号了?”女孩在旁边拼命甩手机。
纪明程决定自己受够了,侧身想要绕过女孩往前走时,却一时不慎被她砸了好几下。
本来爬山也爬得烦了,纪明程回头瞟了那女孩一眼,鄙视得很明显──花痴!
女孩无意间打到人,本来也是讪讪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被纪明程一眼看得脸都红了,“你,你──”
纪明程也是好看的,剑眉星目,第一眼瞟过很顺眼,第二眼瞧过很眼顺的型,身量高挑,体格修长,看多了会上瘾。
同伴遇上的是很爱女朋友的帅哥,她这里遇到的却是单身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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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撞到人不用道歉吗?”一时着急,女孩这么没理找理地扯了一句。
纪明程嗤地一声笑,头也不回,直接往上冲──快也好,慢也好,该做的总是要做──以前栾漪在时,总喜欢这么说。轮到他身上时,这句话的意思往往就是催促;然而换到她身上,则变成'迟早都要做,不用担心我不做',然后天荒地老无尽拖,一直拖到他忍无可忍地替她做完了,她脸上居然还是一副'看吧,早晚有人做'的表情。
真是气死人。
是的,他生气。
和她在一起时,他一直总在生气:为她的不体贴,为她的不勤奋,有时甚至只是为她的不上进。
可是到她终有一天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他最想念的人,居然还是她。
气她的不告而别。
留言、电话、信件……统统无回音,栾漪像是凭空消失,而他甚至没有一点确切的定位,问过她的同学,查过她的地址,信件寄出却统统都是'查无此人',家里电话倒是有人接过,各种声音都有,老中青三四代,口径统一,都是先问他是哪里人,然后再考虑回答──唯独没有栾漪。
一直都不肯承认的想念,在心底蔓延如着了魔的棘刺,扎出无边的血痕伤斑。
他想念栾漪。
时隔多年,仍然想念。
哪怕只是路人看似无意的一句蛮不讲理,也能令他想起栾漪。
所以在逃也似地沿着登山铁索闪避百十来人后,看到那个被如珍如宝横抱在怀里的身影时,纪明程耳边仍然幻出熟悉的声音,“你说我们在这边山顶也结一次婚好不好?”娇柔,软媚,促狭里还带一点点戏谑调侃。
“行啊!”回应的声音年轻,清朗,却是十足的宠溺温暖。
“没有婚纱──”
“你穿什么都好看。”
“不穿最好看?”
抱人的人笑了笑,不答。
除了栾漪,还会有谁会这样子肆无忌惮?
纪明程的脚步略略一定,往上看时,却只见一只手自抱着人的人的怀里伸出来,拈了方手帕,细细地在那人脸上沾了沾,“也没那么累,放我下来。”
他盯着那在阳光下几乎要透明了的手指,纤细,灵巧,养尊处优,向不沾染阳春水。
可是那话语里的体贴,温软,就像换过一个人,换了一次魂──栾漪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娇惯到娇蛮的,哪里还会懂得体恤人?
不是栾漪,一定不是。
他只是想得太过了,才会有幻觉。
栾漪对他曾经那么爱,那么爱……
爱到被他父母无端折辱也仍然为他着想,爱到因为吃醋会和女人上床,爱到──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只为男子擦完脸颊的手慢慢在他脑后收紧,然后一张像极了栾漪的脸半侧着亲了一下那男人的颊,“好了,你也──”声音突然停住。
栾漪终还是看见了他,微微怔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将脸转回去。
抱她的人显然对她也极在意,发现她的异样,就想回头来看,可才一动便被栾漪扳了回去。“不许你看!”那人轻轻一笑,果然依她所言,不看就不看。
栾漪自己也转回脸,贴在那人肩上。她也不看。
数年情思若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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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华不改春风面。
纪明程忽然宁愿自己没有突然想起栾漪,没有突然着了魔魇似地跑那么一段──至少,在他心里,也许她还会在某一天打开手机,发给他一条短信:'我要回来了,你房间里有没有住上别的女人?'
或者,如果刚才她并没有说话;如果,说了话也没有回头;如果,回了头也不要怔然……他是不是还可以当作自己只是认错人,而不是这样,这样──从此了无期盼?
番外:爱是L O V E (上)
栾漪没想到纪明程竟然会突然这样'浪漫'。
其实从一开始发现爬山时跟在身后的人竟然是纪明程时,就该明白表示不愿再见的。现在──
窗外'栾漪,栾漪!'的齐声欢呼隔着玻璃窗振聋发聩。
栾漪本待不理,只是捏着栾玉清的手臂帮他轻轻揉捏,可是一连走神几次,栾玉清的嘴角都微微扬起来,伸手拉栾漪躺下,“累了吧?”
“没有!”漫长的盘山道,多半倒是被栾玉清抱着走的,跟他说累?栾漪失笑,手指顺着栾玉清的眉眼慢慢描绘。手指画过,再换唇来。
栾玉清很配合地和她一同无视窗外的声音,甚至还很给面子地在这种环境里也有了反应。
如果栾漪可以将就一点的话,完全能够依然琴瑟和谐无比。
可她忍不了。
窗外的声浪甚至开始夹杂上有节奏的掌声:“栾─漪──栾─漪──”
在这样的声音里她没法镇定。“我去看看。”栾玉清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对,栾漪已经起身拉开了窗帘──
不甚宽广的宾馆前庭站满了人,正中间是一个心型大圈,由白色蜡烛构成,里面不容错认的两个字,尤其璨然:栾漪。
洁白的烛,橙黄的焰,流影曳光,在黑夜中看来灿然动人。
原来是这样。
竟然就这样出了名。
“栾─漪──栾─漪──”呼声仍是一阵一阵。
“下去看看?”
栾漪马上转过身瞪栾玉清,提高了声音:“为什么要去?”
“那就不去。”栾玉清微微一笑,倾身环住栾漪,汲取她发间馥郁清香,“走了一天,尘土满面的,也该累了──去清洗一下?”
实在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栾漪皱了一下眉,侧过头,刚想继续刁难,已经被栾玉清撷取唇吻,相拥着直缠绵进浴室。
磨砂玻璃门再一次隔断了门窗外的声音,栾玉清打开了花洒,泠泠的水声悉悉落在浴缸和地面,细碎的水珠似有若无地溅湿了栾漪的脚踝。而他则埋首在她颈侧,含着她耳垂,轻轻舔咬着,身体抵得她隐隐发疼。
在以为栾玉清未婚的人眼里,他就是一颗钻石,光华璀璨,冰冷而锐利;在栾漪面前,或者曾经栾玉清也有那样的时候,冷漠而讥诮,不动声色的骄傲让他总是如在云端,连招惹栾漪都是俯就的姿势,让她每每挫败到无力,即便只是小小的以牙还牙看在别人眼中都是都是她的错,让她憎恨怨恨又不得不屡屡含恨遗恨。
如今的栾玉清,却像是一泓温泉,沈静容忍,任何不公和挑衅到他这里都会自动自发消弥于无形──她给的痛,别人借她来给他的伤,在他这里真的就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了无痕迹了吗?
前一晚几乎闹了一夜,栾漪和栾玉清差点儿就在浴室凑合了一觉,谁都没睡好。
她想解释,他却不要听,一张口就被咬住唇。如此几次,栾漪终于放弃。早晨去看日出,却是温恤如常地给她裹了自己的风衣,半搂半抱地拥着出去。
栾漪瞄了栾玉清好几眼,他一直若无其事,就连经过宾馆门前广场清扫未尽的蜡烬时,栾玉清也是安静到平静,平宁如水,面不改色。
他的镇定,栾漪学不来──她又看到了纪明程。缭缭云雾间,曾经熟悉的面目简直如阴魂一般不离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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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一笑。
她从来都没觉得他的笑容竟然这样讨厌。
栾漪转过头。过快的动作引得栾玉清有些诧异地也朝纪明程看过去:朦胧到有些清冷的晨雾里,那张面孔俊朗且阳光,让人找不出会让栾漪想要躲避的理由。
纪明程看到栾玉清,也是一怔:栾漪一向注重皮相,能陪在她身侧的人自然不会丑,可没想到这回竟然如此出众,把栾漪都要比下去──她那次一去不回,就是因为找着了他?
曾经放话说要'找一个很穷很穷的男朋友,然后花他很多很多的钱'的人,现在所依着的,仍然是肯以千金买一笑的凯子。
枉他信以为真地痴傻了那么多年。
纪明程努力调整出一个笑,走上前去。
“栾漪,现在所依着的,好久不见。”
栾漪将头抵在她的男伴肩侧,像是没听见。
她的男伴也像是没听见,仍然揽着她,对纪明程一眼也不看,冷淡已极。不是轻蔑,只像是看见一棵没有特色的树,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一片淡而缈的雾霭,而不是一种类似于'人'的存在。
他们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多余。
可脚却像不是自己的,不由自主跟着他们,无奈得近似于无赖地走下去:看栾漪偎在另一个人怀里,看别人手势轻柔地为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发丝,看她无所顾忌地咬住她的男伴豢养小动物一样喂她葡萄的手指后扬脸而笑……心像是被镇进薄荷冰,凉到冷到眼眶都沁痛。
原来,并不是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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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落了单,栾玉清的表情却让纪明程有些不确定起来──像是原本就在等他,被他拦下时栾玉清甚至毫不意外,情绪平静冷淡到没有一丝波澜。“有事?”
纪明程伸出的手僵冷在空气里:
“纪明程。”自报家门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好又加上一句:“栾漪在大学四年的恋人。”
栾玉清看了他一眼。
纪明程再加一句,“毕业后也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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