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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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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毕竟是大陈的兵,在边关杀的都是外族蛮子沙盗马贼,昨夜杀戮的狂热到这会儿退了,虽不悔,但一想到死的那些人十之八九也是兵,直觉得恶心。
“应该是不会再来的!”,坐在角落的周曼云轻声地说着,说给自己听。
娘亲的伤情安稳了些,她的心也定了许多,也想通了些前世旧事。
如果依着前世猜今生,张绍雄应当也没有把周家灭门的意思,他会在最后关头前来缉匪,在被杀破胆的周家面前当足了“救命恩人”。
前世在泰业初几年,霍城周家就象是被张绍雄圈养的肉牛,予取予求。只一封书信,就能让祖母和大伯娘收拾了一堆财物供上报恩,直到他死了。
姓张的是只粘上就甩不掉的蚂蝗,一向淡泊的二伯娘曾在曼云的面前愤怒地骂过,曼云印象深刻。
想来他对周家所谓的恩情,前世今生都一样,不是救命,而是“不杀”!
周家对张绍雄的“纳贡”是在祖父去世之后,长姐曼华的死与张绍雄就脱不了关系,她们竟然还能如此?
周曼云细捋了下始末,还是有些想不通,更觉烧心。
大约辰时初,据说在匪乱从后院起时就被几个忠仆护着去寻救兵的周檀回来了。
周檀先是跪在周夫人的床前痛哭自责求死,接着又和自请下堂的闵氏相对而泣了半天,然后吃不住劲,晕了过去。
按他身边长随周长德请罪之言,是他们见势不妙,打晕了四爷硬架了走,夜里没法出城,躲到天明回来了。
这说法按前世对四伯的印象还算实在。他虽懦弱但对妻儿还是看顾的。
“只是脸皮薄了点,大难临头,男人抛妻弃子先跑,不是天经地义?“,周曼云迷迷糊糊中嘴角嘲讽一笑,缩在杜氏脚边的小身体轻轻地翻了个身。
妻可再娶,儿可再生,他们是担当繁衍家族使命的“男人”,他们是“爷”!
可咱也不求他!
梦中再次在夏口逃亡的周曼云从狂奔的马车车厢里钻出,持剑对准车辕,狠狠地,亲手斩断
在周家一片还未洗尽的血气中,一堆人一直滴水也饮不进,周夫人更是听说吐了四五次。几个孩子中也就只有这个吃得肚子溜圆,还睡得香甜。偏睡前还会嘱咐人在她小睡后叫起她来照顾娘亲。
“比我当年强多了。”,虚言望着眼前粉红色的小脸上轻合的眼睫,心中一叹,浓浓的羡。
从熟睡的女孩身边走到周家门口,仿佛再次从仙境走向了地狱。
夏季正午的烈日之下,堆在周家门口的尸体有些已散出了腐败的气息,令人作呕。
杜玄霜正站在门口,等着义庄化人场的拖尸人将尸体带走,显然那些“匪徒”的尸体是没人要的了。
走到玄霜身边的虚言打量了下尸堆,轻声道:“多谢!”。
此前在他查验尸体时,就发现发现很多因毒致死的尸身上已多了许多横七竖八的利器伤,血肉翻卷。无论是死于蛇口,还是死在他手上的。
“我已安排柳贵跟去,看着他们把尸体都化了!”,杜玄霜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着,放在腰刀柄上的手紧紧一握。
主动为道士做掩饰,不为求谢,好赖他也算是曾一起并肩战过的同伴,虚言也救了小姐,他的来历诡异,有怀疑但不想问了。
死过太多人的院子污秽不堪,还想再住,就得清理。
周家上下搬尸,洗地,撒药,全然无视着四邻侧面和故意晃来的探子查探。
周曼华的尸体也不能再在周家停灵,挤满贼尸的义庄也是不能送的,最后还是由谢氏出了重金暂寄在了城外的白云庵,和她庶弟文哥儿的骨灰反倒成了一处。
目送着最后一辆拉着贼尸的马车离去,杜玄霜鄙夷地对着远处瑟瑟如鼠躲起的几个探子冷声一哼,沉声道:“他们怕了!这是在城中不便,否则筑个小京观更好。”
“在在我的家乡,枭下的敌首会被秘制成弹丸大小,绳结挂树,以耀军功。“,道士侧过脸,认真应答。
周家小院的大门前静了下,接着又响起了爽朗的笑声,音色交融,心照不宣
如果周家还要逗留丰津一段时日,建议移居城外的普济寺。
补眠一场醒来的周曼云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白露的转述。
普济寺在城西,背后就连着八耒山,按推荐这处住所的虚言道士的说法,要真还有祸事,往山里跑也快些。
可周曼云想到的却是那些应该躲在八耒山山里的役夫,她很是怀疑道士的真实动机。
周曼云站在门口打量了下正说着话的几个男人。很奇怪,原本在此前明明让她发现对道士起疑的杜玄霜这会儿跟虚言勾肩搭背,一副要斩鸡头,烧黄纸的架势。
她犹豫着,向虚言招了招小手。
再经血洗一次的周家在恐慌之下没了诸多规矩,内院住成了大杂院,后花园更成了无人敢住的空地。立在荷池边的周曼云,摸摸发凉的手臂,心中茫然。
“有话说!”,刚从男人堆里被抓出来的道士带着浓浓的烟火气,很懒得理只会发呆的别扭小姑娘。
周曼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你是故意跟邢老四去县衙的,打知道杜玄霜他们在那儿,你就想让他们帮着你劫牢。”
“是!原本的计划并非如此,但有了更好的机会和帮手,就临时改了。”,道士答得干脆。
“酒菜里的砒霜是你不,应该不是你下的。”,周曼云缓缓地说出了另一个怀疑,但却在道士灼灼的目光下改了口。
“为什么不是我?”,道士觉得好玩了,小姑娘的临时改口显然不是因为惧怕。
“因为”,一直盯着道士的周曼云塌下了一直紧绷的肩,“因为,我突然觉得你不会用那么简单的毒!”
在此前,前世的记忆让她怀疑道士是自做局诱人入壳,可话出口时,她却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室融融。
改口,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前世的记忆未必可尽信。
虚言的眉梢瞬间扬了起来,透出了些得意,手摁上了曼云的肩,道:“原本你真不笨!”
“那为什么又要帮我?”,曼云认真地问。虽然将前世那个出卖兄弟的阴险小人与眼前人暂且分开,可求取答谢,路见不平,往道士身上搁,她也不信。
“说来你家第一次遇匪,我回收银子时也想拐你走的。只是发现,你比之一般的小姑娘成熟许多,记忆早定,而我又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药可以不让你变傻又能忘了前事。“
“为什么是我?”
“能让银子再咬你一口吗?”,道士这下没有回答,他的袖口中钻出了闪着微光的一点银色。
“好!”,周曼云毫不迟疑地伸出了一只细嫩的手指。
对道士她保留看法,对银子,她信
第42章 市恩
更新时间2013…11…2 19:03:04 字数:3462
一匝银线绕上了周曼云的手腕,银子弯下头,在她的寸口亲热一蹭,带起一丝冰凉。
“你先看清楚!”,虚言的一只食指指向了银子的细尾处。
在月光之下,曼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银子,她的身长不过五寸,通体银白,只在从细细的尾梢向上两分处有着一圈淡淡青色,如环绕扣。
“银子,来!”,虚言轻轻地伸指抚过蛇脊,小小的蛇牙跟着向下一扑,又在曼云的腕上咬了一口。
一点鲜艳的樱红点在曼云白嫩的肌肤上,她静静地看着,大约在一刻的时间里,红点慢慢地变浅,最终了无痕迹。
“你再再看看银子!”
在道士的指点下,周曼云又瞪大了眼盯上了银子,只见刚才的青色的圈上多出了几个浅淡的绯色圆点。
“这一圈青色是此前她咬过你后才长出来的,两次,那时你只服过苦玄草。而这个,应该是你吃下的玉燕光,只可惜你服的量并不多,否则会看得更明显些。”,道士说着,言语中带着惋惜。
“银子已有五龄,但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任何改变。难得遇上了你”
“这世上可能只有我能养她?也只要我养她就好,不需要我再做其他?”
虚言迟疑地点了点头。他突然有些头疼,原本坦诚的解释,被周曼云讨价还价的架式一冲,让他顿时自觉沦为欺负小孩的不良商贩。
周曼云反倒如释重负地淡淡一笑,伸手扯了袖,盖住了还缠在她左腕上的银子,道:“那以后,就让我一直带着她好了!”
“你确定?”,知道眼前的女孩不能以常理度之,但曼云如此快地接受了银子,也让虚言有些不敢确信。
“我会尽力养好她的!”
周曼云笼了袖,自顾自地转身向着内院走去,跟道士谈开了,她很轻松。
不过就是因为重生得来的体质特殊,在今后自己服了毒,再供银子咬,让她得以积毒蜕长而已,与蛇同生,有什么无法接受?
她有用处,这样很好,否则一直想着道士的救助要如何回报,她会疯的。
那个相信在危难时遇到的陌生人会不求回报,扶难悯弱的周曼云,在前世里就早已死掉了。她曾毫无保留地信过,但最后却赔上了身体、名誉、还有性命。
一小一大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穿过与内院相连的垂花门。在周曼云举手示意后,周曼云的身边上多加了个从院墙上蹦下来的小满。
这孩子的戒心不轻。想到自己刚才估计是小满箭矢瞄准的对象,虚言看着前面不过三尺的倔强身影,哑然失笑。
走在头前的曼云顿住了步子,她正好与端着托盘的余婆子打了个照面,余婆子尴尬地护住了盘中的药碗,向着曼云一福。
周曼云敛了眼中乍现的冷芒,不予理会,径直从余婆子身旁擦身而过。
“她是银霞认的干妈。”,小满握紧了手中的弓,皱了皱鼻头,道:〃那几个堵门的,死了才好!夫人还请了大夫给她们治伤!”
“不给治,下次谁来堵门?”,周曼云低着头在心里轻念一句。
夜晚的周家院浸在浓浓的药气中,外敷、内服、定惊、防疫周家上下都吃着药。
为仆人们看伤的大夫是周夫人重金请来的,因为谢氏心结难纾地病倒了,周夫人硬撑着病体出面对大夫叮嘱殷殷,说是不惜财力,要将每一位忠仆都治得完好如初。
死者的抚恤不说,重伤的仆从也得了重赏。
其中最让人羡慕的就是银霞,周夫人已亲许了脱其奴籍,还她良家子的身份,还备了份丰厚的陪嫁,只待周家安稳之后兑现。
有些事搁着在谁心里也是心知肚明,但能体恤下人的主人家总归是能得到更多下人的效忠。
自己捅向银霞那一刀终究还是因为气力小,没有捅实。不过,那个银霞也是个有意思的,按着听来的说法,她挨的那一下也不过是贴着油皮就过了,只是当时捂腰翻滚着晕倒的样子实在惨烈。
周曼云坐在杜氏的床边,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仔细地相了相,摇了摇头。
“其实夫人单拿钱出来,哪里就能轻易找着大夫?若不是杜二哥提前约了,让大夫等着,有钱也请不到人的。”,小满一边帮伤了右边膀子的朱妈妈擦着脸,一边跟朱妈妈叨叨着。
小满本不碎嘴,但经了两天不是射靶而是射死人后,她突然觉得跟朱妈妈一样念念叨叨下,把脑子里存着的事儿往外一放,会轻松很多。
“奏是!”,朱妈妈的脸也肿了半边,含糊不清地应着。
周曼云笑了,她们是娘亲的身边人,情分不同,现在是对下人们念着夫人的好,却不知五房的努力而不平。
可这样就很好了。周夫人把恩领走了,自己提前让备大夫、稳婆的事就可以放下来。
“王姨娘生了吗?”,想到了黄昏中被匆匆从白露她们原来住的院子里请来的稳婆,周曼云侧脸问向坐在一旁的白露。
“还没!”,提到这个,还是新媳妇的白露脸色有点发白。
大房的王姨娘算是难得了,昨晚匪闹得凶险,她硬是拖着七个月大肚子躲在了床下,也好在她移到了下人们住的倒座,有惊无险地挨到人们把她翻出来才有了发动的迹象。
原本周曼云预备要应付杜氏突发情况的稳婆,被曼云暗地吩咐,及时地领了来。
“俺姐儿心好!”,朱妈妈说话艰难,可还是硬对曼云挤出了一脸笑。
我心好?周曼云的一只手伸进了锦被之中,紧紧地握住了娘亲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无声地长叹在胸臆回荡,幽幽转转贯着前世今生,周曼云轻轻地闭上双眼。
不是好心,非为施恩,只是曾经感同身受罢了
“你的!”,一只鼓鼓的钱囊在黑夜中划了一道弧线,在落下时,被一个普通士兵打扮的中年人眉开眼笑地接到了怀里。
匆匆对恩主行了个礼后,老兵退进了黑暗之中。江边船家花柳巷且去逍遥,又管他谁生谁死。
对有功的手下人,一定要及时奖赏。张绍雄拍拍空了的两手,长长地呼出了口胸中的闷气。
刚刚拿钱的老兵在昨晚就做得很好。
娄知县哭天抢地作势要自尽的时候,他及时地上前帮了忙,在众目睽睽之下,虽一时手滑没拉住知县大人,但终是〃尽力〃了。
娄伦与黄胖子都死了,当初商量好的事情,可以由死去的人帮忙扛着了。
张绍雄一路向设在县衙后院的娄伦灵堂行去,焦土残垣,寂寞凄凉。
他在正厅门前稍稍顿足收拾了下,撩起袍角,大哭着扑向了厝在中央的黑漆棺木。
“娄大人介元兄您怎么这么糊涂呀”,泣不成声的哭诉含糊地让人听不真。
边上自有帮衬丧仪的凑上前,扶着,劝着,让他节哀顺便。
“姓张的也是个倒霉的!他也就这两年借着妹子的势,刚混出些名堂,又摊上了这种事!”,张绍雄已被饬令回平州待处的事,留在县衙里的人都清楚,不敢高声语,只敢挤眉弄眼。
大陈立朝二百余年,除了边疆之地,被毁了县衙的也就独此一份。当知县的娄伦死了,驻兵丰津的张绍雄罪责最终会如何定论,还得看京里的。今上近两年龙体欠安,后/宫之中年轻的美人想吹枕风并不容易。
等有丫鬟从后边转出来领了张绍雄去见娄夫人何氏,又让人在背后感慨唏嘘了一番,膝下只有两女的娄伦无人祭祀香火,很是可怜。
隔着一扇素绢,张绍雄对着屏风后影影绰绰的人影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细语交谈着,揽着两个女儿的何氏,渐渐地又红了眼圈,开始暗责了突然撒手死去的丈夫。
同样的要面对着犯人越狱,役夫失踪的重罪,出身广恩侯府的张绍雄就能持住根本,不惊不乱。不论是明日被带回府城问罪,还是会受到京中更严厉的议处,起码留得青山在。
可一向还算聪明的娄伦却选了自尽!何氏心中忍不住一阵儿气苦,身为名门庶女,择到一位家境普通进士出身的夫婿,图得也不过是他日夫君出人头地,也能跟着得封诰命。娄伦一直以来在姐妹的夫婿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这一次却是蠢到蠢到了死。
“只可惜,娄大人膝下无男丁,他这一死,不但苦了夫人,就算有冤有恨,也只能带到九泉之下了!”,张绍雄抬袖拭泪,语带哽咽。
又再一次被提醒着家无男丁的事实,何氏忍不住大哭出声,哭自己早夭的嫡子,也深悔着当年过于争强对后院管束过严,也没得个庶子。
“娘!娘还有,还有我和妹妹呢!”,娄家长女娄巧英一边淌着泪,一边帮娘亲顺着气。冤!恨!带着气的字眼,固执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边上的娄家次女娴英,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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