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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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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死在了牢中。
“刑不上大夫,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孝宗号称陈朝数代最仁慈的帝王,只是不太懂得选择继承人。可在他最后执政的这一年,是因病糊涂到管不了事还是根本就已然对朝政失了控制?”,直到坐在棋枰前开始与周慎对弈,周曼云一边落着子,一边还在细想着一堆乱帐,直觉头疼。
今生的她不过五龄,而前世里,尽管命运辗转跟新旧朝的权势更替相关,但实则一生被困在内宅之中,对大事如何又为何发生,是糊涂非常。
“六妹妹,你输了!”,对面的周慎不落忍地小声提醒。
曼云定睛一看,果然,棋枰之上,她执先手的一片黑子,已被白子封杀,毫无半点生路。
下棋居然输给了个六岁的娃娃?曼云暗数了下自己的岁数,立即理直气壮地,回道:“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再来的结果,也还是周曼云推坪认输。
曼云故作懊恼地找周显告状,周显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再接着,眯起眼夸起了周慎,道:“慎哥儿的棋下得不错,以后能当大国手!就现在,回霍城开个棋社,也够用了”
明显是拿来哄孩子的话,让周慎很是开心。
曼云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讶异,对于一名刚刚“荣退”的朝中大员来说,周显这样对儿孙的指望有些低了,低得过分。
“慎哥哥,以后不还要考状元,当大官吗?”,逮住从脑海里浮过的一丝回忆,周曼云冲着周显扬脸一笑,故意试探一问。
周显呆了呆,轻声笑道:“当官有什么好的“
老人家的话音含糊。但眼底的伤痛却鲜明。周曼云默默地低下了头,拾掇起手边的棋子,一粒一粒。
前世。泰业五年,二伯为祖父的守孝期满,收到了起复的任状。在准备上任时,二伯娘高氏特意从家庵中跑去阻拦,曼云就随侍在一旁。
“父亲临终遗命。周家子孙不仕陈!”,二伯娘当日死死地拽着二伯的衣袍就是这样喊的,而二伯周柏狠狠地冲着高氏的心口就踢了一脚,高氏当场吐口黑血,昏了过去,将养了大半年才好。自然也没阻成二伯上任的好事。
周家子孙不仕陈?即使是仕途不顺,祖父也不应当对后辈子孙有这样的要求。如果,二伯娘所说的祖父遗命是真。那么
难道现在周显就已看出了陈朝已日薄西山的命运。周曼云的手忍不住一抖,一颗棋子砰地一下砸在了船板上。
“云姐儿!你还只是个孩子,有些事不用想太多的。傻孩子!人要傻一点才活得好”,周显长叹一声,枯瘦的手指耙了耙曼云散在肩膀上的柔软发丝。
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周显是早就混在一堆人精里看了几十年眼色混下来的。孙女儿的异常。他都尽收眼底。他不欣慰,只心痛。
就象当时给曼华讲杜夫人的故事,他特意地叫来曼云,就是想告诉她,他对虚言救治杜氏的事是赞同的,曼云根本就不必用曼华来试他的态度。只要一想到从宝树村里曼云就开始对他的一次又一次试探,还有直到现在都欠缺些亲密的祖孙情,周显很有些力不从心的无奈之感。
待哺时用过餐,虚言为周显做着针灸,曼云跟在一旁随带着认穴识位,舱内再无旁人。
周显看了曼云许久,才笑眯眯地问出了声,“云儿对师父,比对阿爷还更信任些吧!”
周曼云愣住了,有些发懵。周显的笑脸上还带着一支正晃动着的长针,但问话的感觉是极认真的。
见曼云没回答,周显接着轻叹着,道:““也不怪你,因为你大姐姐的事,你对阿爷阿婆有想法,也是对的。云姐儿!因为阿爷知道你都懂得,才跟你直说。阿爷也很想云姐儿真心孝顺着我,喜欢我,但云姐儿现在做不到,阿爷也不强求。阿爷只想说,我会尽了全力护着你们母女的”
把话直接说开,是现在的大夫虚言道士私下里给周显的建议,他对自家徒弟的评判,是要把她当大人,不隐不瞒。周曼云就是个看着复杂,其实单纯至极的孩子,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
应该不错吧?周显不动声色地与虚言交流了下眼色,心中惴惴。
周曼云一直没吭声,看着虚言手中的蝎尾针一一地扎进了周显身体各穴。
一、二十二,果然蝎尾十三针成了针形的也只有十二枚,最后一针要留给他自己的彤。
周曼云抬眼看了眼师父,虚言的脸上平静无波,恍若对老周显的絮叨充耳不闻。
这是要我自己应对着与祖父坦诚相待的分寸?
周曼云抿了抿嘴,两只眼睛凝视着祖父的眼睛,轻声说:“阿爷!娘亲病着,弟弟还未出世,我也还小我需要您。”
前世缺失的隔代亲情没法毫无障碍的接受,但她会努力地去尝试。
“阿爷!我要您好好地活下去,治好病,活得更久,能多护着我们长久些”
周显的双唇颤抖了一会儿,竭力地克制了欲流的泪,对着虚言说:“虚言道长,你说过的那个秘方,我想试一试。待回了江南,我会建药园子,让人到西南,寻药草种下”
“我给你配的药,主药中会含有钓吻,雷公藤等致命毒!”,虽说病人采纳了一直犹豫的治疗建议,虚言的脸上不见喜,反而更强调了下方剂的危险性。
“总要试试!你不也说,我这样下去,也就是最多能一年的光景。”,周显大笑出声,攥紧了曼云小手,道:“老头子活着还有用,还会有人要,自然要多活些时日。”
“阿爷!你会好起来的”
开心的老人就象孩子,即使拔了针,也还罗嗦了半天,才被哄着睡下。
夜泊在江面的大船,沐着月光的清辉,一切宁静安祥。
“一帆风顺,我们会平安到霍城的,而今后的日子也会渐渐好起来的”,曼云贴在熟睡的杜氏耳边,喃喃地说着悄悄话,“娘!我会照顾好你和弟弟要是,要是妹妹也好我会是做个好女儿,好姐姐很好”
重活一世,能被人需要,就很好
第一卷,终。
第58章 碧眼儿
永德十六年,二月初二。
江南冬季多雨,而连着下了小半月的细雨,更是将已有六百年历史的霍城涤荡得焕然一新。
待雨停风歇,一大早,城中几处募人所就围上了一堆又一堆的人群。里面大多是去岁北地灾荒后流窜到霍城附近村落扎根的灾民,他们无地可种,只能靠卖着苦力挣口吃食,还乡或是在江南扎根,是要吃饱后才考虑的事情。
在大大小小的管事或高或低的吆喝声中,原本乌眼鸡一样相互瞪着的抢活人,渐渐有序地散入到了城中的各个角落,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劳作中,不一会儿就混得熟稔无比,不分彼此。人群相互挤推喧哗,散发出的热闹气息让城中隐透出了几分春和景明的气象。
及至申时,一队齐整肃穆的车马队伍打清远北门而入,快速地碾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轻溅起低洼处的积水与爆竹碎红。
上元节的喜庆还未消尽,谦和有礼的行人也只是将躲闪的身子向两侧的店铺房檐挪得更近些,惹来店铺迎门伙计越发殷勤的笑容。
由十来匹高头骏马拱卫着的两架青盖油篷车,沉静有序地向城东南方向逶迤而去,一个转弯,渐没了影子。
打看见车队,就一直屏着呼吸的一个闲汉,长长地吁了口气,两只破棉袍的袖子笼起了刚才恭谨垂在身侧的双手,啧啧有声地咂起舌,“到底是世家名门!腊月里看着周家大出殡,还以为周家就败了呢!”
几个手里拿着家伙什儿的汉子听着风声向着屋檐下凑了过来,刚才发言点评的闲汉轻吸了口气,狠狠地朝着自个儿的大油脸上抽了个嘴巴子,紧接着讪讪地对面前明显有着北方人高大身形的生客陪起笑。
就在半个月前,他的几个伙伴也是在街上说着周家的闲话。过分了点,结果被据称是周家五奶奶娘家燕州来的几个家人胖揍一顿。直到现在,还有两个缺了牙折了胳膊的还躺在家里,没脸再到街面上混。
“兄弟,我是从云州来做生意的!”,领头的外来客商愣了下,压低嗓子回了一句,接着大声地哈哈一笑,热情地搭上了眼前霍城原住民的肩,憨厚的圆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丝精明。边上的几个伙计也配合着抖了抖手上的扁担篓筐。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讨生活的人都懂!在下想在江南挣份家业,初来乍到。自然要先搞清霍城的道道。见老兄对霍城事熟,不如就喝上两杯”
几个做生意的外来汉子裹挟着听着有酒吃就变得更热心热口的好心男人,转进了边上小巷一个生意清淡的小店。
几碗劣质黄汤下肚,几颗黑压压的脑袋聚得更紧了,刻意压低的声音也渐大了起来。狭小的铺面中氲着的劣质酒气也多透了几分暖意。
“要不都说否极泰来!周家也是运道好,虽说现如今一家男人都丁忧在家,可他们那个死了的五爷当初居然救了当今新册的太子爷,看着后福不浅!”,高大的胖商人咽了一口酒,脸上带上了薄醉的红晕。掩着心底的嗤笑。富贵险中求,为官,为商。都一样,说来当官的,反而还要更狠些。
“要咱说,是周家的祖坟风水好!一座霍城半城周,芳溪对岸状元。这撑了三五百年。风水福运本也尽了,可这一次。从周家孟氏太夫人到周家三房最小的齐哥儿,一气儿往他家祖坟里又埋了一排棺,可不该升官发财了!”
霍城土著闲汉醉眼看着几个外来土包子屏息听讲的专注样,更是细细地反复嚼着刚塞满嘴的肉丝,觉得味尽了,才狠狠地囫囵一咽,又摇晃了下脑袋,“可惜周家老五唉,没那命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姑娘,还有个遗腹子应当也该生出来了等到太子登基”
“周五的那个姑娘,现今如何?”,打从云州来的商客,状似无意地打听起,本就是要重点关注的事情
被无聊闲汉和外来客商议论着的车队一路无碍无阻,顺顺当当地停在了清远城东南的一座大宅前。
油壁车直接入了二门,车上的人才陆续地下来,早已候在内宅门口的一群使婢,手脚麻利地冲上前迎接着城外别庄归来的主人们。
见着一片无声却热闹的景象,周家二奶奶高氏抬抬手止住了身边婆子的殷勤相扶,原本温顺的脸部线条绷得硬直,很是让周边的仆妇一阵心惊。跟着高氏身后的三奶奶林氏低眉敛目,而四奶奶闵氏则是一副神魂不宁,物游天外的模样。
“这五奶奶在半山别院生产也实在不方便,从城里到霍山,远着呢。莫不是”,奉了周夫人等在门口迎着几位奶奶的余婆子,小心翼翼地凑到高氏身边,轻声探问。
“五奶奶生了!是个哥儿,母子平安!”,高氏狠狠地瞪了余婆子一眼,抬脚向着周夫人住的修裕堂走去。杜姗姗生了个男孩子,虽则可能带来的消息会让一直生病的婆婆很不乐意,但是她还是要据实报上去。对于在永德十五年失去太多血裔的周家来说,添丁入口,总是好事。
远远跟在几位主人背后的余婆子,偷偷不屑地撇了撇嘴。
杜姗姗回到霍城,就没进过祖宅,直接就住到了周家在霍山的半山别院里。就连六姑娘周曼云也只在周家腊月大出殡时,在祖宅里呆了几天,其余时间也都在山上。而年后,老爷周显也以为母亲孟氏太夫人守坟的理由,留在了霍山,在霍城的周家祖宅,他都一应甩给周夫人。
杜姗姗产子的消息,很快插着翅膀,飞向了周家祖宅的各院里
儋院里,大奶奶谢氏坐在床边捏着帕子,对着纱帐,眼泪不由地淌了下来,道:“五弟妹现在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只可惜我的华姐儿,年纪轻轻”
“滚!你给我滚出去!”,一声愤怒的喝骂从帐中尖利响了起来,一直呆在床上的大爷周松倒下了刚才听到消息时坐起的身子,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接着,他拉起锦被,牢牢地把头埋了起来,掩住了左脸颊上的一道狰狞非常的深疤。
“虽说五弟去了,可爹爹待五房也太厚了”,谢氏小声嘟哝着向外走去,站在门口稍停了会儿,手抠着门边,心中恨极。
华姐儿白死了!
正月里,因为朝中新册太子,清赦刑狱,一直羁留在洛京的周松也回到了霍城。可他丢官去职不说,还因为狱中的一场意外,伤了条腿,还破了面相。在朝为官,风仪也是要紧的,这也意味着他已失了再复官职的希望。
新册的太子,出乎意料的是梁王,就是周柘当日遇险时身边的那位皇子。
谢氏在极度失望之后,好容易想到了两个儿子,重燃了些指望。但不仅五房母女,就连周显都呆在山上,避而不见。她曾鼓捣周松带着两子上山,到公爹面前尽孝,却被周显拒之门外,赶了出来。
而这次杜氏生产,谢氏派人到山上请示,周显给的答复是让她安心帮着婆婆操持家务,让其他几个妯娌上山一趟就好。
周显对长子周松的态度实在恶劣,这不得不让谢氏多想。而随着老二周柏全须全尾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从楚州回来,谢氏的忧虑就更深了。
公婆与丈夫指望不上,谢氏长叹了口气,向着长子周恪的书房走去
周家的半山别院就在霍山的雁凌峰的半山上,别院四周的山林田地也尽是周家的私产。
从丰津回来的杜氏母女被安置在半山别院,半是因为杜氏用了金鸦暖的伤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而另一半却是在雁凌峰脚下的隐秘山坳里,已重整了林地辟出了药园,以供移植药物。
杜氏养胎待产,曼云承欢膝下,再加上安排得满当的学习日程,让山居的日子过得飞快。
而金鸦暖也确如虚言所言,让杜氏的整个孕期平顺安渡,直到在二月初二的清晨生下了孩子,而虚言也已取了婴儿的三滴血,配了解药给杜氏服下了。
守在床边的曼云,看着服药后就昏睡了近五个时辰的杜氏眼睫轻动,轻轻地伸手握住了杜氏的手。
“云姐儿!”,杜氏尝试着抬了下手,又颓然放弃,眼底一黯。
“娘!不打紧的,师父说了,你的毒已解,只是久未活动,初时要动作还是困难的,我们以后再慢慢将养,就好了。”
“云姐儿!你弟弟呢?”,杜氏淡淡一笑,希冀的目光开始在室内寻找着。
“他很好!真的很好!”
站在一旁的白露扶起杜氏,然后,朱妈妈将一个小小的襁褓抱在杜氏的面前。
“娘!”,曼云轻轻地用小手扒拉开了小蜡烛包的边缘,一张正在酣睡的婴儿小脸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杜氏的目光贪婪地落在了新生儿的脸上,酸涩、喜悦,很想哭。
“娘!弟弟生下来有六斤九两,身体康健,皮肤白嫩,头发也又黑又密。而且”,周曼云犹豫了,还是很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他有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
象是要应合着姐姐的赞美,襁褓中的小婴儿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一双眼睛缓缓地打开,偷懒儿的并没睁得很开,只是匆匆一下,又合上了。
但是,他的眸色还是惊艳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湛蓝如碧,如晴空无际。
第59章 得名
黄昏灯暗,周家的二奶奶高氏才带着一身疲惫从修裕堂,回到二房现在住的浣香院。
修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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