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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看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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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一直都喵极了……呃,是妙极了(抱歉),而且在这次访问完之后,我们会享有一段时间,不必参加任何活动,于是我松懈下来,没注意它在做什么。访问持续半个钟头,进行得相当顺利,结束之后我叫诺顿的名字,叫它跳回自己的肩包。只不过没有诺顿的影子,我知道麻烦大了,因为它今天一直都有一点点暴躁。我早该预料到的——这趟旅程很辛苦,而它已经累了——只是它选的时间很不妙。首先,我才花了半个小时告诉旧金山大部分的人,它是一只多么不平凡的猫,现在我得再花半个小时趴在地上、瞄着桌子下面、爬上书架,在奇怪的电子仪器间搜寻,当着一些困惑的媒体人面前找我的猫。最后我听到一个喵声——它决定让我知道它没事——不过还是没在录音间里找到猫。它又喵了一次——一直喵了大概有十五分钟——但我就是找不到它。最后有一位工程师走进来,建议我朝其中一个喇叭的内部查看,我才发现它的藏身处。没人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而这只不寻常的猫,竟能想办法在一个十英尺见方的房间里、躲进一个没人看得到它的地方。当我把它抱起来时它并没有抗拒,而我当然也没有责备它。它没有生气;它不是真的要躲。它只是用它独特的方式让我知道,它已经受够了。我当然也不能怪它。 。 想看书来
《猫眼看天下》 3。新书首卖(11)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西雅图那次。事情就发生在凌晨六点零五分。我其实不是一个早起的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到西雅图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而且一直到午夜已深才有机会睡觉。因此当我五点起床、喝掉一杯咖啡,等着电台打电话到我的旅馆房间做晨间电访时,心里不怎么兴奋。身为一位可靠的作家,我会尽可能像马克杯上的笑脸一样完成任务。果然,正当我要止住一个大呵欠时,电话铃响,打来的正是那个上下班交通尖峰时间的节目。他们要我等几分钟,等报完路况后,马上就轮到我。因此我打了个呵欠,等待着,最后终于听到一个激动的主持人说:“接下来,我们将访问彼得·盖泽斯,《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的作者,以及他的猫,诺顿。你好,彼得……你在吗?”我说是的——然后他以最圆滑的电台口吻说:“告诉我,彼得,诺顿对于90年代的感情关系有何看法?”
我应该先说,通常我是个相当能言善道的人,想难倒我可是非常不容易。也许因为那时是半夜——对我来说——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连续旅行太多天了,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回答是一句不太流利的:“什么?”当他复述一次问题,我的回答是:“呃……嗯……它赞同。”
“非常谢谢你,”我听到他说,“刚才是彼得·盖泽斯,《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的作者,以及他神奇的猫,诺顿,对于90年代感情关系的看法。”然后他就挂断了。
我一面自责,一边想着如果托尔斯泰去宣传他的《安娜·卡列妮娜》,又会如何回答——“告诉我,里欧,维诺斯基伯爵对于18世纪的感情关系有何看法?”——我换好衣服、亲亲猫,去赴下一个访问。
巡回宣传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去书店。很棒的书店不只令人兴奋——再度提醒我自己为何会从事这一行——看到人们对诺顿的反应更是特别好玩。
在波士顿大学书店时,有一个女人带着家人的照片前来——其中包括六只苏格兰折耳猫。
在罗彻斯特的乡村绿地书店,来看诺顿的人当中有两位女士是苏格兰折耳猫的繁殖者。她们带来的精美小册子里满是可爱的折耳幼猫照片——我那位一辈子恨猫的经纪人艾丝特,终于臣服在这两位迷人的女性——芭芭拉·迈尔斯和葛莉丝·苏——的魅力之下,现在也养了一只折耳的伴侣,叫做泰特。
签书时,读者排队,而我则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诺顿就坐在桌子上。有人会拿一本书要我签名(怪可怕的是,通常是要我提给一个叫做毛毛、球球、噗,或是花生酱的),同时,这位男性或是女性会摸摸诺顿,对它低声细语一番,常常还附上一罐扑嘶当礼物(有个女人试着给了我一些巧克力,因为觉得我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让她感到内疚。除了这次以外,本人始终隐身于幕后)。
如果是没听过这本书、只是刚好逛到附近的人,他们通常会给我一个敷衍的注视,却盯着诺顿的表演、眼睛张得老大,然后悄悄走近我身边问问题。问题的范围通常从“它受过训练吗?”(答案:没有。)到“它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好笑?”(答案:这个品种就是这样。)到“它好冷静。你给它下药吗?”(答案:没有!)到“你是不是把它的耳朵剪掉了?“(答案:没有!!!)
在宾州普鲁士王市的老金书店,他们举办了一个相片大赛。大家带来自己的可爱猫照片,由我为以下项目选出优胜者:最胖的猫、最不可思议的猫、还有最可爱的猫。这种情形就像有人要你选谁家的婴儿最漂亮一样棘手。我尽可能地小心,不要都选折耳猫的照片。我不想表现得太偏心。大致说来,优胜者都显得很感激,输家也没有打我或是把我的书撕烂,所以我猜这次比赛应该算是圆满落幕吧。 。 想看书来
《猫眼看天下》 3。新书首卖(12)
在佛州波卡拉顿的自由书局及唱片行,他们鼓励读者带自己的猫来见诺顿。有个家伙基于奇怪的理由带来一只很大的圣伯纳犬,然后有一对夫妇带来一只很大的黑猫——它是我见过最冷静的一只猫。诺顿在公众场合时并不会特别紧张或激动,不过它的确会保持高度警觉;如果我的演说超过半个小时,它可能会打瞌睡,或是肚子朝天躺下,呼噜作响,要人家搔它肚子,不过通常是冷静地坐着、探查现场情势,确保不会出现什么令人不快的意外。可是在我看来,不论任何事或意外,都不可能吓到这只大黑猫。它就坐在听众当中,紧绷的程度跟一盒果冻差不多;它的主人带它过来找我——这只猫就倒吊在那家伙的手上,像吊在肉店里的牛肉一样。我不知道诺顿到底是有一点忌妒,或者它只是在嘲笑黑猫急于讨好的样子。我宁愿相信是后者,因为我假设它不会心胸狭小到去忌妒别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对于这只猫类竞争者的态度非常冷淡。
在俄亥俄州达顿的图书公司(全美第二大的独立书店,也是爱书人的天堂),我是当晚的第二位讲者。当第一位讲者在演说时,唯一的一个问题——她的书和她的演说都很迷人,是关于各种美国的家庭传统。诺顿和我则站在旁边,正为我们的小型研讨会做准备——这位可怜的作家在演说时,人们却都注意到有猫,然后开始过来摸它、跟它打招呼。没多久,差不多有五十个人围在诺顿旁边、忘情地赞美它,只剩下三个人坐在家庭传统女士前面。稍晚,当我们俩一起被送回旅馆时,我一直相信那位女士家里将新增一个传统,就是讨厌出书描述自家宠猫的作者。
在达拉斯,诺顿不只首次尝到真正的烤肉滋味,对上电视也变得驾轻就熟,以至于在上地方电视台节目时竟睡着了。节目的布景——主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特别来宾排排坐在沙发上。我跟诺顿是唯一的来宾。它坐得比较靠近访问者,而我坐它的旁边。这个节目的女明星主持人狂爱猫咪,我想她从头到尾都不确定问问题的时候该对着哪个,到底是我还是诺顿。偶尔,当她问问题而是我回答的时候,我发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话的时候我习惯抚摸着诺顿,直到访问进行到一半,主持人说:“嗯,我看得出来诺顿如今面对的问题就是:身为公众人物让它太紧绷了。”我低头一看,果然,它把头缩在身体里,缩成一团睡得正香,还呼噜作响。
等我们隔天到了泰勒的书店,可以看出诺顿开始认真看待身为名人的生活。当大概一百多名读者排队等着见它时,我强烈地感觉到,不见摄影机来记录它的一举一动让它很失望(我必须承认,它动得着实不多:大部分的时间它只是把头举起来、让别人抓抓,或是把头低下去吃几颗人家喂的猫饼干。在实际的公众生活上,它算是个极简派艺术家)。
精装版的宣传旅程结束之后,我相信诺顿的感觉跟我差不多,好像解脱了——待在家里比每天去一个新的饭店要好多了,独处甚至更棒,不需要随时随地配合演出……不管对于作家或是猫而言,这都不是他们的天性,也不是他们的强项。此外,还有一点点失望:在某一段很短的时间里,我们站上了舞台中心——别慌,我们俩都没有变成奥斯卡奖颁奖典礼上获得最佳女主角奖的莎莉·菲尔德(Sally Field),但我的确认为群众的喝彩是会让人上瘾的。猫和作家大多数时候都孤独地生活着,当有人亲口表示,他们的生活因为我们而增添了一点乐趣——这虽然偶尔让人不太自在,但还是颇堪告慰。
我相信,在我们的旅程结束之后,诺顿和人类的关系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在这次经验以前,基本上我是唯一提供它最丰富、最强烈关爱的人类;这几年来,我的几任女友都让它知道她们爱它,它也见过我所有的朋友,这些人都曾费尽心思要讨它欢心。在我们好几次的旅途中,它遇见过的许多陌生人都把它的自尊心更推上一层楼。然而这次却是它第一次发现,有许多人,而且是数以千计的人,想要关爱它。就算不特别是指“它”,那也是某个——或某位——跟它很像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转变。猫通常以奇怪而神秘的方式影响人类,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这就是它们的拿手好戏。它们之所以会是猫,部分原因正是如此。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中,实际上是人们改变了一只猫。
既然诺顿没办法说话——尽管我可以分辨出它的许多喵声,但是要跟它来一场哲学辩论还是相当困难的——我不能十分肯定,这个改变就如同我所猜测的那么强烈,但我可以和我的猫互换位置,在后面观察它的举动。据我在旅程结束后的观察,我非常肯定它在接触过这么多明显喜爱它、也渴望它响应的人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它肯定不是变成一个宠物——老天,千万不要——也没有失去一点独立性或是个人主义精神:但是我注意到每当有陌生人走进房间、伸出手,诺顿的脖子就会朝着适当的方向移动一英寸。虽然勉强,但它认可了爱不是单向的。
就一只猫而言,这样也不坏。
而就一只猫、一位作家以及作家的女友而言,这也代表了该是把过去的生活抛诸脑后、朝大西洋彼岸前进的时候了。
①“未来大厨”(Chef of the Future):作者喜爱的电视喜剧影集《蜜月佳偶》中,主角拉夫曾打扮成“未来大厨”以推销一套厨房万用刀组。
《猫眼看天下》 4。罗亚尔河谷(1)
然后就是坏天气。
开玩笑的——这是《流动的飨宴——海明威巴黎*》(A Moveable Feast)开头的第一句话。我总想试试自己有多机灵。
跟爸爸(我总是这样称呼海明威)不一样的是,当我们抵达巴黎时,正值最美不胜收的秋天时刻:不过,前往巴黎的过程却没有那么愉快。
当我放弃一个在出版业稍有权力的高级主管生活后,其中一项缺点就是,我也放弃了附加在那个生活上的、一份稍微偏高的薪水。存钱恰巧不是我的强项(我在花钱方面要厉害得多),因此,珍妮丝为了让我明白,一个小心谨慎、量入为出的生活,也能够愉快又有报酬,便说服我用我们的美国航空优惠里程来换机票,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免费飞到法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去换过手上累积的美国航空优惠里程。但是我跟你保证,如果你没有“阅读说明书”的博士学位,最好还是放弃。省省吧。身为一个出版人,我曾经需要苦读许多复杂的合约,我很清楚选择权、阶段合约①,以及第一部分的当事人,甚至第二部分的当事人我也懂一些;然而兑换优惠里程这件事,本质上已经超出我的智力范围——我算不出要多少里程才能换得国际航线;我也算不出要多少里程才能换得商务舱的座位;最糟糕的是,我完全搞不懂哪些日期是无法兑换的、哪些日期是可以选择出发的。我最多最多只知道:依照我累积的里程,我可以直飞亚洲,或是飞到西雅图,但是我不能飞去其他地方,除非我愿意在隔月的18号凌晨两点出发。花了几个小时试图搞清楚优惠里程的说明后,我终于明白:不管我怎么算,一定是百分之百全错。于是我打电话给美国航空,把自己交由电话那一头的任何一个人处置。我向他们保证自己算是个相当明智的人,在真实世界里通常没遇过什么问题,然后向他们坦承那个“换算免费班次”的简单系统,对我来说就跟以前中学生做的那种空间关系测验没什么两样——有时候我还会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梦中的我坐在书桌前,看着图上两个齿轮,盯着一行字:如果右边的齿轮顺时针转动,然后触动左边的齿轮,左边的齿轮会往哪边转?自从那一叫人伤透脑筋的课程——害我花了整整一个钟头把自己扭得跟椒盐脆饼一样,急切地希望得出正确的运动方向(而我更急着想知道,齿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后那位亲切的指导老师建议我,以后最好避免碰触任何与机械技能或抽象技能有关的形式——这么多年过去,阅读优惠里程表格使我第一次又浮现同样的感觉。
唯一的慰藉,就是航空公司那位小姐非常有同情心,让我相信至少还有其他顾客跟我有同样的阅读障碍——为数不多,只有那么几位。
最后我们终于搞清楚我应该知道的事项,然后订好我们要的机票。然而这件事办完之后,珍妮丝问我有没有帮诺顿定机位。我还没有——这件事必须另外处理。我怕累坏了那位富有同情心的航空公司友伴——但是我向她保证不会有问题。
跟往常一样,我大错特错。这件事是个大问题。美国航空已经不准宠物搭乘国际线客舱。
这简直太荒谬了!我跟那个美国航空订票柜台的人说。也许是的,她说,但这也是公司政策。因此我要求跟经理说话。他相当亲切友善,但他也告诉我这是公司政策。然而我说,我到国内各地都坐美国航空,就是冲着他们肯让我把猫带进客舱里。是的,他向我保证,我没有错,但是国际线不行。当我问他理由,他说这是法律规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猫眼看天下》 4。罗亚尔河谷(2)
就算我不是个律师好了,但我高度怀疑有哪一条法律禁止主人带着他们的宠物从纽约飞到巴黎。我也相当确定美国宪法里没有这一条。我也知道权利法案里不会包括这种事(我现在就可以想象起草“独立宣言”的托马斯·杰佛逊摸摸他的下巴,思索着……“嗯,待我看来……大家应该有言论自由……应该有隐私权……我知道了!还有带猫上飞机的权利!”)我确信这位美国航空公司的人不会告诉我事实,因此我做了一件任何心智正常的爱猫人会做的事。我打电话给大老板。
拜托——不是美国总统。我还没有彻底疯了。但是我的确打电话给美国航空的总裁。我向他解释说,我才写了一本有关带着我的猫环游世界的畅销书,而且正要动手写第二本,可是为了不知什么奇怪的理由,他那家一向待我的猫很好的航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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