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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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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的时候,多来看一看啊。”
“那是一定的,”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前一阵我是刚上任,忙了点,现在基本上把工作捋顺了,接下来时间会充裕一些。”
“都说你在恒北干得不错呢,”廖宏志笑着接话,“一个落后县区,活生生在你手上一飞冲天。”
估计你都未必知道我在哪个县区吧?陈太忠看他一眼,谦虚地摇摇头,“还差得太远,抓经济只是第一步,等有空了,还要抓制度建设。”
“制度建设?嗯,这个倒是不错,”廖宏志点点头,中央三令五申地说制度建设,但是事实上,大多时候都是唱高调的——制度的完善,对干部的权力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过廖宏志一听,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没外人,说的又是恒北的事,于是他很赤裸地表示,“经济建设的成果,需要制度建设来维护,太忠看得远啊。”
“只是不想白辛苦一场,”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尤其我现在干得好好的,有的人反倒已经开始琢磨我走以后的事儿了。”
那个娃娃鱼养殖户说的话,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尤其令他郁闷的是,这个矛盾是无解的。
“不至于吧?”廖宏志听得有点不解,他可是知道小陈有多强势,“你这任期还不到一半,就有人敢胡来?”
“我说的不是干部,是群众的心态,”陈太忠摇摇头,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一遍。
他说完之后,没人再说话,好半天廖宏志才出声,“养娃娃鱼,这个情况……实在特殊了一点。”
“有什么特殊的?”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者发话了,他戴一副大大的黑边眼镜,两眼无神皮肤松弛,脸上的褶子之多,能跟荆老相媲美——岁数估计也差不了太多。
可偏偏地,他的声音极大,还是异常洪亮,“现在的政府班子一届不如一届,一换班子就换思路,朝令夕改,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共产党一党专政的优势,会荡然无存。”
“你以为就你是明白人?”另一个老者嗤地笑一声,“赵校长你身为民主党派,操的却是执政党的心,有那功夫,不如去看看你的痔疮。”
“你个地主崽子知道个屁,”地中海一拍桌子,“我本来就是共产党员,建国的时候奉命退党,充实民主党派力量……奉命退党,你明白?”
“反正我是共产党员,”这位洋洋得意,“我还是正厅,比你高半级。”
“呸,你就是个投机分子,”地中海不屑地看他一眼,“就是你这种人太多了,党的队伍才蜕化成这样……你肯定又在惦记跟小陈弄娃娃鱼来吃了,马屁精。”
“嘿,我就有得吃,”这位继续洋洋得意,然后看一眼陈太忠,“小陈,娃娃鱼养好了,给弄过来两条,荆老也爱吃。”
“你们两个小鬼,年纪一大把了,没皮没脸的,”荆以远看不下去了,笑着啐一口,“就知道算计小孩子,不害臊。”
“哈,”两个老头笑了起来,好半天之后,地中海才叹口气,“不过现在这社会,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赵校长你就总是生活在想像中,”难得地,廖宏志发话了,看来这几位都是很熟惯的,“荆师一再说,社会是在发展的……出现的问题,小陈在积极地弥补,这就是正确的态度。”
“行了,喝茶吧,”荆以远打断了他们的争执,“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学什么书生意气?国家前途这种事儿,交给小陈他们这些年轻人吧。”
陈太忠听得微微一笑,他今天是又见识到了“老小孩”——一帮离退的人了,非要挥斥方遒,畅谈国家大事。
第4261章 闲适
聊了一阵之后,荆紫菱和荆俊伟也来了,陈太忠这时知道,那地中海的赵校长,曾经是天南大学的副校长,另一个老者姓庞,曾任省文联主席。
这两人都是七十出头,赵校长是荆以远的半个徒弟,而庞主席虽然也跟荆老学过一段时间书法,可他又是荆涛爱人的表舅,这个辈分就不好算了。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聊到接近九点的时候,起身告辞,廖宏志也站起身,陈太忠见状,和荆家兄妹将三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才转身回去。
荆以远年纪虽然不小了,精神却矍铄得很,还是坐在屋檐下品茗赏雨,见他们回转,笑眯眯地发话,“你们说,在院子里挖个小池子好不好?”
“你种点豆角、西红柿和茄子什么的就不错,”荆俊伟略带一点不耐烦地回答,“这院子总共才多大,还有这么大一棵葡萄树,怎么挖池子?”
他是荆以远的孙子,早早就独自出去闯荡天下,对谁的态度都不错,但是偏偏对自家爷爷的态度,很是不恭敬。
陈太忠略知一点其中的因果,大荆总其实是荆老最疼爱的,不过荆涛续弦,老爷子也点了头,做孙子的就恨上了爷爷——时至今日,这恨意已经少很多了,可说话习惯,就这么养成了,不恭敬不代表不孝敬。
于是他笑着接话,“要不我跟天大的人说一说,给您批块地,自己盖个小二楼弄个院子?”
“哎,这可好,”荆俊伟又代他爷爷接口,“也不用大,十亩地就行了,我爷爷这是国宝啊,也不知道我老爸怎么混的……连十亩地都弄不下来。”
“你爷爷长得很像熊猫吗?”荆以远白他一眼,老头儿精神真的不错,居然有心思开玩笑,然后他面色一整,“我是不习惯求人,要不然哪不能弄一块地?自在了一辈子,不想为这点小事开口,小陈你愿意帮忙,我很高兴……不过这个地,我希望能传下去。”
“那是,不能搞成故居啥的,”荆俊伟点点头,京城现在房地产渐热,素波市区有十亩地传家,也是要必须争取的,“起码我家要拥有继承权。”
“你爷爷还活着呢,说什么故居?”荆以远听得老大不愿意了,就瞪自己孙子一眼。
“其实我是帮小紫菱争取的,”荆俊伟干笑一声——他未必稀罕这块地,但是有便宜可沾,为什么不沾呢,不管谁得了地,总是荆家自己内部消化了。
“那我争取二十亩,你们兄妹俩一人十亩,”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回答,天南大学的校区接近两千亩,他相信若是自己开口,争取二十亩地,还是没有问题的——荆老就值这么多地。
荆俊伟和荆以远都没接话,一个是没必要,二来就是,两人心里感觉也怪怪的——想荆老是国宝级的大师,到现在也没在市区弄到一块地,倒是陈太忠这小正处,年纪轻轻,就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尤其让人感觉到讽刺的是:大家都相信,他能做得到。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吧?
就在这时候,荆紫菱出声了,“太忠你将来不是要在童山搞块地吗,还会住到天大来?”
“谁说的?”陈太忠听得吓一跳,紧接着就是头皮一麻,心说我这个规划,没有几个人知道啊,我这后宫里,你还买通了内奸?
他细数一下知情人,连吴言都只算半个,全部知情的只有唐亦萱一个——呃……唐亦萱?
“反正我就是知道,”荆紫菱略带一点警告地瞥他一眼,湖滨小区和阳光小区神马的她不会在意,但是丁小宁的京华房地产在童山天池勘测——这块风水宝地,女主人必须得是她。
“随着北崇的发展,各种中伤我的谣言很多,”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轻叹一口气,“我也没能力自证清白,紫菱,谣言止于智者,不过童山……听起来也不错哈。”
荆以远听他俩说得热闹,含含糊糊却是又有所指,他觉得挺没劲儿——反正是听不懂,“太忠,你从小赵和小庞的话里,学到点什么没有?”
“他们这个参政议政的热情,还是值得我学习的,”陈太忠笑着回答。
慢着,只有热情值得学习,那就是其他的不值得一提了?考虑到可能会被误解,他又补充一句,“就像以前的士林清流或者隐士,对国家大局有看法,并且愿意积极地辩论……主观意愿是好的。”
“嘿,”荆以远原本是随口一问,听到陈太忠的回答,他反倒是不能淡定了,于是沉声回答,“你所肯定的主观意愿,和你要搞的制度建设……是矛盾的。”
“哦,这个我倒不觉得,”陈太忠摇摇头,事实上他心里清楚,荆老并不仅仅是一个书法家,在很多社会和文化现象上,认识得也特别深刻——毕竟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人又不笨。
当然,荆老的话有一定的深度,却未必就正确,所以他想听一听对方说什么。
“制度总是要由人来执行的,”荆老嘀咕一句,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两口,然后又轻喟一声,“但是人和制度,这本身就是对立的,除非人是执行电脑程序的机器人……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才叫活生生的人,而制度是死的。”
“有了制度就必须要严格执行,不能考虑个人情感,”陈太忠接口。
“所以我说了,这完全可以通过电脑程序来完成,而且要严格控制他人修改后台数据,”荆老虽然马上百岁了,思维却依旧敏锐,“太忠,对于这个问题,我思考得远比你多……制度不是万能的,它不可能没有漏洞,而且也不可能没有历史局限性。”
“我不太清楚您想说什么,”陈太忠皱一皱眉头。
“制度是一方面,道德是另一方面,”荆以远笑一笑,“你最该抓的,还是精神文明建设……以德治政,会给北崇留下一段宝贵的佳话。”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通过我,实现你的执政理念呢?陈太忠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虽然他也打算抓精神文明建设了,但是总觉得荆老有点书生意气,不接地气的样子,于是他就回答。
“我认为两条腿走路比较重要,而且制度的存在,就是有法可依……如果能制定一个《打击拐卖妇女儿童法》,买家判刑,卖家连坐的话,哪里会有那么多人贩子?违法的成本太低,才会导致各种违法行为的发生。”
“但是违法的方式是多样化的,制度怎么制定?”荆以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总是有漏子可钻的,你一味看重制度,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制定的条款繁复无比,向美国看齐了……有朝一日,律师比农民工还多。”
其实哥们儿也是这个意思,陈太忠承认,自己跟荆老的想法没有太大差别,他跟李强在一起,都是如此表示的。
但是荆老既然有考校之意,他反倒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想一想之后,他沉声回答,“可是有制度,总比没制度好,甚至可以催发大家的主观能动性……贸然踏入陌生领域的人,倒霉也只能认了,谁让他们事先没有了解清楚呢?”
“唔,这个解释不错,”荆以远点点头,想一下之后,他又发问,“但是钻制度漏洞的,你又怎么处理?”
“完善制度,该放过的就放过了,算他们走运,”陈太忠有意叫真,就测试一下荆老的底线,“就像辛普森杀妻案……制度不完善嘛。”
“扯,他那是拿钱堆出来的好不好?”荆以远不屑地哼一声,别看他老了,但是思维敏捷,接受能力也强——所谓大师,那真不是幸致,“无中生有找个漏洞,你信不信,就算找不到这个漏洞,他的律师能找到足够的其他理由,把审判拖到他自然死亡为止?”
“你这有点脑补了,”年轻的准孙女婿很不恭敬地回答——其实是没事找事。
“年轻人就是听不进去真正的建议,”荆以远哈地笑一声,不以为意地发话,“完善的制度,哪里都不存在……你那个北崇想持久,还是要抓道德建设。”
“这个倒是,”陈太忠点点头,又抽出一根烟来点上,“赵校长和庞主席说得都不错,但是主政一方,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说书生治国是空谈,”荆老哼一声,听起来有点不满意的样子,“他俩最该做的,是引导道德建设,不是谈什么执政……我在十年浩劫中是受了治,但是有些臭老九,就是不打倒不行,试图复辟士大夫阶层。”
“您这也是在谈治国啊,”陈太忠吃吃地笑了起来。
“复辟士大夫阶层,有什么不好的?”荆俊伟听到这里,不服气地发问,“要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历史上有文人风骨的士大夫,不要太多。”
“没有风骨的更多,”荆老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看向陈太忠,“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随着规则的完善,想象力就会受到制约……特权阶层一旦形成,用不了多久,就是泥沙俱下。”
第4262章 纵论
老爷子这瞬移也挺厉害的,陈太忠默默地抽烟,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荆紫菱倒是听懂她爷爷的说的话了,一伸手从陈太忠手上拿下烟来,瞪他一眼,“少抽两口……士大夫是统治力量的中间,是这样吧?”
陈太忠的女人里,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对啊,刑不上大夫,看起来是鼓励人们说真话,抨击时政,也不能说一点效果都没有,”荆老懒洋洋地回答,“但是他们把持了舆论,会形成什么样的后果?”
“自我监督,自我完善嘛,”荆俊伟就是要跟他爷爷作对。
“新中国统治力量的中坚,是共产党员,也没有刑不上党员一说,”荆俊伟看他孙子一眼,“现在社会成什么样了……这才过了多少年?”
“阶层的固化和封闭,会形成垄断力量,封闭上升通道,”陈太忠点点头。
“你还是没搞清楚,我在说什么,”荆以远摇摇头,看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紫菱?”
“其实我就是想做个商人,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天才美少女撇一撇嘴,轻声嘟囔一句,“您早说过了,一旦形成新的士大夫阶层……先求免死金牌,然后胡说八道掌控舆论,最后是利益最大化。”
“就是这个,”荆以远点点头,“总有人惦记这个,恢复士大夫的言论自由,不以言罪人,这其实也是儒家的传统理念,但是……谁来保证道德不滑坡?”
“中国从来都不是一个民族国家,维系的中间力量就是士大夫阶层,狄夷入华夏者,华夏之;华夏入狄夷者,狄夷之!这个国家的统治中坚,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也是五千年能一脉相传下来的缘故之一,他们保证了中华文明的持续,是有功的。”
“但是同时,他们也是文明发展的绊脚石,不是他们没有胸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情绪,实在是……久而久之,他们后代所形成的利益共同体,会阻碍社会的发展,而中国又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注重宗族延续的国家。”
“每个朝代,大师频出的时期,总是在初期,不是后面没有天才,而是天才没有发挥的空间,瓷器是这样,统治国家的中坚力量也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造成咱们中华文明的发展,总是在不断地重复,一个朝代一个周期。”
“怪不得五四的时候,能出现那么多铮铮铁骨的国士,”陈太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国难显忠良,五四……那真是个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时代,对中华文明的冲击太大了,连鲁迅都要摈弃汉字,倡导拼音,”荆以远感触颇深地点点头。
接着,他又不屑地笑一声,“但就是那样,也有投机者,文人风骨是文人,文人无行也是文人,心怀天下的有,邀名射利的也不少……五四大游行之前,死的那个学生,是他有心脏病,而不是被打死的,这个消息被人为掩盖了,就是他的死,激化了矛盾。”
“总而言之,很多历史真相,就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了,我个人认为,必要的言论监督是要有,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形成阶层……形成阶层就完蛋了。”
“相较共产党员,我觉得士大夫阶层更靠谱一点,”荆俊伟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跟爷爷作对,“现在的省部级,都是生出来的,搁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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