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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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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一通暴打之后,大家报警,结果望风的那位被重物击中额头,抢救无效死了,另一个偷窃的家伙,左边脾脏破碎。
那被偷的女士本来是要作证的,听说死人了,她有点害怕,结果北崇人告诉她,没啥可怕的,区里奖励见义勇为,有陈书记在,你要真的偷偷溜走,反而是自找麻烦。
“那……死就死了吧,”陈太忠一听是这种因果,一点都不在意,“找到嫌疑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当时有省台办的人在场,还有籍贯北崇的台胞,”朱奋起苦笑着回答,“真是运气不好。”
“北崇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话了?”陈太忠很不屑地哼一声,“找不到嫌疑人,那就不用找了,谁想唧唧歪歪,告诉他们,冲我来……我说话算话,北崇人打死小偷,那就是活该。”
陈书记在还是陈区长的时候,就表示过,要整顿北崇的社会风气,对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能像大城市一般,对各种小偷小摸行为彻底漠视。
“可是台办的人也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朱奋起郁闷地叹口气,“书记,您能来一下医院吗?”
“我去医院干什么?”陈太忠很奇怪地发问,“我都说了,谁不服气找我来,无非是一个小偷,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大家很嫉恶如仇……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所谓小偷,为什么叫小偷呢?那就是要偷偷摸摸地行窃,见势不妙就要撒腿跑人——知道自己心虚嘛。
偷的时候不许别人管,还大大咧咧地打击报复,这还叫偷吗?这叫抢!
“他有个同伙,脾脏破裂了,这个怎么办?”朱奋起问起另一个问题。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药费分局垫付,”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发话,想到白凤鸣都要让学员付学费,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好说话了,“等小偷好了之后,做工抵债。”
“那我知道了,”朱奋起压了电话之后,长叹一声,陈书记你说得再轻松,终究是死人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扛得住吗?
不过总算还好,当时下手的人太多,致命一击到底是谁干的,这不好查清楚,而且,陈书记就不让查了。
但是这年头,终究是法治社会了,云中的赵老汉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上抹毒药,毒死了别人家的羊,就要赔钱,最后在县政府门口服毒自杀。
而前屯的刘老二在自己的庄稼地里下毒,毒死了李大嘎子的奶牛,也要承担责任,这就说明——保护自己财产的行为,不一定是正确的。
那见义勇为打死人,可就更难说了,而且还被台胞看了去。
他是这么想的,陈太忠可不这么认为,法院有解读法律的权力,但是我区政府有制定政策法规的权力——见义勇为,就是要鼓励的。
大约在下午五点左右,陈书记正在区党委办公,韩世华带了四个人进来,他指着一个肥硕的男人介绍,“书记,这是省台办的刘主任……想跟您谈一谈。”
“哦,刘主任啊,坐,”陈太忠笑着站起身,先伸手跟刘主任握一握,然后招呼这四位坐下,“我们太期待台办的支持了,也非常欢迎台胞的投资。”
“这就是咱北崇的台胞,张兴旺张老先生,”刘主任指一指身边鸡皮鹤发的老人,笑着介绍,“张家是北崇三轮镇的望族,他的两个亲哥哥……嗯,不在了,但是张家在镇子上,还有一些远房亲戚。”
“原来是北崇的台胞,”陈太忠又伸手跟张兴旺握一下,很热情地发话,“欢迎回来,多走一走看一看,看一下家乡近几年的发展变化,能住下就更好了。”
他绝口不提人民商场反应的情况,就只当不知道了。
他想装聋作哑,但是对方却不肯干休,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很考究的中年女人闻言,不屑地笑一声,“变化……还真是没什么变化,街道很落后,老百姓的素质也跟不上去,我们亲眼看到,一个窃贼被活活打死。”
“这位是?”陈太忠理都不理她,而是侧头看一眼刘主任,不是每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跟我说话的。
“这是小女张宝琳,”张兴旺颤巍巍地回答,“她生在台、湾,对老家没有什么印象,年轻人说话没分寸,陈书记你不要介意。”
“我有说错吗?”那张宝琳闻言,不服气地提高了声音,“这街道明明很破旧,还不如台、湾的乡下,法治更是没有,只见到野蛮和粗暴。”
张兴旺嘿然不语,那刘主任低下头喝茶,陈太忠见状,看一眼韩世华——你干啥呢?难道对付这种小女人,也要我出马?
韩主任稍微怔了一怔,马上笑着回答,“张女士你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情况了,你没在北崇待过,这里一向是这样,民风淳朴,邻里邻居关系都处得相当好,见了小偷人人喊打,这属于守望相助……区里也正在大力提倡见义勇为。”
“我没有看到淳朴,只看到野蛮,看到多数人的暴政,”张女士很不客气地回答,“偷窃是不对的,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该死,也当由法治部门来裁定。”
韩世华犹豫一下,辩解道,“他们偷窃被发现之后,伤人了,这引起了公愤。”
事实上,韩主任并不是很认同区里搞的那一套见义勇为,不过他现在是陈书记的大管家,万一表现不好,很可能就失去这个位置,所以他必须帮忙说话,但是这个辩解……难免就有力度不够的嫌疑。
“公愤便可以杀人?”张宝琳不屑地哼一声,“大陆的逻辑,真是古怪。”
“见义勇为,能有效地保障社会风气,”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人人爱我我爱人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难道大家都冷漠地面对小偷横行,坐视他们持刀行凶,这样就好了?说来说去,被偷的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偷?”张宝琳看他一眼,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种多数人的暴政,我回国之后,会向媒体曝光的。”
“回国?”陈太忠听得眼睛一眯。
“曝光?”韩世华的眉头一扬,群众自发地打死小偷,这显然证明了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够健全,“张女士你应该多走一走看一看,北崇现在的治安非常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靠的就是这种守望相助的精神,靠的就是区里非常注重道德建设。”
“以牺牲法治换来的安宁,不要也罢,”张宝琳这嘴皮子还真跟得上,口口声声不离法治。
你都认为自己是外国人了,闲得蛋疼管这些?陈太忠的眼睛又是一眯:是在秀优越感?
“好了宝琳,”张兴旺轻咳一声,中止了女儿的言论,“正事重要……陈书记,我此次回乡,是想问一问,我张家在三轮镇上的祖产,能否还回来?”
第4314章 区别对待
“祖产?”陈太忠听得皱一皱眉,顺手摸起一根烟来点燃,沉吟一下发问,“有些什么样的祖产?”
“我家有地一千一百余亩,大院四座,”张兴旺慢吞吞地回答,“地契房契都在,土地和房子被政府没收了,希望国家能还回来……我也好落叶归根,回来支持家乡建设。”
“落叶归根……这个是应该的,区里也欢迎张老先生回乡投资,”陈太忠沉吟着点点头,又看刘主任一眼,“不过土地和房子,涉及到国家政策,你得找刘主任办理。”
“陈书记,这是你北崇的事情,我省台办管不了,”刘主任一听不干了,省台办能做主的话,他至于跑下来吗?
“没有政策层面的指导,我怎么做得了这个主?”陈太忠登时觉得,脑瓜有点抽得疼,你家的房子和土地,肯定是刚解放的时候就被没收了,那是当时的国家政策。
而且不管你张家再大,一千多亩地集中在一户手里,绝对种不过来,说白了你就是当年的地主,所以你要跑路,你现在回来要房子要地,这是反攻倒算。
这房子还存在那么一丝协调的可能,至于那一千多亩地,你做梦去吧。
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态度也基本定下来了,只是想到这省台办颇为可恨,提前不招呼一声,就弄来这么一出,所以他要果断地踢皮球。
“我们台办只是负责居中联系,本身就是个协调机构,”刘主任更绝,狠狠一脚将皮球踢回来,“这个事情上,我们无法做出更多的帮助。”
“两位不要争执,”张宝琳出声发话,她也不看刘主任,就是盯着陈书记,“我姑且做一个假设……如果省台办能出文,北崇可以执行吗?”
“你先让他们出文再说吧,”陈太忠冷哼一声,“文章的性质不一样,写法不一样,你现在要我给你肯定答复,那不可能。”
“你这个官僚作风,有点太严重了,”张宝琳直斥其非。
官僚作风吗?陈太忠一点都不觉得,若是对体制一窍不通的人,可能听不懂他的话,觉得他是在糊弄,但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人就会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
反正他打心眼里,就排斥这种反攻倒算,省台办答应了,他也不会答应,北崇多少老百姓还没地种呢,怎么可能还给你这地主?
所以他就是冷冷地一笑,并不做解释。
“陈书记你这个人呢,老朽一向是佩服的,”张兴旺颤巍巍地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甯家的祠堂,就被你保护了下来,还有他们族谱的大碑,甯天嘉对你评价很高……”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旁人登时就无语了,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某人引入凤凰甯家的投资,是他官场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少北崇的干部也知道。
而张老先生这句话,就说得很明白了:甯家的祖产你能帮着保护,我张家的就不行吗?
如果说甯家势大,你才有如此行为,活生生欺负张家势力小,这岂不是势利小人?
连陈太忠听到这话,都怔了一怔,不过紧接着,他就摸出烟来散了一圈,等韩世华帮自己点上,就坐在那里闷头抽了起来。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阵,张宝琳才又出声发话,“我父亲也非常相信,陈书记会是一碗水端平的,对吧?”
“你非要跟我叫真,那我就跟你叫个真,”陈太忠摇摇头,又吸一口烟,“你张家的四座院子,现在都在吗?”
“两座拆了,还有两座,被镇里拿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回答,说的是北崇普通话,看起来就是张家在北崇的留守人员了,“其中一座,分给居民住了,还有一座,就是目前镇政府办公的地方。”
“我们区政府,也是占用了一家富商的别院,”陈太忠落实清楚情况之后,就不怕明确表态了,“是北崇区的行政中心所在。”
“胡家的大院,我知道,”张兴旺点点头,老北崇就是老北崇,别看人家跑路这么多年,这点东西还真是知道,“胡家也有后人在台、湾,也托我来了解。”
“这个他想都不要想,敢来我就打出去他,”陈太忠微微一笑,“你们也一样,那两座院子,就不要想了,这是国家的财产,不要拿老黄历说事。”
“凭什么呢?那都是我们家祖上赤手空拳、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张宝琳又叫了起来,“凭什么你们说拿走就拿走了?”
“凭什么?不凭什么,”陈太忠冷冷地一笑,“你说慈禧的后人,想跟国家要颐和园的话,谁会答应给他?”
“那甯家的祠堂,你还是保护了,”张宝琳的嘴皮子,那真是利索,她不屑地哼一声,“也是啊,甯家势力那么大,买卖做得到处都是,我张家就好欺负得多。”
“要不说你是小毛孩子呢?真是屁都不懂,”陈太忠一指他,很不客气地发话,“天下的甯家一共两支,凤凰就是一支,历史名人多得很,那是文化遗产,当然要保护……你问问甯天嘉,那甯家祠堂还给他们个人了吗?还是国家财产。”
他这话说得有点偷换概念,事实上,甯家祠堂算是国家和甯家共同拥有的,国家负责管理,甯家可以往祠堂里面续人名,但是毫无疑问,甯家想对祠堂做什么建筑上的改动,那是没权力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凤凰曾经以让出这个祠堂为名,请甯家人回来居住,但是被甯家拒绝了——这是被运动整怕了,人家也不稀罕回来,你给我宗族留块祭奠凭吊的地方,我们就非常感谢了。
这不是陈某人势利眼,实在是,你张家跟凤凰甯家就是没法比。
“说白了,还是我们张家好欺负,”张宝琳不屑地冷笑一声。
“你这是信口开河,”陈太忠也不屑地哼一声,“凤凰只保留了甯家的祠堂,甯家的宅院早就没了,也从来没谈过还给他们,至于说土地……甯家在凤凰有好几万亩地呢,甯天嘉也不敢跟我说,他要把地要回来,这是人民群众的土地。”
“无非是多数人的暴政,”张宝琳冷哼一声,大声地嚷嚷,“我就说了,我的东西被人偷了……被多数人的暴政偷了,你们对小偷,采用的却是纵容的态度。”
“韩主任……送客,”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发话。
“怕了,是吧?你怕了!”张宝琳尖声地叫着。
“是啊,我怕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女人如此地不知道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搅蛮缠,他也有点火了,“我怕你们这么回三轮镇,被别人活生生打死。”
“陈书记,我张家一向耕读传家……”张兴旺颤巍巍地发话。
“别说那么多了,没用,”陈太忠一摆手,“还乡团枪炮都拿不走的东西,你还指望一个法治的概念,就要拿走?”
“法治的概念……没用,”张宝琳指一指他,冷笑着发话,“这是你说的?”
“断章取义很有意思?”陈太忠顺手拧熄烟头,又一摆手,“走走走,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的话明天会见报,法治没用,”张宝琳大声喊着,“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地杀人……我拍了照片,这就是大陆的现状,这就是大陆的法治。”
“随便,”陈太忠哼一声,“你再不走,就是妨害公务罪,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女人会对小偷被打死是如此地义愤填膺,合着是触景生情——不过我说,你就算代入,也不能把自己代入小偷这个角色吧?
当然,他更确定,这是一种威胁手段,对北崇区来说,这样的事情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被媒体捅出来就更糟糕了,尤其还是台、湾的媒体。
在有心人的解读下,这就可以成为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健全的明证。
这女人又是兔死狐悲,又是想利用此事,达到个人目的,这一点,不光是陈书记想到了,其他人也猜到了。
连韩世华心里都暗骂:这手段也真是有点卑劣——唉,话说回来,这件事出得也太不是时候,区里看来又要成暴风眼了。
“我这就走,你不要后悔就好,”张宝琳冷笑一声,又看一眼张兴旺,“老爸,走了啦,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信不信我治你个忤逆?”陈太忠眼睛一眯,冷哼一声。
“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你有何资格管?”张宝琳怒视着他。
“天下事,天下人管,你能对北崇的政策指手画脚,我不能对你的不孝顺行为不满吗?”陈太忠脸一沉,他是有心动真格的了。
“呦,当我吓大的?”张宝琳听得更火了,她这个台胞身份,在大陆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照顾,还真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县长因为她对老人不恭敬,就敢抓她。
“好了,宝琳,”张兴旺怒喝一声,所谓人老成精,他还真的从那年轻的区委书记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善,于是马上制止女儿继续发飙。
“张女士,咱们先离开,”刘主任忙不迭地和稀泥,“话赶话没好话,先都冷静一下,这件事回头还可以接着谈。”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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