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打神:绝对掌控性时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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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镇派出所的门，大开着，凌少带着付若获走了进去。里面摆设非常简单，一块削得平整的大石头，算是办公桌了。几块大石头，就是所谓的椅子。墙上，贴着一面红旗，已经淡得快成白布了。
红旗下面有一行斑驳的文字：为人民服务！一张旧得要散架的钢丝床上，正躺着姚晨，身着笔挺的制服，面容更加苍老，花发长须，嘴皮都干裂了。凌少两人进去，他也没起身来看一下。
“姚叔叔，您怎么了？”凌少走到床前，拉着姚晨的手，关切地问。他的手，触之冰凉，让凌少心里好一阵难受。张二球啊，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谁呀？”姚晨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凌少，眼睛突然一亮，随后暗淡下来，两行老泪滚滚而下。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凌少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姚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凌少焦心道。
“凌少，你来了！有水吗？”姚晨问道。
“若若，水！”凌少大声对着付若获叫。
付若获连忙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凌少接过来，拧开瓶盖，送到姚晨嘴边，他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水。付若获再想递一瓶过来的时候，凌少止住了他，转身说：“姚叔叔，水不能喝急了，歇一会儿再喝！”
“唉！苦水镇这个地方的水，真是苦的，你们要是不来，我可能活不了两天了！”姚晨喝了水，有了些精神，“凌少，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姚叔叔，我是来接您回果城的！”凌少心痛道，“您看，把您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里，根本不需要什么公安什么警察！”
“是啊！这里的离族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根本不服外人来管辖！”姚晨道，“他们讲着自己的语言，我也听不懂！他们男女都白天进山里打猎，晚上回来。这还是他们在镇上居住的部落，在大山里面还有一些，离族一共有人口大约两千吧！你应该看见了吧，他们全是把食物烤了吃，喝了苦水也没事！这也是他们怎么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原因！而我们外人来这里，就很难生存的。因为这里的水，很苦很苦，喝了之后，小便还火辣辣地疼！山里倒是有清泉，可就是进不去，他们不让外人进去！”
“那姚叔叔，您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凌少关切道。

第2卷　第294节：第一次失算！　（2）

“幸好，我来的时候还带了些干粮。可也不够吃，好在现在是夏天，山上的野果还多，能填肚子！”姚晨感叹道，“只是这几天，离族人把这周围所有的野果，摘得一干二净，不给我吃，他们很排外！所以，我都渴成这样子了。解放后，到现在，有四位派出所长牺牲在这里，都是让离族人给杀了的。他们有头骨，还挂在那杆大旗上呢！现在，这里有二十年没有设派出所了。张二球这样子做，无非不就是对你的报复啊孩子！”
“那为什么您要答应张二球，来到这里啊？”凌少连忙又递了一瓶水过去。
“唉！孩子，我不来这里，你姚铭哥就有危险啊！”姚晨摇摇头，“那天，张二球正在给我说的时候。芙蓉都有人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去不去苦水镇当派出所长。我当时一愣，还没回答，那个人就说，如果你不去，那四州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也就会成为四州大学死得最早的教授！孩子，叔叔老了，也就你姚铭哥一个孩子，心一软，就只好答应了。”
“狗日的！一听这种情况，除了吴风那个混帐能干出来，还有谁？”凌少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姚叔叔，你当时为什么就不给我电话呢？”
“孩子啊，叔叔哪敢给你说呢？”姚晨叹道，“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能一下子出现在你姚铭哥面前？能救得了他？所以，我这个当老子的，只有答应他们啊！我是一把老骨头了，活不了几年了，可是你们是孩子，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人生路要走，为了你们，我死也心甘情愿！叔叔也不愿意你因为我这个老骨头，和芙蓉都那边黑白势力为敌啊！毕意你在果城也是强敌环视啊！”
凌少和付若获深深地感动了。父爱，有时候，就是那样直白，为了下一代，他们对自己从不在意，从不顾惜！姚晨对姚铭的爱，正如当年父亲在乱石纷飞里倒下的那一刹那，对凌少吼的那样：锤子，好好活着————没有丝毫的怨言！
“姚叔叔，走，我们现在就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凌少拉着姚晨的手，想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他却哎呀一声，脸上无比痛苦的样子，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凌少赶紧把姚晨扶着躺下，急道：“姚叔叔，您的胸口怎么啦？”

第2卷　第295节：第一次失算！　（3）

“孩子，你的心意，叔叔知道了。你是个好孩子，和你爸爸当年一样，热心热肠！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姚晨脸色慢慢变得平和了一些，“孩子，叔叔回去不得。那个吴风在电话里还说过，只要听说我回到果城，你姚铭哥就死路一条啊！再说了，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山里的离族到镇上来打架，起因是镇上的离族抢了一头他们打下来的野猪。我当时想去制止，没想到镇上离族一个男子反而上来就咿哇地和我打起来了，他把我打倒了，我的心脏受伤了。这些少数民族，根本不要外人管他们的事情。他把我打倒后，又加入了和山里离族部落的战争。唉，那一天是打得血流一地啊！最后，山里离族带着抢来的两头野猪，撤回山里去了。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当年和你爸爸打架练出来的身手，只怕也撑不到今天了。”姚晨说完，一阵咳嗽，痰里带着血丝。
“姚叔叔，您不回去怎么行？您这身体，必须得到及时医治啊！”凌少焦急万分！
“犬娃，叔叔真不能回去了。”姚晨拉着凌少的手，他的冰凉的手，越来越冷了，“孩子，叔叔可能不行了。你啊，也不该来这个地方！张二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走了，果城中间道只怕、、、”
“叔叔，您会没事儿的！来，我背着您，咱们走出去，回果城去！等走到手机有信号的地方，我给梁三有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去芙蓉都保护姚铭哥，然后我们再进果城！”
“孩子！别费那个心了！你的力量再大，能大得过张二球？只怕是你的人还没有芙蓉都，他们就觉察了！而且，你这一来，张二球肯定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就等着你在果城的布置一动，就是你中间道灾变的时候！”
凌少沉默了，现在的局势，于自己，于中间道，大大不利啊！一时间，凌少有一种失算感，还是人生第一次失去绝对掌控性！自己居然钻进了张二球和芙蓉都吴风连手设的局里面了！连重伤的姚晨也不能救了！狗日的老天，你为何如此？
房间里沉默了。姚晨闭上眼睛，安静地躺着，脸上一片平和。看着眼前这个父亲生前的故友，这个苍老而憔悴的老人，凌少的心如刀绞！
付若获站在一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一直伸在自己的包里摸索着。凌少知道，这个小少年，随时都有爆炸般的冲动！少年啊，最具有同情心的人群；少年啊，最具有冲动的年纪；少年啊，最具有正义勃发的时代！

第2卷　第296节：你姥姥！　（1）

看着姚晨睡着了，凌少的心要碎了，和付若获草草地吃了一些东西。得想个办法，带着姚晨叔叔回去，而不被张二球他们发现才好。想来想去，也没个合适的主意。付若获也是太年少，坐在石头椅子上就睡着了。凌少走到门外，呵，太阳已偏西了。
苦水镇后面通往大山里的小路上，远远地传来震天的叫嚷声，果然是凌少听不懂的语言，好像发音像：离啊离啊离啊。
不一会儿，在小路拐弯处，走出了一队身着兽皮的男男女女，大约有三百多人吧！男人们长发浓须，都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短短的兽皮小裤。女人还好，身上身上都套着兽皮。
他们不分男女，腰上挎着二尺长的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还背着弓箭。他们有的两两抬着野猪或是狼什么的，也有一个人扛着狐狸野兔的。
离族人打猎归来了，叫喊声越来越近。凌少把身后的木门拉上，不想让那咿哇的叫喊打扰到姚晨和付若获的休息！走近了，凌少才看着那些离族人的样子。他们个子都不是很高，都有比较矮小，最高的不过一米七，最低的是小孩子，还在女人的怀抱里吃着奶。
离族人的肤色，不同于国内任何一个少数民族的肤色，他们的肤色，像铁锈一样的黄，像这镇子周围那些裸露着的岩石和泥土的黄。虽然一个个都比较瘦小，但在扛抬着猎物的情况下，步伐都很轻快。
看得出来，这些人祖祖辈辈居住在山里，长年打猎生活，让他们不分男女，身体都很健壮！三百多男男女女，从那头就进了他们的部落草房里了，有几个还抬头往凌少这边看了看。
他们进到了旗杆中间的圈地里，把猎物堆在一起。男人们带着小孩子，坐在一起，高声地讲着话，有的还手把手地教着一些半大的小孩子射箭使刀。女人们则拿起锋利的腰刀，一个个地给那引起猎物剥皮。看她们娴熟的手法，一点儿也不亚于凌少当年剥野兔。
猎物剥完了，大部分都放到圈地里的木头架子上挂着，小部分则用打火石燃起柴火烧烤起来。不大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儿便顺着晚风慢慢向凌少这边飘过来，让人食欲为之一振。
离族人，大人小孩子便围着火堆，手拉手转起圈来，嘴里唱着凌少听不懂的歌谣，还是：离啊离啊离啊。这就是离族的部落生活，原始，但他们觉得很充实。
“孩子，看到他们腰上的刀了吗？”姚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凌少的身后。
“看到了。他们这样原始的生活状态，怎么会有那么锋利的刀？”凌少说出自己心中刚开始就有的疑问。
“是的！他们除了打猎个个是好手之外，还有一点儿就是打造锋利的腰刀和箭头！”姚晨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打造的，可能在山里吧！”

第2卷　第297节：你姥姥！　（2）

“哦？”凌少看着圈地里的离族人，心里又想到了一些别的问题。那些腰刀那样锋利，不知道和阿锈比起来怎么样？中间道一直也没有好的武器，那些道员们也不习惯和别的黑社会团伙一样，动不动就是砍刀拖出来。黑道，永远是冷兵器为主，凌少不由地想，要是能让道员们配上这些精美的腰刀，那就好了。
“凌少大哥，姚叔叔，吃点儿东西吧！”付若获递过来一些牛肉干和水。
“姚叔叔，是哪一个离族人打伤你的？”凌少边吃东西边问。
“你要干什么啊孩子？”姚晨担忧地看着凌少，手里的牛肉干也掉到地上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哼哼！”凌少冷笑着，“我今天就要压压地头蛇！若若，你说呢？”
“好啊！”付若若兴奋起来，不过转头对姚晨一脸天真地说，“姚叔叔，您就放心吧！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
姚晨摇摇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凌少和付若获两个人，勉强吞了几块牛肉干，喝了一些水。看样子，他的伤很重，凌少的心又一揪。
凌少强行把姚晨扶到钢丝床上躺着，然后和付若获抬着他往离族部落走去。抬起姚晨的时候，凌少的手上感觉他可能只有九十斤的样子了，心里的愤怒，慢慢地升腾得沸腾了一般。
夕阳，染红了整个苦水镇。离族人正围坐在火堆边，高声大叫，大块地吃着野味儿。看见凌少们走了进去，一个个扔了手里的烤肉，拿出了腰刀，褐色的眼珠里充满了仇视。
他们这个民族，真就这样仇视外人吗？是的，因为凌少的目不转睛，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付若获的脸也冷得像冰。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人的表情和目光，大家都是能懂的，何况凌少两人还抬着被打伤的姚晨呢？
凌少和付若获把姚晨放在离族人群五米外的地方，低下头问：“姚叔叔，是哪一个？告诉我，我只想让他用部落的方法，看能不能治你的病，你知道我们现在无法回到果城。刚才我看到，他们打猎回来的时候，部落里也有人在打猎时受了伤，也吐血，有人在给他喂药。”
“哦！”姚晨脸上的担忧才放下了，抬起头在离族人群里看了看，然后伸手指了指。顺眼看过去，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离族汉子，三十岁上，浓眉下的大眼睛里，燃烧着暴厉之光，正扫向凌少。呵呵，离族人的脾气，还真是受不了刺激！
“姥姥！”没等凌少怎么开口，那个离族汉子先开口冲着他大叫起来。其他的离族男女也跟着叫起来：“姥姥，姥姥、、、”
姥姥？姥姥！这是什么意思？一定不会是离族人把凌少当成他们姥姥了吧！姚晨道：“那天他冲来打我的时候，也这么叫！姥姥，可能是找死的意思！”

第2卷　第298节：你姥姥！　（3）

姥姥？找死？哼哼！凌少示意付若获呆在姚晨身边，自己慢慢地走向离族人群。他知道自己语言和他们不通，便指了指那个汉子，一勾手指头，冷声道：“你姥姥！”
凌少想，电视电影里面，那些原群落都是崇尚武力的，特别是个人英雄，那就今天就和那个汉子斗上一斗。原始群落的人，你和他讲什么话都是废话，哪怕是正宗的英国伦敦腔也不顶用！他不在乎你英语过了八级，只在乎谁更勇猛，谁更强悍！对于他们，只有四个字：武力征服！
那个汉子果然受不了凌少的话，大叫着姥姥，拔出腰刀就冲了过来。离族人果然好勇，热爱斗狠，身后的离族人开始跺着脚大喊着：漏水漏水。如果凌少猜得不错，这个漏水，在离族话里一定是加油的意思！
话不多说了，那个汉子已经飞快地一刀劈向凌少了。二尺长的腰刀，薄薄的刀身，带起一股寒意，破开黄昏时分的热气，闪电般地向凌少卷来！
他姥姥的，这个汉子还有两把刷子，凌厉的刀势直奔凌少的脖子，他的速度比徐老三差不多。凌少的身后，姚晨和付若获已深深地担忧起来！

第2卷　第299节：离火出！　（1）

凌少急忙旋身一闪，那汉子的刀锋擦着后颈划过！高手！他这身手拉到中间道去，五少两小菜里面，能躲得开的，恐怕也要尽全力才行，前提是在手无兵器只管躲的情况下。难怪他能一拳击中姚晨的胸口，当下凌少也不敢大意，立马站定，蓄势待发。
汉子见自己一刀劈空，眼中也是大惊，但转眼间那杀气便弥漫了他褐色的双眸。身后的离族人还在大喊着漏水，一个个不见到刀劈人两半的血腥场面不罢休的神态。
汉子脚下缓缓移动，想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发动自己的进攻。凌少稳稳地站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说实话，我并没有要伤害这个离族汉子的意思，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让他们拿出药来为姚晨治伤而已。
对于一个习惯于独立世外，不与外界交集的少数民族，外人进去，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对！那汉子身手是不弱，但是，刚才凌少也只是躲避，并没有还击而已，如果还击，他可能已经倒下！
那汉子在一片漏水声中，挥刀再次向凌少攻来。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一片刀影斜斜地洒向凌少，意要把他劈成两半不罢休。凌少再次闪身，从容躲开，同时对他竖起两根手指头，意思是说，你第二次出手了。
汉子眼都红了，可能在离族人中的地位较高，输不起那个面子，再次挥刀扑了过来，像一头发疯的猎豹！凌少脚下生花，再次转闪开去，离那汉子五米的地方站定了。
凌少气定神闲，伸出三根手指头，那汉子愣了愣，终于数清楚了那是“三”。离族人的漏水声，越喊越大，那汉子大吼一声，光脚一顿，地下的黄土顿出了一个深坑，他的第四次攻击扑面而来！
“你姥姥！”凌少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