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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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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持衣砧,七宝金莲杵;
高举徐徐下,轻捣只为汝。
诗中把女人某个部位比做“衣砧”,而把男性的某个部位比做“玉杵”。秋红惹不起这些人,立山便把秋红带到自己的家中。
“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正当秋红与立山双宿双飞,卿卿我我,难解难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时候,庄亲王将一道懿旨带到立山家中:“闻户部尚书立山。藏匿洋人,行踪诡秘,着该王大臣将该尚书提拿审讯,革职交刑部监禁,倘有疏虞,定惟该王大臣是问。”立山当即被带走,经过草草的审讯,就被冤杀。
立山一死,秋红顿失凭依,既痛恨朝廷的颟预无能,又鄙视北京城里达官贵人的醉生梦死,更可怜黎民百姓的横遭荼毒与毁灭。她觉得北京是一个伤心地,是一个是非地,更是一个罪恶的地方。她逃出了北京城,只有小厮胡容相送,没有车辆,没有坐骑,同胡容搀扶着,一步一步地默默走着,黎明的时候已经出城十几里了。秋红来到一处高埠上歇息,遥望城中四处火起,心痛立山惨死,想到前途的茫茫,一时柔肠百结,珠泪涟涟,她和泪填了一阂《忆秦娥》的词:
乱离别,遥念往事心摧折;心摧折,梦中情愫,衷肠泪血。虎狼强使鱼水绝,两地相思苦残月,苦残月,昨夜欢笑,今朝悲切。
秋红轻轻拔动着自己的小脚,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充溢心头,原本是一双令人怜爱,令人欣羡的三寸金莲,现在却只是一对废物。她仿佛觉得清政府就像她的小脚一样,摆摆样子还可以,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实在是中看不中用的很。旭日初升的紫禁城没有朝气蓬勃的现象,赭色的身影反而给人一种老大、苍凉及污秽的感觉,那一向令人歌颂崇仰的紫禁城终究会有一天,像她今天一样,迈着艰难的小脚,还得有人扶着,不知逃向何方!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灾星女人杨翠喜
灾星女人杨翠喜
杨翠喜本姓陈,小名二妞儿,原藉直隶北通州,幼年家贫被卖给杨姓乐户,取名杨翠喜。从师习艺,十四五岁出落得丰容盛鬓,圆姿如月。她生就一副好嗓子,善度淫靡冶荡的曲子,最初在“协盛园”登场献艺,《梵王宫》、《红梅阁》都是她的拿手杰作,当时对她追求最力的是风流才子李叔同。
李叔同工诗、善画、善歌唱、懂音律,对于传统戏剧的改良,曾经付出过不少心力。他每天晚上都到杨翠喜唱戏的“天仙园”为杨翠喜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着杨翠喜回家。不只是为杨翠喜解说戏曲历史背景,更指导杨翠喜唱戏的身段和唱腔。对杨翠喜而言,李叔同是她亦师亦友的至交,李叔同也以为两人可以缔结鸳盟,共度一生。他因事到上海,给杨翠喜寄来两首《菩萨蛮》也表达了这种浓情蜜意。
其一: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其二: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李叔同的一往情深,换来了失望的悲凉,当他由上海回到天津以后,杨翠喜已经被段芝贵量珠聘去,送到北京孝敬载振小王爷去了。李叔同的痴情落空,于是东渡扶桑,多少个樱花姑娘都曾经对他表示过好感,无奈李叔同对爱情十分执着,拼命往那牛角尖中钻,誓言终身不娶,后来终于遁迹空门,号弘一大师。大学者叶圣陶就是他的学生,郁达夫等人都是他的好友。
段芝贵是袁世凯手下的得力干将,袁世凯野心勃勃,段芝贵就拼命为他拉拢满清王公,为他铺路搭桥,也为自己找一条升官发财的捷径。段芝贵当时正以道员的身份兼任天津巡警总办。
小王爷载振的父亲庆亲王奕劻正是慈禧面前的红人,总揽朝纲,正是袁世凯、段芝贵之流需要极力拉拢的人物,载振任新衙门机构农工商部尚书,这次奉使赴欧考察,匆匆由天津乘轮出海,回国时又从天津登陆。好整以暇地接受津门各界欢宴洗尘,席上名伶杨翠喜演剧侑酒,戏码是《花田八错》。杨翠喜唱戏的过程中,一双乌溜溜的媚眼,老是朝载振身上瞟,她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要去同他亲近,用她的双臂去搂他的脖子,疯狂地去吻他。她把自己想像成一床热被子,把那载振小王爷裹起来,将自己的热一点点注到小王爷身上。
杨翠喜的这一套媚功,弄得那禀性风流的小王爷载振心旌摇曳,他的身体带着压抑的欲火,急不可奈的颤抖着,犹如一头用铁链锁住的饥饿的野兽,在长久的禁食之后,终于出现了一大块血淋淋的鲜肉,可又放在它总够不着的地方。这一切都被冷眼旁观,机敏而殷勤的段芝贵看在眼里。他怂恿杨翠喜袅袅娜娜地穿着戏服当筵谢赏,来到载振的身前,故意把胯部往前送了送,胸脯朝着载振的脸挺了一挺,载振立即闻到了那令人如痴如醉的味道。杨翠喜的媚眼还来不及抛出来,载振已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了杨翠喜的手,色迷迷地望着杨翠喜,有一搭、没一搭他对杨翠喜问长问短,弄得与宴的客人个个侧目,主人大为尴尬。
载振依依不舍地回了北京,段芝贵立即花重金替杨翠喜赎身,小心翼翼地送进京城献给了载振。这一项进献活宝的活动非常有效,产生了巨大的效果。过了不久,段芝贵被连升三级,由道员而被赏布政使衔,署黑龙江巡抚。
这一任命发生在光绪末年,推根逆源要从袁世凯讲起。随着反清斗争的日益高涨,袁世凯野心一天天增长,他和另一汉族大臣张之洞一起,继康有为等人搞维新变法,鼓吹君主立宪。失败后,又一次捡起君主立宪的主张,清政府迫于形势,终于决定推行宪政。东北关外,满清皇族根基所在的地方也实行行省制度,总督是徐世昌;奉天巡抚是唐绍议;吉林巡抚是朱家宝;黑龙江巡抚主是段芝贵。这几个人可都是袁世凯的得力干将,心腹爪牙,经有心人一点拔就引起了满清皇室,慈禧的警觉。
清朝有条规定,虽然满汉大臣同时起用,但实权要握在满族大臣手中。洪秀全太平天国运动兴起,清朝没有办法,从曾国藩起,汉人开始握有兵权,掌握枢密,也与慈禧用汉人来压满清皇帝家族有关,但终究对汉人是不放心的,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人,还有张之洞都是十分的小心谨慎的。到袁世凯,他以办新军起家,继任北洋大臣、直隶总督,就引起了朝廷对他的戒惧,他又提出君主立宪要限制皇权,更引起朝廷大大的不快。这一下东北几乎都成了他的天下,是不可容忍的事情,一批皇清的孤臣孽子,纷纷想出办法,要把他拉下马来,近代有名的“丁未大惨案”就此开始。
一下子要把矛头对准袁世凯是不可能的,于是资历平平,声望不足的段芝贵就成了首选目标。就也有那庆亲王奕劻的仇家把事情的根源一直追到段芝贵把杨翠喜送给载振的事情上。参奏的摺子经过慈禧太后批示,先将段芝贵的黑龙江巡抚职务撤销,接着就派醇亲王载沣,大学士孙家鼐详细查办。
庆亲王奕劻为了对宝贝儿子施一点惩罚,更为了松懈政敌们的触觉,请求慈禧裁撤了载振农工商部尚书的职务。载振为了一个茶园女伶,惹了一身晦气,受到老王爷的告诫,不敢再沾杨翠喜一丝半点儿,把她重新送回天津。
在'丁未大惨案'中,袁世凯被迫解职回家养病。柔弱无能的醇亲王载沣和人称“寿州相国”的大学士孙家鼐,对庆亲王的查办,成了为庆亲王极力开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做一回好好先生,保留庆亲王度过难关。慈禧对他的批示是:“事已查明,毋庸置议,庆亲王所请农工商部尚书开缺一事,本难照准,惟以庆亲王再四恳求,姑准开缺,稍事休养,以备膺任其他职务,继续为国效力。”庆亲王缓过气来后,那些原来参奏他的人一个个陆续被免职或下放。
整个一个“丁未大惨案”,除了一人,谁也没有得到好处。这个人就是天津的盐商巨富王益孙,他原来一直追杨翠喜,却难如心意,想不到大案一起,载振为免人口舌,连忙把杨翠喜送回天津,交给王益孙,还结结实实地送过去一批丰厚的礼物,希望王益孙为他代为掩饰一切,出一张假证明,证明杨翠喜一直是王益孙的偏房小妾。王益孙人财两得,捡了个大便宜。大案之后,许多文人写诗咏叹杨翠喜,兹录几首如下:
其一:
送尽钿车拾翠人,一天余韵殿芳春。
相逢无赖随萍水,坠落微怜杂溷茵。
其二:
歌馆淡烟弹粉黛,帝城寒雪罨香尘;
谢娘休负闲才思,台阁凄迷飞燕春。
其三:
杜曲日返骄宝马,章台风急返香车;
王孙直觉春魂断,海怨云愁有暗嗟。
宣统小皇帝登基不久,武昌城炮声响起,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势力风起云涌,在各国列强的压力下,在对革命党人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清政府被迫重新起用袁世凯,任命他为钦差大臣、内阁总理大臣,希望利用袁世凯控制新军势力把革命烈火扑灭下去。以段芝贵为代表的一批新军将领,手握兵符,唯袁世凯马首是瞻,一会儿在汉阳的龟山上驾炮,轰击武昌城的革命党人;一会儿又发表一个通电叫宣统皇帝退位。在袁牙凯软硬兼施的两面派手法下,宣统帝被迫退位,革命党中一部分人也拥戴袁世凯,袁世凯从孙中山手中接过临时大总统的桂冠,不久就任正式大总统,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正式的共和国大总统。段芝贵一般人拥戴之功甚伟,个个封爵受勋。杨翠喜正是二十几岁的少妇,犹如鲜花盛开,岂愿芳华虚度,把那可怜兮兮的天津盐商王益孙丢在家里,三天两头到京城溜哒,成了段芝贵时常带在身边的女人。
杨翠喜经常在盛宴上表演她的拿手戏码,她到北京不久,就博得了几乎所有人的欢迎。她替段芝贵写信、办事,陪段芝贵聊天、玩牌。她在上流社会出入,又时髦,又出风头,大家都来奉承她,一旦她登台唱戏,台下就是一片叫好声。段芝贵虽也是酒色场中的好手,但经不起她的体贴服侍,居然对她依头顺脑。段芝贵为了满足杨翠喜的虚荣心,甚至可以放下自己手边的工作,不辞劳苦地陪杨翠喜出去兜风,到所有的宴会上去。对杨翠喜来说,她在北京城最大的成功,还在于她成了袁世凯最宠爱的小妾的好朋友,她可以自由出入袁世凯的寝宫——新华宫。她常到那小妾的房中,把宴会上每个人的表现模仿得淋漓尽致,将那些太太小姐们挖苦得一钱不值,引得那小妾哈哈大笑。在袁世凯复辟帝制的过程中,杨翠喜也跟着忙里忙外,为袁世凯复辟帝制举行义演,为袁世凯歌功颂德。
不久,袁世凯复辟帝制失败,袁世凯在绝望中死去。段芝贵在袁世凯复辟帝制失败时,背叛了袁世凯,也抛弃了杨翠喜。杨翠喜忽然为政界人士所嫌恶,她被认为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有人把'丁未大惨案'和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政坛轩然大波归罪于杨翠喜,无论是过去认识她,还是不认识她的人都不愿与她交往。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小凤仙高山流水识知音
小凤仙高山流水识知音
陕西巷里觅温柔,店过穿心回石头;
纱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
皮条营有东西别,百顺名曾大小留;
逛罢斜街王广福,韩家潭畔听歌喉。
这首七律说的是民国初年北京城南有名的销金窟八大胡同的地理位置。八大胡同指的是陕西巷、石头胡同、小李沙帽胡同、胭脂胡同、东西皮条营、百顺胡同、王广福斜街和韩家潭。八大胡同的妓院鳞次栉比,江南佳丽、北地胭脂,粉白黛绿、瘦燕肥环,真是海陆杂陈,香闻十里。
八大胡同的妓院有南帮和北帮之分。北帮历史悠久,讲究的是知书达礼、温柔娴静、娓娓清谈,使人尽吐心中闷气,而有宾至如归之感,是婚姻之外最佳的谈情说爱场所。南帮是从赛金花开始由南方引进,吴侬软语、吹弹拉唱,讲究穿着化装,尤擅嗲劲儿媚功,动辄玩噱头,敲竹贡,全没一定的规矩。有首七言律诗说明南北待客的情况:
南北两帮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
高呼见客集前院,客人挑捡坐敞厅。
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完衣服点灯笼;
临行齐说明天见,转来西来又往东。
当时北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富绅巨贾,威集于此,征歌逐色、交际应酬,拉关系、谈公事、套交情、聚赌、开会,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八大胡同的妓院,大多是深宅大院,北方传统式的平房瓦屋四合院,一进连着一进,由穿堂贯穿。客人们先在前面敞厅上奉茶,然后由大茶壶(龟奴)高喊:“到前厅见客啰!”于是莺莺燕燕纷纷摆款柳腰,婀娜多姿地到前厅廊上走一趟,或骚首弄姿,或秋波流转,任由客人评头品足,任由客人挑捡。然后引领到各自的香巢中,打情骂俏、吃喝玩乐,务必尽兴。那时妓院规矩十分严格,同去的朋友有主从之分,作主人的认定某位姑娘,其他的人便当她是朋友的妻子,即使他日单独再来,这位姑娘也会像对待丈夫的朋友般招待你,你要想再进一步,花再多的钱也是白搭。普通坐坐就叫做“打茶围”、有酒有饭叫做“饭局”、灭烛留鬓叫做“过夜”、点起红蜡烛大宴宾客,等于假结婚叫做“梳拢”。另有一首七律叙述这些规矩和开销:
沉迷酒地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
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朋友惯镶边。
碰和只搅一餐饭,住夜须花八块钱;
若作财神烧蜡烛,交情从此倍缠绵。
在妓院请客摆阔,白花花的银子,可就得大把大把地往外抛掷,处处都得打赏,还得请客人们“叫条子”。名妓纷纷应召前来,这笔开销可就十分可观。还有一首七律阐述当日妓院的风情:
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钱媚阿娇;
欲壑难填跳槽口,情天易补割靴腰。
茶围欲为梳妆打,竹杠多为借补敲;
伙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妓院做的是生意,嫖客就是上帝,只要舍得花钱,就要殷勤招待。那天北大胡同却传出一条新闻,陕西巷云吉班的小凤仙把袁世凯大总统都极力拉拢的云南督军蔡锷、蔡松坡得罪了。
蔡松坡原名蔡艮寅,也用过“奋湖生”、“击椎人”等别号,湖南邵阳人,七岁起蒙,八岁订婚,妻子刘侠贞是武冈人。幼时蔡松坡聪明便已显露,读书兴趣广泛,十五岁应童子试名列第一。光绪二十三年,蔡松坡入长沙时务学堂,后来留学日本,学成归国后成为各主争相罗致的青年才俊。这年是光绪三十年,他二十三岁,最先受知于湖南巡抚赵尔巽,而后又得到继任巡抚端方的重用。李经羲任广西巡抚后,把他召到广西,对他十分倚重,成为广西麻军的头号人物。宣统元年,李经羲升任云贵总督,蔡松坡跟着担任云南陆军协统。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爆发,蔡松坡和滇军将校起而响应,一举光复昆明而被推举为云南都督。袁世凯一代枭雄,自然颇有知人之明,打量蔡松坡智勇深沉、英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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