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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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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这样的情况,基督教,甚至是经过改革的基督教,”他写道,“摧毁了国家的统一。”在他心目中国家统治一切。
这就是大革命的星星之火刚开始闪烁光辉时期拿破仑的真实思想。这次大革命的爆发,究其根源,一大部分则都是亲爱的卢梭阐述的,一旦拿破仑看到大革命可能产生的后果,即推翻一个他判决为陈腐的政治组织,诞生一种崭新的秩序,这位20岁的军官怎么会不把大革命当作曙光来欢迎呢?大革命以其令人陶醉的思想意识,会给他的故乡带来自由的希望,为他自己带来大显身手的机遇。
“可以提高我的地位,平等思想使我迷恋。”后来他承认这一点。1789年4月,他奉命同其他炮手一起到瑟尔去恢复秩序,那里带头闹事的人屠杀了两名小麦商人。他第一次与闹事的人接触以平息骚乱。此时此刻,他内心那种专制与纪律的倾向急剧加强。他在那里并不耀武扬威,行为粗暴。他把人群驱散,高喊道:“是好人统统回家去,我只对坏蛋开火!”大街小巷一下子空无一人。
平乱后他回到了奥松,只见全城受巴黎接二连三的事件所震撼。三级会议、第三等级奋起反抗君主政体、攻占巴士底狱,搅得人心激荡。7月19日,下等人造反,侵占并洗劫贩卖人口和入市税办公室。人们用枪威胁他们,才勉强控制住局势。但拉费尔炮兵团早已同情叛乱群众。8月16日,该团造反,强迫上校交出不法扣发的津贴。炮手们也分到了好处,从小酒馆回来,对他们的军官骂不绝口。
拿破仑怒气冲冲。然而,在他内心,关心的并不是奥松,而是科西嘉。科西嘉形势如何?他的同胞们会不会从革命事件中渔利?对波拿巴家族,对拿破仑自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进取良机!
他写信给保利,保利是他的楷模,即将趁法国大乱之机以胜利者自居凯旋科西嘉岛。他在信中对老首领顶礼膜拜,希望收在他麾下当中尉:
“将军,我生于祖国沦亡之时。3万法国人涌向我们的海岸,把自由的宝座淹没在血浪之中,这就是我降生世界后第一个扑向我的眼睛的可憎景象……我们屈服的代价就是沦为奴隶,我们的同胞们在士兵、法官和税官三重重压下生活,受尽冷眼,苦不堪言……”
保利没有回信。这种不理睬令拿破仑不安,他很快不再对回信抱有希望,他必须回科西嘉去。在法国,一切都松动了。他趁机请了一个假,一获得准假,便装了一箱子书,出发下马赛。他在瓦朗斯稍事停留以访亲问友。德·圣吕夫教士同拿破仑谈到大革命时,开玩笑说:
“波拿巴先生,照这样下去,每个人都可以当国王,要是轮到您当国王,您就和基督教和解吧,您会从中感到称心如意。”
年轻人笑着回答说,如果他当了国王,他一定要立红衣主教。他到了科西嘉,发现什么也没有改变。人们对大革命发生的事件所知甚少,这些事件对岛上的行政管理还未曾发生影响。不过,人们的思想已经活跃沸腾起来,人们热情地争论着问题。
拿破仑一眼就看到自己应当扮演什么角色。他对命运寄予无限的希望,何不在科西嘉立一个行省督,凭借氏族集团来统治他的土地?他梦寐以求的前景此时此刻正清楚地展开在眼前。
他走访朋友,在街头巷尾与他们侃侃而谈。由于他的倡议,同胞们一个个拿起三色标志,开了一个俱乐部。他的两个兄弟——约瑟夫和吕西安成了他的左右手。拿破仑以家长自居,后来也始终如此,约瑟夫虽然当了律师,却只为一个案件辩护过。他受过良好的教育,生性懒散,但又审慎固执,虚荣心很强。他肯定拿破仑当前是先为自己打算的。他的长子权同他的功德一样将首先受益,会给他带来最美好的地位。他承揽民事案件,很少是出于兴趣,较多地考虑利益。他的建议往往适可而止。
吕西安还是翩翩少年,却像一团活跃的火苗。他在神学院聪明好学,成绩不错。从神学院回来,他喜欢想入非非,比拿破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血液里有政治在活动。
巴斯提亚当时是科西嘉的首府,首先要在那里开展斗争。拿破仑赶到巴斯提亚,到处煽风点火。造反的烈火像丛林里无意中点着的星星之火,在夏风的鼓吹下逐渐地燎原开来了。
此时此刻,巴黎才终于关心起这个远方的岛屿。国民议会根据米拉博的建议,将科西嘉整个纳入“法兰西帝国”的怀抱。它把那些曾为科西嘉的自由战斗过的流亡者召回岛来。
城乡张灯结彩,热烈欢呼法兰西,唱起感恩赞美的颂歌。拿破仑也被卷进这浪潮里。昨天他只感到自己是科西嘉人,而今天他认识到是法国人了。
“法国为我们敞开了她的怀抱,”他欢呼道,“从此我们有了共同的利害、共同的忧患。大海再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正是他在波拿巴家门前挂了一面长条旗子,上面写着:“民族万岁!保利万岁!米拉博万岁!”
他以普通战士的身份,在阿雅克修的国民自卫军服役。大选之前,他也出谋献策,频频活动。尽管约瑟夫按法律规定还太年轻,但他却鼓动哥哥参加大选,约瑟夫已被提名为候选人。全科西嘉的代表都到奥雷扎*。为了去奥雷扎,也是为了去会见保利。保利在国民议会上被当作英雄欢迎。
保利宣布要回科西嘉岛。拿破仑便以生病为借口又请了一次假。不过,他的身体的确很瘦弱,他同他的兄弟们一起在萨利纳散步时又得了风寒,发了烧。但有一股精神力量在支持着他。他骑马陪约瑟夫到奥雷扎,让他坐在前面,好让他说话。
保利终于来到巴斯提亚。他那高大的身躯、那男子汉的面孔、蓝色的眼睛、苍白的头发激起长时间的欢呼。全科西嘉岛重新掌握在他手里。他大权在握,军权、民权、一切权力。拿破仑曾对他远而敬之,拿破仑向保利表示阿雅克修的祝愿时,正好是在当年科西嘉大败的纽沃桥头与他相见的。但论辈分,巴博(族长)是主人。夏尔·波拿巴原来是保利的忠诚战士,他的孩子们就应当站在保利的两边。保利对拿破仑的接待是冷淡的。这个投敌变节分子的儿子,又是法国养大的,现在却企图来投靠他,他不由产生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他感到拿破仑既粗鲁又危险。然而,为了管住他,便吹捧了他一番:“咳,拿破仑,你一点也没有现代派头嘛,你完全属于普鲁塔克笔下的人物。”
回到阿雅克修,尽管假期已到,但拿破仑仍迟迟不归队。他在阿雅克修“环球”俱乐部宣读了一封信,对保利的对手、科西嘉议员比塔非奥科展开了口诛笔伐。波拿巴中尉的檄文受到了欢迎,俱乐部对这封信给予极大的关注。
那以后没几天,拿破仑动身去奥松,两次被风浪打回海岸,后来还是上路了,这回是他的小弟弟路易陪他。
虽然长时间离队,拿破仑仍然受到炮兵团的欢迎。该团是保王党军官预备队,保王党军官们对他的雅各宾腔调提出指责。他带着弟弟住在隆巴尔家里,他的家就在沃邦街上,一大间一小间,家具十分简单。孩子(路易只有13岁)睡在小间简易床铺上。他们两个人每天只有3镑钱维持生活。拿破仑成天不出门,也不到咖啡馆去走动走动。正如他说的那样,贫困把他死死地关在门内。他自己做家务,自己做饭,他对弟弟却关怀备至,和风细雨,给他上课,甚至在他弟弟初领圣体时,让他反复背诵入门教程。也有时候不耐烦起来,给他一记耳光。但他爱自己的弟弟,对路易的进步分外高兴,甚至要弟弟学他的样子,当一名军官。他写信给约瑟夫,充满着爱怜的骄傲:“他会成为德才兼备之人。……本地的女人没有不喜欢他的。他说一口流利的法国语,小腔调地道而且轻巧,他进入社交场合,受到宠爱和欢迎,日常问题也一本正经,表现出30岁人的尊严。我早就看出,他比我们四个人有出息。的确,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有好的教养。”
拿破仑让多尔的印刷厂商若利为他排印“致比塔非奥科的公开信”。他带着路易步行到多尔校对清样。大清早4点从奥松出发,回来已经晌午了,来回走了32公里,著名公开信一印好,波拿巴首先给保利寄去好几份。同时他还请保利给他提供一些材料,以便完成他那部关于科西嘉的著作,巴博(族长)回信,逐一加以指责和拒绝。他警告波拿巴:“历史不是在青年时代写成。”
几次激烈的争论使他同好几位维系旧政权的同学闹翻了。有一天,他们之中的两个人威胁他,要把他扔到河里去。他们指责拿破仑在炮兵团的士官和士兵中宣传新思想。的确,他给他手下的人读最激进的报纸,主张军民联盟,到处煽风点火。他来到尼伊参加他的朋友加桑迪的婚礼时,也不放过炫耀自己的观点。炮兵团的许多军官都收到请帖。加桑迪是保王派,而岳父却是爱国者。讨论政治问题一度使人忘了结婚喜庆,波拿巴狂热地支持其岳父从前的观点。晚上,他应邀到当地最富丽堂皇的府邸,竟当着贵宾们的面同人争论起国家大事来。多尔小城街谈巷议这位扮演护民官角色的令人不可理解的军人,几天余音未了。
此时,军事当局改组炮兵。随之而来的是加官晋级。波拿巴从二等中尉提为一等中尉。十分遗憾的是,他必须离开拉费尔炮团,调往格勒诺布尔炮团,该团驻防瓦朗斯。他在奥松留下了真挚的友谊,他对此终生难忘。
拿破仑带着弟弟一起离开了奥松,又回到布老小姐那里租下原来的那间房子,并在“三鸽”旅店包了伙。路易则交给老板娘照顾,他与一位公证人的儿子做了伙伴,他叫弗朗索瓦·梅藏热尔,与路易同龄,后来托路易的洪福,从路易的青云直上中沾了光。
拿破仑当年的老熟人许多都不在了。圣·吕夫神父未能等到加冠就死了。德·洛朗森小姐已经结婚。但德·科隆比埃夫人和可爱的卡罗利娜在乡间别墅愉快地招待了他。他很快同军需官絮西和德·蒙塔利韦中尉取得了联系。
他一到瓦朗斯,就自告奋勇到“宪法朋友会”报了名。该会已经加入了巴黎的雅各宾派组织。他在朋友会上作了一次演讲,给人留下了印象。瓦朗斯的军官们比奥松分化得更厉害。国王逃往瓦伦并在那里被捕之后,许多人纷纷逃亡,不肯向取代国王的国民议会宣誓效忠,波拿巴却在首批签名之列。他极力反对逃亡,坚决要求判处国王。人民大众全都拥护革命。拿破仑写信告诉他的朋友诺丹:“这个地方到处是热情和烈火。”向他吐露了知心话,他“带着满脑子公共大事”睡着了,请他原谅草就的书信,并补充说:“在我们血管中流淌着的南方血液跟赛纳河水一起滚滚向前……”
在这危急的时刻,他想到巴黎去,参加雅各宾派会议。他用一种奇怪的论调,向主教助理吕西安要一点钱:“寄给我300法郎,这笔钱够我去巴黎。在那里,至少人们可以抛头露面,可以克服障碍。一切都告诉我我将在那里获得成功。难道您想阻拦我,不给我100埃居?”
吝啬鬼吕西安避而不答。波拿巴在瓦朗斯强压住性子咬紧牙关忍受着。他坐在小桌前,头伸向小窗洞,成天抱着书看,用鹅毛笔死劲地在纸上乱画。他忽然灵机一动,想起奥松的幸福是应当向他们灌输什么样的真理和什么样的感情。
拿破仑说干就干,现在马上起草论文。他第一次背弃了卢梭的原则,声称,人生来就是生活在社会之中,从世界黎明开始,人就具有理性和情感,人历来就有爱情、友谊、怜悯、感激、尊敬。他宣称,人唯有勇气才能得到幸福:“没有力量,没有毅力,就无道德,也无幸福可言。”人要有自由,还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还要有若干份额的财产。然而他要摒弃野心!野心使亚历山大、克伦威尔和路易十四走上歧途,血流成河。拿破仑发此慷慨激昂,岂不太虚伪了吗?不,他的发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时候,他只想到大众,他自以为已经不是群众中的普通一员了。
这是拿破仑第一部重要的著作。人们可以从中看到晦涩难懂、杂乱无章的东西,但也可以找到早熟的智慧和闪闪发光的美。这40页的论文,对人心,对自然场景,奉献出了一些值得重视的新颖的东西。年轻中尉的灵魂深刻在文章中,热情满腔,层层推理,刚毅雄浑,带有一种下意识的敏感,人们对此并不怀疑。波拿巴对论文很满意。他真希望能获得1200镑的奖金,这笔重奖对他来说就是及时雨了。然而他的论文被扔到了一边。里昂的名流宣判这篇文章“平庸,松散,写得不好”。
关于一个统治者的命运,拿破仑勾画了这么几句令人梦想的话:“不幸的人,我同情他,他将受到他的同类的赞美和羡慕,也将是最悲惨的人,平衡已经打破!他将不幸地生活下去……天才的人是流星,注定要燃烧自己以照亮他们的世纪。”
智慧的突然喷发。只用两行字,拿破仑已经画好了他一生的轨迹。制定宪*议即将散会。人们宣布要进行议会选举。拿破仑想赶回科西嘉,为约瑟夫参加竞选助威,并指望在训练志愿军中晋升一级军衔。泰伊将军开恩准他3个月假,他并不计较拿破仑的极端的观点,一直没有停止保护他。
“这是一个很有能耐的小伙子。”将军说,“他会出人头地的!”
他一到科西嘉,立刻奔向科尔特,那里选举正在难解难分。波拿巴一家遇到了保利的敌视。他任命了自己的候选人。约瑟夫却被排斥在众议员之外。兄弟俩转回阿雅克修,守在气息奄奄的副主祭吕西安的病床边。
这位虔诚的老人却希望没有神父在场时死去。他对自己家人说:“莱蒂齐亚,我死而无憾,因为我看到你的孩子们都在你的身边……约瑟夫可以主管您的事务。你,拿破仑,你将是一个伟人……”他的小金库,是一个子一个子积攒起来的,倒使波拿巴一家日子好过了些。他们买了些国家财产。
约瑟夫又动身去科尔特,拿破仑则主管家族,大家都不敢顶撞他。
“大家都不敢同他争论,”吕西安叙述道,“他稍不顺眼就发火,稍有顶撞就大发雷霆。”钱还有别的用场。拿破仑费尽心机,软硬兼施,终于成功地在国民自卫军里当上了中校,他原来在那里还只不过是一个军士长。这一天,波拿巴家人人兴高采烈,又吹又唱,好不热闹。
然而成功冲昏了头脑,导致他干出一件蠢事。他企图让他所辖志愿军营占领阿雅克修城堡。但驻军顶住不干,当地居民也反对拿破仑这样做。可枪也开了,血也流了。保利派出代表强行决定停火。拿破仑受到了大多数岛民的谴责,保利也根本不承认他的官衔,于是他决定重返法国。但他的行为早已受到告发,差一点被革了职,甚至可能更严重。现在他将硬着头皮顶住暴风雨。他匆匆忙忙赶回巴黎。
“我昨天到达。”在1792年5月29日,他写信告诉约瑟夫,“我暂住罗亚尔街,荷兰同胞旅社。我住的房间太贵,我今天或明天就换个地方……
“巴黎正处于空前的大动荡之中。到处都是外国人,不满者为数甚众,城市一连三夜灯火通明,为了看守国王,驻在杜伊勒里宫的国民自卫队已经增加了一倍……
“紧紧抓住保利将军,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他就是一切。”他加紧在各军事部门活动以熄灭阿雅克修事件。同时,也是为了重新恢复他在炮兵的职务。因为他离队时间过长,名字已经被注销了。他到至·西尔去看望了他的妹妹玛丽娅娜。在佩尔蒙家吃过晚饭,他又找到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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